皇帝为我和妻子赐婚时,她当众抗旨要嫁与我兄长为妻,后来,我迎娶她人时,她却红着眼求我再爱她一次。

云思文化 2024-03-11 15:12:10

我为救李聿宁被人刺伤又断去一指。

她嘲我不自量力。

皇帝为我和她赐婚时,她当众抗旨要嫁与我兄长为妻。

她说我兄长温润如玉、公子无双。

又笑我这等阴暗如鼠之辈痴心妄想。

后来,我迎娶她人时。

她却红着眼赤脚跑到我面前,抖身颤音:“那年游下西湖,我遇到的是你...对否?”

1.

我舍命救下长公主李聿宁,官升五品。

我忍着胸口传来的伤痛接圣旨谢恩。

余光之下瞥见了李聿宁神色温柔的替我兄长吹抚手上的疤痕。

那一道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疤痕。

我下意识的手想要攥紧几分,手上的疼痛以及空荡感让我猛地回神。

忘了,还断了根手指。

“姜晏清,你愣着干什么,接个旨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姜勉腿上有伤吗?”

李聿宁是长公主,也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

皇帝为我和她赐婚时,她当众抗旨要嫁给我兄长为妻。

如今,她自是如愿。

“晏清,我...是我对不起你...”

姜勉一脸歉意地看向我。

我胸口一滞,勉强扯了扯嘴角的笑,前去接圣旨。

李聿宁怪嗔道:“阿眠,你总是这般好心肠往自己身上揽,你怎地不想想我?”

说着她扫了我一眼,满眼厌恶,在我经过时,又故意撞了撞我,嘲讽开口:“用个手指换五品官,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也不知冷沉着脸做给谁瞧?”

手指?手指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伤罢了。

那刺客差一点儿就刺进了我的心脏,我是舍命救的她。

我咬紧牙关忍着被她撞倒伤口的疼痛,稳住身形,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李聿宁微挑眉,又冷哼一声开口:“姜晏清,本宫不是你这等阴暗如鼠之辈可高攀的,莫要再痴心妄想。”

我的确对她有意。

可对她有意的男子多之又甚,她可以礼待他人,却唯独对我嗤之以鼻。

我也曾问过她,为何?

她说我阴险狡诈,与鼠辈无异。

还说,我兄长温润如玉,怎地我就是这般小人?

我不知自己何时在她眼里成了小人,但如今,我也不想再去追究。

2.

我伤好的差不多准备上任时,皇帝却又给了我个任务。

那便是保护李聿宁。

在她与我兄长被皇帝赐婚后,我已然认清何为自作多情,处处回避于她。

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

长公主生辰那日,姜勉与平阳王一同前来。

平阳王扫了我一眼,又转身对姜勉说:“就是你脾气太好了,总是吃亏。”

“王爷说笑,我与晏清之间无亏得之说。”

“要不是你,他会有今天?”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我皱眉往那儿看去。

却见姜勉略有尴尬,细看眼底又掠去一抹慌张,紧接着他便转移话题,邀请李聿宁出宫游玩。

出于自身职责,我淡漠开口:“公主,近日宫外不太平,还是宫内安全。”

站在一旁的姜勉闻言看向我,略有歉意道:“晏清所言极是,是...是我考虑不周。”

李聿宁像是故意与我作对,坚持要出宫。

“不就是出宫一趟?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何况前些日子,已将作乱份子一网打尽,你又在此欲恐吓些什么?”

平阳王话里话外均是对我的不满。

我懒得往他们那儿再多看一眼,只漠然出声:“兄长不必与我言歉,既是关系公主的安危,自是应去陛下面前负荆请罪。”

“够了姜晏清。”

李聿宁恨恨道:“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多言。”

话落她命人备马车。

我抿唇不语。

马车刚出宫门不远。

便遭遇了刺客袭击。

我原先以为是奔着长公主去的,但后来我发现,他们的目的似乎是我。

即使如此,李聿宁还是受了伤。

她的胳膊被刀划伤,血流不止。

平阳王因这刺客一出,吓得魂不附体怔愣在原地。

哪里还能顾及李聿宁。

而姜勉见到长公主受伤,面上闪过一抹心虚。

好在出宫时我多带了几人,能应付过来。

3.

之后我骑马抱着李聿宁立刻返回了王宫。

太医正在为她医治。

而我被平阳王带来的人押着跪在外面。

他从屋里出来,直接踹了我几脚,我闷哼出声。

他似乎还嫌不过瘾,直接让人揪着我的衣领,朝我脸上打来。

“你这阴险小人,定是你与那刺客一伙,想要谋害公主、谋害本王。”

“你个腌臜玩意儿!”

我被他打的鼻青脸肿,衣服上全是脚印,整个人狼狈不堪。

“适可而止,平阳王!”

来的人是大理寺卿姜也。

简单几字,平阳王却退后了几步,脸上有了惧意。

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上前走到姜也身旁言:“姜大人,刺客一事定和这小子脱不了干系。”

姜也闻言扫了我一眼。

“哦?王爷莫非是知道什么?”

“当然,刺客早前就被一网打尽,如今刚出宫就能遇到,肯定是因为他就是那伙人的主谋!”

我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真是个蠢货。

一网打尽不过是皇帝为了安他们的心罢了。

“你笑什么?”

平阳王又想上前踹我时,姜也音色沉了几分。

“刺客另有其派。”

平阳王有几分怀疑,“姜大人所说当真?”

“王爷不信下官,那便去问陛下。”

姜也冷着脸甩了甩衣袖。

不知为何,我见他这般,总觉得有些好笑。

就好像小孩儿模仿大人一样。

可能也是因为身高比一般男子矮上许多。

不过,他的威信可比身高要高得多。

平阳王听此吃瘪忙闭口不语。

这时,李聿宁从殿内走出来,她看到我脸上的伤时,愣了一下。

而我也被人放开了。

我动了动手腕站起来,紧接着便踹上了平阳王。

他被踹倒在地一脸不可相信。

我又连续踹了几脚,众人才反应过来去地上搀扶平阳王。

他瞪着眼睛,倒吸了一口气,恨恨开口:“姜晏清,陛下要是知道你打...”

“那你便去告。”

我冷然出声。

看皇帝会不会因为这几脚灭了我。

皇帝刚上位不久,太后势力强大,这时他会为了一个蠢货弃自己的将吗?

随即我拍了拍的身上的灰尘看向脸色苍白的公主。

“我会向陛下请旨换个能人来保护公主。”

她既不愿见我,我又不是狗皮膏药。

好似非要上赶着一般。

从前念及她救过我,然如今我也救过她两次,够消了这恩情。

4.

我面见皇帝的途中,姜也一路也在。

他身旁的侍从在一旁低语。

“大人,您不是正在为姜公子找习武师父吗?依奴才看,您旁边这位正合适。”

姜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清了清嗓子,活动了一下肩膀。

“十四所千户,怕是看不上这活。”

姜也又淡淡出声:“无需打扰姜大人。”

我略皱眉,不悦道:“大人都没问,又怎知下官不愿?”

姜也听此唇角微勾。

“三文铜钱,你也愿意?”

我眼皮微跳,三文铜钱?怕不是乞讨都比这多。

但又想到...能进入府中看见姜姑娘,咬了咬牙应声:“大人言钱便生分了。”

“哦?这么说,即使分文不取,也愿教胞弟?”

我神情微僵,欺人太甚。

怪不得朝中人给其称呼“老狐狸”。

这老字并非言其年纪,而是指其手段高明。

我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心中也起了恶意。

“自是可。”

“听闻令妹还未婚嫁,如此...大人不妨考虑一下下官。”

说着我站直了身子。

“下官外貌堂堂,身高又可,另...同姓姜,日后大人若是不愿成亲,我孩儿也可继大人...”

话还未说完,便听那侍从阻言:“大人莫再乱言。”

我嗤笑了一声,无趣。

紧接着却看到姜也抬了抬手示意无妨。

他略抬眸看向我,笑了笑:“本官胞妹身弱多病,怕是生不了孩子。”

“无妨,最重要的是有你这个大舅哥。”

他闻此又低笑了两声。

“面容残丑无比,你也能忍?”

“大人说笑不是?丑又能丑到何地步?”

我...毫不畏惧。

姜也收回在我身上的目光,淡淡出声:“丑到...可吓死人。”

5.

皇帝因公主一事,又降了我为从五品,调离保护公主一职。

如此,我倒是有时间去姜府教小公子武功。

只是刚回来,我便被养父周烨的人抓了过去。

“你本事大了,连皇子都敢打?”

“早知你性子这般野,我便只养姜勉。”

说着他便又拿棍棒打我后背。

我只仅仅忍着痛,不出声。

就在自己准备接第二下的时候,姜勉一把朝我扑来,护住我。

“义父,都是我这兄长不好,您要打便打我吧。”

姜勉自小身子便弱,哪能受得住这棍棒,就在我想要推开他时,他又道:“义父,晏清他如今为锦衣卫,如此...也可为义父谋利。”

周烨又痛斥我了几句,一把将棍子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姜勉叹了口气。

“晏清,你太冲动了,以后莫要再行此举,至于义父那里,你多放些消息...”

锦衣卫是皇帝的人,可义父是太后的人。

我闻此眼底闪过丝错愕,继而仅仅攥着拳头咬牙道:“兄长莫不是忘了父亲的下场?”

姜勉神色一怔,垂下眼皮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会?”

“你等兄长为驸马,那时候我们兄弟俩就熬出头了。”

话到此处,他眉眼处浮出一抹慌乱。

“晏清,若不是兄长,这驸马便是你的...但兄长对聿宁是真心的,你莫因此与我生了分。”

我苦笑了一声。

“兄长将晏清当什么了,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晏清要的是将...”

不等我说完,姜勉忙捂住我的嘴道:“我知,再等等...再等等。”

6.

我已经等了多年,不愿再等了。

自从被周烨收养,姜勉都快要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但他是我兄长,我不好多言。

只有对自己,我才能严厉批证,勿忘初心。

可若要报仇,我一个从五品的锦衣卫倒还真难报。

如此,我需要借势。

放眼望去,朝中有实权的唯有一人。

大理寺卿姜也。

这些日子,我经常出入姜府,一来二去,府中奴仆倒也都认识我了。

这日刚给姜小公子上完课,便想四处转转。

其实是有些私心。

我想见姜姑娘姜苏。

有一件东西我想讨要回来。

只是刚走没多远,我就感受到了杀气。

这里还有其他人。

但却无处可躲,杀气越来越近时,我跳进了池塘里。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大理寺卿姜也的声音。

“事完成了吗?”

“是属下办事不力。”

而这时,我被鱼咬了一口,不免挣扎了两下。

“大人,有人。”

听到那人警惕的声音,我动不敢再动。

我又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走来,继而就是姜也的调笑声。

“不过是条顽皮的鱼罢了,莫大惊小怪!”

“是...是属下...”

不等人说完,一具尸体沉了下来。

我瞪大了眼睛,他是刺客装扮。

大理寺卿培养的刺客?我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然就在愣神之际,我听到姜也淡漠的声音。

“憋太久...这第二具尸体可就是你了。”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

我也不再遮掩,浮出水面,看到他正慢条斯理地擦匕首上的血迹。

举动和其面容形成巨大反差。

其实,姜也倒是男生女相。

长的十分秀气,甚至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味道”。

“在水里泡的很舒服?”

两人四目相对,我才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我略有尴尬地游上来。

“副千户。”

“你说,本官要如何处置你呢?”

说着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我从他勾唇阴笑的脸上移到手上,愣了一瞬。

这人怎么手也这么...纤细。

直到一把匕首贴在我脸上时,我才微皱眉。

“大人也知道下官是副千户?”

“谋杀朝廷命官,大理寺卿应该比下官更知道是何下场。”

话落我一个反手便控制住了他,又将匕首放置他脸上,音色淡淡。

“大人,忘记再说一点,不是谁都可以入锦衣卫。”

锦衣卫里高手如云,最不缺的便是武功。

姜也不仅不害怕反而轻笑道:“你可知谋杀朝廷命官是何罪?”

我微低头,却闻到了一股淡淡清香,不由开口。

“女子恐怕都没有大人身上香。”

他蓦的身体一僵。

我继续嗅了两口,在其耳边回答他的那个问题:“谁说我要杀了自己未来的大舅哥。”

7.

自那日池塘边事件后,我发现姜也似乎真的把我当未来的妹夫了。

他经常会给我拿些糕点,说是他妹妹送的。

这日,不等他开口,我就很娴熟的接过糕点来,道:“多谢姜姑娘好意。”

这话似乎让姜也愣了愣。

我也没太当回事,咬了口糕点继续道:“不知大舅哥何时松口?安排我与姜姑娘见上一面?”

“呵,你倒是日日惦记着这些事。”

话落人离去。

我啧啧出声,心里却是在想,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等我走多远,便看见了正在远处放风筝的公主和姜勉。

郎才女貌,看起来倒是般配的很。

我装作没看见从旁经过时,却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近些日子本宫见你未入宫,还以为你有何事?原来是去承光寺替本宫求了平安符。”

“公主不嫌弃便好。”

就在这时,姜勉叫了我一声。

“晏清,看见公主为何不过来拜见?”

“公主莫怪罪,他...许是有些小性子。”

听着兄长的话,我不禁皱眉。

李聿宁神色傲慢,看了我一眼怀里的糕点,阴阳出声。

“本宫自是比不得大理寺卿...的妹妹。”

我心中狐疑,她怎知这是姜姑娘送给我的?

她见我没有反应,面上似乎更气了些。

我不予理睬。

姜勉却拿着风筝朝我走来。

“晏清若无事,可与我们一起玩风筝。”

我怎会无事?我正要出声拒绝。

公主嘲讽道:“他算什么东西,配用陛下御赐给本宫的风筝吗?”

“是,下官这等阴暗粗糙的人,不配。”

我冷言出声却是让李聿宁吃瘪。

与此同时,姜勉却仍旧往我手里塞风筝,继而线断了。

“晏清,你怎能把线...”

他说的模棱两可,好像真的是我弄坏一般,但方才我根本就没碰到。

“望公主恕罪,晏清还小,不懂事。”

我扫了一眼姜勉,他似乎眼底有些笑意,可细看又只有担忧自责。

我咬牙下意识去追了风筝,毕竟是陛下御赐的风筝。

追的太急,不幸崴到了脚。

紧接着我就看见李聿宁沉着脸走过来。

我忍不住皱眉,已经做好被她嘲讽踢打的准备了。

“不过就是一破风筝,你何故伤了自己?”

方才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继而软弱无骨的身子贴了过来,令我微失神。

她认真问我伤口,让我不禁想到那日他也是这般对兄长。

可很快我又回神,心里对她愈加不满。

她既是有了我兄长,现在又这样与我亲密,算何?朝三暮四的女人。

我推开她,淡漠出声。

“这等小伤不牢公主挂怀,还是御赐的风筝重要。”

“你...”

她甩了衣袖朝姜勉看去,恨恨道:“阿勉,以后莫再自作多情,人家压根儿瞧不上。”

呵,如今倒是我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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