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你说过的,你会永远陪我

胡胡胡萝卜 2024-02-02 21:59:49

我被一个叫沈岷山的疯子绑架了。

他每天都会逼着我一种奇怪的药。

我不愿意,他就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下去。

我忍不住警告他:「沈岷山,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沈岷山恍若未闻地握住我的脚踝,细致体贴地给我把袜子穿上。

「我知道。」

我气愤地将脚踩在他脸上:「死变态。」

沈岷山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问:「时安,你今天想吃什么?」

1

疯子沈岷山每天都会逼我喝一碗药。

今天他没成功。

因为我把药从他头顶倒了下去。

药汁顺着发梢滴落在他的颈窝里,黏腻而又恶心。

我得意地冲他笑,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扣过我的手腕,掐着我的脖颈,强行将药渡到我的口中。

被迫咽下最后一口药后,我不甘又屈辱地狠咬了沈岷山的唇。

沈岷山舌尖抵住下颚,面无表情用指腹地拭去唇间的血:「乖乖,不听话是要受罚的。」

那种熟悉的眩晕的感觉又来了。

每次被逼着喝完药后,我就会四肢发软,昏昏欲睡。

只能任凭沈岷山宰割。

如果可以,我真想咬穿他的咽喉,再狠狠地砸碎他的脑袋。

看看他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坏水。

可我做不到,只能伸出双臂作交叉状在胸前抵抗。

但没用。

沈岷山从善如流地褪去我的鞋袜,将我抱上柔软的床。

我强撑着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按住他解我纽扣的手。

「等我醒了,就弄死你。」

他垂眸弯唇,然后淡定地掰开我的指节:「好。」

我就好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我不甘地嗫嚅着嘴唇还想再发出警告,但眼皮却不受控地闭了起来。

只能任由沈岷山将我圈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发旋,右手有节奏地拍着我的后背。

周而复始地哼唱着不为人知的曲调。

没人和他说过吗?

真的很难听。

2

再次睁开眼后,我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然后毫不犹豫地给了身边这个男人响亮的一巴掌。

沈岷山毫不在意地捉住我的手放在颊边:「够吗,时安?」

「不够再打两下。」

他唇边带着点微弱的笑意,苍白的面容像是冬日里摇曳的雪莲花。

迷人又危险。

有病。

我张了张嘴,无声的斥骂后起身跨过他,径直向门外走去。

「又不听话了?」

「嗯?」

沈岷山半支着身体倚靠在床边,尾音微微上扬。

他修长的手指摇了摇床头的铃铛,清脆的撞击声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伸出手,嗓音蛊惑:「乖乖,过来。」

我小腿肚不自觉地打着颤,整个人止不住地发冷。

但还是转过了身。

我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眼角上扬,摸着我的头说:「你做得很好,时安。」

混蛋。

沈岷山这是拿我当狗训呢。

我忍不住道:「沈岷山,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沈岷山恍若未闻地握住我的脚踝,细致体贴地给我把袜子穿上。

「我知道。」

我气愤地将脚踩在他脸上:「死变态。」

沈岷山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问:「时安,你今天想吃什么?」

3

吃你个大头鬼。

沈岷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将我绑来关在家里,每天像照顾瓷娃娃一样照顾我。

根本不管我愿不愿意。

我跑过,但结果都不太好。

第一次,他亲昵地将我圈进他的臂弯,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布满房间的长绳。

他说时安,别逼我。

可他眼里的意味分明——你不乖,我就把你绑起来。

我想我之前肯定就是被他用长绳绑来的,不然我怎么一看到那些绳子吓软了腿。

第二次,他将我摁在床上,眼神阴鸷地像是要杀了我。

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只记得我身上多了很多淤斑,青青紫紫的,很是可怕。

第三次,沈岷山捏着我脸,嘴角哂笑:「时安,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了。」

「是该让你长点记性了。」

从那后,沈岷山就会从那间紧锁的屋里端出一碗又一碗难喝的药。

我不喝,他就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下去。

而我也越来越依赖他。

甚至……

连逃跑的心思都淡了很多。

4

沈岷山围着围裙,一丝不苟地在案前炒菜。

热油炒的烟火气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完美的唇。

「你会被抓起来坐牢的。」

我蜷缩在沙发上,恶狠狠地警告他。

沈岷山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翻炒食物。

「你爸爸妈妈都会对你失望的。」

「然后呢?」

沈岷山像是在敷衍小孩。

我阖了阖眼:「然后你会上社会新闻,没有人再喜欢你。」

他淡定地点了点头,薄色的唇上下翕动:「不会的就那么一天的。」

嗯,沈岷山说过,他做得很好,没有人会发现的。

其实,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上演。

但,今天不一样。

我今天脑子尤为的清醒,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

「但是你忘了,虽然我没有家人了,但我还有个男朋友。」

我有些得意地瞧着他:「他很爱我,他一定会救我的。」

「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我越说越畅意,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我站起身不断地踱步,疏解我即将自由的兴奋。

沈岷川眼角微动了动:「那他长得有我好看吗?」

「当然比你......」

我突然就停住了嘴巴。

对了,我的男朋友到底长什么样的?

我茫然地看着沈岷山,然后突然发了狂。

我将怀里的玻璃杯砸向沈岷山:「都怪你,都是你那该死的药。」

我将一切归咎于沈岷山和沈岷山的药,虽然我从见到他第一眼就什么也记不得。

但谁让他把我关在家里。

全是他的错。

玻璃杯砸得沈岷山额角渗出了血,他却浑不在意,只是越过玻璃碎渣,看我的手有没有受伤。

他桀骜不驯的脸上带着不相匹配的小心翼翼。

我讨厌这种表情,就好像我是什么易碎品又或者我是他的爱人。

我极度厌弃地将手从他掌中狠狠抽出,然后猛地将他推倒在地。

再趁势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我挥舞着碎片呵斥道:「别碰我。」

「我嫌恶心。」

沈岷山纤长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像是被狠狠刺痛了一样。

然后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时安,把它放下好不好?」

看着他那双漆黑如星的眸子,我怔了怔,然后尝试着慢慢地将碎片递给他。

他的脸上还挂着笑,我却在靠近他脸颊时猛地收了回去。

「你做梦。」

嶙峋的玻璃碎片在我手里泛着寒光,我赤着脚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呼之欲出。

沈岷山察觉到我的异样,试探性地唤道:「时安?」

我转身将手指抵着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然后对着沈岷山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沈岷山敛眉,我却居高临下地俯视沈岷山:「你又失败了呢,小杂种。」

4

小杂种,沈岷山年少时的代称。

他是我父母抱养过来的孩子。

我的父母……

呵。

你可不要以为他们是什么慈善家,他们曾经抱养过许多像沈岷山的孩子。

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赚钱。

赚很多很多钱。

在他们眼里,人跟牲口没有什么区别,都是金钱的另一种存在方式。

而变现的方式则是将人开膛破肚拆开了分开卖。

因为一个完整的人不值什么钱,但他拆散了分开卖可太值钱了。

眼角膜、肝、脏腑、肾,等等,等等。

就连皮肤都可以做成人皮等笼卖,因为这世界上多得是心理阴暗的变态买家。

对于他们来说,一本万利的买卖。

因为上述的每一样都能为他们带来高额的回报。

而代价就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口粮。

于是,沈岷山就被豢养在我家。

为什么说是豢养呢?

那是因为他真是被当动物般对待。

他被囚禁在只有一个小洞可以透进阳光的地方,每天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也许是如狂风暴雨般的殴打也许是维持生命的剩饭也许是……

生命的终结。

就如同以往那些被抱养的孩子一样。

从完整变得残缺,再到用无可用后的抛弃。

而沈岷山和其它小孩最不同的是,他被打时从不肯服软讨饶。

一双眼睛冷得跟野狼一样,让人看了心里汗涔涔的,自然他也被打得也狠得多多得多。

有一次被打得狠了,他烧了三天三夜,整个人窝在肮脏的地上。

像一条狗一样苟延残喘。

跟现在这矜贵冷漠的样可沾不上一点边。

真是没想到我当时偶然发发善心给他碗饭吃,给他点药咽,他就喜欢上我了。

还搞上囚禁下药这一套。

狗伢子,狼崽子。

该罚。

5

我嘴角噙着笑,径直往玻璃碎渣处走,旁若无物地想要踩上去。

三、

二、

一。

我在心里默念。

果不其然,沈岷山发出了暴喝。

「时安。」

我挑眉看他,粲然一笑,施施然收回了脚。

然后慢条斯理地坐在了美式沙发上,勾了勾手指:「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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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胡萝卜

简介:闲闲闲鱼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