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很多信仰,为什么唯独却对上帝说NO?

北街老酒 2024-09-21 13:31:10

在中国这片古老而广袤的土地上,信仰呈现出一种与西方世界截然不同的景象。西方一神教信仰全知全能的唯一神,而中国古代直至现代都展现出多神信仰的特征,这种多神信仰在中国人的生活中留下了深刻且独特的影响。

从生命的起始,中国人就被众多神明环绕。求子时有求子观音,出生后北方人过年过节会拜灶神,家门口有门神庇佑,求财便向财神祈福,山川有土地神守护,河流由河神司管。可以说,天地万物皆被古人赋予了神灵。然而,中国人信神极具实用主义色彩。在中国,神仙并非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且无需负责的存在,而是要各司其职,接受严格的“KPI”考核。

山西民间的“晒龙王”习俗便是这种实用主义信仰的典型例证。倘若龙王未能降雨,百姓就会将其抬到太阳下暴晒,若仍无效果,甚至会对龙王进行打骂,直至降雨才重新将其供奉起来。这种对待神仙的方式并非现代才有,早在几千年前的商朝便已初现端倪。

商朝作为神本主义时代,拥有庞大的神灵体系,其中“帝”类似上帝,但商朝人较少对其祭祀,更多地是进行占卜以揣摩神意。即便在这样一个对神充满信仰的时代,也出现了敢于挑战神权的人物。如伊尹提出“妖不胜德”,武乙更是制作木偶天神并与之赌钱,赢后还对木偶进行殴打,这种行为无疑是对神权的大胆挑战。

到了周朝,统治者不再像商朝那样尊崇“帝”,占卜更多地成为一种政治操纵工具。同时,统治者认识到人民的力量,将天人关系从“君权神授”转变为“以德配天”,民本思想开始萌芽,神权在中国逐渐式微。从那时起,中国历史从神治走向德治,神在很大程度上沦为统治者的工具。所谓“天子”,更多是为了维护统治正统性的幌子。当统治阶级失去民心,新的力量便会揭竿而起,以“天命在我”为起兵的宣言。

在中国民间,神的体系庞大而复杂。人们依据灵验与否、身份地位以及自身需求来选择信仰对象。一个神要在中国被长久信奉,需要经历重重考验。首先,在其所属领域必须足够强大,若是凡人成神,还需有显赫的事迹引发人们的慕强心理。进入备选名单后,还要接受严格的道德考核,中国的神必须具备靠谱的行事准则,像西方神话中因争夺金苹果引发特洛伊战争的女神行为,在中国是不被接受的。福建泉州惠安县的解放军庙便是对神的道德标准的一种体现。

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神必须灵验。中国人“唯灵是信”,如果神能实现愿望,人们就会宣扬其灵验,吸引更多人信奉;反之则会被抛弃。这种信仰方式充满实用主义,平时人与神互不干扰,有求于神时才开始信奉,甚至给人一种“贿赂神”的感觉。

既然中国人对各种自然神和多神信仰都带有实用主义色彩,那中国人到底信什么呢?当提及中国人最难以忍受的辱骂时,“骂祖宗”必然名列前茅。中国人对祖先和故土有着深深的留恋,这背后反映出的是中国人独特的信仰——祖先崇拜。

春运期间庞大的客流量便是中国人祖先崇拜的一个有力佐证。为了在春节这个特殊时刻回家,14亿人口能产生50亿人次的客流量,这背后支撑的是中国人对故乡、家庭和血缘关系的执着。无论一年的境遇如何,春节都要回家团聚。这种对家庭和血缘关系的重视在中国古代就已体现。中国古代国家将祭祀与战争视为大事,而祭祀祖先在商朝就已成为重要的部分,这体现了“敬天法祖”的内涵,即敬畏上天,尊奉祖先,祈求祖先庇佑。

从新石器时代开始,随着部落规模扩大,祖先崇拜的重要性不断凸显。共同的祖先成为部落团结的血缘纽带,后来部落演化为邦族,祖先也成为宗庙供奉的对象。这种血缘纽带和祖先崇拜在中国历史发展进程中始终占据重要地位。一方面,儒家正统地位的确立强化了祖先崇拜。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儒家推崇的孝道和祖先崇拜成为封建统治的根基。晚辈尊崇长辈、祖先,以光耀门楣为己任,家庭以父为尊,国家以君为尊,君父观念深入人心。另一方面,中国独特的地理环境也对血缘社会的保留起到了作用。

中国半封闭的地理环境,内部土地肥沃适合农业发展,逐渐形成农业文明和定居文明。这种环境使得中国在历史发展中血缘关系不断扩张,从家庭到家族,再到部落联合体,最终形成国家。在这种传承性很强的社会发展模式下,祖先们积累的技术、物资和经验得以代代相传,他们对人类的进步做出了巨大贡献,从创造24节气和农耕技术,到启发人类思想,祖先的功绩不可磨灭。

这种祖先崇拜发展至今,即使很多人明白祖先可能无法实际庇佑我们,但仍然会祭祖。祭祖更多的是一种缅怀和感恩,表达对祖先的不忘之情。在祖先崇拜和血缘纽带的影响下,中国人讲究家和万事兴,注重和谐包容。

在中国数千年的历史中,尽管多次被北方游牧民族打败,但文化却得以传承。除了中国文明本身更为发达之外,这种文化上的包容使胜利者逐渐被同化。近代中国掀起西学之风时,依然秉持“师夷长技以制夷”的理念,始终坚守中国心。

与中国不同,西方社会的观念有着明显差异。以希腊神话为例,其中频繁出现父子冲突的故事,这反映了西方社会的现实情况。西方主流国家多为海洋文明、商业文明,大量的航海活动打破了血缘纽带。在远航的大船上多是年轻力壮的个体,人与人之间是平等关系而非长幼尊卑关系,血缘纽带松弛,长辈权威弱化,成年人以平等方式组成社会,从而产生了民主。

弗洛伊德认为西方民主制度的产生源于儿子对父亲的反抗,这种观念在中世纪欧洲史中体现为儿子杀父、谋权篡位等现象。在这种社会观念下,西方形成了存在哲学、行动哲学,更重视个体存在。这种观念体现在国际事务上,美国作为典型代表,由于坚信对抗和个体利益,敌视任何挑战其地位的国家,认为蛋糕只有一块,别人多占自己就会减少。

而在中国社会,血缘纽带和祖先崇拜促使形成了一种强调群体关系的哲学。中国人见面往往先问籍贯,若为老乡便倍感亲切。在面对大灾大难时,中国人会因“我们都是中华民族的子女”这一观念而团结起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将这种观念推广到世界范围,便形成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中国人认为蛋糕虽有限,但可以共同努力再做一块,倡导共同发展,这种格局与西方存在哲学形成鲜明对比。

在当今世界,110年前帝国主义因争夺殖民地爆发大战,80年前法西斯为转移国内矛盾向外扩张,中国人民以血肉之躯保卫国家。如今和平发展是主流,但战争威胁依然存在。中国秉持爱好和平但不惧战争的态度,对待朋友以美酒相待,对待豺狼则以猎枪相对。无论世界形势如何变幻,中国都将昂首屹立于世界东方,坚守自身文化理念,自信自立,胸怀天下,守正创新,不断推动世界文明新形态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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