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之战,刘备与刘璋一波三折极限拉扯,究竟是谁率先开了第一枪

品史学家江樵 2024-10-10 09:54:35

211年,听说曹操派兵征讨汉中张鲁后,刘璋心中有些恐惧。

为何恐惧?因为有两个问题反复折磨着他:谁愿意抵抗曹操?谁能够抵抗曹操?

益州,对于刘璋而言,就好比是意外之财。

194年靠益州帐下司马赵韪等人的推举,他才拿到益州的军政大权。万万没想到的是,到了200年,赵韪这个益州派竟然想自己上位当老大,带兵一度打到了成都城下。在东州派的支持下,刘璋才击败了赵韪。

连铁杆支持者都反水了,可以想象刘璋内心有多么炸裂。所以听说曹操要打过来,刘璋想来想去竟然没什么人靠得住。

就在这个时候,谋臣张松给出了建议:找刘备。

刘备之前在北方到处给人当活雷锋,并且与刘璋又是宗室兄弟,这请自家人帮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松,联系刘备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

正是刘璋的这个念头,开启了刘备入蜀的益州之战。

对这个过程,人们有着一肚子的疑问:

刘璋经营益州17年,拥兵十多万,为何却甘拜下风?刘璋手下曾劝刘璋坚壁清野,是有把握断掉刘备后勤获取胜利的,刘璋为何不采纳?成都军民本欲死战,刘璋为何不愿复制打赵韪的经验,将刘备拖垮?

但令很多人不解的是,214年刘璋选择打开成都城门投降。

有人认为这是刘璋的仁,为了让百姓远离战火。但这似乎说不过去,在雒城,双方都不惜代价、扎扎实实打了一年多。因此所有的一切,只是刘璋和刘备之间的一场利益博弈。  

刘璋和刘备,一个想尽可能多地保住自身利益,另一个则投鼠忌器想名正言顺地站稳脚跟。

两人都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接连着进行了六轮战略对决。

刘璋投降后,刘备将刘璋迁至公安,并归还他财物,让其佩振威将军印信。

这场一波三折的激烈博弈才终告结束。  

刘备入川

既然曹操那么强,为什么刘璋不干脆投降曹操?

刘璋还真试过。208年,曹操率军南征荆州,颇感压力的刘璋派人去致以敬意。曹操加封刘璋为振威将军,其兄刘瑁为平寇将军,使者张肃也被任命为广汉太守。但当曹操平定荆州后,便没有按礼节接待刘璋再次派去的使者张松,仅任命张松为苏示县令。

这难免会让张松不满,让刘璋疑惑:打荆州的时候曹操大方地封赏,只是怕刘璋闹事将其稳住。荆州打完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使者被降格成县令,那刘璋的地位是不是就被降成太守了?这让刘璋感觉曹操靠不住,要是归附他,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多半得缩水。

曹操出价太低,刘璋便放弃了交易。

但要想拒绝兼并,就得把曹操拦住,不让其进入益州。而要守住益州,必须关上益州的大门:汉中。

但要命的是汉中在张鲁手上。张鲁本隶属于刘焉,但刘焉死后却不再听刘璋号令。为了得到汉中,刘璋曾派和德中郎将庞羲与李思等人攻击张鲁,但他们反而多次被张鲁击败了。这就很尴尬了。刘璋怎么说手下军队规模也达到十多万人,难道就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

这就要从刘璋的“暗弱”说起。

当初刘焉受东汉朝廷委派任益州牧,面对顽固的本地豪强势力益州派,不惜亮起屠刀,曾“托他事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余人,以立威刑”。并扶持从外地逃亡来的人士形成东州派,强势打压益州派。通过高压才巩固了其在益州地位。

与之相反,刘焉儿子刘璋却性格宽柔,是个好好先生。前面说了刘璋是靠益州派拥立的,但随后支持他的赵韪又起兵作乱,东州派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才帮刘璋反击。这样导致刘璋的权力根基一再被削弱,而东州派居功自傲欺负益州派,他更是无力管束,这导致了局势最终崩盘。

东州派十分骄横,不听调遣,“今州中诸将庞羲、李异等皆恃功骄豪,欲有外意。”而益州派饱受打压,便穷极思变开始张罗改弦更张的事。

张松便是益州派里面的优秀代表。

在张松的引导下,刘璋开始考虑刘备这个选项。

既然归降曹操难以保住自身地位,而凭借自身能力又无法战胜张鲁夺得汉中,那么为什么不请活雷锋刘备来帮忙呢?好歹还是宗室兄弟,自己人好说话不是?

刘备入川前形势图

对于刘璋的邀请,刘备是求之不得的。

在隆中对里,诸葛亮早就对取益州的事说得很清楚了:

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 

益州这地方不一般,它可是汉高祖刘邦最初的本钱,而刘璋外强中干,张鲁也不靠谱,真是浪费宝贵资源,明白人都希望能来个靠谱的老板。 

出身高贵,能力非凡的刘玄德,自然就是不二人选。

刘备本想着等益州失控乱起来后,自己再入场浑水摸鱼。但现在正是天赐良机,刘璋主动找上门来了。

有人就会疑惑,刘璋真有这么蠢吗?他难道不清楚刘备的野心?

事实上刘璋是心知肚明的,甚至连他手下都清楚了。

刘璋的主簿黄权劝阻说:“刘备有骁勇的名声,现在要是以部下的身份对待他,就没法满足他的心愿;要是以宾客的身份对待他,一国不容二主,所以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从事王累更是玩起了行为艺术,将自己倒吊在益州城门上,以劝阻刘璋。

但刘璋表示完全看不懂。

让你们打张鲁都不中用,找个厉害角色来帮忙你们又高低不答应。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呀?

于是刘璋这次难得坚决了一回。刘备从江陵率军赶到涪城,刘璋前去迎接。

“暗弱”的实力,让刘璋不得不与刘备博弈。

而刘备既然拥有绝对优势,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益州牧刘璋与先主会涪,统进策曰:“今因此会,便可执之,则将军无用兵之劳而坐定一州也。”先主曰:“初入他国,恩信未著,此不可也。”

庞统建议,趁着涪城之会,直接干掉刘璋的虾兵蟹将,将刘璋挟持住,益州自然就手到擒来了。

但刘备认为要在益州扎下根,就需要顾及益州百姓的情感,不能干砸自己仁义招牌的事。所以没有采纳庞统的建议。

投鼠忌器,这便是刘备要与刘璋博弈的原因。

跨有荆益的布局

这次涪城之会表面上是主宾相得,“欢饮百馀日”。但觥筹交错之下,却隐藏着极大的信息量,可以视为刘备刘璋的初次博弈。

刘璋没打算让刘备白忙一场,他开出了一个价格:让刘备去讨伐张鲁,然后就将汉中转让给刘备。

若刘备同意,刘璋还可以提供更多的便利:

璋增先主兵,使击张鲁,又令督白水军。  

刘璋认为自己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赠送汉中这块战略要地不说,还提供粮草资金,甚至暂时给出部分军队指挥权。这么好的机会,不是宗室兄弟还不考虑呢。

当然友好和谐的氛围背后,还隐藏着一点刀光剑影:

璋率步骑三万馀人,车乘帐幔,精光曜日,往就与会。

刘璋率领步、骑兵三万多人,车驾幔帐,光耀夺目。这就有点秀肌肉的味道了。

刘璋的意思就很明白:要是你刘备听招呼,那么大家就是一块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好兄弟;要是你还想动其他歪心思,那么我刘璋手下的精兵强将也不是吃素的。

但刘备可不是吓大的。既然都进了益州,接下来怎么做我说了算。

先主并军三万馀人,车甲器械资货甚盛。是岁,璋还成都。先主北到葭萌,未即讨鲁,厚树恩德,以收众心。

刘备刚入蜀的时候,估计也就万余人的样子。入蜀后,他在当地招兵买马,军队规模迅速扩充到三万多人。接着刘备率军队向北开往汉中,但走到半路,刘备在葭萌停了下来,开始收买人心。

这就相当于是刘备给出了回应:

1、刘璋给的好处,照单全收。你给的好处,兄弟会记住的。

2、刘璋的要求,完成一半。刘璋让刘备北上讨伐张鲁,如果刘备一步不动,那么就感觉有点对不起观众。所以刘备还是给刘璋个面子,北上走到了葭萌。

但接下来就对不起,你提出赠送汉中,我刘备看不上,而你手下那些二流军队也吓不倒我。

我刘备才是真正的强者,所以该怎么做,应该听我的。

刘备的决断

刘备进了益州,却不听招呼。接下来刘璋该怎么办?

毕竟人家是远道而来帮忙,也不能强求人家。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了一轮极限拉扯。

212年,曹操攻打孙权,孙权向刘备求救,刘备于是向刘璋请求增兵一万。

乃从璋求万兵及资,欲以东行。璋但许兵四千,其馀皆给半。

在这里,刘备给刘璋设下了一个两难之局:你刘璋不是烦我刘备按兵不动,成了一个钉子户吗?那么现在我可以秋毫无犯地离开,但也不能白走,你给一万的士兵和钱粮,我立马卷铺盖走人。

如果刘璋一毛不拔,那刘备就有了长期逗留的理由,是刘璋不愿意刘备离开益州去救孙权的嘛;  

如果刘璋给出了一万的士兵钱粮,那么刘备更强而刘璋更弱,以后刘备再找理由攻打益州将不费吹灰之力。  

刘璋没有跳刘备坑里,他提出了自己办法:允诺给四千士兵,其他物资减半。首先这是允诺并没有实际给出,其次就算给出去了,损失也相对较小。

这样刘璋就给出自己的态度:你想走我没拦着,还按你的要求给兵给粮,要是满足你的要求你还不走,那么天下人都知道是你刘备不义了。

刘备没想到竟然被刘璋反将一军,这一招是滴水不漏,让他无从辩驳。没办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先离开再说吧。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备收到了张松的信,张松极力反对刘备走。

张松好不容易说服刘璋将刘备引进来,如果刘备一走,他前面的所有努力岂不是全部付诸东流了?

张松书与先主及法正曰:“今大事垂可立,如何释此去乎!”

但张松实在是太大意了,这封信被他哥张肃发现,张肃向刘璋举报了张松。

烫手的山芋又滚回了刘璋手里。张松这是要作乱,如果惩罚,等同于和刘备撕破脸;如果不惩罚,那么他将威信全无,更多和张松一般的人物将会站出来,益州就会散盘子了。

权衡利弊之后,刘璋决定雄起一下,他下令杀掉了张松,并要求守关将领之文书不要再送达刘备。

但刘璋这么搞,就等于主动撕破脸,主动权又回到了刘备手上。

刘备决定以此为借口,开始自己的表演。

先主大怒,召璋白水军督杨怀,责以无礼,斩之。

竟然杀掉了张松,那是我的人,你刘璋错了,错得很严重。该怎么办呢?那就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就干掉你的守将吧。

......

张松被杀成为了益州之战的导火索。

作为报复,刘备杀掉了杨怀、高沛,将他们手下的白水军收入囊中,拿下白水关这个重要关口,同时也借此机会向刘璋宣战:

我们兄弟二人现在有矛盾了,是刘璋先惹我的,现在没办法调解了,所以直接开干吧!

经过这第二轮博弈之后,双方彻底闹崩,益州之战由此开始。

张松被杀成为了益州之战的导火索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战场上人特别多,所以自然也就充斥着各种江湖规矩。

虽然刘备刘璋都开干了,但两人还继续在人情世故上博弈着。

益州从事郑度是个做事的实在人。213年,在得知刘备起兵后,郑度向刘璋提了条击败刘备的妙计。

郑度认为,左将军刘备孤军深入,军队又没有啥辎重,只能走到哪吃到哪。那么如果将巴西与梓潼境内的百姓全部驱赶到内水、涪水以西,把巴西与梓潼仓库中的粮食物资以及田野里的庄稼全部烧掉。等刘备率军到关口前挑战时,咱们把门一关,刘备在外面没吃没喝就只能撤退,然后再率军尾随攻打刘备,一定能够活捉刘备。

刘备一听急了,这计策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这该如何是好?法正让刘备不用担心,因为刘璋压根就不会采纳郑度的建议。

刘璋果然没采纳。

刘璋给出的理由很冠冕堂皇:

吾闻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避敌也。

打仗的事,怎么能劳动老百姓呢?

其实刘璋是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其一,没调度能力。调动老百姓就算了,但又是迁徙又是烧粮草,这么一大片区域的豪强能买他账吗?要是他们托关系说人情,这事还能干下去不能?

其二,避免鱼死网破。自己手上军队到底是什么成色,刘璋比谁都清楚。要让这些人和刘备决一死战,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更关键的是,这样就把刘备得罪惨了,到时候刘备会怎么报复他呢?  

刘璋最终没有下死手,证明他对刘备还抱有一丝幻想。

并且刘璋与郑度商议军机大事,应该是完全保密的,怎么会远远地传到刘备耳朵里?  

很有可能,就是刘璋借此向刘备释放善意,希望刘备也能顾及宗室兄弟的关系,同样手下留情,至少能给他刘璋留下部分土地吧?

刘备感到很紧张

接下来,刘备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实力。

刘备将刘璋派去的所有武将一一击败,刘璝、泠苞、张任、邓贤、吴懿等被击败后退守绵竹,吴懿更是直接向刘备大军投降。

刘璋不死心,是不是益州派将领不给力啊?那我派东州派将领再试试?

于是他又派护军南阳人李严、江夏人费观统率驻在绵竹的各路军马,但李严、费观也率领自己的部下向刘备投降。

刘备用凌厉的进攻向刘璋表明自己的态度,别怪兄弟不通人情,是你的确太弱啦,益州给你也守不住的!

刘备乘势向益州各地进军。

与此同时,诸葛亮率军入蜀,从南线发起了攻势。

214年,诸葛亮留关羽留守荆州,与张飞、赵云率兵溯长江而上,攻克巴东,拿下了入川的第一个重要据点:鱼复。

接着,他们又拿下了入川第二个重要据点:江州,打败并生擒了巴郡太守严颜。

在这里张飞和严颜有过一段对话。

张飞呵斥严颜:“我大军已到,你为什么不投降,而敢率军顽抗!”严颜说:“你们无理夺取我江州,江州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张飞大怒,命令左右部属把严颜拉出去斩首。严颜形容举止不变,说:“砍头便砍头,发什么火!”张飞佩服严颜的胆魄,将他释放,并让他做自己的宾客。

张飞对着严颜演上这么一段,明显是开始收买人心了。  

因为刘备在北线将刘璋主力拖住,接下来诸葛亮在南线便再没有遇到什么强烈的抵抗,于是便兵分三路,进一步扩大战果。

诸葛亮派遣赵云经外水出兵平定江阳、犍为,派张飞平定巴西、德阳后,自己则率军前往成都与刘备会师。

这种进军路线,不禁让人想起东汉初年,刘秀的灭蜀之战。公元35年,刘秀兵分两路,水陆并进攻击公孙述,汉军大将岑彭攻破黄石,由无蜀军驻守的长江、岷江一路突进到武阳直逼成都。

而诸葛亮在江州分兵三路,其路线和刘秀两路伐蜀的路径基本相同。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三路大军抵达各自目的地,那么刘备就基本上将益州占领了。

这一轮军事博弈,刘备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刘备进军路线图

刘璋不甘心输得这么彻底。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掌控全川的能力与实力。但也并不能说明他连占据一地的能力都没有啊!

比如当年赵韪作乱,刘璋不照样在成都城下将其击溃吗?这就是刘璋用来与刘备展开最后一轮博弈的资本。

为此,刘璋从两个方面采取了行动。

1、道德谴责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自古以来这就是真理。

刘备不是想得人心吗?那刘璋就从道义上来拆穿他。

刘璋进行道德谴责的细节,我们可以从庞统与刘备在攻克涪城后的庆功宴上的对话得知一二。

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欢,非仁者之兵也。”

庞统认为,攻占别人的国土却认为很欢乐,这不是仁义之师的做法。

庞统之所以这么说,就说明这种提法已经广为传播,当然其来源必定是刘璋阵营。

对此刘备如何反驳呢?

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非仁者邪?卿言不当,宜速起出!”於是统逡巡引退。

刘备反驳得很干脆:他将益州之战与武王伐纣相提并论,也就是说刘璋失去了统领益州的能力,自然需要德才兼备者来将之替代。

这样,刘备就在舆论战中反败为胜。

2、坚守雒城

213年六月,刘备包围益州重镇雒城(今四川广汉)。

刘璋严阵以待。

为什么要选择雒城?因为雒城的背后就是成都,并且雒城的坚固程度和成都差不多。如果雒城守住了,刘璋就能守住成都,保住他最后的尊严。如果雒城失守,那么成都大概率也就拖不了多久,但好歹还能给投降留出点时间。

这注定是一场极其艰难的战役。

刘备在城下设伏兵,刘璋大将张任出战失败而死。

次年五月,刘备军师庞统在围城中中流矢而死。

刘备围攻雒城用了近一年,双方都拼尽了全力。

在此时,法正给刘璋写了封信,替刘备给出了条件:

左将军从举兵以来,旧心依依,实无薄意。愚以为可图变化,以保尊门。

这个条件,刘璋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受的。

他当初为什么拒绝了曹操啊?不就是认为曹操只给了他一个空头将军的封号,没有承诺保障其权力吗?

为什么邀请刘备入川?不就是认为刘备是宗室兄弟,要比曹操更好说话,能够尽最大程度地维护其权力吗?

仗打到现在,刘备最后给出的条件,竟然只是保证刘璋家族的安全?

这与归附曹操有啥区别??所以刘璋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璋不答。

但现实不由得刘璋不答应。

雒城溃,备进围成都。诸葛亮、张飞、赵云引兵来会。

刘璋会选择在成都殊死一战吗?

大局已定

214年夏季,刘备与张飞等人进兵包围成都数十日,并令马超屯驻城北。

刘备的意思就是说,现在围困成都的都是举世闻名的猛将,当年的赵韪给他们提鞋都不配,所以这次成都百分之百地守不住,你就打消所有的痴心妄想吧!

刘璋震恐不安。

他已经输光了所有的筹码,死守已经失去意义,投降成为唯一的出路。

蜀郡太守许靖企图翻城投降,事败后刘璋也不敢对他问罪。当时城中有三万精兵,粮食够支持一年,官吏百姓都想抵抗。

刘璋肯定不答应啊,你看这些太守和将领们都带头想投降了,接下来还能怎么守?  

刘璋说:“我父子在益州二十多年,没有给百姓施加恩德,却打了三年,许多人死在草莽野外,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怎么能够安心!”于是派张裔为使向刘备投降,刘备许诺必定礼待刘璋、安抚百姓。

当然刘备还是极为重视,派出从事中郎简雍去成都走过场劝说一下,这表明是刘备劝降,而不是刘璋主动请求投降,在益州百姓面前给刘璋一个面子。

宗室兄弟嘛,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刘备终于拿下了梦想之地

刘备信守承诺,保证刘璋和他家族的安全。

但没有将刘璋留在益州,而是将其迁至公安。不然留着刘璋在益州充当精神领袖,隔段时间就煽动人闹上一段,刘备可受不了。

但刘备还是较为大度,将财物归还给了刘璋,并让其佩振威将军印信。

保住了刘璋的地位和家财,还有他的面子及名声,这一点还是比曹操强上不少的。

通过与刘璋的艰难博弈,刘备最终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益州,三分天下的梦想终于得以照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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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史学家江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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