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公主的我,却被偏心的皇帝爹嫁给普信男状元郎,你们的好日子是过够了吧

竹斋文学 2023-12-03 01:12:53

我是大徵朝昭懿公主,嫁给了新科状元郎。

但,人人都说我是个下贱的破鞋。

新婚之夜,婆婆对我百般凌辱,自己则大摇大摆入了我的洞房。

没事,我有的是办法让人戳烂他们的脊梁骨!

01

「听说了吗?昭懿公主出嫁前早就失了贞洁,同这新科状元苟且……」

「何止啊!听闻肚子都被搞大了呢!」

「你们可是不知道,公主天天在翰林院同那群男人混在一起,早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了……」

我坐在大红花轿内,漠然听着路上百姓的议论。

我是本朝最不受宠的昭懿公主,不善女红,身无长艺。

但我自小饱读史书,师从太史令,稍大些就日日在翰林院泡着修史撰史。

原本,我想一生修史,为王朝留名。

但偏偏那日,我在翰林院遇到了新科状元周适。

我的噩梦,就此开启。

花轿抬到状元府,周适一身大红喜服,胸前别着一朵土气的大红花,满脸横肉被笑容堆挤在一起。

浑浑噩噩被人推搡着拜了堂,周适在前厅同人喝酒发疯,我坐在喜床上一把拽下了红盖头。

突然,婚房大门被人「哗」地一把推开,周适的母亲,我那穿红着绿的婆婆带着一群下人冲了进来。

「来人呐!把这小贱蹄子给我扒光咯!」婆婆大手一挥,几个婆子就涌上来七手八脚开始撕扯我身上的嫁衣。

「大胆刁仆,敢对本宫不敬!」我拔下发簪朝着婆子划去,几人见状畏惧地后退了几步。

婆婆抱臂冷笑一声:「什么公主?一个连皇家都嫌了的破鞋,还好意思在我们状元郎府上耍威风?」

我强忍住怒意,揽起身上破碎的嫁衣:「周适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做了什么脏事自个儿心里没数?」

婆婆闻言大怒,扬起手要来打我,酩酊大醉的周适却在此时跌跌撞撞晃进了房门。

「我的新媳妇呢!」他竟边说着边径自解起了裤腰带,见着我身上裸露的肌肤,被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双眼登时发亮。

「不愧是公主,当时我摸了一手就回味数日呢!」

「夫人,咱们赶紧洞房吧!」

还不等我反应,周适就旁若无人地冲过来大力把我扑倒在床上,庞大的身躯死死压住了我。

房内还站着下人和婆婆,他却胡乱朝我脖颈处又亲又啃,双手还大力扯去我的嫁衣。

我一抬膝盖,重重撞在了他的胯下。

02

周适惨叫一声,捂着下身后退一步。

「儿啊,你没事吧!」婆婆连忙冲过去扶起周适。

「这小贱蹄子水性杨花的,难说有没有什么脏病!先让娘扒了她验验,看看她身子到底干不干净!」

婆婆冲过来扬手要抽我,我直接捡起地上的簪子朝着婆婆狠狠划去。

她的脸上浮现一条血痕,尖叫着又要来抓我。

「周夫人。」我举着簪子,对准她的脖子,「您是想脖子上多几个血窟窿,还是喜欢脑袋开花?」

「本宫还是公主。再疯的事,也有皇室给本宫担着。」

「齐昭懿!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周适不顾举着的发簪,一把揪住我的衣襟:「跟那群翰林院供奉可以日日眉来眼去,跟我周适就装贞节烈女?你莫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个探花林偐?」

「你别想了,圣上赐婚探花郎,他和榆阳公主下月就成婚了!」

「这小子前几日还在外头四处跟人说你清清白白,品行端正……我倒要让他知道,你在床上有多浪荡!」

什么,林偐要成婚了?

我一惊,手上的簪子「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偐师从太史令,算是我的同门。此次科考,才貌双全、出身世家的林偐夺得探花。

那日事发后,林偐还暗中托人转告,说他知我为人端正,知我清白矜持。

他还说,若世人因此胡言乱语,毁我声名,他……永远愿意接纳我。

我一时混乱不备,被周适重重压在了床上。几个婆子在一边偷笑,似是在嘲讽我痴心妄想。

周适用力拽开我的襦裙,肌肤一下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婆婆却突然发了疯一般上前,尖叫着一把薅起趴在我身上的周适。

「儿啊,别碰这个脏女人了,今晚娘陪着你!」

转眼婆婆便让人把我丢到院子里,还锁上了府里的每一扇门。

大雪一点点飞落到屋檐、草地和我裸露的双肩,我茫然地蜷在雪地里,看着婆婆大摇大摆走进婚房。

里头的烛火逐渐黯淡熄灭了。

我听着里头这对母子的嬉闹声,默默攥紧了拳头。

03

没错,我是被迫嫁给周适的。

原本父皇属意的状元郎不是周适,只是近年来世家垄断科举,寒门难出贵子,天下百姓本就颇有怨言。

能力平平的周适是今年殿试中唯一凑数的寒门学子,在丞相励呈的大力举荐下,父皇钦点了他为状元。

那日在翰林院,周适主动蹭上来同我搭话,我懒得理他,他竟冒冒失失地拱上前来,手掌直接贴上了我的手腕,被我一把甩开了。

周适的脸当场就黑了三分。

没想到第二日,全京城竟传遍了我和周适的风流韵事,说我跟他暗通曲款,在翰林院行苟且之事。

素日里我虽常在翰林院,同这些供奉却都是行止有礼,从不逾矩——但民间的唾沫星子却仍旧淹死了我。

「孽障!你知不知道那群文官是如何骂朕的?纵女淫荡,愧对祖宗!你的女德女训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下朝后,向来对我不闻不问的父皇,直接赶到翰林院给了我两个耳光。

我被扇得头晕眼花,却还是倔强抬头:「父皇,昭懿读遍史书,不知世上还有这般龌龊不公的女德女训!」

素日里我深居简出,事事都规规矩矩,为何只凭着几句谣言,就要断言我的清白?我只觉心中阵痛,不解父皇为何会这样对我。

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不信我,却偏偏为了几句谣言就当众辱骂。

「孽障!」

飞来的茶盏狠狠砸上我的额头,血一滴滴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你这幅样子,在外与失了贞洁无异,由不得你嫁不嫁。朕已下旨赐婚于周适,半月后择吉日完婚。」

贞洁?

「父皇,难道我的贞洁清白,就只在别人口中吗?」我仰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父亲,「这样的清白名声,我要来何用!」

「孽女,孽女!」父皇指着我半天骂不出话来,震怒之下拂袖而去。

翰林院供奉们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我捞起袖口擦了擦额头的血污,默默捡起地上散乱的竹简,复又坐下提笔抄录起拓本来。

翰林院小内监长德大胆凑上来,悄悄递给我一张帕子:「公主,伤口还是包扎一下吧。」

望着长德试探的眼神,我接过帕子,扯出一个笑容:「无妨。《前邺史》未修完,本宫不会想不开的。」

「这点事情……根本压不垮我齐昭懿。」

04

在廊下冻了一夜,第二日我被下人随便扔进了偏房。

「三日后回门,公主这样……驸马爷不会受训吧?」婆婆身边的嬷嬷小声嘀咕着。

婆婆狠狠在我身上掐了一把:「无妨。宫里贵人递了话,不必对这个小蹄子太好,不残不废就行。」

「原本我还以为,公主嘛,打小娇贵养着,定然比一般农妇好生养,能给我适儿早点怀个孩子。」

「没想到这小蹄子竟这么脏!皇家定是看我适儿面软好说话,才强塞这贱人进来的!」

婆婆骂骂咧咧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转向嬷嬷吩咐道:「快些去房里给我好好梳洗,丞相大贵人今日要来府上做客,可别怠慢了。」

嬷嬷嫌恶地瞥了我一眼,扔下一个食盒就离开了。

我咽下一口干瘪的窝窝头,一包眼泪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的亲生母亲先荣德皇后早亡,继后对我向来没有好脸色。

打小在宫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嫡公主。

直到太史公陈邱被父皇钦点为公主少傅,我被带入翰林院学习,这宫里才有了我的归宿。

只是,读史越多,我心中却越是惶恐。

大徵朝如今的局面之下,表面上看着繁盛,实际上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我不知道该做何解,师傅却温吞地同我说:

「公主,无妨。我们只管修前世史,看今时事。其余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师傅带翰林院众人修《前邺史》,言前邺国风开明,女子亦可为官,前朝后宫多出奇女子,却无人为她们铸书留名。

于是,我着手开始编修其中的《奇女子列传》。

为了顺利编修完这些史册……我必须要尽早离开周家这个混乱不堪的魔窟!

但我不曾想到,第二日,状元府门口的血就洇湿了我的绣花鞋。

05

身着布衣的女子躺在状元府门前,脑袋上的血窟窿往外不断冒着血水。

我手脚发凉,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方才我一出门,这女子就冲过来高喊着「皇家无情,逼我夫休糟糠妻」,一头撞死在了阶前。

见着这场景,原本还在屋内颐指气使的婆婆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周适也迟迟不肯出面,只留我一人站在门外被百姓指指点点。

「竟如此不要脸!活生生逼死人家的糟糠妻!」

「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自己女儿嫁不出去,就作贱别人的原配正妻!我呸!」

我浑身冰冷,怔怔地站在门口。死去女子的血蔓延上来,沾到了绣花鞋的鞋面上,红得妖冶。

周适……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一张无形的大网似是笼罩着我,我觉得自己仿佛进了一个局,一步步踏入深渊陷阱。

「我早说了,当时就该一根白绫勒死这个逆女!」

父皇想抄起砚台砸我,被身边的太监死死拦下。

继后在一边煽风点火:「昭懿自己失德也罢,竟还连累皇室声名受损!我看她当真早与那周适苟且,原配夫人的死也有她一份!」

我沉默着跪在地上,双手狠狠攥住了裙角。

原来,父皇从不曾信任过我。他只顾着所谓皇家颜面,从不知齐昭懿是死是活。

「父皇,儿臣说过,儿臣从来没有逾矩失德!是周适无耻,散播谣言污蔑,蓄意逼死原配!」我扬起下巴,直视暴怒的父皇。

父皇更怒,扬手即将扇下,却骤然被殿外的高呼打断。

「臣愿为昭懿公主作证!」

06

一人洪亮的嗓音在殿内响起,随后跪在了我身后。

竟是陈邱师傅!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黄纸:「这是翰林院当日当值官员的签名状。他们都愿证明,昭懿公主清清白白!」

「臣也愿为公主正名!」又一人冲进殿内重重跪下,我侧头一看,是风尘仆仆的林偐。

「礼部侍郎周适,勾结地痞,流连花楼,此人居心定然不良!」

师傅手中的黄纸上头印满了翰林院官员们的指印,一个个鲜活又郑重。

我只觉眼眶一酸,一汪眼泪涌出了眼眶。

这几日来,就算百姓唾骂,周家人百般凌辱,父皇如何不公……我都不曾落过一次泪。

但是这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混着这几日的委屈与不甘一起在脸庞肆意。

「反了,反了你们了!」

父皇直接将签名状丢到了师傅脸上,又一脚踹翻了跪着的林偐。

「一个太史令,一个工部侍郎,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朕置喙!」

「林偐,快给陛下赔罪!」继后慌忙走到林偐跟前,「你和榆阳婚期将近,若是伤了可怎么好!」

林偐倔强地爬起来跪回去:「这桩婚事是族老胡乱应下的,臣不认!」

父皇闻言更怒,直接将砚台砸向了林偐,他的额头缓缓淌下血来。

「林偐,你这是要抗旨?」继后冷眼道,「圣旨已下,你若抗婚,怕是你林氏全族性命不保。」

「臣说不愿,便是不愿。」

林偐重重磕了个头,长跪不起。

继后气得浑身颤抖:「为了这么一个嫁了人的小贱人,你竟不要本宫金枝玉叶的榆阳?」

「臣始终相信,昭懿公主,永远,清清白白。」

少年铿锵有力的话语在殿内回响,我心跳一滞,双颊隐隐发烫。

陈邱师傅亦在一旁直直跪着,举起的签名状不曾放下。

「来人,来人!把这两个逆臣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还有这个逆女,给我锁进偏殿,不许给她吃喝!」

殿内众人噤声,无一人敢动弹。

不能,不能任由这场闹剧继续了。

我一人受辱,犹可忍耐一时,周适这个小人我势不放过;若是因我一人,牵扯翰林院一众同僚,牵扯师傅和林偐……

「父皇。」一阵吸气声里,我缓缓摘下了代表公主身份的头冠。

「昭懿失德,无颜再为人妇。愿自请出家,为国祈福。」

07

清贤寺里的日子,比宫里和周府不知自在了多少倍。

只是,陈邱师傅却要告老还乡了。

「看见公主在这过得好,老臣也就了无牵挂了。」师傅叹了口气,「只可惜,老臣有生之年怕是无缘得见《前邺史》全本了。」

长德在一旁急匆匆地插嘴:「陈老又是何苦呢?明明周适那原配夫人就是他娘亲逼死的,这下倒好,公主不肯回宫,您也要告老了!」

此次我搬来清贤寺,只有长德一人愿意随侍左右。

因着我出家的事,婆婆怕是觉得丢了面子,日日在大理寺门口撒泼打滚,说自家媳妇跑了,要大理寺做主。

大理寺卿也任由她在门口胡言乱语,暗地里却着人调查原配的底细。

终于,第二日婆婆见着百姓都支持她闹腾,嚣张了起来,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大喊:

「我辛辛苦苦逼走那小门小户出来的农妇,给我儿娶了公主,没想到这公主竟不孝婆母,不顺丈夫,成了我周家的媳妇还巴巴跑去出家!」

憋了许久的大理寺卿直接派人当场绑了婆婆拖进堂里,再把一堆证据丢到了她面前。

「长德,你不明白。」我叹了口气,「周适那黑心肝的娘被抓又有何用?百姓也只会觉得是我皇家仗势欺人,颠倒黑白。」

周适见亲娘被抓,丝毫不顾及母子情分,也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只说自己不知情,以为和原配是正常和离。

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周适却顺利抽身,仍稳坐着他礼部侍郎的位置。

「听闻是励丞相大力保荐,周适才勉强保住了官位。」师傅搁下茶盏,「只是如今朝堂上局势混乱,民怨不止……山雨欲来,风已满楼啊。」

剩下的话,师傅没有多言。

但我读史多年,又怎会不知师傅言下之意,怎会看不清父皇治理下风雨飘摇的大徵。

08

「只是公主真的不能回宫了吗?这清贤寺真要把公主清闲得成仙了……」长德嘟囔着。

我低笑着敲了敲长德的脑袋:「回宫又如何?让那不明事理的爹和巴不得我死的后妈转手又给我送到周府上去?」

是的,父皇从不在意齐昭懿是死是活,他只在意如何保全他自己的颜面。

在清贤寺的日子平静且舒心,长德总是会悄悄给我从翰林院带回竹简拓本,闲暇时僧人会托我抄写经文、协助功课。

寺里还有位东土归来的高僧,熟知东方风土人情、诡秘史事,他日日口述见闻,由我记录整理。

在这里,齐昭懿不是公主,却是一个完完整整被尊重和需要的人。

相比之下,对周适和父皇继后的恨意,仿佛微弱了起来。

长风亭外,我与长德为师傅斟满最后一杯酒相送。翰林院几位熟悉的同僚也一同作陪。

「陈老太公……如今朝中,当真只得这般了吗?」一位掌故大胆发问。

师傅摇了摇头,望向远方:「尽人事,听天命吧。」

师傅复又看向我,深深望入我的眼底:「公主殿下,老臣仍有一言相告。」

「殿下是聪明人,切记。」

「天意如此,明哲保身。」

长风亭外,凛风烈烈。

09

回程时我一路无言,长德在车外驾马,有一句没一句哄着我说话。

突然,前方一阵锣鼓喧闹声传来,马车紧急停下,长德开始急促地牵着马掉头回避。

「可是出了什么事?」我掀开帘子想一探究竟,却正巧穿过熙攘人群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胸戴红花,引着一顶喜轿徐徐向前。

大红喜服加身,探花郎林偐竟比状元郎还惹小媳妇心动。

林偐也瞧见了我,只一眼就匆匆撇过头去。

我隐约瞧见了他眼角闪过的光亮。

尔后我的眼前也骤然模糊了,一股莫名的心绪翻涌着滚上胸口,我死死拉住帘子,直到迎亲的队伍消失在街尾。

「公主?」长德小心开口,我朝他挥了挥手。

「回去吧。」

我锁了房门,重新摊开竹简,上头密密麻麻是已修了一半的《奇女子列传》。

正巧刚修完的那一篇,是前邺彭城公主纪事。

「饱读诗书,朝堂论政,深得民心。」

「三次改嫁,传为佳话。」

这位彭城公主学识渊博,处理政务不输官场老手,她提出的革新政策都利民生计,是前邺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就算她三次改嫁,从没有人说她不要脸,说她脏,说她痴心妄想。

林偐一身喜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又随即被泪水濡湿了。

齐昭懿不是彭城公主,复制不了对方的人生。

师傅说一切皆要听凭天意……这便是我的天命吗?这便是大徵朝的天命吗?

「公主!不好了,您快出来!」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我的思路,长德推开门一跤跌在了地上。

「后院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10

跟着长德赶去后院,他飞快地同我说了寺里的情况。

清贤寺后院有几处荒废的禅房,年久失修无人居住,近日城里流民变多,住持心善,收留他们在禅房居住。

却不想今日禅房突然坍塌,近三十名流民不及逃跑,都被压在了废墟下。

「城内卫队在何处?清贤寺归属皇家,工部亦无人值守吗!」我嫌裙子碍事,直接一把扯掉了繁杂的外襦裙。

「今日工部侍郎和榆阳公主大婚,工部无人当值……卫队的人说榆阳公主大婚重要,不肯派人前来。」

长德咬牙切齿道:「这群孙子,都趁着大婚去侍郎府捡彩头红包了,谁肯来这里干苦差事!」

瞧着废墟下众人声息渐弱,周围一圈百姓围着却无人动手,我只觉怒火攻心。

我掏出腰间玉佩递给长德:「拿着这块玉佩去卫队调人!公主的命令,有违者本宫亲自送他上路!」

随即我撸起长袖,徒手开始扒拉起废墟的砖石。

「愣着干什么!救人呀!」

在我的怒吼中,周围终于有人动了起来,住持也带了寺内僧人一起努力挖掘救人。

「方才这女子说自己是公主?哪个公主?」

「不会是那个嫁给状元郎的公主吧,她竟藏在这里?」

「我看这公主不拘小节,如此关心流民,倒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刁蛮秽乱……」

我无视了这群百姓的窃窃私语,只专心顾着抢救被困的流民。

终于,卫队也赶到了现场,在众人的协助下,被困的流民悉数救出了。

我坐在废墟边,双手早已布满了血污和水泡,衣裙裹满了黄泥灰土。

长德打了盆水,沾湿了帕子替我擦手,伤口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隐约中,坍塌的墙体泥巴里竟露出了一截竹片。

「长德!把那块泥巴砸开!」我兴奋地指了指泥巴的方向,长德走上前去一铁锹砸了下去。

「砰」一声闷响,残缺的墙体里头摔出几片竹简与一个木盒。

我走上前去打开一看,心口开始疯狂跳动。

「来人啊,快去宫里禀报!」

「天意,天意显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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