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对待干女儿比我这个亲闺女要好,直到我找到了真相!

竹斋文学 2023-08-26 22:38:31

我生日那天,妈妈第一次说要给我买蛋糕。

等我回家,却发现妈妈和一个女生坐在一起,开怀大笑。

她招呼我:“臭丫头,快来和你妹妹打招呼。”

女生转过头来,笑得灿烂大方。

我第一次发了狂。

因为就是她,在学校拿着几根生锈的针,凶狠地扎进我的肉里,一脸天真,“怎么办?伶仃,你好像要去打破伤风了哎!”

1.

“砰!”

我的肚子被人用力一踹,撞倒了教室的垃圾桶。

顿时,教室里弥漫出一股垃圾腐臭的味道。

谢莹把我的头摁进桶里面,脚踩在我的身上,很嫌弃地擦着自己的鞋。

“许伶仃,你不是很牛吗?昨天还敢发疯把我赶出去!现在怎么不神气了?”

我嘴里有股铁锈味,估计是刚刚不小心咬破了舌尖。

我现在鼻尖全是臭味,再加上刚刚的那一脚,恶心得想吐。

谢莹似乎并没解气,从开学起她就把我当做可以随意揉捏的玩偶,但直到昨天,玩偶反抗了她。

她抓起我的头发,笑眯眯拍着我的脸:“许伶仃,你这个样子好可怜啊!楚楚可怜的,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幅想杀我,却又动不了我的表情。”

我脑袋被迫抬起来,看着谢莹精致妆容上难掩恶毒的脸,咧嘴灿烂一笑。

我昂起脖子,用力往她脸上一口血唾沫。

“去尼玛的。”

血腥的唾沫挂在谢莹的睫毛上,她一时间懵了。

随后“啊——”地愤怒大叫。

颤抖着纤纤玉指,尖叫着嗓子,“你们给我扇她!!给我扇死这婊子——扇她!!”

我拖着一幅疲惫的身躯回去,经过小区门口的镜子,里面的光把我反射进去。

镜子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又脏又臭,脸颊又红又肿,还挂着青色的老痰,这是谢莹指示别人还回来的。

在我的身后,一群人慢悠悠地跟着,以谢莹为首,对我嗤笑,让我当街游行,一直回家。

蹲在家门口,我努力擦掉脸上的污秽。擦的过程中,我忍不住眼睛越胀越疼,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落下来。

但我狠狠给了自己清脆的一耳光。

许伶仃,你不能哭,许伶仃,你他妈不要哭!

眼睛越来越涩得疼,我努力仰起微笑,开门进去。

“妈。”

里面在做饭,饭菜的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有慰藉。

“在做什么好吃的啊!妈妈。”

我去厕所洗漱时对着厨房问了一句。

“莹莹说想吃我做的汤,正给她煲呢!”许如芳的声音透露着喜悦。

“砰——”我一脚猛地踹在厨房门口。

许如芳惊斥:“死丫头,你在干什么——”

听到谢莹的名字,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哒哒哒跑进厨房一顿乱砸,锅碗瓢盆被我哗哗摔在地上,哗啦啦,一阵锣鼓喧天。

最后我看上了正在灶台上煲着的砂锅,没有犹豫——

“啪!”一阵清脆的耳光打在我没有知觉的右脸上。

“你他妈疯了,死丫头!”许如芳瞪着眼睛过来死死掐我,摇晃着我的肩膀,劈头盖脸用手拼命砸着我。

我只感觉心里的伤口此刻在滴答滴答流血。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我披头散发,冲着许如芳质问:“明明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谢莹只是你认的干女儿,你为什么要对她好!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在学校被你干女儿怎么对待!”

我疯了一样,把身上衣服一件一件往下脱,胸上,肚子上,背上,全是没有结痂的伤口,我现在把伤口暴露出来,更是鲜血淋淋。

我鼓着眼睛把手臂伸到许如芳面前,“你看看,这是针眼!你干女儿往我身上扎的一根根针!”

“你看看,这是刀口,你干女儿说要把我……”

“啪!”又是一阵清脆的耳光,许如芳皱眉像看见什么肮脏东西一样,让我赶紧把衣服穿上,“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被你说这么严重,不过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告诉其他人,坏了莹莹的名声,死东西,我饶不了你!”

我露出嘲讽的笑意,身上的伤从来没有心里的伤疼。

就是这样,昨天也是这样。

从来不问缘由,也不在乎我发狂的原因,只一味的偏袒谢莹。

“妈。”我抬起脸,笑得难看,“就因为我是私生女,她是正房的女儿,所以差别就这样大吗?”

2.

妈妈是小三,连带着我,是个人人嫌恶的私生子。

谢莹讨厌我,她说她恶心我这样一个贱胚子和她血脉相连。

我妈恨我,她说我怎么不是个儿子,是个儿子,谢思海肯定不会不要她。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烂透了,直到在天台上,遇见了沈青山。

他们都说沈青山是个学霸混混。

不桀的银色眉钉和火一样的头发。

他是全校的第一和倒数第一,成绩取决于他去不去考试。

第一次遇见沈青山的时候,我正坐在天台,风把发丝吹起,有点模糊我的视线。

而沈青山蹲在角落里抽烟。

“稍等。”一道男声打破了那风声呼咧。

我诧异地转过头去,见男生冲我咧嘴一笑。

“等我抽完这支烟下楼,你再跳。”

我沉默等他抽完了烟,他也确实按照承诺往外面走,只是边走边掏出电话。

“嗯,成子,带咱班几个人来看热闹,多带几个人,啥?跟你说,有人跳楼,挺稀奇的,跑快点,晚了人就咽气了。”

……

过了很久,我才告诉沈青山,我那天没想跳楼。

沈青山也冲我扬眉,狡黠一笑,“我那天也没有真的打电话。”

说到这里,我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起来。

沈青山是个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子,他喜欢逃课,喜欢摩托。

他会在放学的时候,开着噪音响天的摩托绕城十几公里,带我吃一碗砂锅米线。

我吸着滚烫的米线,一边问他,“沈青山,你为什么愿意和我做朋友。”

沈青山用筷子敲我的头,“都说了多少遍了,许伶仃,叫你不要吃这么着急,容易得食道癌!”

接着,他撑着脑袋,好像在认真思考我的问题,看我一脸期待的神情。

噗嗤一声笑起来。

“许伶仃,有没有人说过,你挺像一只小狗的。”

什么啊!我怒瞪着他,沈青山好像打开了笑闸开关,捂着肚子笑得不停。

我又羞又恼,用手去打他。

沈青山连连摆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姐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谢莹像个不染尘埃的小仙女一样,迈着高傲的步伐,走进这间破旧的小米线店。

“怪不得最近都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和……野男人约会啊!”

其间,她特意看了看沈青山。

一看到谢莹,我心里的火就忍不住腾地一下冒出来。

我刚要开口,却听沈青山问:“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我不解,“什么声音?”

沈青山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狗嚎叫这么大声,你居然没听见?”

我立马反应过来,加上沈青山浮夸的表情,一时间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莹也听出来沈青山在骂她,她指着沈青山的脸,咬牙切齿,“你……好样的。”

转而又对我说:“许伶仃,你们挺配的,混混配贱女,天长地久。”

3.

谢莹受了气,隔天又把我堵进了厕所里,两个人摁住我的肩膀,她往我头上浇冷水。

她恶意地笑着,“许伶仃,你男朋友呢?怎么不叫他来帮帮你。”

我咬着牙,注视了谢莹半晌,忽然趁按我的两个人不注意,猛地甩开她们,一头冲着谢莹的胸撞过去。

“啊!”谢莹痛呼一声。

我把谢莹扑在地上,扯着她的头发,脑袋用力去撞击谢莹的胸部。

头骨是人身体上最硬的地方,我冒着把自己撞成脑残的风险,把谢莹撞成平胸。

“放开我,滚啊!”谢莹抓着我的湿漉漉的头发,要把我从她身上扯下来,旁边两个人也过来抓我。

手臂上被她们抓出一道道血痕。

但我现在什么也不管不顾,我疯了,疯子的力气是最大的。我双手抓住谢莹的头发,腿死死盘在谢莹的腰上,头不停地撞。

谢莹痛得边拽边骂,我用许如芳对我的招式,招呼在了她心爱的干女儿身上。

我掐着她的脖子,目眦欲裂,不用照镜子,我也能想象我现在有多么凶狠丑陋,我看着谢莹的脸从白色渐渐变红,拍打我的力道越来越小。

我已经失去理智,表情有些癫狂,边掐着谢莹的脖子边哈哈大笑起来,原先扯打我的两人都被我吓得没有了动作。

谢莹的脸转为了青色……

突然,厕所门被踹开。

余光中,沈青山走了进来,他一把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双手用力拍打着沈青山的身体,脚不停地往外面踹。

最后一嘴咬在了沈青山的手臂上,用力之大,要把他的肉都要咬下来一块。

沈青山脚步停了一下,继续不由分说把我往外面带,此时地上的谢莹喘上来了气,坐在地上拼命地咳嗽起来,“我…不会放过你的,许伶仃,我不会……”

她的话卡在了喉咙中,因为沈青山回过头,看着谢莹。

目光冰冷,那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狠厉。

等我重新平静下来,把嘴慢慢从沈青山手臂上移开,才发现他的衣袖上早已经被血液给润开。

我颤抖着嘴唇,仰起头,视线落在了绷紧的下巴上。

“对……对……”

对不起三个字被哭腔彻底掩盖,说了半天话都是语无伦次。

忽然,沈青山把温热的大手盖在我的脑袋上,把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喃喃道:“没事了,许伶仃,没事了。”

谢莹从那天起,没再找过我麻烦。

后来我才知道,是谢青山找了人,天天跟在谢莹身后回家。

虽然没有对她动手,但不论做什么,都有几个外表凶狠的大汉盯着,上个厕所,在外面守着。

在这种压力下,谢莹老老实实了好一阵子。

沈青山倒是特意来找我,背了一个黑色背包。

他把包放在地上,打开把里面东西一件件给我看。

在我的注视下,带着兴奋的笑,掏出一个狼牙棒,“要是有人敢动你,你就往她身上招呼……”

又一拿,是个双截棍,“我带你练练,歹徒见了都怕它……”

再一掏,把防狼喷雾拿出来:“许伶仃,你可别小看它,这是我特制的魔鬼辣椒水,对着眼睛一喷……啧啧……”

我出声说:“不用了。”

“这是电击棒……”

“不用了。”

我的声音大了些,成功让兴致勃勃的沈青山停下了动作,他一时不解,“怎么了?”

“这些我都不是很需要。”

“怎么不需要!”沈青山急了,“要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有你在身边,还怕吗?”我说。

“什么叫有我……”他说到一半,眸子亮了起来,“许伶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有点紧张,转头就走,“你难道不会在我身边吗?”

“怎么可能!”沈青山从后面追上我。

沈青山跟在我身后,送我回家,一路上嘴巴没停,过了会儿,看着我问:“早恋对于你这好学生来讲,不好吧?”

我白了他一眼。

沈青山扭扭捏捏一阵,“那,我们牵个小手应该没事吧?”

4.

沈青山说要牵手,半天却没有动作,含羞带怯地用余光瞥我。

我被他搞得有点好笑。

主动伸出手去抓住他,沈青山身体像按了暂停键,猛地一僵。

之后他手指慢慢往外缩,用他的小拇指勾住了我的小拇指,红着脸说:“我们先来一根的。”

我们勾着小拇指,在路上慢走。

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月色把我们的身影照得颀长。

到了我家楼下,沈青山说:“我先走了。”

话是这么说,小拇指却不带一点放的。

“路上平安。”我拿回了手,手上勾着的那一块早已经汗涔涔。

沈青山整个人飘飘然,跟喝醉了酒一样,脸红额头烧的,“好…好。”

他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晃晃悠悠转过了身。

我觉得他状态不对,有些担心他,悄悄跟在他身后,怕他出意外倒了。

只见他走了一截路,掏出了手机。

“喂?成子,啊,你在打游戏啊!你怎么知道我和许伶仃牵小手了!我告诉你,她手可软了,可舒服了,我们两个……嘟嘟嘟——”

“啧啧,小鸡肚肠的男人。”沈青山说,随后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小惠啊!找你什么事?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和许伶仃牵小手了!我跟你讲!她可喜欢我——嘟嘟嘟——”

“喂?爸啊!我是你儿,我跟你说——”

高考前一个月,我写了一封情书,计划着等高考结束,亲手交给沈青山。

沈青山问我:“许伶仃,你想考哪所学校。”

我知道他已经保送了A大,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故意说:“B大吧!法学挺好的。”

沈青山别别扭扭了一阵,后面说:“好吧,反正A大和B大离得不远,开车三个小时就到了。”

我说:“你干嘛来找我啊!”

我们两个之间,还没有告白,却一切都显得那么心照不宣。

沈青山被我激怒了,瞪着眼睛问我,“许伶仃,你不会牵了手就翻脸不认人吧?不行,我不许,许伶仃,你要是不要我,信不信我用面条上吊!就在你B大门口上吊。”

我笑:“你丢不丢人啊!”

沈青山无理取闹,“我不管。”

我任他闹去,夜里,复习完功课后,一遍遍修改自己的那份情书。

我后来才知道,一切平静的水面,底下都藏着波涛汹涌。

一个下午,许如芳面沉如水地坐在客厅里。

旁边还有笑颜如花的谢莹。

桌子上摆放着一叠照片,主角是我和沈青山,我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上,笑着伸手去揽住他的腰。

“莹莹说你谈恋爱了,是真的吗?”

我脚步一滞,目光丝毫不避讳许如芳。

“你不是看见了吗?”

言外之意,你都看见照片了,还需要问吗?

许如芳毫无征兆地就发疯冲上来打我,“贱东西,小小年纪就学人谈恋爱!”

“你才多大就去找男人了?”

“贱货,我命怎么这么苦,这么就生出你这一个只知道和男人上床的贱货!”

我心脏被许如芳一口一句贱货扎得生疼,我原本以为早就不在乎了,现在才发现,最为最亲的人,永远有资格伤害我。

我任凭许如芳发疯,冷笑,“比起你还差远了,还没成年就做了别人的情妇。”

许如芳脸黑沉如水, 像个疯婆子拼命拍打着我:“死丫头,你怎么说话,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她拿着手扇我的脑袋。

我被打得直往后面退。

“退学!死丫头,明天我就带你去退学!”

许如芳闹去了学校里,当着同学的面,我被人围观。

我站在闹剧中,像个笑话,我最亲的人正不断伤害我的自尊,还想要毁掉我的所有。

班主任在旁边劝,说我成绩一直很好。

许如芳打定了主意让我退学,我知道是谢莹的主意,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开。

沈青山一头红发,额头上溢出了汗水,显然是得知消息赶过来的。

他一来,就把我拉在他身后。

“阿姨,都是我的错。”

“啪!”许如芳尖锐的指甲在沈青山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就是你指使贱丫头跟我顶嘴的!”

我当天是哭着被许如芳拽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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