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异父异母的哥哥多年,终于在一次醉酒后夙愿得偿。
裴执眉头紧蹙道「裴念,你真让人恶心」
自那以后,他夜夜笙歌,罚我跪在殿外听着赎罪。
后来我不再纠缠他,被他撞见和小将军在菩提树下接吻。
他一拳打在小将军脸上,双眼通红、声音嘶哑「阿念,为何不肯等等我」
01
裴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恨我的。
大概是从他初尝情爱当晚,发现躺在他身下承欢的人是我开始。
嘶……好疼。
指尖扣入坚挺的臂膀。
原本布满欲望的神情瞬间清醒,看着一床的狼藉,裴执一脸的不可置信。
「念……念念!怎么是你?」
不远处的我端来的雪梨汤,连汤带盅撒了一地。
「哥哥,对不起我……」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明明一开始,就并非我所愿。
可能是裴执眼里的情绪,我虽然看不懂,但与他相知多年,我能感受到他强压的火。
解释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一开始是难以挣脱他的束缚,后来便是甘愿沉沦。
握住我胳膊的手,捏的人生疼。
直视着哥哥的眼睛,「裴执,你弄疼我了」
叫了这么多年的哥哥,这是我第一次叫他裴执。
一阵沉默后,裴执手上的力道卸了下去。
算计惯了人心的帝王,在这一刻、才明白我对他心怀不轨。
下一秒,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侧,一阵寒意从脚底袭来。
「裴念,这都是你自找的」
他的唇印了上来,恶狠狠的撕咬一口。
像是在发泄些什么,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清醒。
还来不及反应,他便已经抽身而去。
微光在大氅盖在身上的瞬间看得人晃眼,裴执便逃也似的想要离开。
眼见那束光即将消失。
我控制着身体,摇晃着站在床榻。
像是我站的比他高,便多了些底气
「哥哥,难道我心悦之人就不能是你?」
明明是几个时辰前在他在宫宴上问我的问题,此刻的答案,却是他不想听的。
可我偏偏要说「裴执,你现在大可以回答我」
没想到男人只是转身一瞬,眼里的厌恶就几乎满的要溢出来,冷声蹙眉道「裴念,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我原本就喝了不少酒,此刻便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倒了下去。
02
看着满床的狼藉和身下的黏腻沉默良久。
「公主殿下,请」
裴执的心腹端来一碗红汤,到底还是当皇帝的人,尽是些斩草除根的手段。
相伴十六载,他终究没有用对付仇敌的手段来对付我。
可此刻的我还不知道,他会用比一剑杀了我更令我难受的手段来罚我。
新皇登基,选秀的事便也提上了日程。
他想避着我,我也想躲着他。
却还是当天便在母后宫中相遇了。
「阿念,你看这几位女子,你哥哥可瞧得上?你最了解阿执,帮你哥哥相看相看」
我的生身父母皆战死于17年前,当时的皇后现如今的太后娘娘、与生母是手帕之交,她怜惜我,将我养在膝下视若己出。
若我生身父母还在世,我会不会也有资格成为这些贵女中的一员,出现在画像里?
「阿念在想什么?」
母后向往常一样拍了拍我的背。
腰间的疼痛让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压下心底繁杂的思绪。
「哥哥喜欢的,阿念也猜不透」
手腕上突然触碰到一丝冰凉。
「阿念,这镯子你也知道,原本我是想留给阿执的皇后,母后不知为何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
「你自小就不让母后操心,母后怕你钻牛角尖,但阿念记住,你永远都是母后的孩子,不想干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你」
母后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一边将镯子戴在我的手腕上。
裴念啊裴念,你刚才想的那些,可对得起这些年娘娘对你的养育之恩?
她的亲儿子裴执身为一国之君,就因为你、身上有了墨点。
此刻这漂亮的帝王绿镯子、和它背后的意义此刻我都不想要了,忍者发酸的眼眶想要拒绝。
就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母后还是收回去吧,裴念她」
视线相对的瞬间「不合规矩」
就像这话是刻意对我说的。
「你妹妹喜欢,哀家就要给她!这还没有立后的苗头,就先和哀家抢上东西了?」
裴执的视线冷漠的从我身上划过,视线落在我身后的画像上。
「母后何须忧心那么多,您这不是叫我来商议的吗?」
裴执冷静的声音总能衬得起他人歇斯底里。
「我觉着……她就不错」
他手指的地方,从我脸侧擦过,带着警告。
我和母后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抬眼看去,竟然是她——相府嫡女谢瑶。
那个小时候在背地里骂我是扫把星,跟我打了一架还打不赢我,也不敢告诉大人的死对头谢瑶。
裴执他明知道,我有多么讨厌谢瑶,他还是在母后面前这样说。
「婚姻大事,阿执怎能如此草率?」
太后虽嘴上责怪,但还是拿着画像端详起来。
嘴角带笑,看着很是满意。
我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就像往常他生气时哄他那样,却被他侧身避开。
我看着空落落的手。
这一刻才明白,裴执他,是真的讨厌我。
这样的认知让我几乎是逃回宫里的,生怕呆的再久一些,被太后发现什么。
03
我看着身上被衣服遮盖住的红痕,本就是易留疤痕的体质,不知何时才能消下去。
「桃儿,陛下昨夜里招人侍寝了!就是那个侍女,还封她为美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这可是陛下头一回……」
「……」
桃儿原本正在为我绾发的手微微一顿,看向春儿的眼神满是斥责。
「奴婢和春儿还没把内殿收拾完,就先…先下去了」
怎么会不知道裴执昨晚招了个侍女侍寝呢?
今早正是桃儿将我从裴执的殿内掺回来的。
虽然这段距离并不远,但腿实在是太疼了。
疼痛伴随着昨夜的难堪如走马灯一般的闪过。
本就难以入眠的我,只穿垫衣便被裴执的暗卫从床上提起,扔在他内殿冰凉的地板上。
「裴念,你是不是觉着,我是对你有感情、才要了你?」
他的手扼制着我的下巴,强硬的逼迫我和他猩红的双目对视上。
「你是不是觉着?孤就是个禽兽」
「连对自己的妹妹都有反应!」
他让我跪在内殿,我便受着,毕竟当时的情况是我还有意识。
「哥哥我没有……」
「不是的哥哥,你那晚被人下了药,我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裴执微微顿了顿,却一点也不听我解释,借着手中的力道将我甩在地上。
嘶,好疼。
他向来是这样,他护的人、认定的事,一旦确认,终生不变。
「裴执,你信我好不好,我没有……」
「闭嘴,你今晚就跪在这给孤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