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笄第二天,父亲升官,举家北上京城。
没多久,我被一顶轿子抬入王府。
新婚夜才知夫君竟比我大整整五十岁!
而我那仙姿玉质的继子,在他父亲的灵堂中,万般心疼道:
“母亲这般柔弱,叫我好生心疼。”
1
出嫁这日直到夜半时分,前院的动静堪堪歇下来。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我挺直腰背,心中忐忑,不由回想起昨晚母亲教的为妻之道。
昨晚,母亲偷偷塞给我一本书,我翻开一瞧,顿时惊呼出声。
那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的图画色彩鲜艳,姿势大胆,母亲说这就是为妻之道。
她在一旁掩嘴偷笑。
“荣儿不必害羞,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若你实在学不会,娘就是让奴婢和小厮在你面前演示又有何不可?”
脸颊滚烫,我害羞地低下头,趁无人时,翻完了整本书。
晚上梦境旖旎,全然是书中所教,醒来后身体酥软发麻,亵裤湿透。
“跪王爷安。”有人开门。
我停止回忆,发白的指头紧紧搅着帕子。
不知夫君是不是会如书中所示那般温柔体贴,一想到这,心头止不住泛上丝丝甜蜜与期盼。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稳重的脚步停在我面前,盖头掀起,我缓缓抬头,笑意猝不及防僵在了嘴角。
“啊!”我捂住了嘴巴,全身颤抖,不敢置信。
身前赫然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皱纹满脸的黑瘦老头!
他身上红色鲜艳的喜服说明,显然就是今日与我拜堂成亲之人。
我的夫君!
眼前人虽挺直着背,但看起来还未有我高,两只浑浊的眼珠子在盖头掀开的瞬间,骤然展露出淫邪的目光,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良久,他语气嘲讽道:
“怎么,嫁给我这个老头子委屈你了?”
思绪一片混乱,我想不明白为何母亲嘴中的好夫婿竟是个比我父亲年纪还大的人。
他见我不回话,骤然冷了神色,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唇二话不说覆了上来,舌头强硬撬开贝齿。
浑浊的酒气熏得我眼泪直流,几乎喘不过气来。
情急之下狠心咬了他的舌头,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床上。
“夫人如此失态,为夫倒是要好好教教你这个府里的规矩!”
我捂着脸,牙齿打颤,说话都不利索:
“你...你要做什么?”
“呵呵,自然是家法伺候。”
一个侍卫推门走了进来,两个、三个......天啊,足足进来了五个侍卫!
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他们的眼神太赤裸,像是一只透过衣服直接落在了我身上的手,在肆无忌惮抚摸我的每一寸肌肤。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的。
我眼带哀求看向王爷,只见他施施然在太师椅上坐下,捧着一杯热茶发号施令:
“记住,这次两条腿也要吊起来。”
我呆呆望着侍卫们拿出麻绳,走上前来,想要逃,却无能为力。
2
第二日清晨,我的陪嫁丫鬟月桃推门进来,见到我身上的鞭伤,哽咽不已:
“小姐,昨日我被王爷的侍卫拦住,他们说...说女子初次怕痛,叫的厉害点是正常的,我哪里知道,王爷竟然在打你!”
我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瘫在床上,只在月桃沾了药膏的手指抚过鞭伤和青紫处时,身子微微颤抖。
多少女子期盼着的洞房花烛夜,于我而言却是难以想象的噩梦。
几鞭子下去,嫁衣上的鸳鸯支离破碎,仿佛在嘲笑衣不蔽体的我曾憧憬着的琴瑟和鸣。
这还不够,王爷狠了心要给我点苦头吃。
在他的命令下,侍卫们各执一只羽毛笔,笔尖在我的身上流连,着重照顾因为腿被吊起,而被强硬展露出来的腹部下面,以及胸前耸立起来的葡萄。
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王爷的注视下,用粗糙的指腹快速划过山峰尖,一阵触电般的战栗袭来,控制不住的呻吟声从我嘴角溢出。
那一刻,我直想咬舌自尽!
我怎么,怎么能在受辱的时候有感觉呢?他们肯定以为我天性淫荡,不知心里怎么嘲笑我呢!
心中的耻辱感和身体上伴随着痛感的奇异快感,不断拉扯着我的大脑,逐渐变得昏昏沉沉,做不出任何抵抗,任由他人将赤身裸体的我抱在怀中,放在床上。
王爷从背后搂着我轻描淡写道:“荣儿刚才的模样甚美,我已命人画了下来,以后,就将画挂在我们房里可好?”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听在耳里却格外的笃定。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出嫁从夫,何况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我有什么理由跟他说不呢?
况且他曾告诫我:
“荣儿,不乖是会出人命的。”
父母的命、弟弟的命、我的命,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眼眶再次酸涩,面对王爷的威胁,我无奈闭上双眼。
但是月桃不应该和我相同遭遇。
第二天回门,我央求母亲将月桃留下。
母亲面露难色,我知她是生怕得罪王爷,忙说:
“月桃虽是我的陪嫁丫头,母亲却从未说过要她通房,如今你随意找个理由将她扣下,又有何难?”
母亲思索片刻,正要回话,视线触及到我身后瞬间变了神色,起身行礼道:
“王爷。”
他不知道在花园的榕树后站了多久,也不知听进去多少,见我望向他,嘴角擒起一抹冷笑。
我魂不守舍跟着王爷上马车,车帘一关,他瞬间变了神色,十分用力地将我拽过去,按在他腿上。
“荣儿,为夫告诫过要乖。”王爷掐着我的脖子,言语冷森森。
我被迫抬起涨红了的脸:“我什么都没说......”
昨晚的事,我一字都未提。
“荣儿,你是你父亲为了升官献给我的,你可知,为何满京那么多女子,我偏偏选中了你?不仅是因为你美。”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更是因为你的命格旺我。”
鼻子一酸,眼泪盈出了眼眶。
我想起今日弟弟穿着国子监的新衣,炫耀自己伴读太子,刚升官的父亲又再琢磨空缺下来的职位,就已经猜到他们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故意将我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王爷嗤笑,继续道:“说得好听点,你是我的续弦,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保佑我顺风顺水的物件,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主?不仅是你,就连的丫鬟,都是只属于我的物件,哪怕被我打碎了,碎片都别想离开王府!”
王爷尖利的指甲掐紧我的肉里,疼得我倒吸冷气,生怕他盛怒之下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我,于是连忙扒着他的手求饶:
“是...荣儿...错了,求...求王爷惩罚荣儿。”
浑浊的瞳孔中倒映出我娇弱无助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
脖子上的压迫在逐渐变轻。
我暗松一口气,庆幸自己开始明白说什么话能减轻王爷的怒火。
尽管,这样近似挑逗的话语换来王爷不安分的作弄,他诱哄道:“这可是荣儿自己要求的。既然如此,荣儿声音好听,不让别人听听岂不可惜?”
3
下马车时,下人们或鄙夷或看戏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火辣辣的,真是难堪至极。
我低着头回到了自己院子,不敢去迎任何人的打量与探究。
天色渐黑,心神恍惚之下我连摔两个杯子,直到下人们传话来说王爷今日不来,才长松一口气,洗漱歇下。
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云清进来伺候我洗漱,告诉我月桃不舒服,还在房里睡着,因此要她替自己向我告假。
饭后我来到月桃房间,竟见到她正埋首在枕头上啜泣。
见我过来,月桃死活不肯露脸,直说自己没事,叫我走。
可是随着她的动作,我分明见到衣袖下是骇人的青紫。
于是我一把将她拉起。
天呐!
我望着眼前的脸,捂住了嘴巴,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月桃脸肿起,几乎看不出原来清秀可人的模样,身上还有各种各样器物留下的痕迹。
我的声音发颤:“是...是王爷?”
“王爷说,小姐要保佑整个王府,不能破身,做奴婢的自然要替小姐为王爷分忧。”
是,虽然昨晚王爷带人胡闹了一整晚,但他没有实质性地要了我。
呵。
我本来还奇怪,原来是因为破了身,我这个吉祥物就没有用了。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我垂眸握住月桃的手:“月桃,我一定...一定...”
可接下来的话堵在嗓子眼中,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定为你讨回个公道吗?王爷对我都不曾怜香惜玉,又怎会对一个丫鬟手下留情?
月桃露出一个凄惨的笑。
“小姐,这就是命。”
我本想救月桃,没想到却是害了她,王爷昨晚的行径,又何尝不是在惩戒我自作主张?
云清在门外提醒我:“夫人,等会儿还要去丞相家赴宴,再不换衣装扮就来不及了。”
我要走,月桃拉住了我的手,声音沙哑:“小姐,夫人给你的那本册子月桃想要借来一观。”
虽不知她的意思,我还是将册子与大夫开的伤药一同送来,并嘱咐她:
“你安心养身子,放心,我一定为你想出个办法来!”
4
今日是丞相六十大寿,丞相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男子在前院坐席,女子居后院坐席。
只有看戏时,两处人隔着个湖遥遥相望,才能模糊见着个人影。
云清说:“王爷身边坐着的,穿着一袭月牙白的便是世子。夫人,世子的视线好像一直在往您这瞧呢。”
我侧目,只见云清低垂着眉眼,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句暗示世子与我这个继母有些什么的话不是出自她的口。
心里还在想着月桃的事,心闷之下,我便喝多了酒,如厕回来时,耳尖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脚步堪堪停在戏台拐角处。
戏正唱到平淡处,观戏的几位夫人之间的话听得分明。
“不过是个正五品的翰林学士的女儿,就算被打死又如何?皇城脚下谁不知道王爷于情事上爱好特殊,每年府里都有抬到乱葬岗去的侍妾。也就她家,为了荣华富贵眼巴巴将女儿送入虎口。”
“取的名字也俗气,哪家好女儿取荣华这样直白的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指望着女儿飞黄腾达呢。”
欢声笑语中,只有我犹如冰水浇头,身子摇摇欲坠,几乎站不稳。
父亲母亲,你们好狠的心啊......若你们知道如今女儿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心中是否会有一丝不忍?
月桃虚弱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
“小姐,这就是命。”
我不想再回戏台,失魂落魄游荡在丞相府中,竟无意闯到了前院。
四目望去,刚才还跟在身边一言不发的云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王爷,您这新画中的女子,虽然没有脸,但仅看身段,就知是个极品。最妙的是腹部上一小块像极了牡丹花的胎记,真是叫人浮想联翩啊。要不如,就将这画当做今晚的彩头?”
“呵呵,你最近手气旺我还不知道?这画花费了我好大的心思,你要是想要...就拿你府上的美人来换。”
......
我的腹上就有牡丹样的胎记,那张画画的是我,说话之人是我的夫君。
我面色发白,浑身冰冷,张着嘴直想通过尖叫来发泄内心的怨恨与苦痛。
方才将我拉进假山岩洞中的男子及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才未被外面的人发现。
淫笑声逐渐远去。
良久后,待我情绪平复下来,唇上的手才拿开,顿了顿,手指却又覆上来轻柔地沿着我的唇描绘。
“母亲,张嘴,别咬坏了自己。”
不等我作为,洁白修长的手指强硬撬开贝齿,还使坏般搅了搅,最后抚上我下唇带血的齿印,视线专注,恍若在观赏什么珍宝。
我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位白衣男子,是王爷的独子,赵宴礼。
宴礼双手朝下环住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的身前,身体的灼热透过衣料落在我的身上,我不自在地想往后退,提醒他:“宴礼,我是你的母亲。”
要是我的胸紧紧压在他胸膛上的这一幕被人瞧见传出去,该如何是好!
他不语,只是抱得更加紧,我一惊,不知他意欲何为。
“疼吗?”两条剑眉微皱,“母亲这样柔弱,本该好好爱护,怎能受我父亲这个淫贼如此屈辱!”
“真恨不得将那个老淫贼千刀万剐,为母亲报仇!”
我又是一惊,却被他话语中浓浓的关怀之意戳中了心窝子,红了眼眶。
宴礼既心疼又气愤的表情不似作假,他甚至俯下身含住我眼角的泪。
柔软的触感烫人,慌张之下,我大力将他推开,宴礼一个踉跄,言语依旧温和。
“母亲别怕,让我帮你。”
“只要那个老淫贼死了,母亲便不用再被他欺负了。”
心里的惊诧如潮水般涌来。
宴礼说,我本应嫁的不是王爷,而是他。
“那日我去寺庙上香,见母亲于佛前垂眸许愿,便对母亲一见钟情,托人去打探。没想到被那个老淫贼知晓,说你的命格旺他,先行为自己下了聘。大婚当日怕我闹事,还将我囚禁于院中,不让我来见你。”
他的声音格外蛊惑:“荣儿,我们本是和和美美的一对,却被他破坏了大好姻缘,你难道不恨吗?”
恨,如何不恨?
回程路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王爷死了,我就解脱了。
5
我点头同意了宴礼的计划,前提是,他要想办法将月桃先行送出府。
没想到,变故出现在月桃身上。
那日在她房中,她神色冰冷。
“小姐,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若你对我还有情谊,就应该替我向王爷讨个名分,而不是让我离府。”
她说着话,却不看我,细细为自己的指甲染上豆蔻,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冷冽过冬日的雪。
突然间,我像是不认识眼前人一般,心中莫然生出一股瘆意。
“月桃,王爷不是良人,你不应该不应该......”
“小姐。”月桃将手从我手中抽出,“我想明白了,这是我的造化,只要伺候好王爷,荣华富贵近在眼前。你不愿意帮我,莫不是怕我抢了你的恩宠?”
我无法接受她不识好坏,竟如此看我,但她毕竟与我相伴十多年,我还在想着是不是要将她迷晕后送出府时,她却又爬上了王爷的床。
春寒料峭,月桃一身薄纱在花园里候着晚归的王爷。
云清说王爷见到月桃的浪荡样,跟狼见到肉一样两眼放光,一把将她扛在肩上踏步而去,日上三竿,两人都未曾从房内出来。
此时此刻,我哪还不明白当初月桃向我要册子是何用意,男人的欢心,在床上最易获得。
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因为如今我也要以色侍人,期盼着王爷多多召见。
今日王爷来话,叫我去他的院子。
云清手巧,三下五除二就将我装饰的艳光夺目,最后再为我细细涂抹上一层口脂。
她看着镜中的我,突然笑了:“夫人,若是世子见到你这般勾人的模样,你说会不会吃醋?你说,什么样的男人,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伺候另一个男人呢?况且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亲爹。”
云清很奇怪,明明是宴礼的人,说话间却对宴礼没有多少敬重,反而带着一股不明的敌意。
我斟酌着道:“男子为了成大事,必然是要牺牲的。”
“夫人大义。”她不紧不慢说着,语气说不出来的怪异。
一顶软轿抬着我进入王爷院子,我走上前去推门,哪怕对眼前的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仍旧止不住从胃里泛上恶心。
黑瘦肉体下的月桃被绑在太师椅上,长发凌乱,白眼乱翻,口中塞着一颗玉球,口水从她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流,将肌肤浸润的汗渍渍的,淫靡异常。
这算是在这看到的最有意思的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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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后面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