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和村东头的老李搞破鞋,这事儿被她眼尖的婆婆给撞破了。
奇怪的是,婆婆非但没动气,还自告奋勇要给那二人当“哨兵”望风。
这事儿还得从一场热闹的聚会说起。
那天老张的儿子订婚,老张乐呵得合不拢嘴,特意买了条大肥牛,请全村的人来家里吃席。光吃饭哪成啊,到了晚上,有人就提议玩起对山歌的老传统来。规矩是男女两队分开,一男一女轮流上阵,一句接一句地往下对唱,歌词都是即兴编出来的。要是谁接不上来,就得喝一杯酒。
村里人对这个游戏可是百玩不厌。一轮一轮地就轮到了老李和王秀兰。王秀兰是外省人,嫁过来没多久,对山歌这个游戏自然是摸不着门道。
再加上老李可是这村里的对山歌高手,王秀兰自然是一败涂地,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旁边的人打趣老李不懂得怜香惜玉,老李憨厚地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尴尬。
聚会散了之后,王秀兰已经喝得晕头转向。村民们打趣说是老李故意灌醉的王秀兰,让他送她回家。老李一听这话,心里头直打鼓,生怕传出闲言碎语,毕竟他家里的那位母老虎在外陪女儿读书,虽然常年不在家,但性格霸道得很,每次回村都要向村里的女人打听老李的动向。她可不敢有啥差错。
老李推脱了一番,想让别的男人送王秀兰回去。可在场的男人们都带着自家婆娘呢,听了老李这主意,一个个都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说他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家为难嘛。
王秀兰见状,也不想让老李太难堪,便说自己能走回去。看着她东倒西歪的样子,老李心里头一软,还是跟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身正不怕影子斜,咱行的正坐得端,怕啥?”
夜色如墨,王秀兰坐在老李的摩托车后座上,两人刻意保持着距离,仿佛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或许是连日阴雨让太阳能路灯显得格外昏暗,或许是晚上喝多了酒,又或许是老实巴交的老李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的心神有些恍惚。摩托车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颠簸,一不小心就翻进了路边的阴沟里,两人都栽进了小溪里。
老李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将水中的王秀兰扶起。触碰到她湿漉漉的身体,两人的目光在沉默中交汇了几秒,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眼神中流转。随后,老李一鼓作气,将王秀兰抱进了一旁的玉米地里。
自从妻子带着女儿去县城读书后,老李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女人了。心里头那股子对女人的渴望,也像是被风干的河床,许久未见滋润了。而王秀兰的出现,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悄无声息地滋润了他干涸的心田。
而王秀兰呢,身为一个断袖男人的寡妇,她也渴望着老李这副结实有力的身体。
她的丈夫刘涛,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她嫁给刘涛,完全是出于无奈。王秀兰的赌鬼父亲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而她的婆婆恰好想要个儿媳传宗接代。在父亲的孝字大旗下,她以八万八的彩礼被婆婆买回了家。
谁知刘涛死活不愿与她同房,最后竟被母亲逼得跳了河,婆婆为了面子,对外只说刘涛是钓鱼时不慎落水淹死的。
于是,王秀兰和老李俩人一拍即合,强烈的欲望压倒了一大片玉米地。
事后,老李将王秀兰送回了家。隔壁的邻居张婶恰巧看到了这一幕。
第二天清晨,老李清醒过来后,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后悔。
他开始想着法子躲着王秀兰,可偏偏两家的庄稼地挨在一起。为了避免尴尬,老李只能趁着夜色,借着月光干活。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一个晚上偶遇了捉黄鳝的王秀兰。
王秀兰看到老李,并没有提起当晚的事情,反而笑着将手中的黄鳝递给他:“这是我刚捉的黄鳝,你拿回家尝尝鲜吧。”
老李接过王秀兰递来的黄鳝,心里头酸甜苦辣咸啥味儿都有。他望着王秀兰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头涌起一股子难以名状的羞愧和感动。
王秀兰这以退为进的法子,还真就把老李给拿捏住了。老李立即丢下手中的锄头,三步并作两步,上去紧紧抱住了王秀兰。
那一夜,他们又在玉米地里,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就有了第二次的放纵,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他们俩就像被地里的野草缠住了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可这事儿,村里的人难道就真没察觉到一点异样?
起初,村里人是有些风言风语的,但都被一个人给巧妙地掩饰过去了,那就是王秀兰的婆婆。
婆婆对村民们说,她最近身子骨不利索,想吃炖黄鳝补补。就让王秀兰隔三差五地晚上出去捉黄鳝。村里人一听,都信了。
毕竟,谁会去怀疑一个当婆婆的会为出轨的儿媳打掩护呢?
而且她不光打掩护,还会帮忙提前晚风踩点。一旦村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悄悄提醒王秀兰。
“秀兰啊,你这天晚上出去捉黄鳝,可得小心着点。”
王秀兰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妈,您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村里人哪里知道,这黄鳝其实是老李和王秀兰“幽会”的借口。
而每当夜深人静,王秀兰便会悄悄溜出家门,和老李在玉米地里相会。他们俩就像那田间的老鼠,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光彩,但却抵挡不住那心底的渴望和冲动。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老李的女儿放暑假了,她的妻子便带着女儿从县城回了村。
从这天开始,老李的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让他始终感觉沉甸甸的。他瞅着李嫂,三天两头揣着瓜子,东家串西家地闲聊,心里就直打鼓。
村里头,玉米地的主人也正抱怨着,说是哪家的畜生没拴好,踩坏了他家的玉米地。这话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了老李的耳朵里,让他心里更乱了,跟那被风吹乱的玉米叶一样。
老李开始变着法儿地对老婆孩子好,以前是他吃了老婆做的早饭再去干活,现在却是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老婆孩子做好早饭,这才出门去干活。衣服也是,以前是老婆给他洗,现是他给老婆洗。床上就更不用说了,虽然觉得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滋味儿,但他表现得比以前卖力了许多,只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
只是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派,哪能逃得过李嫂那双锐利的眼睛?
于是,一天晚饭后,她又揣上了一袋炒瓜子,腋下夹了张折叠凳,来到了村里会议室的门口。这地方,是村里女人们嚼舌根、传八卦的聚集地。她今儿个打定了主意,誓要在这里挖出老李变化的根由。
瓜子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送,眼看袋子见了底,李嫂才终于从那些婆娘们的嘴里,七拼八凑地知道了聚会那天,老李送王秀兰回家的事儿。
可所有人的只看到王秀兰坐上老李摩托车离开的那一幕,后面的事情谁也不得而知。这让李嫂的心里更痒了,她想知道,老李到寡妇王秀兰家里,到底有没有发生啥。
她手里拨弄着装瓜子的塑料袋,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这时,晚来的张姨,也就是王秀兰的邻居,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他俩之间清白着呢,那天老李连王秀兰家的门槛都没跨进去,我亲眼瞧见的。”
“真的?”李嫂的神情半信半疑,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年纪是大了点,但眼睛还没花到连个人都看不清的地步。”张姨笑着回答,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
“那他为啥这段时间对我这么好?”李嫂显然还是不太相信
“说不定呀,他是想和你再要个儿子呢。”张姨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
李嫂听了,也跟着笑了,但她的笑里,带着的是几分羞怯。
此后,王嫂心里整天盘算着生儿子,可老李满脑子却都是王秀兰。
这天老李实在忍受不了对王秀兰的思念,便故意弄坏了家里的灯泡,跟李婶说自己去镇买新的。还说摩托没油了,自己走路去,可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庄稼地里,王秀兰早已在那等待。
俩人一见面,老李就急不可耐地说:“今儿个时间紧,咱们得速战速决。”说着,便一把将王秀兰搂进怀里,动作比往日大了太多,惹得周围的杂草堆里簌簌作响。
恰在此时,为了给老李补身子,好让他和自己生个健壮的儿子,李嫂也悄悄出了门,打算去田埂边捉些黄鳝。
她一路走着,耳朵留意着四周的动静。当听到庄稼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她心里一喜,以为是野猪在拱地吃草。野猪可是个好东西,比黄鳝补多了。
李嫂抄起地上一根粗棍子,小心翼翼地往庄稼地里走去。她越走越近,那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两声粗重的喘息。她以为这是野猪的呼吸声,心里更加确信,这肯定是野猪没错。
于是,她猛地一扑,却发现眼前竟然是自己赤身裸体的丈夫和寡妇王秀兰。这一幕,就像晴天霹雳,把李嫂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她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棍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李嫂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李和王秀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他们赶紧穿好衣服,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庄稼地里,风轻轻地吹着,而王婶则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搞破鞋是村里天大的罪,传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别人会嘲讽王秀兰不守妇道;会笑话李嫂守不住男人。
不过老李的脊梁骨是肯定能保得住的。人们只会感叹男人本性自古难改,说不定还会羡慕他艳福不浅,一下子能睡上两个女人。
但这事儿终究是没传出去。
王秀兰和老李也从此断了来往。
几个月后,王秀兰的孩子呱呱坠地。
婆婆满脸喜气地对外宣称,这是她儿子临死前留给自己的孙子,是她老刘家的血脉,她总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没有让刘家绝了后,将来也能堂堂正正地进刘家的祖坟了。
可村民们左瞧右看,说这孩子和王秀兰死去的丈夫刘涛一点也不像。
“孩子还小呢,还没长开,怎么看得出来像不像。”李嫂在一旁替王秀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