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要纳妾,我当晚就往他房里塞了两个美貌婢女。他却板着一张脸说:“这就是你的反应?”我纳闷儿了,这不是按他心上人的模样找的吗?
阳春三月,一道赐婚圣旨砸下来,把我指太子做太子妃。
不是我大惊小怪,是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当朝太子何许人也,此等尊贵非凡之人岂是我配得上的?
我为人懒散,不修边幅;爱好习武,不求甚解;厌恶诗书,不通韵律。
我甚至只爱吃肉,不爱喝汤。
让我当太子妃,皇帝陛下是认真的吗?
我问传旨公公:“您这旨是不是传错了?”
见传旨公公一脸不可置信,热心如我,立刻抬手,想给他指方向。
“杨府在那……”
可惜,还没等我给传旨公公指明方向,我爹一掌拍到我后脑勺上。
“孽女,还不快接旨。”
我摸了摸后脑勺。
真疼!
“臣女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明黄色带有蛟龙腾云驾雾的卷轴拿在手里,我还有些不真切,我的婚事竟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问都不问一下的吗?
这婚事不妥啊!
大周谁人不知太子独爱杨如雪,把我夹在他们中间干嘛呀。
男未婚女未嫁,他们为何不能在一起?
莫非其中涉及到皇家密辛,不容外人知晓?
我思腹再三,也没能想出来到底谁从中作梗,殃及我这条小池鱼。
生性不羁爱自由的我岂能困于宫闱?
我不干。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如愿约到了太子徐啸。
此刻,身着月白色袍子的徐啸正端坐于雅间靠窗位置。
只要不看他那张把威严镶在头上的脸,也能称他一句芝兰玉树。
得知我找他的原因,徐啸放下手中的茶盏,问:“你不想嫁我?”
我被他这一句问得发懵。
你都有心上人了,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你是银票吗?谁都得喜欢你?
当然了,太子是不能硬怼的,我把皮球踢回去:“您真想娶我?”
“你我都未定亲,结为夫妻有何不可?”
“那不行,这对我不公平。”我坚决反对。
徐啸目光一冷,生硬道:“父皇已让礼部督办,如若不从,视为抗旨。”
他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在我的头顶上。
君无戏言,我老林家手握兵权,哪能乱来。
罢了,反正我也没有心上人,就委屈自己一下下。
皇帝最看重的亲儿子都得认命,我这个小人物能怎么办。
想到我找徐啸的初衷,我问道:“那杨如雪怎么办?当侧妃吗?”
既然我们得按照圣旨成婚,那我和徐啸就得扮演模范夫妻。
毕竟,皇帝也不想看见他赐婚的儿子儿媳是对怨偶。
太子妃的位置被我占了,杨如雪最高也就是个侧妃。
本以为徐啸会认为我贤德淑良,那知他一个凌厉的眼刀丢了过来,像要把我扎出个大窟窿。
“当侧妃?太子妃还没进东宫,就开始关心孤的后院了。”
什么人呐?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论阴阳怪气,大周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缓缓道:“您放心,林静姝自幼长于军中,品德优良,从不恃强凌弱。”
怕他担心我欺负杨如雪,我还特意给他吃定心丸。
我补充道:“我保证,以后会离您和杨如雪远远的,绝不上前打扰。”
徐啸的眼神变得更加晦暗:“你要离孤远远的?”
这个要吃人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老娘好心给你们小两口腾出空间,你还不乐意了。
不生气,不生气,林静姝不生气啊!
我尽量心平气和的回道:“臣女不敢,您喜欢什么距离,臣女就和您保持什么距离。”
下了赐婚圣旨没几天,我收到三公主徐珊的信。
她说为了庆贺我定亲,让我请她在飘香楼吃一桌满汉全席。
满汉全席多贵呀!
这还是我未来嫡亲嫡亲的小姑子,怎么就知道逮着机会拔我的毛?
我和三公主算是一见如故的好友。
在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里,十四岁刚从边疆回来的我,和十三岁刚从学宫回来的她,视线一对上,就知道对方是自己人。
她背着书袋苦不堪言,我端着茶盏面色僵硬。
皇后娘娘见三公主回来,就让三公主和我去花园里逛一逛。
不用再绷着身体陪坐陪笑陪说话,我心里感恩戴德;不用立刻被逼着写课业,三公主眉开眼笑。
总之,我们俩互相解救,又兴趣相投,迅速成为闺中好友。
我羡慕她的珠宝首饰多,买了能换很多钱;她羡慕我能吃能喝能睡,还能舞刀弄棍。
但好友嘛,有时候也是损友。
不妨碍她要去飘香楼宰我一顿,也不妨碍我嘲笑她爬清宁山要休息五次。
两年过去,我们的友情日益深厚。
我们俩暗中传递的新鲜话本,中间被太子抓到多次,也从未断过。
飘香楼里,徐珊已经开始畅想我们的美好生活了。
“真好,你以后就是我亲大嫂了。哥哥没收话本的时候,你可要支棱起来,保住我们的话本。”
我摇摇头,胆怯的说:“你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是成婚之后,我也怕他。”
开玩笑,徐啸有多可怕她不知道吗?
常年板着一张脸,像人人都欠他三万两银票似的。
要不是为了维护我和三公主情比金坚的友情,早在徐啸第一次抓到我们看话本之后,我就不敢给三公主带话本了。
徐珊也想起她亲哥的性格,不再指望我。
“那你可要天天陪我玩儿,二皇姐老叫杨如雪进宫陪她,两人经常在我面前来晃悠,羡慕得我牙痒痒。”
“必须的,不提咱们俩的私交,就只算咱们是亲姑嫂这一条,我不站你这边都说不过去。”
拉帮结派可耻,但谁让二公主和杨如雪先开始的.
三公主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欢快道:“太好了,好想你和哥哥早点成婚。”
她眼眸明亮,提议道:“不如我去跟母后说,选个最靠前的婚期吧!”
我推开她,连忙道:“大可不必。”
飘香楼的烤鸭堪称天下一绝,我正啃得满嘴流油,雅间的门被人敲响。
我问:“谁?”
“徐啸。”
他怎么来了?
他是来找谁的?
来不及细想,我连忙把刚买的话本往裙子下藏,确定徐啸看不见后,才慌忙的说:“您请进。”
徐啸进了雅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只背着手赏雅间墙壁上挂着的画。
直到我和三公主吃得肚子圆滚滚的,他才提出要送我回家。
我推脱不过,只能起身。
就在这时‘啪啪啪’几声响起。
红红绿绿的话本散落在地,徐啸想看不见都难。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毁灭吧!
不必说,我新买的话本还没放热乎,就全被徐啸收走了。
送回家的路上,徐啸难得没给我脸色看,并施舍了我一段长句:“钦天监把吉日算出来了,分别是六月十五,十月初九,十二月初三。六月炎热,十二月严寒,我把婚期定在十月初九,林姑娘可有意见?”
我乖巧道:“臣女并无异议。”
婚期就此定下。
自从婚期定下后,我娘每日忙着清算家产,给我准备嫁妆;我每日忙着游山玩水,享受人生最后的自由。
直到婚前一个月,宫里的教习姑姑来我家教我成婚之礼,才拦住我追逐自由的脚步。
婚事临头,我吃着可口的饭菜也不得劲儿。
我哥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怎样逃婚且不被追责。
我爹一个大脑瓜子又打到我的头上,“太子殿下龙章凤姿,智勇无双,你还有什么可挑的?”
“他未来有三千佳丽,一大堆矫揉造作的女人凑到我身边,叽叽喳喳,让人心烦。万一他宠妾灭妻,我该怎么办?”
我大哥咳了咳,不大自在道:“太子殿下克己复礼、高风峻节,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我和太子殿下相熟十五年,从未见过、也为未听说过太子殿下的品行有瑕。”
我哥林静桁今年二十有二,从他六岁那年开始给四岁太子当伴读,直到太子十五岁参知政事我哥才不用去学宫上学。
他和太子认识十六年,确实挺熟的。
但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知道徐啸隐藏在心底的欲望。
万一徐啸就是个狂野男孩呢!
“哥哥,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静桁还想和我争辩,被我们的娘打断,她甩给我一塔厚厚的红色单子。
“你这情况新嫁娘或多或少都有,不必在意,成婚了就好。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嫁妆单子,看一看,给你不怕成婚的底气。”
我接过嫁妆单子从头翻到尾。
前面的什么瓶、什么壶,那都是皇帝赐给我爹的,卖也卖不得,我带走也行。
当我在嫁妆末尾看到三万两银票的时候,我不干了。
三万两够西北的将士们吃上一个月了,钱要花在刀刃上,哪能给我带走啊。
“这压箱的三万两银票就不必了,东宫包吃包住包落户,不会有花钱的地方。”
我娘不肯:“你打点下人不花银子?人情往来不花银子?别的闺秀如果是独女,压箱银都是五万两,咱家拿不出那么多,娘只能给你准备三万两。”
我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一千两就够了,我去东宫是去领银子的,不是去花银子的。这日子至少要收支相抵才算过得去,要是他每年给我的一万二千两不够花,干脆别嫁过去了。”
我以为我爹又会赏我一个大爆栗,哪知道我爹两眼泪花花的说:“闺女长大了,懂事了。”
他这么一整,我还挺迷糊的,我不一直都把账算得很清楚吗?
最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娘重新拟了嫁妆单子。
把三万两改成了一千两碎银,又给我加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瓶啊、壶啊什么的。
自由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十月初九,我一大早就被我娘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等女官上完妆,再换行嫁衣出来时,徐啸已经带着人到我的院子里了。
徐啸迎着初冬的暖阳走进我的房门,金灿灿的阳光撒到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这厮当真挺拔伟岸,俊美无双。
胳膊看着挺有劲儿的,真想捏一捏。
京里那么多姑娘削减了脑袋都想挤进东宫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的侍女翠花悄悄踢了我一脚,吓得我赶紧回神。
想什么呢!谁敢占太子殿下的便宜。
我和他在女官的指示下,一人拉着红绸的一端,告别家庙后,拜别父母。
“好好好,郎才女貌。”
我爹看到我和徐啸走进门来,竟然老泪纵横:“殿下,小女顽劣,被臣宠坏了,还望殿下今后能多多包容她。”
“岳父放心,孤定当善待太子妃。”
我觉得我爹想多了,我和徐啸,那肯定是我包容他,就徐啸那个臭脾气,要他包容我要再等一万年。
别看他现在答应得好听,转过头指不定怎么阴阳怪气的凶我。
不过看到我爹哭得这么伤心,离家的伤感涌上心头,我也吸了吸鼻子。
怀揣着离家的伤感,我被我哥背着出门坐上婚车,到了东宫又由人领着跪拜天地与高堂。
象征着太子妃高贵地位的凤冠实在太重,要不是徐啸扶我一把,我铁定得在夫妻对拜的时候给他磕个响头。
我稀里糊涂的被徐啸牵着往新房去。
好多年没牵过年轻男人的手,我一路心脏砰砰乱跳。
新房里,徐啸用一柄玉如意挑起我的红盖头。
我入眼的就是他那张被喜服衬得柔和了几分的俊脸。
围观的人中,老熟人三公主对我微微一笑,让我对这个陌生的地方不再那么排斥。
“殿下、娘娘该喝合卺酒了。”
我和徐啸一人端拿一个托盘上的酒杯,互相勾着手臂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口清酒送入喉中,我咳了起来:“咳……咳”
徐啸看了我一眼,似目含嫌弃。
且!看不起谁?
以前是爹娘不准我喝酒,现在喝过了,味道不好,我以后肯定不会再喝了。
徐啸转身离去,新房里的其他人说完吉祥话也随之离开,只有我的嫡亲小姑子留下来陪我。
“珊珊,你怎么有两个头啊?”
真好这是我看的最好的一个小说男女主幸福美满 真好
我敢保证这男的肯定喜欢她,不然皇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赐婚,肯定是他去求来的
面对谣言不澄清,面对误会也不解释,这不是变相伤害了两个女孩子吗,还好这姐妹够清醒
这女主哪是西北的,明明是东北的[笑着哭][笑着哭]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让世人皆知他爱杨如雪,为什么不澄清呢
有没有觉得太子就应该配这一号的女生,毕竟皇宫的生活太过循规蹈矩,就得来个搞笑女来活跃气氛,生活才不至于无聊
不愧是军中长大的女子,品行优良不拘小节,就连看到嫁妆想到的都是将士们的开销,不错不错
如果是真不喜欢还被强行赐婚的话是真的很惨啊,只能任由人摆布
赐婚肯定也是太子求过来的,毕竟和他登对的是另有其人,任谁看也不会把女主当做太子妃人选的
如果小徐也爱她的话那她真的很幸福了,家庭和谐,夫妻情深,就连小姑子也是好闺蜜,慕了
为什么徐啸不能直接跟她说明他的心意啊,看得我急死了
会员我还就要开个了,喝了一杯就醉了,期待新郎官回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古代女子跟个物件儿一样,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哈哈他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想不通太子到底差哪了,但是他们家就每一个觉得事发突然吗
这时候女主就剩下嘴巴是硬的了吧,一杯下肚就看出重影了,还非要坚称自己海量
很好,还没有嫁过去就和小姑子处成了闺蜜,生的以后有姑嫂矛盾了
难道徐萧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吗,怎么老婆不善妒给他张罗了两房美人还不满意,他到底要哪样?
徐萧明明自己心里爱死了却还要死不承认,总是黑着脸,这样媳妇儿能喜欢的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嫌弃呢
为什么现在的故事都能让我闻到狗血的味道,不行,我要戒掉。
做个太子妃很难,做个不争不抢的太子妃更难,这太善解人意了也不行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谁规定人家只能爱大家闺秀的,难道都不能喜欢无厘头女生了吗,自信点,你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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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的纯真和真性情是我最欣赏的地方,希望她进宫后也能这样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这就看出来乱点鸳鸯谱的人多讨人厌了吧,明明人家不喜欢杨如雪,非要强行凑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