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虐渣爽翻天」穿越后携带空间致富男渣!甜宠+双洁+双强

华甄看小说 2024-10-15 04:45:06

“小姐!快醒醒!”小桃焦急地哭道。

苏瓷悠悠地睁开了眼。

她不是死了吗?死于一场交通意外。

一段陌生的记忆涌进脑海。

原主也叫苏瓷,上辈子被陷害惨死,死后怨气化念,冤魂不散,飘荡人间数十载。

老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没想到刚重生,被人陷害而死,才便宜了她这个来自24世纪的穿越者,来到架空的大周王朝。

还没回神,小桃啜泣道:“小姐,你可醒了。我跟踪苏含月,看到她把你迷晕扔到这里,还说要给你找个男人,玷污你的清白。这可是清平侯府的宴会,我们要怎么办?”

“她还说小姐这张脸太招摇了,一天到晚娇媚惑众,勾引男人。她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你的清白,污了你的名声,看还有哪个男人会娶您,让您陷到清远伯府朱林那个深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呵呵,好恶毒的女子!

是了,原主上辈子可不就是陷到清远伯府的深坑中,没有爬出来吗?且经常遭受朱林毒打,遭受伯府众人嘲笑和欺凌,活得生不如死。苟且偷生数载,还是悲惨死去。

在一个漆黑的雨夜,她又遭到一顿毒打,浑身是伤,趁人不备,逃回苏府。

好容易叫开苏府大门,老夫人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对她怒目而视,恶毒咒骂:“要死就死远点,还跑来苏府干嘛?实在晦气!”

说完让侍卫把大门紧紧关上,也关上了苏瓷最后一条生路。

苏瓷悲悲切切地躺在地上,感觉着生命一点点地走到尽头,心里无比悲伤。

原主在当晚鲜血流尽,活活痛死,临死前她听到门房说,堂姐苏怜星即将封为皇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为什么?

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的亲人,无情抛弃她时,就像对待一只不讨喜的小猫小狗一样随意。

苏瓷只觉得无比心寒。

苏怜星和苏含月在苏府就是团宠,在皇家后院还是团宠,而她却如一朵鲜花,还没绽放,就惨烈凋零。

而更让人意外的是,给他收敛尸体的人,竟然是冒着雨夜公干回京的战神秦王百里宸。

思绪回笼后,苏瓷非但没有害怕退缩,反而心中涌起一丝激动。

通过记忆知道,苏含月爱慕齐王百里丰,前几天他来苏府,碰到苏瓷说了几句话,没想到招来今日这桩祸事。

想害她,可没那么容易!

谁陷到坑里还不一定呢!

苏瓷眼中寒芒闪动:“我们先逃出去。”

苏瓷中了软筋散,浑身没有力气,幸好中药不深,丫鬟扶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门口有个丫鬟看守,小桃抄起棍子把她给打晕了。

合伙把她扔进院中的枯井里。

两人跑到半路,远远看到苏含月和林小云带着个高瘦的男人走来。

只好退回院子里,小桃焦急问:“小姐,怎么办?”

“这里毕竟是侯府,不是监狱,快打开窗户!”

两人冲进侧房,从窗户跳了出去。

互相搀扶,跌跌撞撞,慌不择路,一直担心被追上。

看到有个院子,就冲了进去。

院子里响起几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苏瓷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院中,一个微胖的男人被两个侍卫按着,趴在石凳上,他的右手五个手指全部被切除,一个眼珠子掉在地上,脸上血糊糊一片,地面上滴滴嗒嗒全是血,男子浑身不住战栗,哀嚎不断。

他面前,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一身肃杀之气,手握匕首,一副生杀大权在握的淡漠之态。

小桃惊恐叫出声:“啊......”

几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苏瓷看到男人,瞳孔微缩,不禁震惊百里宸怎么会在这里?

她脸色瞬间惨白,血色全无。

这位杀伐果断,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百里宸,乃皇帝幼弟,虽身份高贵,却又历经磨难,坊间传闻他凶残无比,嗜杀成性,可止小儿夜啼。

他手握重权,掌管三十万边关大军,还拥有先皇留给他的以一挡百,杀人如切瓜的“龙虎卫”,更让全朝对他敬畏到了极点。他更是有恃无恐,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上一世,他最后却身中奇毒,死前备受折磨,痛苦不堪,死后还被新皇鞭尸三日,尸身扔去乱葬岗。

更在史书上留下身后污名。

百里宸位高权重,寻常人难得一见,苏瓷居然会遇到他,还看到他残酷折磨人的一幕,又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想到这里,苏瓷不禁头皮发麻,呼吸困难。

一个侍卫轻飘飘地问:“又来两个,想断手?断脚?断脖子?再或者剜眼珠子......”

小桃浑身战栗:“饶了我们吧!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苏瓷表面镇静,心里却慌得一批,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她瞬时感受到原主上一世惨死前,惊恐无助地窒息感。

真怕看到不该看的,被杀人灭口。

她才刚穿越来,难道一开幕,就要结束了吗?

而且她还没替原主复仇,实在不甘心,太憋屈了。

百里宸寒冷的眸光如冷箭射过来,让人几乎招架不住,“倒是个有胆色的!不哭也不闹,本王很久没有见过了。”

护卫们把断指男人和小桃都提了下去。

百里宸向苏瓷走来,一步一步如踏在她的心坎上,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苏瓷恐惧到了极点,退到墙角,退无可退。

百里宸站到一步之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如吃人的怪物,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苏瓷顿感压力山大,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的要被杀人灭口了吗?

“因何来这里?”

“我.....我是苏府三房的苏瓷,不慎闯入这里,无意惊扰您。”

“你认识本王?”

“认,认识,曾远远地看到过两回”。

百里宸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匕首,速度快得如闪电。

“你很怕本王?”

苏瓷垂眸遮住惊慌,“没......没有,殿下乃大周战神,守护国土,保护万民,臣女对你只有无尽的崇拜和仰慕之情。”

百里宸扬起好看的眉,邪魅一笑:“仰慕本王?”

“殿下英明神武,智勇双全,臣女对您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汹涌不绝;如连绵山峦,连绵不断,对您只有敬畏之情,怎会害怕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苏瓷也是够拼的,希望这一通马屁,可以助她脱离虎口。

谁又能想到,如今鲜活的俊美男人,最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想想原主的遭遇,竟莫名生出些同病相怜来。因着前世敛尸的情谊,苏瓷对他有着莫名的亲近感。

百里宸冷笑:“不仅长得貌美倾城,小嘴还灵巧擅辩,这次选的人,倒是不错!”

突然变脸,拿着沾血的匕首,靠近苏瓷嫩白的脸颊:“敢骗本王,不想活了?说!是谁派你来的?”

自两年前,他从边关回到朝中,无数阴谋算计接踵而来,企图用女人对付、控制他的手段,更是不胜枚举。

这又是谁派的小姑娘,想要靠近他?真是不知死活!

“不......不,我没有骗您......”在面临死亡时,苏瓷再也绷不住,吓得眼泪大滴地滚落:“我不敢欺瞒殿下,我只是被堂姐陷害才会慌不择路,逃到这里......”

苏瓷再也无法镇定,哭得汹涌澎湃,浑身颤抖,眼前朦胧一片,就像她此刻的境遇,看不到前路。

看到小姑娘绝世无双的容颜,百里宸不禁冷笑,“美人计”用了无数次,这么多年,死在他手里的美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看来今天又要多一个,倒是可惜了。

看着百里宸的眼神越发冰冷,眸中狠厉之气迸发,苏瓷顿感自己的小命随时会消失,绝望哭求:“殿下饶命!我真不是故意惊扰你,我也不是什么人派来的,真的,呜呜......”

男人都怜惜柔弱美人,不知能不能让百里宸心生不忍,放过自己。

“对本王使美人计,找死!”

苏瓷大感不好,决定放手一搏,故作脱力,冲上前扑到男人怀里。

此时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再无半分美丽可言,甚至还蹭了一些污渍到百里宸的衣襟上。

百里宸怒不可遏,欲将人甩开,讽刺道:“刚说完仰慕,就投怀送抱,倒是个心急又没脸没皮的。”

“不,不是的,我中了软筋散,没有力气了。”

一副娇柔无力的样子,又脸颊羞红,配上一脸脏污,简直无法直视。

百里宸绝对不相信,有人会派这么一个头脑简单又爱哭的女子,还哭得面容扭曲,丑得不成样子。

大家闺秀地矜持优雅,半分也无。

一下子打消了不少怀疑。

百里宸握住她的手腕,仍是淡漠疏离。

片刻后,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粗鲁地塞进她嘴里,又问:“怎么回事?”

苏瓷半点不敢隐瞒,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再三哭道:“我.....我真没骗您,我只是误闯,不要,不要杀我......”

看到小姑娘痛哭流涕,害怕不已,又想搏一线生机的惨样,百里宸沉默不语,身上的寒气威压倒收敛了些。

“听闻苏府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来了清平侯府,你堂姐竟然还敢算计于你?”

苏瓷泪眼朦胧,鼻子通红:“她们一向偏宠堂姐,平时看到她欺负我,也总会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想到原主在家里,被祖母无视,被大房、二房欺压,上一世她到死也不明白,明明父亲也是老夫人儿子,可她却对父亲极为冷漠,连带着对整个三房都不待见,甚至到了爱答不理的地步。

下人都是会见风使舵的,见三老爷不受重视,自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忽视怠慢,阳奉阴违的行为,时有发生。

就连她的月钱,也只能拿和庶女一样的份例,有些年节礼物的分配,甚至还不如庶女的多。

苏瓷一直以为是祖母偏心所致。

直到作为冤魂游荡人间时,她才知道,父亲并不是苏家人,更不是老夫人亲子,是被老侯爷在战场上捡到的孩子罢了。

上一世,原主死时,老夫人冷漠的眉眼,至今深深印在脑海里。

也是在这一天,上一世原主被朱林毁了清白。回到苏府,老夫人讽她轻浮下贱,说她自甘堕落,勾引男人,行那等龌龊之事,丢尽苏府的颜面。

很快就让清远伯府一顶小轿接走,给朱林做妾,父母兄姐苦苦哀求,企图帮她逃婚,都没有成功。

想到这些,苏瓷的手指几乎掐进肉里,前生的仇,今生的恨,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的。

她要逆袭,她要变强,成为自己人生的主宰。

百里宸听后,冷冷道:“软筋散已解,你很快就能行动自由。”

本来以为凶多吉少,没想到峰回路转,逢凶化吉,百里宸还好心为她解了软筋散的毒,真是意外之喜。

苏瓷身上的力气回笼一点后,百里宸毫不留情地推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苏瓷看到,他转身的刹那,可疑的红晕爬满脸颊。

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绪,庆幸再次死里逃生。

她感应了下,很好,她的空间金手指也跟过来了。

里面存放了大量的物资,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凡是女子日常用到的东西,她都储存了非常多。反正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她又一惯有囤积物资的习惯,里面的物资极为丰富。

甚至连现代的各种书籍和先进的冷兵器和热武器,也储存了不少。

原本受惊又害怕的脸,终于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

她力气恢复了,又有了金手指,是该去虐渣复仇了。对于清平侯府的人合谋害她,她也不会放过。

她的空间,可以十米内隔空取物,她可以搬空清平侯府的财物,大量囤物资,敛宝贝,先致富再复仇。

上一世受过的屈辱,她都不会忘记。

苏瓷轻巧地回到刚才被陷害的房间。

苏含月在院中气愤怒骂:“中了软筋散,还能跑掉,真是活见鬼!”

朱林一脸奸淫:“堂妹跑了,你们可以补偿我呀!”

林小云不屑怒骂:“苏瓷给你肖想也就算了,还敢打我俩的主意,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含月对朱林道:“她中了软筋散,跑不远,找到了就便宜你了。”

朱林听后,喜滋滋地出门。

林小云带着丫鬟随后也走了。

苏瓷从房内悠悠走出,苏含月看到她,震惊不已。

脸上恶毒和气愤的表情也来不及收。

苏瓷轻笑:“姐姐看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等会更开心,我很期待呢!”

“是吗?既然逃出生天,还敢回来,妹妹胆子真大,简直不知死活!”

“放心吧,我会活得好好的,姐姐可就不一定了。为什么要害我呢?我们都是苏家人,相煎何太急?”

“怪只怪你勾引齐王殿下,入了他的眼,我暗恋倾慕他多年,怎会便宜你?”

果然是因为齐王这个祸根头子,猜测成真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到就怨他人,你可真没品。”苏瓷嘲讽道。

苏含月面目狰狞地说:“还不是你自己不要脸,一天到晚只会勾引男人?”

苏瓷简直气笑了,妒忌别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上前一脚踹到她肚子上,踩到她胸口:“你心悦齐王那是你的事,因为妒忌就害我,那就让你自食恶果,真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任你欺负,默默承受的傻子吗?”

对着苏含月的肚子狠踹几脚,直把她痛得满脸是泪,满身脏污。

苏含月口中恶骂不断:“小贱人!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巧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毕竟原主前世今生两条命,都被算计没了,哪那么容易放过呢?

苏瓷俯下身,在宽袖的遮挡下,用消音枪对准苏含月的右肩开了一枪,先废掉她一只胳膊。

看她以后如何用那漂亮的簪花小楷,诬陷栽赃别人。

又对着右腿来了一枪,再废掉一只腿。

看她如何再用轻盈优美的长袖舞,打动齐王的心,和他狼狈为奸,铲除忠臣良将。

还动不动就踹别人,轻视他人,把人踩在脚下摩擦。

这一世再想摆弄她苏瓷的人生,把她踩进尘埃里,那更不可能。

齐王侧妃的宝座让她再也无缘触碰。

然后把人粗鲁地拖拽到房间的床上。

出了院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俊美无俦又极为淡漠的人,不是刚刚离去的百里宸,又是谁?

苏瓷看到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她刚才的行为,被看去了几分。

“人弄回来了,想怎么做?”

话落,身后一个侍卫手里提着两个人走来,不正是朱林和林小云吗?两人此时昏迷不醒。

苏瓷小心翼翼道:“既然他们喜欢毁人清白,就把他们凑一起吧!”

面对百里宸这个喜怒无常的人,她只能直言相告,想什么说什么。

刚才还要取他性命的人,现在突然跑来帮他,苏瓷不理解,更不想弄清楚。

“长风,照做!”

没想到,这会的百里宸这么好说话。

黑衣侍卫提着两人就往房间去。

百里宸淡淡瞥了她一眼,“还不走?想看他们苟且?”

率先往外走去,苏瓷不敢违抗,战战兢兢跟着。

穿过一处回廊,走到一处湖边的亭榭,才停下来。

正中的桌子上摆着围棋,百里宸走过去坐下,淡声问:“可会下棋?”

“臣女不会?”

“可真无用。”

“谁说会下棋就是有用的?”苏瓷嘴硬地咕哝。

百里宸没理她,把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看到他的动作,苏瓷吃惊不小,意外至极。

“殿下不会再想杀我了吧?”苏瓷小心谨慎地问。

“不想活了?本王可以帮你。”

真毒舌!真暴力!

“不用,不用。殿下英明神武,一定调查清楚了,我对殿下没有任何恶意的!”

“嗯,命先留着。”

先留着,苏瓷感觉有一把刀悬在头顶,这以后的日子只能提心吊胆地过。

随手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别说,毕竟是侯府,味道还真不错。

转眼就从害怕,变成吃货模式。

百里宸看她情绪调节这么快,也是惊诧不已。

不屑地问:“真有这么好吃?”

“天下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而且,我在苏府不受重视,还真吃不到!”

“堂堂苏府嫡女,苏家平时竟薄待你至此?”

“对呀,家里兄妹多,父亲不受宠,我们这些孙辈更是入不了祖母的眼,吃穿用度上自然都是极清淡简单的。”

百里宸不再言语。

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书,认真地翻阅。

苏瓷旁若无人地吃喝,轻松惬意。

百里宸抬眸看了一眼,见她像个贪吃的小动物,腮帮子鼓鼓的,顿时觉得好笑。

她好像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端庄优雅、矜持拘谨,倒有些率真可爱。

发现自己跑神,百里宸赶紧收回思绪,可却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总会不自觉地想看她在做什么。

吃完点心,苏瓷借机净手,偷偷留了。

殊不知,苏瓷并不想和秦王殿下一起,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逃离他的视线后,就拐到另一条路上。

脚步都不自觉地轻松欢快不少。

原主上一世曾来过侯府几次,对侯府布局十分清楚,她在脑子里制定了路线。

沿着花园前的路,先到林小云的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丫鬟也没有,只有一个老花匠在角落里忙碌。

苏瓷径直靠近房间十米内,把屋子里的东西全收走。

林小云是侯府嫡女,倍受疼爱,值钱的东西真不少,屋子里各种名贵的字画、摆件、衣服、首饰等,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把名琴摆在多宝阁上,多宝阁上摆满了各种珍稀物件,还有三个不小的红木箱子,摆在比较醒目的位置。

又把隔壁小库房里的东西也扫空。

原主曾来过这里。那是上一世,大冬天的,被林小云罚站在雪地里,站了一整天,全身是雪,冻得瑟瑟发抖。

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就病倒了,差点一命呜呼!

被罚原因是不小心穿了一件和她相似颜色的衣服,撞衫了。

问题是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林小云就是那个丑的人,就拿软柿子捏,找原主麻烦。

事后,林小云还嘲笑:“差一点,怎么就没冻死呢!”

想到上一世的过往,苏瓷恨得牙痒痒。

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毫不手软。

无暇细看这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穿过林小云的院子,附近还有三个侯府小姐的院子,苏瓷顺手牵羊,一扫而空。

一路急走,把各个院子里的东西全部扫空,甚至在路过粮仓时,把粮食也全收了。

简直犹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厨房里人头攒动,人多眼杂,苏瓷不敢下手,就算了。

厨房的小库房里有各种鱼、虾、猪肉、羊肉等,应有尽有。米面粮油和调料等,也放得满满当当,估计是因为宴席,东西充足又丰富。

苏瓷不客气地全部笑纳,反正她的空间够大,还能保鲜。

苏瓷最惦记的是大库房和林老夫人的院子,这两处里面的东西会比较有价值一些。

苏瓷先去了大库房,门口守着六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看到苏瓷靠近,他们全部警惕起来,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又放松下来。

一个男子凶恶地说:“库房重地,速速离开。”

苏瓷又靠近几分,距离差不多时才停下来:“这位大哥,我迷路了,要去老夫人的院子。”

转瞬间,就把大库房扫得空空如也。

男子指了指右边最庄严的建筑:“那是祠堂,穿过去,就能看到一个大院子,那里就是。”

收完大库房,苏瓷没有逗留,又毫不手软地收了老夫人院子里的宝贝。

这一路下来,几乎搬空了清平侯府的所有财物,空间里的各种宝贝,堆得犹如小山一般,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感觉自己布局的好戏也该上演了,这才马不停蹄地向西院奔去。

路上,苏瓷查看空间内的东西,发现奇珍异宝真不少。不过,一个侯府有这么多好东西,实在出乎意料。

林家祖辈曾跟太祖皇帝开疆拓土,建树颇大,被分封侯府,但后面两代,虽然人丁旺盛,但大都不学无术,并没有优秀的子弟,只有几个闲职小官,维持基本的体面。

侯府却拥有这么庞大的财物,一定有什么原因。

难道侯府有矿?还是贪赃枉法?还是赚钱有道?就不得而知了。

***

半个时辰后,长风来报:“爷,那边闹起来了。”

“那个腹黑的丫头呢?”

“暗卫报,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现在正赶往西院。”

“别让不长眼的伤了她!”

长风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八卦: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又护上了,王爷难道感情真的开窍了?那是不是王府很快会有女主人?

百里宸收起书,“去看看,估计那丫头正兴奋着!”

***

此时西院正房的院子里,宾客齐聚一堂。

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一个男子兴奋地说:“我看到了,里面有三人,两女一男,玩得可真花!”

“在人家宴会上,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可真够丢人现眼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不要脸,真给她的列祖列宗抹黑的。”

“是哪家姑娘?我也很好奇,那声声浪叫,真带劲!”

”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请了杏林堂的老中医进去,是不是太激烈,那里伤到了。”

林老夫人看到场面难看,议论声露骨得不像话,宴会办成这样,实在难堪得很,没有继续的必要。她高声说:“宴会就先到这里结束,今日招待不周,诸位海涵!眼下府中有要事需处理,就不留各位了!”

主人撵客,识相的自然不会再逗留,纷纷告辞离去。

“告辞!”

“我们就先走了!”

“下次再聚,就先走了!”

留下的除了林家、苏家,还有急匆匆赶来的朱家人。

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只当没听到,仍无动于衷,不肯离去。

林老夫人又说:“来人!恭送诸位贵客离府!”

那几位客人仍纹丝不动,林老夫人眼皮跳了跳,有些无奈,总不能拿棍棒把人打出去吧!今日之事,纸包不住火,被最早闯进去捉奸的几人看得一清二白,早传扬开了。

这时,从房间拖出来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女人用担架抬过来的。

在场人这才看清,原来竟是苏含月、林小云和朱林。三人都是衣冠不整,头发凌乱。

苏含月躺在担架上,身上浸出不少血,好不凄惨。

在场一男子恍然大悟:“我就说刚才听到一个声音尤为熟悉嘹亮,原来竟是大才女苏含月!好好的女神不做,偏要做荡妇。”失望地摇头离去。

苏大夫人看到女儿的惨样,立刻冲过去,无比伤痛地问:“含月,到底怎么回事?”看到女儿衣服上血红一片,就像在剜她的肉,让她心疼不已。

林大夫人尖声怒骂:“林小云,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干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你可是有婚约的人,以后还怎么嫁人?你想过将来没有?你以后的日子将会多么艰难?遭到多少嗤笑和谩骂?我的儿,你糊涂呀!”

朱林趴在地上装鹌鹑,一声不吭。他并不想睡这两个凶恶的女人,可偏偏还睡了两个,以后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心中一阵哀叹。

苏含月忍着浑身剧痛,虚弱地说:“苏瓷,她害我们。”

苏含月忍着浑身剧痛,虚弱地说,“苏瓷,她害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信有之,怀疑有之,嗤笑有之,但几乎无人相信这个说法。

“怎么可能!那个胆小怯懦的受气包,怎么敢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苏家二房嫡女苏惜,禁不住脱口而出。

苏老夫人面露疑惑,苏瓷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难道她一直在伪装自己,扮猪吃虎?

她疑惑地问:“苏瓷是怎么害你的?祖母给你做主。”

“是她把我打伤,扔到那个房间里,后来又有人把林小云和朱林弄了进来,我们全部是被陷害的。”

一个贵公子仗义执言道:“宴会刚开始,我看到你躲在角落里指着鼻子骂苏瓷,骂得可脏了,看到我们路过,才停了口。”

“对!我也看见了,对自己的妹妹张口闭口就是贱人,真让人对苏府的家教汗颜!”

苏含月当场被打脸,气得差点晕厥,歇斯底里道:“你们胡说,我一向对苏瓷亲厚照拂,但却惨遭她的毒手。”

林老夫人问道:“苏瓷呢?”

“我来了!”收获满满的苏瓷,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

苏老夫人看到她如新生一样,浑身散发着灵动的活力,背着日光,好像全身都被暖阳包裹着,如圣光沐浴。那娇美容颜,更是让人羡慕得移不开眼。

苏老夫人轻蹙眉头,怒声呵斥:“含月说你害她,可有此事?”

“当然没有。平时都是姐姐欺负我,祖母又不是不知道。就比如说,这次出门,姐妹们都有新衣服、新首饰,我这身衣服不但不合身,还是姐姐施舍的旧衣服,我刚来到宴会,姐姐说我不够稳重,把我叫到角落里狠狠责骂一通。”

“我在姐姐面前只有受气,被欺负的份,哪敢反抗?哪敢陷害她呢?姐姐是天上的云,我就像地上的泥,姐姐是家里的团宠,我却无人心疼。姐姐却还不满意,这次居然诬告我。”

“大庭广众之下,明明是堂姐和人苟且,做出伤风败俗,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怎么就能推到我身上呢?祖母,您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不能再这么偏心呀!我也是您的孙女,是苏家嫡女呀!呜呜呜......”

一席话,如水滴入油锅,瞬间沸腾起来。

大家都用怪异又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苏老夫人。

苏瓷仍不解恨,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继续口无遮拦:“姐姐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庶女每月是三两,我一个嫡女也是三两。姐姐每季十二套新衣,庶女也有四套,而我两套新衣是用大家挑剩下的布做的,两套是姐姐不要的旧衣服,为什么呢?我也是您的孙女呀!您说怜星姐姐是天生凤命,贵不可言,我也信了,含月姐姐我也不和她攀比,可我连庶女的待遇也不如,这又是为什么?呜呜呜......”

“堂姐们个个才貌双全,受人追捧,名满京城。而坊间却传闻我空有容貌,无才无德,平时蛮横骄纵,不懂礼数。我到底得罪了谁?这般无端诋毁我。呜呜呜....”

字字泣血,字字诛心,句句控诉。

她今天就是要闹个天翻地覆,让苏家的丑事闹得满京皆知,把苏家人丑恶的面皮扒下来,展示在大家的面前,一步一步让那些作恶的人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众人万分震惊,原来大家族也有如此丑陋的一面。

“还有,还有......”

“住口!”苏老夫人面皮抖动,青筋暴起,大声呵止:“我问你陷害含月的事,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家一看老夫人的气势,就知道她想欲盖弥彰,也都猜测苏瓷所说的话估计都是事实。

议论起来更是不留情面。

“唉,大家族的龌龊事,可真多!苏瓷小姐真可怜!”

“是呀?小可怜怎会陷害堂姐?”

“苏怜星真是天生凤命吗?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苏含月如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自己做了龌龊事,还诬陷堂妹,真恶毒!”

“是不是因为苏怜星是凤命,她妹妹才如此嚣张?以前一直羡慕这对姐妹花,现在才发现看走了眼。”

“反正我是不信什么天生凤命!”

“我也不信!”

“就因为凤命,就厚此薄彼,苛待苏瓷小姐,苏老夫人真是老糊涂,又蠢又毒!”

苏老夫人见大家关注点全部被转移,不能为自己疼宠的孙女讨回公道,让苏瓷受到惩罚,气得一口血直冲咽喉,差点晕厥过去。

完了,完了,这回苏府名声全完了,苏瓷这个死丫头什么话都说,天生凤命这个事,对苏家,是福更是祸!

她知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下要给苏家招来大麻烦了,这个死丫头,真想掐死她算了。

苏家苛待三房嫡女的名声传出去,大家会如何看待苏府?苏瓷言词凿凿地说她这个祖母完全知情,却听之任之,也坐实了她这个祖母不仁不慈。

这个杀千刀的小畜生!她怎么敢?怎么敢?

一口热血再次往上翻涌,怎么也压不下去,如喷涌的泉水,喷薄而出,全部喷在前面苏含月身上,使她更加狼狈凄惨几分。

气得苏含月哇哇大叫,她怒视苏瓷,气急败坏地说,“苏瓷,你这个小贱人!敢做不敢说,明明就是你伤得我,还毁了我的清白,你不得好死!”

苏瓷一脸委屈:“大家看到了吧!我堂姐平时就是这样喊打喊杀,口出恶言,甚至还会打我耳光,可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却视而不见,听之任之。今天侯府的宴席上,仍然没有半分收敛。祖母,大夫人,你们都看到、听到了吧?”

苏大夫人略带歉意地道:“小瓷,别和你堂姐一般见识,她是受了伤,心情不好,才会说话口无遮拦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她计较,我们都是一家人!”

看着眼前佛口蛇心的大夫人,那虚伪狠毒的嘴脸,苏瓷冷冷地注视着她,仇恨几乎喷薄而出。

苏大夫人上一世就是这样,表面和气,背地里坏事做尽,为了她的几个儿女的前程,不知道戕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更是用无比残忍血腥的手段。比起老夫人那种明晃晃的阴毒,大夫人的口碑一向很好,堪称夫人中的楷模,是大家争相学习和效仿的典范。

苏老夫人缓了一下,不死心地追问:“你到底有没有陷害含月?”

苏瓷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说:“我后来在宴会上没有看到堂姐,就想去禀告祖母和大夫人,去找你们了,但我没有方向感,迷路了,一直找到现在才千方百计地找到,我可真是辛苦呀!”

林大夫人不怀好意地说:“是呀!苏姑娘真是厉害!把我们整个侯府逛了个遍,甚至连厨房、仓库和净房都进去寻过。”

苏瓷憨憨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祖母年纪大了,怕她掉进净房里了。”

众人听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经久不止。

苏老夫人面容扭曲,在心里不断暗骂:这个小贱蹄子!这是反了天了,什么恶心人的话都能说。

苏大夫人看着林小云和朱林:“你们可有什么说的?”

“我.....我也不知道,正在走路,突然就眼前黑影飞过,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林小云低低回应。

“我也是,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我什么也不知道。”朱林怯怯地说。

苏瓷不禁暗笑,秦王身边的顶级侍卫,古武高手,岂是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能知道的?

苏大夫人又怒声责问苏瓷:“你说没有陷害含月,可有证人?”

苏瓷笑眯眯地说:“有呀,可多了,很多人见过我,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随便找一下,就有一大堆呢!清平侯府的丫鬟,侍卫,嬷嬷很多都见过我。还有,大夫人不会以为我可以对付他们三个人吧?我可只是一个弱势女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苏瓷小姐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了,肯定不是她。”

“是呀!我也不相信!”

“不要说三个人了,一个人她都办不到。而且听说,林小云和朱林晕倒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呢!”

“是呀!那么远,一个成年男人,也不一定可以把人背过来。”

苏老夫人怒视苏瓷,“说不定是你陷害含月后,故意到处跑,让大家不会怀疑你,还可以为你作证。”

苏瓷不禁暗叹,老太太不好糊弄,有点智商在线呀!

“我能作证。”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大家看去,居然是秦王百里宸从门口踏着光影缓缓走来,犹如谪仙降临。

只见他俊美无俦,表情淡漠至极,身上的尊贵气度倾泻而出,让人不敢直视。

林老夫人赶紧让小厮在主位放置了一个新的座椅。

在场原来哭泣,议论之声戛然而止,变得端严肃穆,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这位“阎王”会来作证,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百里宸十分自然地走过去端坐主位,不怒自威,气势逼人。

身边的长风朗声道:“今天抓到一个大楚奸细,正在邻院审问,苏瓷小姐误闯,被殿下责问许久才放过,她根本没有时间,更没有那个能力。”

这时,满院落针可闻,秦王殿下作证,谁敢有异议?谁又敢质疑?

除非是不要命了,不想活了。

再说,秦王向来冷漠,不近女色,拒人千里之外,能这么好心为人作证,必然是有很深奥的原因。

说不定是实在看不惯苏家人诬陷欺负苏瓷小姐,才会出言作证。

也或许,苏家做了什么事,得罪了秦王,让他借机敲打一番。再说,被秦王殿下揪到“小辫子”,上了他的黑名单的人,还想有前途,那简直是痴人做梦!

甚至有人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切不可与苏家人来往过密,尤其是苏家大房这边,更要退避三舍。

不知不觉间,苏家大房面临了人际关系的危机。

众人纷纷各种猜测。

小桃从外面快步进来,扑通一声跪到苏老夫人面前,大声哭道:“老夫人,九小姐向来胆小怕事,性格软弱可欺,平时府里的公子和小姐欺负她,她都不敢吭声,默默承受,绝对不会陷害含月小姐的。”

“宴会刚开始,九小姐就被含月小姐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心情很不好,奴婢陪着她排解忧烦,没想到惊扰了秦王殿下,奴婢......奴婢被长风侍卫关到柴房里审了许久,刚.....刚才被放出来,听说小姐在这里,奴婢就过来了。”

边说边颤颤惊惊地抬头偷看秦王殿下,看来是十分惧怕说错话,小命呜呼。

林老夫人一看这场面,再抓着苏瓷不放,肯定不行,更怕得罪秦王殿下,给侯府招来祸端,

放软了声音,打圆场道:“秦王殿下最是公正严明,这件事现在看来,和苏瓷小姐扯不上关系的,凶手肯定另有其人。”

百里宸淡漠开口:“既然三家闹了这么一出,就赶紧商定个周全的处置方法,婚姻嫁娶也是刻不容缓,该定下个章程和日期才是。”

林小云和朱林跪伏于地面上,头也不敢抬一下,只会一味点头,如两只木偶般。

苏含月听到后,面露绝望之色,面容狰狞地看向苏瓷,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她两只眼睛几乎瞪出眼眶,里面血红一片,十分不甘心。

百里宸突然厉声逼问苏含月:“怎么,你不服?不想活了?本王可以好心帮你!”

苏瓷心里不断叫嚣:暴君,杀了她!快杀了她......

苏大夫人立刻跪倒,无比虔诚地说:“殿下,小女不懂事,她年纪小,自然是想活的,我们和朱府尽快商量嫁娶章程,绝不叫殿下心烦。”

林大夫人也连声附和:“这个事不算光彩,我们定会好好地处理。”

林侯爷和林老侯爷闻声匆匆赶来,见礼后,更是郑重保证:“尽快让孩子们完婚,不叫丑闻持续发酵,污了贵人的耳朵。”姿态放得极低。

百里宸喝了杯茶,就站起身要走。临行前突然道:“如果有时间,婚宴时,我会来讨杯喜酒,沾沾喜气。”

“是!是!请帖我会亲自送去王府。”苏老侯爷点头哈腰地应承。

林家人、苏家人和朱家人也点头如捣蒜,连声附和,只盼望能尽快把这尊“大神”安抚住,赶紧送走。

百里宸在即将转身之际,眼神瞟了一眼苏瓷,正巧她也看过来,眼神碰撞,撞出点点火花。

苏瓷看到他那深邃又带有侵略性的目光,顿感似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浑身不禁战栗,迅速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直到百里宸走得再也看不到人影,她还如受惊的小鹿,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这时,林府的管家踉踉跄跄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老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众人齐齐扭头看过去。

老管家喘匀了气,才急促地说:“老夫人,大库房的东西全部失窃了!”

“什么?”林老夫人惊呼一声,热血上涌,头重脚轻,几乎晕倒。

身边的老嬷嬷赶紧上去给她顺气,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一边不停安慰:“老夫人,别生气,注意身体!”

“老夫人,不好了!您的房间和小库房内的宝贝也都不见了!”

林老夫人终于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出来,彻底晕了过去。

顿时,一阵兵荒马乱,整个西院骚乱热闹起来。

看到林老夫人晕倒,林府乱作一团,苏瓷不禁冷笑。

上一世,在林府受到的屈辱,总算抚平了一些。

苏含月躺在担架上,痛得满头大汗,痛哭不止。

刚才府医只是简单地给她包扎止血,经过此前一通激烈挣扎,包扎好的布上渗出了很多血,连担架上面都血红一片。

她再也挺不住,痛呼出声:“娘亲,我痛,胳膊和大腿都很痛,我受不了了!快请医师,快,娘亲,好痛......好痛......!”

只见苏含月脸上大粒的汗水,如小溪般顺着脸颊往下流,痛得脸几乎痉挛,根根青筋暴突出来。

大夫人焦急地冲过去询问:“刚才不是包扎过了吗?”

医师还未离去,上前回话:“姑娘右胳膊和右腿各有一个血洞,不知道何种利器所伤,刚才只做了简单包扎,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才行。”

苏大夫人走到老夫人面前,拉着她的手,悲悲切切地说:“母亲,我们赶紧回苏府,给含月请医师治疗,她一直喊痛,伤得好像很严重,绝不能让她出事呀!还有,母亲,我们一定要请宫里的太医,赶紧前往苏府,含月伤得这么重,只有医术精湛的太医才行。”

老夫人稍微定了定神,道:“先让你夫君去请太医,如果请不到,我再想办法吧!”

看到林家乱作一团,苏老夫人只好带着苏家人先离开,毕竟苏含月的伤势也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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