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提干回家相亲,遇到一对双胞胎姐妹,发生了意外

东场的校尉 2024-10-28 18:31:23

1980年,因为军事训练成绩好,专业技术过关。

我提了干,继续留在部队。

那时候的部队生活很苦,但也很充实。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训练,白天顶着烈日做技术操作,晚上还要加班值勤。

可是我不觉得累,反而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

战友们在一起,苦中也有说不完的欢乐。

可是家里的来信,常常让我心里不安。父亲知道我提了干,马上来信催我回家相亲。

母亲的信,更让我心里发堵。

家里人都盼着抱孙子,让我年底务必回去一趟。

那会儿,在农村像我这样二十多岁,还没成家的确实不多。

村里同龄的年轻人,大都已经结婚生子。

父母着急,我也理解。

但每次想到要离开部队,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可在农村,儿子要成家立业、传宗接代的观念还是很重。

有时夜里值班,我就坐在哨位上想这些事。

远处的灯火,让我想起了老家的煤油灯。

父母年纪大了,操心儿女的终身大事,这是天底下父母都有的心思。

回家的路

1980年的冬天,我请了探亲假回家。

那时,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进,但变化还不明显。

乡间的土路还是那么坎坷,空气中飘着熟悉的柴火味。

拎着给父母买的东西,我的心里既期待又愧疚。

小时候家里穷,全村都穷。

父母省吃俭用,就为了供我和姐姐上学。

记得父亲总穿着打了补丁的衣裳下地干活,母亲的手总是粗糙得像树皮。

他们从没给自己添过一件像样的新衣裳,嘴上总说:

“够穿就行”。

这次回家,我特意给父母每人买了一件新衣服。

父亲平日里只抽旱烟。

我还记得小时候,他蹲在门槛上卷烟的样子,烟叶都是自家地里种的。

这回我给他带了几包大前门,那可是城里才能买到的香烟。

当兵以后,每月能给家里寄些钱。

虽然不多,但总算能帮家里减轻些负担。

听邻居说,自从我当兵后,家里的日子渐渐好起来了。父母不用再为学费发愁,也能买些肥料种地了。

远远地,就闻到了家里飘来的饭菜香。

父母知道我要回来,早早就准备好了。

母亲包的饺子,还是记得我爱吃韭菜馅的。

素菜包子,是用自家种的白菜做的馅。

那,是我小时候最盼望的美味。

站在家门口,看着父母苍老却喜悦的面容。

我突然明白,改革开放带来的不仅是物质生活的改善,更是让千千万万个家庭看到了希望。

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正在慢慢过去,很多人迎来了新生活。

虽然家里还是和从前一样。

土墙泥地,家具简陋。

但父母脸上的笑容,让这个家变得格外温暖。

在这个变革的年代,我们这些当兵的儿女,不仅是在为国,何尝不是在改变着家庭的命运。

1980年除夕夜,格外温暖。

母亲做了六个菜,三荤三素。

在那个物资还不算丰裕的年代,这已是很丰盛的年夜饭了。

酒过三巡,父亲的脸微微发红,母亲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我们。

突然,她说出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消息:

已经托媒人给我说好了对象。

更让我意外的是,对方竟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一对双胞胎姐妹

那时的农村,相亲还是男女青年找对象的主要方式。

为了这次相亲,我特意置办了一双皮鞋。

一双皮鞋,可要花去大半个月的工资。

听说马晓红在小学当代课老师,她妹妹马晓娟在供销社上班,这在当时农村可都是令人羡慕的工作。

记得那天,我站在宋家门前,心跳得厉害。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敲门时,身后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正冲我笑着。

笑容特别灿烂,五官精致得像城里电影院的海报上的明星。

“你是不是来相亲的?”

她问得直接,让我一时语塞,只能点点头。

还没等我开口,她就拉我进了门。

这种率真的性格,在那个含蓄的年代显得格外特别。

和马晓娟的交谈,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爱笑,说话时眼睛里闪着光。

谈起供销社的工作,能把最普通的事情说得生动有趣。

那个年代的供销社,是农村最热闹的地方,各种生活用品都要靠供销社供应。

正当我们聊得热络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面前。

同样的马尾辫,同样的衣裳。

连说话时,微微侧头的样子都那么相像。

这种场景,在那个没有电视剧的年代,只有在故事会里才能读到。

原来和我聊了半天的是马晓娟,而不是我此行要见的马晓红。

马晓红比妹妹内向得多。

坐在那里低着头,偶尔抬眼看我一下,又快速低下头去。

这种性格,倒是很符合那个年代对女孩子的要求。

我强作镇定,试图和马晓红聊天。

可每个问题她都只是简单应答,像是在完成一项必须的任务。

教书育人的工作,在那时可是令人羡慕的职业,可她谈起来却那么平淡。

尴尬的气氛让我坐如针毡,最后只好找个借口告辞。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对双胞胎姐妹。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如此不同。

媒人说的是马晓红,可命运却安排我先遇见了马晓娟。

夕阳下,我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声害羞的“再见”。

一堵无形的墙

我鼓起勇气告诉母亲,我看上了马晓娟。

在那个讲究长幼有序的年代,喜欢妹妹却是要相亲姐姐,这让母亲颇为为难。

但她看出我的决心,最终点头同意了。

马晓红,确实性格木讷。

我们两个人,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而马晓娟身上有种特别的活力,那是改革开放初期年轻人身上特有的朝气。

在供销社工作的她,见多识广,谈吐大方。

让我感受到了新时代的气息。

媒人在两家之间穿针引线,费了不少周折。

那时候的农村,还保留着许多传统习俗,姐姐未嫁,妹妹先嫁,总要受些闲言碎语。

好在宋家父母开明,尊重女儿的意愿。

最终,我和马晓娟拿到了那张红色的结婚证。

婚后,我继续在部队服役。

每逢探亲,马晓娟总会早早地在家门口等我。

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还会给我织毛衣,腌咸菜,就像千千万万个军人家属一样,默默地支持着我的军旅。

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1988年,我退伍回到老家,分到了一家国企工作。

有固定工资,有福利保障。

这份工作,是我13年军旅生涯换来的回报。

光阴似箭,转眼间我们已携手走过了四十多个春秋。

这些年,我们经历了城市的变迁,见证了国企改革,送走了两位老人,抚育了下一代。

马晓娟的马尾辫,早已变成了短发。

眼角添了皱纹,但笑起来依然像初见时那般明媚。

回首往事,我们的相识源于一场阴差阳错的相亲。

在那个物质匮乏却充满希望的年代。

我们相知、相爱、相守。

她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也和我一起分享了最美好的时光。

如今,坐在家门口的杨树下,看着夕阳。

仔细想来,选择马晓娟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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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场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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