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讲到知识青年要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等赶时毳的语句时,连长不住地点头赞扬。而我却对这种夸夸其谈,不着边际发言反感得很,盼着他早点讲完。可徐见得到连长赞许,话越来越多。以致连长也失去耐心。却发现架子床下有两张扑克牌。立马叫停“小徐,你把那床下的那二张扑克牌找来给我。”
“刚才你们在打牌?”
“没有,没有。”班长赶忙辩解,眼睛里都有着心虚光来。
连长几步上前,从褥子下抽出几十张牌来。
“这…”班长解释不清了。
“都有谁参加了?”
大家不吭声。“我在读报。”班长举着报纸说。
连长盯着我问。
“我没参加。”我向来对打牌不感兴趣。
连长想问倪康,可人不在了。也不知啥时候溜走了。连长又将目光转向徐锡生。
“小徐你呢?”连长说。
“我在看马列理论杂志。”小徐说。并举起一本书来。
尽管刚才班长在读报,小徐却是在看书。尽管也文不对题,可也算是被洗嫌了打牌的罪名。
这事已经很明了。连长也不想多追问。斥骂起班长来。
“五班长,你严重违反了连里的政治学习制度。并且阳奉阴违,为虎作伥。”
“我没有打牌。”
“但你是班长,要对全班战士的行为负责。”
班长不吭声了。
“我要你写检查,而且撤了你班长的职务。”
连长转身又对小徐说。“从现在起,你就是五班长了。带领大家读报吧。”
说着又到其他班组巡查去了。
突然被任命为班长,徐锡生有点受宠若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各位,不是我要抢班夺权的哦!”他边解释,边从原班长手里拿过报纸,读了起来。
就这么,徐锡生当上了班长,经常被连长叫去谈心。而五班受到了连长的青睐。
当天的大字报之事,搞得人心惶惶的。
第二天上工,大家都议论纷纷,有的为被撤的班长鸣不平,有的为新班长的好运而祝贺。
我虽不吭声,心里却知道。这徐锡生的两面为人的面貌。那天晚上学习,他也是打牌人之一。那副牌也是他的。但连长追问时,他却狡猾地否认。侥幸地当了班长。
晚上又被通知去开会员大会。大家心知肚明,夏建国他们那几个人开始要倒霉走厄运了。
晚上,食堂里挂着汽油灯在咝咝作响。参会的人坐得满满的。不少人在窃窃私语。预判着可能出现的情况。而夏建国,张一初也坐在后排灯光较暗的地方。
大会开始了,没有想到徐锡生居然走到最前面,开口说话“各位新老战士们,受连长委托,由我来主持会议。”
“你是谁呀,我们不认识你,是某些人的哈巴狗不是,”队里的老油条小猎子,站在一张小橙子上调侃说。
“吁!”底下起哄声音响起。
“滚下去,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有人喊道。
徐班长被人要赶下台。顿时十分尴尬,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