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悦新欢,她用儿子的鲜血来巩固“爱情”!1991年成都杀子案

蓝天白云阿 2022-12-28 17:28:59

力求新爱丧人伦,

杀子悦夫法不容。

世上奇闻千万起,

算来此事最寒心!

新春将至,寒凝大地,1991年1月31日夜晚,在成都城南一家医院的儿科急诊室里,人影幢幢。时钟刚过9点,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哎呀,我的娃儿不行了!”

话音未落,冲进一个年轻妇女,她从背上取下一个男孩,顺手推至床心。经医生诊断:“患者眼睑四周布满密集出血点,瞳孔散大固定,心跳呼吸全无,肢体处于僵前的冰冷状态,已死亡。”

“喂,那个当妈的,你过来一下!”在大夫一再呼叫下,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迟疑地走进急诊室。医生紧接着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白崔宇……不,就是崔宇。”她惊慌地答着。

“孩子有什么病史?”

“没……没有害过病……哦……”话音刚落,她便一把抓过死亡通知单,看也不看死在床上的儿子,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去。然而却给人们留下了一连串的叹息、愤懑和惊异……

那个送来亡故孩子、并揣走死亡通知单的女人,从此一去不返,杳如黄鹤。

时光流转,人事烦劳,38天过去了。

3月7日下午,市中心一家旅馆里,一个中年男子正缓步下楼。突然,背后有人喊:“老白,等一等。”

“黄师母,什么事?”他掉头对追赶上来的大娘问道。

“你还不知道呀?听说你们白宇死了。”

“啊!”中年男子差点昏厥倒地……

半小时后,他来到成都某纺织厂工会办公室。只见他啜泣着说:“我是白宇的生父,为什么孩子死了都不告诉我……”

“三天前,白宇的母亲拿着医院的通知单到厂里说,孩子突然得急病死了。车间领导主动准了几天假,叫她回去安排,她没告诉你?”工会主席疑惑地问。

当时,白某辗转反侧,不幸的婚姻,破裂的家庭,可怜的孩子,桩桩往事,一并涌上心头。

十二年前,他与徘徊歧途、处境艰难的待业女青年周春香相识了。他出于同情,经常给对方以抚慰。对方的海誓山盟,加速了这段姻缘的缔结。两个月后,他们结婚了。过了一年,大女儿呱呱落地,七年之后,小儿子白宇又降临人间。

1982年,周春香参加了街道生产组。谁知,这个被污染了心灵的女人,旧形渐露,开始嫌弃患难之交的穷酸笨拙。1986年,周春香顶替工作进入成都某纺织厂当工人后,生活糜烂的故态复萌,她反目成仇,自诩年轻漂亮,抱怨这桩婚姻不相匹配,多次提出离婚。白某为了维系儿女已经少得可怜的母爱,一再忍让。周春香却得寸进尺,并扬言要把情夫引到家中……

三年折磨后,白某终于在1989年同意离婚。

随着父母的离异,小白宇从此尝到了失去家庭温暖的辛酸,在逆境中生活、挣扎。

成天追求“幸福”的周春香,把由她抚养的儿子,当作身边的累赘,送进幼儿园便撒手不管。每逢厂休日,年仅2岁的小白宇,无数次站立在幼儿园门前引颈远望,但眼巴巴地看着小伙伴们欢天喜址扑进爸爸妈妈的怀抱,却久久不见妈妈的身影。当只剩下他一人时,失望的小脸上,滚落着大滴的泪珠。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阿姨带着孩子们在厂区游玩,小白宇突然看见了很久未曾亲近过的母亲,便紧跟在后,边跑边喊:“妈妈!妈妈!”然而,周春香却头也不回地径直而去……

当然,周春香也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或者把白宇抱起来疯头疯脑地狂吻一通,或者将孩子接回宿舍手忙脚乱地抚爱一番,但这只是原始感情的间隙发作,而不是深厚母爱的真情流露。邻居们看见的,常常是周春香在床上蒙头酣睡,小白宇被拴住一只脚踝,在地下小狗般地滚爬。周春香外出吃饭,吃的是肉包子,给儿子带回的却是冷馒头。儿子叫渴时,可以拧到水龙头,灌他一杯冷水……

1990年8月,周春香与成都某饭店厨师张见仁结婚了。蜜月中的周春香,对儿子也似乎多几分母爱,连续几次把小白宇接回新居。谁能料到,小白宇却掉进了更深的冰窟!

不久,邻居们看见了小白宇和继父相见时那种恐惧的眼神,觉得蹊跷。幼儿园的阿姨,从白宇逐渐不愿随母返家的举动,感到不妙。这时,4岁的白宇,显得懂事多了,对幼儿园的老师更加亲近。偶遇小伙伴们的家长,也会情不自禁地扑上去,“叔叔阿姨”叫个不停。若有哪位阿姨赞许一声“小朋友真乖”,他便一头栽进对方的怀里,羞涩地叫声“妈妈!”,似乎在竭力寻找失去的母爱,尽情享爱片刻的温暖。

夏季的周末,白宇在外婆家玩得很开心。当舅舅要送他返回幼儿园时,小白宇拉着外婆的衣袖恳求:“下回我还要来!”

“你又有爸爸了,到他那去玩不是一样吗?”外婆有意逗他说。

“他们那里没有温暖。”小白宇脱口而出,外婆和舅舅不由得心里一沉……在幼儿日常用语中,怎么会冒出“温暖”这样的词汇?幼儿园的老师回忆说,以往向孩子们讲述雷锋早逝双亲,四处漂流,没有家庭温暖的故事时,小白宇听得入神,眼中闪着泪花。但是,小小年纪竟能把听来的故事,用在自己身上,这种不应有的“早熟”深刻反映了小白宇童年生活的折磨和幼小心灵所受的戕害。

有一天,幼儿园的几个小朋友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争着炫耀回家时受到的宠爱。有的说爷爷给自己买生日大蛋糕,有的说妈妈带自己到动物园看大熊猫。小白宇一反常态,突然站起来说:“昨天崔爸爸给我吃了一大调羹白糖!”小朋友听后,却讪笑不已,而站在一旁的老师,却不禁阵阵心酸。

然而,孩子毕竟是孩子,不论怎样的逆境,都改变不了一片童真。幼小的心灵里,仍有美好的希望。穿着远不如其他小朋友的白宇,经常唱着儿歌:“蝴蝶呀蝴蝶,身穿花衣衣,头上长着两根须,飞来飞去采花蜜……”

小白宇最大的欢快,就是与生父和姐姐的团聚。

1991年元旦,他来到生父家。刹时,父子俩交颈相抱,热泪四行。欢聚五天后,周春香上门来接孩子,小白宇死死拉住姐姐的手,哭闹着不愿离别。回家路上,周春香附耳叮咛小白宇:“见了爸爸,不要说你到这里来过。”

“我晓得,他要是问,我会说这儿天在外婆家耍。”这个5岁的幼儿,像大人一样胸有成竹。

尽管小白宇如此理解父母,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但是,他最终还是“在劫难逃”。

有位外国哲学家说过,人的身上共存着人性与兽性,问题在于是人性战胜兽性,还是兽性战胜人性。小白宇被生母谋害的事实,却正为这种“共存论”提供了一个注脚。

六个月后,成都市公安局及成都某纺织厂的保卫科,经过周密地侦查、调查,终于揭开了小白宇猝死的内幕。

1991年1月31日晚8时许,在成都某纺织厂的女工宿舍里,周春香下意识地向身边的儿子看了几眼,便背起小白宇,急急忙忙地冲出厂门。行至一个三岔路口,遇到了久等不见的丈夫。

“为什么不进厂?”周春香责问道。

“嗯?今天能去,万一碰见熟人,二天说得清楚?”

“是不是……”

“早就商量好了,你怎么忘了?”丈夫的语调中略带几分责怪。

三人沿河边公路,沉默地急急行走。隔了一阵,周春香突然央求:“留他一条生路吧,还是送人算了。”

对方没有吭声,只是狠报地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春节后再说,让他过一个年嘛!”

“你怎么搞的!心肠一硬就过去了。你究竟要他还是要我?”张见仁步步紧逼……

人性与兽性的搏斗,仍在激烈地进行!

公共汽车上,倚立门边的周春香神思恍惚,一双失神的目光,毫无目的地望若窗外。她背上的小白宇,则不停地东张西望。

“妈妈!”一声清脆的童音,惊醒了呆若木鸡的周春香。她抚摸了一下伏在背上的儿子,当小白宇伸手抱住她的颈子,两人的脸庞紧挨在一起时,一丝人性的灵辉又从她的眼神中隐现。当靠站停车,看见她的新婚丈夫时,这个女人止住心中的颤抖,狠狠地掰开缠绕在脖子上的小手,越过人与兽的分界线,向罪恶的深渊奔去……

8时30分,小白宇拉着生母,另一只手被继父牢牢地抓住,走进了滨江公园里空无一人的丛林深处。随即又响起了那首“蝴蝶”的儿歌。

歌声飘渺,噩运已至。边唱边舞的小白宇,突然听到坐在石凳上的母亲在哭泣,又见继父猛地踢了母亲两脚。这个早熟的孩子,不顾一切地扑进母亲的怀里,伸出小手,为母亲揩抹眼泪,哽咽着说:“妈妈,你不要哭。”

此情此景,充分表露了小白宇心中的唯一念头:维护母亲不受欺凌。而此时此地,丧失了人性的周春香却杀子之心毕露,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只见她顺势紧抱怀中儿子的双臂,狠狠夹住儿子的双脚,使之动弹不了。张见仁见状,恶狼般扑上去,死死卡住白宇的脖子。

这出生母参与谋杀儿子的惨剧,除了暴露两名凶手蛇蝎般狠毒,愚昧、野蛮外,还能向人们说明什么呢?

周春香与张见仁这对分别迫使丈夫与妻子离异的男女,一个是只知吃喝玩乐、不尽抚育子女责任的恶妇,一个是一贯奸污妇女,百般摧残毒打前妻的恶棍。他们臭味相投,一拍即合,都把小白宇当作婚后的障碍。再婚三个月后,张见仁一直将白宇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眼见谋害儿子的毒计即将成为现实,作其生母的周春香,尽管免不了内心有些动摇,但在“要儿子还是娶丈夫”的要挟下,终于恶狼般地对儿子下了毒手。

这个一度自白有“爱子本能”的女人,就是这样用儿子的鲜血作为取悦丈夫、巩固“爱情”的筹码。在她卑劣的灵魂里,再一次注入了罪恶的毒剂!

1991年4月17日,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周春香、张见仁死刑。

两人均不服提起上诉,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认为成都市中级人民法院认定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宣判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怜子如何不丈夫”,90多年前,鲁迅就发出了“救救孩子”的呐喊,但愿那些只知“爱情”而不顾人伦道德的男男女女,那些忘却社会责任而歧视虐待继子继女的再婚父母,那些追求所谓“幸福”而把子女当作累赘的苟合夫妻能悬岩勒马,改弦更张。

尽管人们都不希望自己的家庭出现破损,但是破损家庭可能光顾你的生活,却并不完全以你的主观愿望为转移。一般说来,家庭破损后,如果负责照料孩子的一方能负起长辈的责任来,尽可能为孩子的愉悦生活创造条件,那么,家庭破损给孩子造成的心理影响是可能减少以至消除的。

多数人在丧偶、离异后,都会有重组家庭的愿望。但也有人怕继父尤其是继母对于女不亲,而对重组家庭顾虑重重。其实,继父母同继子女之间并没有必然的感情鸿沟,而在我们和谐社会,更提倡生子继子一样亲。因此,只要我们在重组家庭的过程中,注意自己的择偶标准,推心置腹地就继子女的抚育问题同未来的配偶达成一致的认识,这个顾虑是应该消除的。

当然,重组家庭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要找到理想的新配偶更不是一蹴而就。由于受物质和精神条件的限制,不可能使所有的婚姻都建筑在爱情的基础上。明显的事实是,还有不少人在觅偶、择偶时要考虑别的条件,在他们的心目中,再婚者的条件显然是比不上初婚者的。于是,有的人为了急于重组家庭,往往不注重彼此的志同道合,或者迁就对方的无理要求,而不顾及子女的利益。

生活中确有这样的人,他们把同丧偶、离异者的婚姻建立在这样的前提下:必须把原来的子女寄养给别的亲属;也有的在婚前就对未来的继子女提出种种歧视的条件。这些都是不道德的,理应抵制。如果说重建一个家庭并不容易,遇有重组可能时当应珍惜;那么,更值得珍惜的,恐怕是愉悦而幸福的家庭生活,而不仅仅是家庭这个形式。我们说离异、丧偶以后,要努力重组新的家庭,这个努力无疑是朝着“幸福家庭”而并非是“凑合家庭”的方向前进的。肩负起父辈的责任,显然包括在重组家庭的过程中,要考虑到孩子的利益,为他们更好地生活和成长,努力创造新的美满家庭条件。

有言道,父母是子女的雕塑师。确确实实,父母应该对子女负责。丧偶、失偶诚然是不幸的,但是,不让这种不幸在孩子心灵上长久留下阴影,这正是身为父、母者的道德责任。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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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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