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偷了被供奉的布娃,娶来了媳妇。我却发现嫂子手上杂乱的缝纫线。

长沙阅看 2024-02-27 15:40:55

哥哥为了和嫂子成亲,偷了嫂子的布娃娃。

他把嫂子的娃娃和自己的缝在一起,成亲后果然如胶似漆。

直到我在饭桌下,看见他们的手连在了一起。

1

他们手上有杂乱的缝纫痕迹,中间连着的地方甚至开始化脓。

我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再看了一次,发现他们的手已经恢复如初,哪有什么伤痕。

我心烦意乱地直起了身,听见嫂子说:「吃不得了,丢了吧。」

我哥却把我捡起来的食物往我碗里怼了怼,骂她说小孩子哪那么娇气。

嫂子没说话,接着用左手给我夹菜。

「嫂子,你从小就是左撇子吗?」

我记得从前嫂子习惯用的是右手,小心翼翼看看她的脸色。

「最近右手那里的伤又开始痛了。」说着,我看见嫂子还特意看了看哥。

右手的伤是哥害的,每次一提他准生气。

果不其然,我哥跟被戳中痛处一样勃然大怒,一手把我碗推翻了:「今天怎么那么多事?不吃滚一边去,本来席上就没你们的份。」

是了,我们村男少女多,一直说妇人不能上席,奶奶这辈子没坐过,妈妈也没坐过。

成亲时哥哥让嫂子坐席上,来的宾客都扯着笑脸说他知暖热疼媳妇。

我饿着肚子,怀念着妈妈。

从前我没吃的,妈妈会悄悄留东西给我,可现在再也没有了。

当晚摸着黑跑去了供奉台,那里食物最充足,我偷吃过几次。

也不知道嫂子从哪找的夜光石,供台上的娃娃眼睛散着幽幽蓝光。

平时没觉得多吓人,这次再加上两个娃娃手中间参次不齐的线,有点那种阴深的感觉了。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卧室。

我哥从不装房门,说门门相隔阻挡气运,但我知道,这是为太穷找个借口罢了。

我转头,直接对上了一只看起来很奇异的眼睛。

那是一只比常人都大两三倍的眼睛。

幽幽的蓝色眼瞳咕噜咕噜地转着,慢慢地一整个翻转了过来,带着点声响。

在黑暗中各外清晰,直直地盯着我。

这哪是眼睛!哪有人可以整个人翻转过来的!

我浸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间,有奇怪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在干什么?」

声音沙哑,在黑漆漆中显得有点模糊不清,像山上野兽的声音。

听见声音的那一瞬间,我身体开始发抖,叫了一声猛地转头转身就跑了。

2

我在熟悉的糕点铺门口过了一夜,冷得像一块冰,还是宋爷爷把我喊起来的:「娃,干嘛在这睡?是不是你哥又要买点心给你嫂子,叫你出来跑腿?」

「哎呦,要我说啊村里的男丁就她哥哥最会疼人,秀娘选对人咯。」边上的婶在起哄。

我胆颤心惊回去的时候,怕因为昨晚那一声惨叫又惹来哥的毒打。

可哥今天居然没在家,嫂子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怀疑是不是我昨天太晚了出了幻觉。

「吃点吧,昨晚饿了吧,我看见你起来了。」一碗鸡蛋面被端到我面前。

我还没来得及问昨晚的事,就听见人在外面大声嚷嚷:「秀啊,你可快出来吧,出大事了!」

我哥光天化日,衣不蔽体地和隔壁村的寡妇缠磨上了。

我和嫂子赶到的时候,他们衣服扔了一地,不着一物。

嫂子冲上去就给了我哥一巴掌:「你怎么能这样?我才嫁你没多久,当初的事我都没和你算,你现在这么对我?」

我哥毫不作声再加上嫂子声泪俱下的控诉,听得村民不忍。

当初嫂子娃娃被偷的事,我猜村里有那么几个男丁是知道的,村里男丁少,他们总聚在一起,难免什么都说。

嫂子这一嗓子把边上的男丁弄得不敢抬头。

「这张复也是,平时看着文质彬彬,还说是疼媳妇呢,没想到是这种人。」

「可不是吗,真是不知羞啊,要不是李嫂跑回来说这边有声,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我发现了不对劲,也顾不得恶心就上去拉开,没想到他和那女人整个人连在了一起。

没有血迹,但是还是那种参次不齐的缝纫手法。

女人大腿和我哥的腰紧紧贴着,针脚很密,但凡他们贴在一起的皮肤都是拉不开的,连拆都不知道往哪拆。

我听见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次才知道,这次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

那寡妇早断气了,而我哥就跟个傻子一样瞪着眼睛,整个人僵了,嘴角却还带着笑。

有气,但什么都不说,也不动,活像个活死人。

村民们吓坏了,我也慌乱地看向嫂子,嫂子气坏了,不吭声,光流着泪。

她这一年来也辛苦为家,唯一的错处应该就是信了我哥的甜言蜜语。

他们把嫂子拉到边上:「怎么说他也是你夫家,有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家不是这么过的呢。」

「可不就是这理吗,村里男丁本来就少,救人要紧啊。」

边上一个老汉嗤笑一声:「要我说啊,就她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男人。」

他那黏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嫂子:「这身段也不应该啊。」

3

我猛地跳出来,挡住了他的视线,恶狠狠地瞪回去:「这男人烂了也不归女人管吧。少说点闲话,说不定你还能再长寿几年,不像现在这样。」

我扯了扯嘴角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姿态:「一个娃都抱不上。」

边上围观的村民满脸写着这女娃真泼辣,以后这脾气肯定找不到夫家。

我哼了一声,才不要在这破村里找呢。

嫂子缓和了会情绪后看了看我,又低头咬了咬牙,说把两人先分开。

线还勉强能拆,就是人得受点苦,寡妇人没了,受苦的就只有我哥,但他现在也说不出话了。

他身下那玩意紧紧连着那寡妇,我不敢看他们那里是不是也连着密密麻麻的缝纫线。

这种估计只能在情动的时候下手,而且在最脆弱的地方上,不用想都是剧痛无比,我不是男丁都觉得身上一阵刺痛。

村民们倒是帮我看了,看得一阵恶寒:「难不成真是撞邪了吧。」

我看看嫂子一步步走来,手起刀落。

那分不开的玩意自然就断了,只剩下流淌的血。

嫂子把哥阉了!

我很吃惊,我一直觉得他们关系还不错,应该算得上是村里最好的一对。

我来的这段时间,哥对嫂子也不像对我那样,时不时就大打出手,基本上都依着嫂子,我没想过嫂子会下这种狠手。

「那玩意就当给她陪个葬。」嫂子冰冷的话语落了地。

村里的男人脸色各异,纷纷找理由散开了。

说到底他们不是想保我哥,只是想留个能配种的男丁罢了。

闹剧是过了,但地上那人终归是我哥,为了避免他失血过多,我找了点雪给他冻上。

温度太冷,血一下子就凝注了。

我哥被拖回家,丢在了另一间房里。

4

我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看外面供奉台上诡异的娃娃,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趴在嫂子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嫂子,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吓到了吧?」她不像刚才在外面那般张扬,反倒是拿热毛巾给我擦了冻僵的脸和手。

「你之前挨打那次也是这样,被吓得一晚都睡不好。」她笑了,疲惫的脸色却带着些许安抚。

我记得那次,哥一时嘴快,把偷嫂子娃娃的事说了出来。

我忍不住为嫂子讨公道,但挨了打,脑袋被打穿了晕得慌,躺床上起不来。

嫂子却温柔地帮我上药擦伤。

我拉着嫂子的手不住地哭:「对不起嫂子。要不是我哥偷了你的娃娃,故意让林婶看见,你也不至于嫁到我们家。」

我们家算得上家徒四壁,唯一看得过去的也就是那几亩地。

哥太懒,嫂子当初还被迫干农活弄伤了手,做不得别的活,只能待在家做村里人嘴里的贤妇。

我蹭过着她手的时候却愣了愣,突然间冒出一身冷汗。

嫂子之前干农活时手上的伤怎么变样了?

之前是一道大口,摸起来从来不会麻麻赖赖的。可如今再摸,上面却有密密麻麻的缝纫痕迹。

是不是真的像村里人说的一样,娃娃真的会显灵?

我和嫂子睡在了一张床上,但我不敢回头看她,她不是我的嫂子。

我怕一回头会像那天一样,看到什么了不得的眼睛,又怕看见她。

这一晚,我发了热,她竟然一直在给我擦后背的冷汗。

「小云,我帮你擦擦。」我恍惚中听见嫂子这么说。

她到底是谁,来寻仇至于这么用心地照顾我吗?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迷迷糊糊间就这么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我已经缓过来不少,可没想到一起来迎接的却是一具尸体。

5

嫂子没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在了我隔壁,她昨天甚至还帮我擦过后背,陪我度过发热。

她身体是什么时候凉透的我都不知道,只看见她如今灰白得彻底的脸色。

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去侧边房间看了看。

哥还躺着但是在嘿嘿发笑,就算在早上,这也有够渗人的。

但他看见我来的时候,又突然间换了个样。

他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然后摸了摸自己胯下那二两肉,发现不见的时候开始狂叫。

我忍不住后退,颤抖着下意识去看向供奉台,嫂子的布娃娃已经不见了。

他尖锐的叫声引来了附近的邻居:「秀啊,你们家又怎么了?」

「夭寿啊!这是谁干的!」

「怎么连秀姐也没了,这一晚干了什么?」

村民们甚至低声讨论是不是我给嫂子下了药,故意害了她,说我才是村里那个灾星。

我无法说出辩驳的话,我们家只剩这么几个人了。

从前母亲对我还很好,可她没成亲多久就去了,接着是父亲。现在轮到了哥哥和嫂子。

可我到底犯了什么大错,难道就因为我从不供奉那破娃娃吗?

「要我说啊,就直接把他家这女娃给杀了。给神灵当个祭品,反正留着也是个祸害。」

「就是,一个女娃,咱这也不缺。」

「哎呀,先让穆医来一下不就好了吗?他本事那么大,用了药肯定一下就能查到。」

穆医师是村子里面有名的神医,可他向来只处理男丁的事情,对女方这边一概不管。

我见过不少男丁都去找他,可我没有想到他有一天居然要来审判我莫须有的罪行。

医师匆匆赶来,但是并没有在嫂子身上发现什么药物痕迹,她的表情甚至非常祥和,并不像被吓死的。

6

众人一时间找不到嫂子突然死亡的缘由,便说着要验明尸身。

我死命拦住众人,想给嫂子留下最后的尊严,她不能走的这样不体面。

众人无法,抛弃了一开始全身检查的想法,只掀开了她袖子部分的地方。

上面密密麻麻黑色发青的痕迹,看起来有鞭痕,有掐痕甚至还有烫伤。

我有些不忍心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发出尖叫。

我从来不知道她是带着这样的一身伤来和我相处的。

这回我再去看他手腕上的伤,上面虽然不是以前手腕受伤的样子,但是现在上面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缝纫线,看着异常渗人。

嫂子不是布娃娃,但是她被别人当布娃娃一样缝线了。

嫂子向来不与外人交往,那身上的这些痕迹又是哪来的?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什么,猛地把边上停止了叫声还在发愣的哥哥拉过来:「张复,这是不是你干的?」

也许是我质问的语气太过明显,也许是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那一瞬间像是回过了一点神:「哈,不过就是一个不禁打的。这么容易就死啦?」

「断了我的种,活该她没这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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