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那苗疆少年最擅蛊惑人心

长沙阅看 2024-02-27 15:41:17

在偏僻遥远的蛊族,苗疆人用活人滋养蛊虫。

陶瓷罐里除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便就是人类的残骸。

养蛊流传百年,害人无数,上至九十岁的阿公阿婆,下至七八岁的孩童,都会说一句:

【玩蛊啊,我擅长。】

我是神界的神女,也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

天神愤怒蛊族的猖狂残忍,命我下凡屠族。

我遇见了那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他装作乖巧,一步一步引诱我.

【姐姐,我不可以吗?】

苗疆少年,最擅长蛊惑人心。

1、相遇

宽敞的帐篷,他们穿着苗疆服饰,头戴银饰,各式各样的辫发。

众人围着陶瓷罐,里面是一具外族人尸体,血肉几乎被蛊虫啃的消失殆尽,黑乎乎胖墩墩的蛊虫从尸体的耳朵穿梭到眼眶,那眼眶是空的,眼球想必是落进了蛊虫的肚子里。

我双手被绑着,面无表情看着苗疆人嬉笑。

这群畜生,真该死。

可是世间有秩序,哪怕我是神也不能更改。

我不能在人界使用神力,不能让他们在此刻灰飞烟灭。

我被人推着往前:

【大祭司,这姑娘看着如何。我出去打猎,半路上碰见的。瞧她长得水灵灵,做养料正合适,崽崽们指定喜欢。】

老妇人半身佝偻,拄着拐杖打量我,露出一口齐齐的白牙,笑的阴森:

【骨骼太细,不适合。】

【不如炼成蛊人,为蛊崽们试药也未尝不可。】

她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皮包骨的干瘪手指,朝某处召了召:

【阿肆,就让她跟着你。】

闻言,我看过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他长得干干净净,墨绿的秀发,是异瞳,一黑一红。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排排银色小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蓝紫色衣衫被他随意的穿着,他看我时微微扬起头,似是嗤笑,肆意张扬。

他懒懒勾住我的肩膀:

【哪里来的小姑娘,长的这般好看。】

2、把衣服脱了

他把我带到他自己的帐篷,路上拽着我,说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

我的手腕被麻绳磨破了皮,红红的。

他看了我一眼,好笑道:

【你怎么这么娇气?】说着,就把门帘放下,遮住外面的视野,然后轻轻给我松绑。

他揉搓脖子,活动筋骨,见我的动作,道:

【别动,会咬人。】

我想要触碰黑蜘蛛的手停在半空,沉默一下,问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挑眉,有点意外:【你不是哑巴啊。】

【我当然不是。】他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是你的蛊人,将来你是要把蛊虫喂养在我的身上的。】

他撇撇嘴,不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张口闭口就是蛊,还不如闭上你的嘴当你的小哑巴。】他拍拍旁边的位置,道:【坐过来,把衣服脱了。】

他果然和外面那群恶心看我的猥琐男人一样,我捂紧自己的领口,【蛊人若是处女,效果作用很大。】

【你了解的还挺多。】他走来,不由分说就脱了我的披风,差一点我就用神力,可是他只脱了我的外裳,然后挑起我的下巴,直勾勾盯着我的脖子:【还好,你身上没有蛊虫。】

【姐姐,你运气挺好的,遇上了我。我这人哪哪都好,就是不怎么喜欢蛊。放心,改日我抽个空,把你放了,你早些回家。】

他说他不喜欢蛊,我才不相信。

苗疆的孩子从有自主意识时,便就会开始接触低等的蛊术。

蛊都是害人的,我敢确定这个叫做阿肆的人一定伤害过无辜的外族人。

3、不速之客

阿肆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苗疆的姑娘总会偷偷看他,然后羞红了脸,娇羞地移开视线。

这一天,阿肆早早出门,说毒蜘蛛的毒性太大,他需要去清毒。

我躺在他的床上,思索该怎样才能屠族。

然后,一盆冷水迎面而来。

少女的面孔是甜糯,却是阴狠的表情:

【就是你,勾引了阿肆?果真是个狐媚子,谁的床也敢爬。】

我躲不及,从头到尾淋了个透。从发丝缝隙里,我冷哼看过去。

尊贵的黑色系服饰,银色发冠,露着肚脐,红唇桃花眼,妥妥的美人胚子。

我不惯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

【嘴巴放干净点。】

她震惊捂着半张脸,有些不可思议:

【区区卑贱的蛊人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在神界也是人人敬仰的神女,还是第一次被人类说成卑贱。

我若是卑贱,你又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

【好好好!】她唤人把我架起来,把我的头摁在床上,我的两只手臂被人踩着,有人拽起我的右手,道:【圣女,这只手吗?】

她拿出巴掌大的小罐子,道:【你不是挺横的吗,叫啊,怎么不接着叫啊。】

小罐子里有一个乌黑的蛊虫,下身是触目惊心的触角,密密麻麻的,看着很渗人。

她把蛊虫倒出来,爬到我的手掌,那蛊虫一曲一伸到我的大拇指。

随后,仰头一咬,钻进了我的血肉。

疼,钻心的疼。

蛊虫爬过的地方,就像是被无数个小针扎过一样。

他们松开了我,我疼的蜷缩在地上,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凑到我的耳边,抓起我的头发,我被迫看着她:

【肮脏的蛊人,离我的阿肆远一点。】

圣女是有备而来的,专门挑了一个咬人不明显的蛊虫,留下的伤口哪怕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阿肆回来,见我满头大汗躺在地上,一愣,连忙把我抱到床上:

【怎么了?】

既然她是圣女,应该在蛊族有很高的地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摇摇头说:

【没事。我有点饿了,想下床找点吃的,不小心摔着了。】

他一听,检查起来,果然发现我的脚踝骨折了。

其实不是,是那恶毒圣女找人生生折断的。

我暗暗发誓,屠族的那天,我一定要把她的骨头全部打碎。

4、阿肆的真面目

曾经我有片刻的感觉,认为阿肆是个好人。

可是我错了。

在用活人滋养蛊虫的苗疆族里面,他怎么可能不变态扭曲呢。

记得那一天晚上,所有的蛊族人手拉手围着篝火起舞。

他的毒蜘蛛被族长的儿子故意踩死了,和他姐一样心肠毒辣。

他拍拍阿肆的脸:

【诶呦,不好意思,阿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阿肆没有亲人,他的身边只有毒蜘蛛,我看得出来,毒蜘蛛在他的心里不仅仅只是宠物,更多的是亲人。

我担心他,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安抚他。

阿肆松开我,一笑:【怎么会呢。】

他笑的漫不经心,差点把我骗过去。

结果第二天,我就听说族长儿子惨死的消息。

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养蛊陶瓷罐里,浑身上下被啃噬的没有一块完整的。

而且那陶瓷罐在很隐蔽的位置,尸体藏了七天七夜才被找到。

此时,他的身上不知有蛊虫,还爬满了恶心的蛆,臭味熏天。

我见过那尸体。

和毒蜘蛛一样,都断了腿、脑袋稀巴烂。

别人不知道,我还会不知道吗?我可是神女,感应的能力数一数二,我窥探阿肆的记忆发现了真相,是他做的,全是他做的。

他一直在笑着,疯狂的笑着。

发疯似的捶打还活着的族长儿子,无视他的哀求,把他扔进了罐子里。

5、阿肆的曾经

他在我的面前装作人畜无害。

他喜欢趴在我的腿上,哼唧唧唤我:【姐姐。】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敷衍地“嗯。”

他也喜欢给我讲故事,我知道,他讲的是他。

【姐姐,从前有一个不喜欢蛊的少年,他觉得蛊虫是世界上最肮脏的虫子。】

【他的母亲也不喜欢蛊虫,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抵制。】

【于是他的母亲到处宣扬蛊虫的害处,逢人便说。】

【你说她是不是傻啊,在这个世代养蛊的苗疆族,蛊虫可是祥瑞。】

我沉默,把他的碎发别到耳后。

【后来,他的母亲被人说是巫女,当着少年的面,族人把她活活烧死,那时候,他才只有七岁。】

我猜想到他的母亲结局一定很悲惨,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他一直以为父母很恩爱,可是母亲临死时,他才突然发现他的父亲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无情到不去求情,不在乎妻子的生命,他和众人一起骂她的妻子是巫女,咒她该死。】

【后来,那少年逐渐偏执扭曲,他的父亲成为了他第一个杀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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