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肯即将卸任国务卿的消息,像是正式敲响了拜登政府外交阶段的“收官钟声”。作为一名长期站在美国外交一线、见证过无数变局的外交官,布林肯的离开并不简单。
在最后的几次演讲里,他对“竞争时代的外交”侃侃而谈,却绕不开中国这个话题。几乎每一句话都把中国推到了聚光灯下,给后续的美国外交抛出了一句句意味深长的“忠告”。
布林肯在任内,始终将中国视作挑战国际秩序的主要力量,中国在他的话语中不仅是一个经济体量庞大的国家,更是一个具有“改写规则”能力的力量。
他在多个场合将中国与俄罗斯、伊朗、朝鲜并列,称之为“修正主义国家”,但不同的是,中国是唯一一个能够在全球范围内真正撼动美国利益的国家。中国的经济、技术、外交和军事实力,足以对抗美国及其盟友,这让布林肯在描述时带上了更多警觉。
所谓“修正主义国家”,其实指的就是那些试图改变现有国际规则的国家,在布林肯的辞典里,中国似乎不仅仅是个挑战者,甚至可能成为国际体系的“重塑者”。
而布林肯对中国的看法,也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主观印象——他清楚,这一点在美国两党内部达成了普遍共识。这种跨党派的认同,让布林肯得出结论:不论大选结果如何,“中美战略竞争”将始终是美国外交的核心。
而且,布林肯也没有忘记留下自己的“政治遗产”,这就是他任内一手建立的“中国组”(China House)。布林肯认为,中美关系不仅仅是一个双边问题,而是横跨多个领域、涉及众多利益的全球性课题。
他设立的“中国组”,汇集了国务院和各部门的专家,专门负责应对中美关系中的复杂事务,布林肯将其描述为一种创新的外交机制,意图将中美关系管理得更系统、更高效。
这一组织的设立,几乎被他视作个人任期内的“政绩”之一。但他也清楚,“中国组”能否在他卸任后继续发挥作用,还要看下任总统对中美关系的态度。
假如哈里斯上台,延续拜登政策的可能性很大;而如果是特朗普胜出,美国对华政策的格局可能迎来大洗牌,布林肯的“中国组”是否能够保留仍是未知数。
从布林肯任期内的表现来看,他的对华政策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与拜登政府的全球外交布局紧密相连。布林肯为维护所谓的“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不遗余力地拉拢盟友。
他提出了“从实力地位出发”的外交策略,认为美国必须通过增强自身竞争力,重新凝聚盟友的力量,以共同应对来自中国的挑战。
布林肯不仅呼吁在美日韩同盟、四方会谈等传统联盟中强化反华合作,还努力在其他地区“圈粉”,试图实现一种东西方盟友的“战略融合”。
他强调,通过这种战略协调,盟友和伙伴在面对中国时能够一致行动。这种合作关系,不仅在经济上体现出来,更体现在军事和技术合作方面,意图构筑一个“反华统一战线”。
而布林肯也试图在对华政策上形成更多“选项”,他公开表态称,美国并未要求各国在中美之间“选边站”,但是与美国合作对各国具有重要意义。他对各国的经济需求表现出高度关注,试图以利益为纽带加强美方影响力。
这一策略看似圆滑,但背后的逻辑显而易见:布林肯在宣传美国的经济和技术实力时,实则是在暗示中美选择的不同路径。
选择与美国深度合作,不仅能在经济上获益,还能在安全上寻求保障。这种“经济利益优先”的立场,使得布林肯的话充满了吸引力,也向全球传递出美国优先于中国的信号。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布林肯在即将卸任的演讲中提到,拜登政府在过去三年间通过“历史性投资”加强了美国的竞争力,试图通过这些措施重新振兴美国的全球地位。但是,这些尝试并未消除美国外交系统内存在的隐忧。
布林肯点出了外交官任命延迟的问题,他认为这一系统“破损”,直接影响了美国在国际事务中的竞争力。
他提到拜登政府的部分驻外大使职位空缺长达数月,这种外交任命的拖延,不仅让美国的外交队伍缺乏连续性,还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在全球的外交布局。
布林肯坦言,这种状况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竞争对手对“美国衰落和分裂”的叙述,影响了盟友对美国的信任。
驻华大使伯恩斯的任命延迟,就成了这一问题的典型代表,这个本应在第一时间确认的重要职务,竟然拖了四个月才获得通过。这也从侧面反映出,美国内部的政治分歧,直接影响了对华关系的发展。
当前,布林肯的结局已定,美国总统选举在即,他清楚,自己一手主导的对华政策仍将面临继任者的检验。未来,中美关系将走向何方,既取决于美国的内部选择,也受到国际形势的多重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