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落魄钓系世家贵女VS腹黑世子,追妻火葬场

惜筠聊小说 2024-10-12 18:58:49

简介:女主是落难的世家贵女,家族没落沦落风尘,为了脱离苦难之地,她抓住了侯府世子的男主,甘愿成为男主的外室!

【文章片段】

陆迢上半身后退些许,眯了眯眼。

  他厌恶秦甫之,对他的女儿也无甚好感。

  可眼下他真真切切被秦氏女勾起了欲念,陆迢舔过后槽牙,独自品了会儿这种不受控的,原始的冲动。

  他不是正人君子,不会为了君子之德压抑自己。

  以前不要是没有,所以他厌恶那些送上来的人。如今有了,他亦没理由端着忍着。

  况且,是秦氏女自己送上来的,她方才还想杀他,取回些代价并无不妥。

  “方才不是还要杀我?玉兰。”陆迢靠在黄花木的椅背,中指和食指不紧不慢地敲着刻雕扶手,懒懒看着她。

  声音低沉,像桐木琴被拨动的第一声。

  “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要杀您。”秦霁跪坐在地上,红纱顺着圆润小巧的肩头滑下。

  她牵着陆迢的衣摆,仰脸时的神情真诚无比。“那日练湖惊鸿一瞥,奴早已喜欢上大人,特意买来给您做礼物,不想弄巧成拙闹了这样的笑话。”

  陆迢又想起了初见时她扑进李时安怀中的样子,一脸委屈说出的那些想来也是这样的鬼话。

  他心中发笑,唔了一声,俯身捏住这张在撒谎的精致小脸。

  “别人碰过没有。”

  陆迢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指甲是,人也如此。

  话音刚落,就像触碰了某个机关。他面前的秦氏女睁大了杏眼,泪珠接二连三涌出眼眶,温热的泪从腮边流到了他的手上。

  手背的伤口因此泛出细微的刺痛。

  陆迢神色随之绷住,他移开视线,蓦地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要起身出去时,小指却传来一股阻力,柔软又不愿退让。

  他回眸看去。

  女子乌瞳中水光盈盈,眼睫还挂着未落的泪珠,唇角却泛出讨好的笑。

  她一字一句,“没有,哪里都没有。”

  坐上书案时,秦霁的脸颊通红一片,陆迢双手撑在她身侧,脸色说不上好看。

  “你这副模样到底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

  不情不愿像个被迫来的民女,衬得他像个恶霸。

  不是她先亲他的么?

  秦霁外面那件没用的红纱早被剥下,两条雪臂露在外面,冷得轻轻发抖。

  她自觉能做到这样已经十分不错,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听见这样尖酸刻薄的话。

  转瞬,隔间传来了好大一声叫唤,秦霁忽地明白过来。

  这里是花楼,而她现在——是花娘。

  秦霁抬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柔声道:“是我求您,我喜欢大人,想永远留在您身边。”

  纤纤玉指搭上男人的手背,顺着筋脉凸起处轻轻摩挲。

  挺厉害,鬼话说得这么真。

  陆迢嗤了一声,抽出手,转而覆上女子的细腰,将人轻轻抬起,落下时,碍事的菱白中裤已经滑落至案下。

  后背贴着冰凉的木案,身前是男子灼热的胸膛,秦霁被夹在其中无处可躲。

  狼撕咬猎物时,往往从脖颈处开始撕咬。

  陆迢不是狼,他只吮舔。

  闻着有股子香,尝起来……也很不错。

  想起梦中靡艳,陆迢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然而,将人抱到榻上后,这姑娘的动作全不是那么回事。

  替他解腰间玉钩时尚算顺畅,到后面像她就像被截流的河道,干巴,堵滞,一通不通。

  一张小脸快要烧起来,陆迢禁不住想,她家那日的大火,莫不是她脸红烧起来的。

  秦霁被啃了半天脖子,手放在他胸前没动过。

  触到男人不满的眼神后,她退开些许,说话也结巴起来,“大人,这里好像有图册,我……我先去看……看一眼。”

  陆迢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秦霁牵住男人的小指,不敢看他眼睛,视线落在男人喉结处,有一点儿心虚。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赶出去。

  小声道:“奴学的很快……”

  陆迢被哽住。

  他傻么?

  还是她在暗示什么?

  在这种时候让姑娘去看图册,自己像颗白菜坐着等。

  他还没疯。

  可叫陆迢像个楞头青在这烟花柳巷之地草草做完,他也不愿。

  显而现在的一切出乎了意料。

  陆迢扣住她的手,颇有暗示意味地捏了捏几个指头。

  喑哑问:“这个会么?”

  这个秦霁见过。

  “会。”她轻轻点头,垂下的羽睫轻颤。

  全然不知这是一副任人施为的可怜模样。

  陆迢喉咙滚了滚,带有薄茧的掌心从春腰滑下,覆上她的手。

  到后头,他的呼吸越来越粗,甚而直接咬起了她的脖子。

  秦霁一个激灵,将手挣脱出来。男人的喘息停了半晌,随后秦霁的脖颈处一凉,肩上压着的重量也没了。

  两人视线刚对上的那一刻,烛火燃尽最后一点油,扑哧熄灭。

  秦霁去叫来了水给亲手他擦干净。

  很是细心地给他包扎好。

  “大人,您还疼么?”她轻轻捏住他的指尖,切切关心。

  “无事。”陆迢抽回手,视线从她脖颈上斑驳的红痕上移开,“歇吧。”

  陆迢先躺下,秦氏女慢吞吞吹了灯,在床边停了一会儿,随后去了外间的小榻上。

  陆迢没有留她。

  他心中并不痛快。

  灯灭前那一眼,她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委屈。

  陆迢国公府世子出身,长相好,才学佳,十七便拿下两榜进士,打马游街数不尽的花枝落在他身上,道旁的树都秃了。

  他当惯了天之骄子,从来只有别人讨好他喜欢他的份。

  偏偏这秦氏女,先是想杀他,接着对他又亲又摸,说话也妖里妖气。

  勾起他的邪火后自己还委屈上了。

  他是有多便宜?

  事后又做出乖乖巧巧的模样,指责出来反而是他小气。

  陆迢心里的郁气还未散去,便听到了一声抽噎。

  在落针可闻的屋内尤为清晰。

  陆迢刚要开口,又听到略生硬的两下咳嗽,秦氏女在榻上翻了个身。

  又来,陆迢舔了舔后槽牙。

  秦氏女,厉害。

  外间,秦霁屏住呼吸,盯了一会儿纱幔处,那边毫无动静。

  他应是没有听到。

  秦霁抹抹眼睛,松了口气。

  这人之前刻薄的话在她心里烫了个印子。

  提醒到她,她现在的身份不是秦家大姑娘,御史府的大小姐。

  她现在顶的是花娘的身份。

  不能给“客人”找不痛快,尤其……她还要靠着他出去。

  第二日,陆迢醒得很早,一撩开帐子便见到了撑在书案边昏昏欲睡的秦霁,身上的衣裳换成了一袭湖蓝云锦裙,仍旧是薄,但不至于像昨夜那样上遮下漏。

  秦霁很快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上前接过他的外袍替他穿上。

  昨夜怕到心砰砰跳的姑娘好像换了个人。

  陆迢不由多看她两眼,秦霁察觉到视线,迎着回了一个甜笑。

  水已经备好,喊一声便送了进来。

  秦霁沾湿脸帕,要替他擦脸,陆迢抬手止住,这才看到手上昨夜被她缠上的厚厚一圈纱布。

  “大人。”秦霁轻轻喊了一声,见他未再避开,踮起脚重新靠近,将湿帕子贴上他的额头。

  擦完收回手时,陆迢蓦地扣住她手腕。

  她这样殷勤为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

  但陆迢不是白做好事的人,才子佳人的美事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还记得昨夜自己说的什么?”

  他说话时语气沉定,看过来的目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秦霁的心微微揪了起来。她点头,话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大人,我学的很快。”

  陆迢按着拇指,险些掰断手上的白玉扳指。

  他捏起秦霁的下巴,指腹在她唇边摩挲,将柔嫩的白搓出了红。

  “说的是这个?”

  秦霁怔然一瞬,摇摇头,两只手拉住他的衣袖,波光粼粼的一双眼睛望过去。

  “是我求您,我想跟您走。”

  她同他想的一样乖觉,陆迢没再难为她。

  两人出门时,秦霁又拉住了他的袖角。

  “大人……我想收拾一下东西。”

  陆迢应了。

  秦霁回去时,她那间房里东西被摔的稀烂,几个小丫鬟只远远对她笑,也不敢靠近。

  昨夜的动静应是将她们吓着了,秦霁也不大好意思,自己进了里面翻找。

  她重要的东西只有那么几样,手捧大的布包,昨夜跑到那间房中时,提前藏在了一边,并未被男人发现。

  眼下来这里是为了找该死的辟火图。

  秦霁找到了床下的一堆碎纸。

  小珠朝她走近了些,低声道:“姐姐,你要找些什么?”

  秦霁道:“那些图册子。”

  “我去给你找来,姐姐别往东边去,玉梅姐姐昨夜在这儿发了好大的脾气,到现在还没歇下呢。”

  秦霁点点头,她心里有数,昨夜她没让玉梅进去这事与抢客无异,这算犯了花娘中的一种“忌讳”。

  她一下把姐妹两个都得罪惨了,的确该躲着。

  秦霁在屋里等,好一会儿才有另一个丫鬟过来,递给她花笺封好的册子。

  “姐姐,小珠被柳妈妈喊去了,这是我给你找的,楼里最新出来的几册。”

  秦霁道了谢接过,回到沉鱼阁时,陆迢正端坐在案前,手上拿了本书在看。

  她唤了一句,“大人。”

  陆迢合上书,瞧了眼她手中的东西。

  丁点大的包裹,他妹妹上街一次带回来的东西都比这多。

  “走吧。”

沉鱼阁侧门处停着一辆乌楠木马车,没有过多雕饰,掀开灰白干净的绸帘,里面布置的也是一丝不苟。

  秦霁坐在中间,想了想,又挪到边上。

  陆迢半晌后才上来,在她这一侧坐下。

  车辕在街道上碾出辚辚之声,车厢里倒是安静,两人谁也没说话。

  过得一会儿,秦霁偏首看陆迢,这人已经靠在车厢阖上了眼。

  她掀开车轩处的竹帘往后看去,醉春楼外飘着成片的彩色绉纱,欢歌堆出的噩梦窟在视野里渐渐远去。

  秦霁将手头那根金簪扔了出去。

  出来时,柳妈妈看着她眉开眼笑,与昨夜扬言要给她颜色瞧的鸨母判若两人,还给她插上一根金簪做“嫁妆”。

  秦霁从一旁的契书上瞥到了数目。

  两千两。

  父亲一辈子的俸禄也填不上。

  今日是个阴天,灰厚的云层越积越重,竹帘不时被风吹起,拍打在厢壁。

  陆迢仍旧是闭目,只眼睫动了动。

  秦霁抬手将竹帘按住。

  马车兜兜绕绕行过三五条道,在一座僻静的院落前停下。

  赵望在外面道:“爷,下雨了,您先等会,我去里面要伞来。”

  秦霁闻言掀开竹帘,素手伸出车轩,一两滴凉雨落在手心。

  “这雨不是很大。”秦霁没话找话,回首对陆迢笑。

  “江南多细雨。”陆迢手里握着折扇,在露出的一截皓腕上轻轻一敲。

  她抬手给他按了一路的竹帘,被突然这么敲一下,疼是不疼,却酸得很。

  秦霁嘶了声,手立马掉下去,月白的细腕也落回衣袖当中。

  陆迢勾勾唇角。

  赵望取了伞回来。

  踏上青石台阶时,秦霁抬起头,朱红雕檐下有一道方方正正的门匾,行书写着榴园二字。

  秦霁脚步一顿。

  这是待客用的园子。

  陆迢的伞没等她,凉风裹着漫天的雨丝将她缠绕起来。湖蓝的衣裙飘飘摇摇,融成了一汪水。

  秦霁回头望,身后已经无人。

  她提起裙边,轻轻吸气,才侧过身手腕就被人捏住。

  油纸伞截断了如丝的凉雨,陆迢冷声问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秦霁被刚刚冒出的念头吓到魂飞魄散,此刻男人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她站在原处说不上话。

  陆迢松开她,冷嗤一声,“很好。”

  他抬步往上走,秦霁的理智重新回流,倏尔跟了上去。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陆迢身边,手牵住他的衣袖,不肯松。

  两人走上了游廊,陆迢收伞,抬臂时秦霁识相地松开手。

  油纸伞束拢,伞面的水聚到了伞尖,淅淅沥沥的水珠在石砖上汇出一道细流。天色沉沉,这雨一时停不下来。

  秦霁环住他的腰,声音闷在陆迢胸前。

  “大人是好人,是救奴于水火的恩人。”

  陆迢准备提着她的后颈带远些,哪想到视线一垂见到的是她颈间或红或紫的印子。

  一腔的沉郁又被打散三分。

  又。

  陆迢冷下心肠,“松开”

  秦霁不仅松开了他,还乖觉地后退两步。

  先前在石阶处,这人知道他自己被想成了那种人而生气。

  来时柳妈妈说的最多的便是不要惹怒主家,要想办法伺候主家高兴。

  两千两,国公府的世子爷怎么会看着买来的东西溜走。

  她方才若是真的跑了,只怕这会儿已经走上一条绝路。

  秦霁在短短一瞬将其中的关窍想通。

  她楚楚望着陆迢,却等到一只手蒙上了眼睛。

  “我不是什么好人,救你也不是因你受困。”陆迢沉着声,折扇拍了拍不盈一握的细腰。

  面前的姑娘身子轻轻一颤,折扇依旧停在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地抵着,他沉着脸。

  “两千两是花来买爷高兴的,懂么?”

  秦霁喉头发涩,忍住眼角酸意,说:“我知道了,大人。”

  掌心被细软的眼睫轻轻扫动,陆迢放下变得温热的手,面色亦是不虞。

  眼前骤然变亮,秦霁眯了眯眼才重新睁开,对上陆迢的目光后咬了咬唇。

  又怎么了?

  还没消气?

  陆迢怔了一瞬,他以为她又哭了,如今眼角一滴泪也没有。

  他面色缓和些许,触过她颈上红紫的地方,带着些微力道按了按。

  “摆的清自己现在的位置么?玉兰?禾雨?”

  禾雨是秦霁假牙牌上的名字。

  秦霁没有躲,她的自尊心从昨夜开始被他反复磋磨,到此刻坚硬了许多,听到这句话时并没有听到上一句时那么难过。

  以至于此刻能腾出理智好好想想他说的“位置”。

  男女之间若无血缘,在一处能对应上的关系无非四种。

  妻,妾,外室,通房丫鬟。

  这间院落是外宅,里面假山曲池,游廊亭台俱是全的,可入眼的仆人寥寥无几,应是不常来人。

  秦霁道:“我是大人的……外室。”

  她不敢说的太肯定,万一他其实心中鄙弃自己是“玉兰”,再嘲讽一遍岂不是成了她自取其辱?

  陆迢颔首,领她去到后院的竹阁。

  两个侍女在一盏茶前被告知榴园要住进一个姑娘,早早就等在了外面。

  “这里是我的私宅,不常有外人来。”

  陆迢不咸不淡地留下这么一句后转头走了。

  后院只剩下绿绣和绿珠,她们对着秦霁介绍了自己一番,又帮忙将她的东西安置好。

  秦霁拿出自己的包裹时两人怔了怔。

  就这么一点儿?

  她们虽诧异却没问出口,绿绣道:“今儿下午我去请绣娘来,替姑娘新做几身衣服,两日便可做好。”

  “爷不常来这边,许多东西都放久了,如今住进了姑娘,还有许多东西未来得及添置。待会儿便去采办,姑娘可有什么要吩咐的,奴婢这就记下来。”

  秦霁道:“按大人平时用的准备便是。”

  若她真自己想,必然什么都要好好挑拣一番。

  也不知他有何忌讳。

  万一冒犯,定会被冷嘲热讽一番。

  秦霁对这些东西的接受范围很大,合意便开心,不合意也无妨。

  秦霁转眼打量起这间屋子。

  一张漆嵌山水四扇曲屏将屋子划为内外两处,床与镜台皆在其内。

  外只陈了张如意圆桌,靠着松鹤雕花格窗下摆了张小案,屋后的茵茵翠绿在这格窗里打个转,便另有一番雅致意境。

  “这间房是大爷住的,还没有别的人来过。”绿绣对着秦霁笑道。

  秦霁难以置信,“真的?”

  她对陆迢了解的实在少,只是他都去了花楼,身边还会少女子么?

  她自己不也一夜就被带了回来?

  秦霁忽地想到一个更为要紧的事,她放低了声音,“他……成亲了么?”

  绿珠和绿绣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一份惊讶。

  爷第一次带回来的姑娘怎么看起来和他不熟?

  绿珠心急道,“姑娘,我们大爷尚未娶妻,也无妾,连——呜呜”

  绿绣一手捂住她的嘴,对秦霁道:“既是大爷带姑娘来的,姑娘安心住在这儿便是,榴园没有旁人。”

  秦霁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绿绣松了口气,手藏在身后伸过去拧了一下绿珠的腰。

  大爷都不说,轮得到你说?

  下午,绿绣请来的绣娘替秦霁量过腰身,又拿出花样给秦霁定下款式。

  到她们走的时候,秦霁悄悄问了绿绣要花多少银子。

  绿绣道:“姑娘不必担心,这是府上常去的成衣铺,她们会记在帐上,届时自去府上收钱。”

  秦霁知道这些,京中的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做的。她想花自己的钱,来时带了一百两银子,如今零零碎碎还剩下了六十几两。

  总不能真变成一个吃穿全靠别人养的外室。

  绿绣说完也觉失言,禾姑娘瞧着也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说这些作甚。

  她又道:“一匹雪青杭绸,一匹月白撒花缎面。做得四件春衫,花样要苏绣,明日便能赶工出来。大约要三十两。”

  秦霁把那句她想自己付的话咽了下去。

  三十两。

  剩下的钱她连京城都回不去。

  *

  陆迢出榴园后回了国公府,他在外有不少资产,时而外宿,昨夜未归倒也无人奇怪。

  只有跟在他旁边的赵望心中求知欲十分之汹涌澎湃。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爷从花楼里带出了一个女子!!!

  是上次游船上的那个压轴姑娘!!!

  每一次他都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陆迢进门。

  咚。

  赵望一头撞上门框。

  他再抬头时木门已经合上,一丝缝都没留。

  书房内,陆迢手上拿着那把昨夜晃在他身后的短匕。

  这是一柄很好的匕首,银柄细,刀身韧且薄,倒适合女子防身。

  日光下细看便知,柄身是换过的。

  做它的人倒是费了心,可惜主人不会使。

  禾雨,秦霁,她来金陵做什么呢?

  专程杀他?

  陆迢嗤笑一声,若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被骗到青楼了。

  金陵。

  陆迢旋着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划开了另只手上的纱布。

  秦家就那点事,与他无关。

  而秦霁,是她先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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