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和哥哥弟弟回娘家给大妈过三周年。
本来我是想着去坟地给大妈烧点纸,哭几声的,但是没有去成。大妈年轻时挺风光的,大爷在生产队当会计,大妈又会来事,因此,人家在生产队吃得开,干啥总是干些清闲的,不像我妈,干的都是苦大累的活。
大妈有两儿一女,老两口能动不用别人照顾,但是,大姐因身体原因得了癌症,刚刚四十多岁就走了,大妈和大爷晚年就是两个儿子照顾,不过,也还可以,吃穿不愁,他们差不多都活到90岁了,也算是长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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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50年前的老宅子时,那时的老李家大院已不复存在了,更多的都是前后带背包,都是明窗户的大瓦房,我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那个时候,我家里条件不好,爷爷奶奶和姑姑住在路东的三间西厢房里,爸爸在外上班,我们和妈妈住在路西新盖的房子,说是新盖的,只有东屋吊顶棚,抹白了,西屋还乱糟糟的。
当时,和我一般大的,有十几个人,像容花、雅丽、大耐、立柱、改头、马庄等,我们经常在一起玩黄鼠狼拉鸡、玩骨把(羊的、猪的),在一起跳房子或者摔啪叽等,几乎每次都累的满头大汗才回家,一起去割猪草,拾柴火,还有下雪的时候,大奶奶家有颗黑枣树,我站在树下,拿着棍子打黑枣,从雪堆中扒拉出来一颗黑枣,放到嘴里真的是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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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我们跟在大人们后边,捡麦穗、拾柴火,那时候,谁要是穿上一件花衣服,就恨不得到全庄里走一圈,炫耀一下。后来,上学的上学,出嫁的出嫁。我中专毕业后,当了老师,回村时间越来越少了,特别是结婚以后,跟村里的这些伙伴更是好多年没有见过,对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即使现在看见了,也有可能分辨不出来模样了。
那个时候,街筒子里热闹着呢,不是他家喊二头吃饭,就是他家喊老五睡觉,谁家都有四五个孩子,夏天当街乘凉有时候都待到后半夜,就黑灯瞎火的听上了年纪的人讲故事,如果听说那个村演电影,都一窝蜂的跟着大人趿拉着鞋看电影,回来时都后半夜了。
那时候,谁家孩子少一个都不知道,一睡觉都一满炕,晚上少一个都没有人找,不像现在似的,只要孩子离眼就到处找。现在父辈的基本上都走了,一些年轻人就像陌生人一样,不知是谁家的后生,看见有时候只会说你好像是谁谁家的孩子吧!
往日热闹的村庄也看不到几个人,看着渐行渐远的庄子,父母都已过世,以后回来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少了,这里装满了我儿时的记忆,如果时间能轮回,我多么希望能回到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年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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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我也老了,我从不懂事咿呀学语的孩子,已从儿媳妇变成了婆婆,岁月不饶人,珍惜眼前人,过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