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儿子被夫君的侧妃害死埋在床下,他发现真相后疯魔了,一刀一刀砍死了那个女人

鲜衣怒马的少年 2024-05-20 09:14:19

我的兄长为救蔺倾宸而死,我也差点为他死掉。

他却搂着别的女人,说我只是他的责任。

我卑微求和离,他说我心胸狭隘,把我关进杂房。

而他不知,在他洞房花烛时,我在隔壁被人杀死。

1

十四岁那年,我在宫宴上救下一个与狗儿争食的冷宫皇子。

自此陪他步步青云,从落魄无依到权势滔天。

他许诺我,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我解甲弃枪,甘心为他成为后宅妇人。

每日打理庶务。

以往任人欺凌的人,一旦拨云见月,难免面临诸多诱惑。

那些趋炎附势之人,明里暗里献过无数美姬。

他皆不为所动。

我甚为欣慰,主动提出在皇室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养在膝下。

在我们成亲第五载时,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此后,他变得沉迷于享乐,骄纵恣肆。

常以商讨朝政为由,与一众勋贵出入淫乐之所。

言语之中,对那些妻妾成群的纨绔子弟,尽是艳羡。

“王爷,明日臣纳美妾,您定要过来府上喝一杯,沾沾喜气。”承安侯项睿春风得意。

蔺倾宸诧异问,“这已是你纳的第七房侍妾了吧?”

项睿轻佻,“这算什么,夏兄府中可藏着十多个各色美人呢,臣才纳第七个而已。”

他又问,“可是那镜月楼叫做菱香的西域美姬?”

项睿暧昧大笑,“正是!说来她先倾心的可是王爷您,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美人

在您身上伤了心,才不得不委身于臣。臣那正室夫人见臣每日往来青楼,便做主把菱香抬入府。”

蔺倾宸苦笑,“侯夫人宽容大度,真乃女子典范。”

丞相之子夏业礼轻浮道:“自古美人配英雄,王爷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合该是三宫六院享尽天下美人,实在不应活得像个苦行僧。”

项睿低声道:“夏兄所言极是,依臣之见,还是王妃在此事上过于专横,王爷这样的地位,本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物,怎可仅有她一个妻子。”

蔺倾宸幽叹,“她于本王有恩,专横些也情有可原。”

我垂首立于门外,僵硬如石。

苦心付出这么多年,只得专横一词。

2

夏业礼满口不赞同,“若王妃真心对王爷,更不该携恩图报,而是要尽心为王爷择出色的女子侍奉左右,多多为王爷开枝散叶。”

蔺倾宸沉吟须臾,“但愿她能早日想开些。”

夏业礼清清嗓子,“实不相瞒,臣那嫡妹对王爷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与王爷相处几个月下来,俨然害了相思病,整日盼着王爷再次相见呢。”

项睿拍手,“令妹的确是个妙人,以往只觉得她是个木头美人,近段时日瞧着不仅玲珑剔透,还才华横溢,她说的那些奇闻异事甚是精彩。”

蔺倾宸不吝赞赏,语调变得清越,“汀兰确实惊才绝艳。”

不用亲眼看,我也知晓他现在必然是眉目含情。

因为他已多次在我面前提及那女子,每次皆是陶醉其中。

我在宫宴中见过她,更见过他们的视线越过人群相碰,涟漪四起。

夏业礼附和,“舍妹不仅能吟诗作对,而且满脑子新鲜玩意儿!之前你们也见识过她自制的半自动脱水器,还有把牛乳加些甜浆放在冰鉴里做成的雪糕,以及什么牛肉汉堡和炸鸡,不胜枚举。”

蔺倾宸愉悦道:“本王最感兴趣的还是她所说的投射炮和磁石吸箭盾。”

我听蔺倾宸说过,夏汀兰对武器颇有些天赋,赞称她为奇女子。

夏业礼趁机提议,“择日不如撞日,王爷这就随臣回丞相府如何?”

项睿道:“这样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要臣说,既然您对夏小姐也有意,就该大大方方娶进门。届时佳人在侧,自有大把时间彻夜长谈。”

蔺倾宸没有立即回应,而后叹息道:“本王不能不顾王妃的心思。”

我摇摇欲坠,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犹记当年我为和他相守,顶着被唾弃的压力,退掉了自幼订下的婚事。

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父亲教导他、提携他,兄长亦为救他而身死。

他当时爱我至深,以性命发誓对我忠贞不渝,求娶我为妻。

唯一的妻。

我被他的深情迷了心智,竟是信以为真。

如今看来,愚不可及。

3

算起来,蔺倾宸其心地不恶。

不然当年我救下他后,父亲也不会留他在身边悉心教导。

即便是如今,他也没有真正纳妾进门。

然而,他也的确失去了本心,渐渐被荣华富贵所桎梏。

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极为枯燥乏味。

以及不甘。

别的男子皆三妻四妾,他堂堂摄政王,岂会甘于人后?

自古男子多博爱,他亦然。

下晌,蔺倾宸随二人离开。

我生生忍住去阻拦他的脚步,拦住一时,如何拦得住一世。

回房换上简装,我戴上帷帽带着贴身丫鬟茗霜出了王府。

直奔医馆。

前几年朝廷动荡,诸皇子夺嫡。

蔺倾宸亦遭殃及,不慎被人暗中下了蛊毒,险些命丧黄泉。

此蛊出自苗疆,极为厉害。

发作起来折磨得人痛不欲生。

御医说此蛊乃是不死之身,除非引到亲近之人体内继续滋养。

否则一旦从他体内引出,他必死无疑。

蔺倾宸自幼在冷宫受过非人折磨,身子本就底子弱,不堪再受此等磋磨。

可不引出蛊虫,也会命不久矣。

而我是他最亲近之人,理所当然成了最适合接收蛊虫的人。

我怎忍心亲眼目睹他生不如死。

没做犹豫,当即让御医把蛊虫引入我体中。

我自幼随父兄习武,即便曾在战场上受过重伤,好歹比他经折腾些。

蛊虫发作时的蚀骨疼痛,我已忍受多年,这些我都无所畏惧。

唯一的遗憾就是再无法生育。

4

在医馆又经历一次痛不欲生的蛊发,我已浑身无力。

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魂飞魄散。

以往每到我发作时,蔺倾宸都会抱着我痛哭,一遍一遍肝肠寸断地唤着我的名字。

自从结识夏汀兰以后,他似乎得了失忆症。

再也记不得我每月都要承受两次此般煎熬。

从医馆回府时,途经观星阁酒楼。

我默默擦掉嘴角溢出的血渍,下意识停住脚步。

抬头望向顶楼那个雅间。

茗霜扶着我,急道:“王妃,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回吧,下次奴婢一定赶马车来,您身子太虚弱了。”

我抽回手臂,“你先回去,我上去看看。

雅间正掌着灯,说明里面有人。

这个雅间是蔺倾宸花重金常年包下的。

位置极佳,抬头可望到浩瀚的夜空,低头可以看到人间烟火。

很久之前,我说过喜欢在那里仰望星空。

我们曾在那里肩挨着肩,一起像两个孩子般愉悦地数星星、数人头。

傻气,却也甜蜜。

他说那是独属于我们共同的秘密据点。

我们在那里庆祝过他加官进禄,也在那里宣泄过惆怅和沮丧。

那里载满了我们这么多年来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

所以,平时酒楼即便客满,只要他和我不来,店家也断不会用来接待其他客人。

而此时,我还在楼下,楼上轩窗处却有人影在晃动。

茗霜欲言又止,而后劝道:“王妃,您听奴婢一句劝,还是回去吧。此时您身子弱,不适合再看到让心绪低落的事,大夫本就说您郁结在心不利于病体。”

我牵强一笑,“无事,你先回去煎药,我稍后便回。”

茗霜又劝几句。

见我不听,她抹一把眼睛,“王妃,无论如何,奴婢只希望您身子能好好的。”

我会心一笑,“回去吧,我会小心的。”

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侧门都走到雅间门前,可以从门缝中看到里面只有两个人。

正是蔺倾宸和夏汀兰。

5

两人并肩倚在窗台,相谈甚欢。

女子笑得张扬明媚,像春天娇艳的花儿,蕴满勃勃生机。

而我只有残躯一具。

男子亦无比兴奋,仿若邻家少年遇到心仪的姑娘,眼中含着愉悦和激动。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蔺倾宸了。

而现在与他志趣相投的人变成了夏汀兰,与他在这个雅间里开怀畅谈的人,也变成了她。

夏汀兰指着夜空说:“我知道一种观测天体的工具,叫天文望远镜。比我之前跟你说的那种普通望远镜还厉害,它可以让我们看到肉眼看不到的星团和星云,包括星座和一些小行星,还能观测到日食和月食,也就是所谓的天狗食月。”

蔺倾宸目现惊艳,“你上次做的望远镜已然很神奇,竟还有比那更好的?”

我捂住胸口,忍下欲冲出口的那股腥甜。

夏汀兰得意勾唇,“有是有,但我可做不出来天文望远镜,不过,说不定以后就能做出来了。”

她的确是一个奇女子,不仅仅是才情渊博,还懂别人所不懂的东西。

难怪会令他们赞不绝口。

蔺倾宸听得津津有味,满目痴迷地看着她。

那眼神,与他第一次见识我用百鸟朝凤枪法以一敌百时,别无二致。

只可惜,我如今这残破不堪的身子,再无法驾驭长枪了。

夏汀兰确如蔺倾宸所说,很与众不同。

她随性洒脱,不拘小节,有种江湖之人的侠气做派。

丝毫不会因为蔺倾宸是一国摄政王而畏手畏脚,忸怩作态。

他们又说了很多新鲜事。

我一直站在门外,双腿明明软得快要撑不住身体,却如千斤重般挪不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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