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为攻略对象生下孩子后,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对象。
此刻,他被刚刚回国的初恋按在办公桌上激情拥吻。
「哥哥,和她离婚和我结婚好不好?」
他双眸通红,嗓音沙哑暧昧:「好,但是我要你求我。」
可当我准备冲上前准备质问时。
亲眼目睹了一切的儿子拉住了我的裙子,残忍地说道:
「晴晴姐才是爸爸的真爱,妈妈你好不要脸。」
此刻脑中突然响起一阵冰冷的系统音:
「攻略失败,宿主将在两天后被抹杀。」
既然都要抹杀了,不如就让它回归正轨吧。
于是,转头我就爬上了他死对头的床。
「我说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你信吗?」
1.
此刻我站在办公室门外,浑身僵硬,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而我攻略了五年的对象被刚刚回国的初恋按在办公桌上激情拥吻。
我的耳边似乎能清晰听到他们接吻时粘稠交织的声音。
那水声如同利刃,一下下剜着我的心。
更讽刺的是,可当我冲上前准备质问时。
亲眼目睹了一切的儿子拉住了我的裙摆。
残忍地说道:
「晴晴姐才是爸爸的真爱,妈妈你好不要脸。」
儿子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我最后的希望。
我低头看着他,不禁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带着明晃晃的厌恶。
泪水无声地滑落,我仰起头,努力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五年的时间,我陪他从无名之辈到商界顶流大佬。
一年的时间,我幸苦怀胎十月生下儿子。
我亲眼看着这个办公室从只有五个工位的大小到现在一栋大厦的大小。
我也亲眼见证我的儿子从襁褓到了现在学会拉住我的衣服。
分娩的疼痛,失去的美貌,还有孕后艰难漫长的恢复期。
可这一切,却仅仅在黎青青回国一个星期之内,都成了可笑的笑话。
只换来了一句轻飘飘的妈妈,你真不要脸。
而我攻略的那个男人,而那个曾经宣誓此生唯爱我一人的男人。
正在办公室与另外一个女人口唇相接。
更祸不单行,系统在前十秒告诉我,我这五年的努力全部化为灰烬。
因为我攻略错了对象。
我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从这一刻尽数破灭。
2.
突然,一阵尖锐的嗓音从我背后传来。
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办公室里平静的空气。
我转身看去,只见她站在那里。
她笑得很甜,嘴角弯如新月,还有两个小梨涡。
不像我,每天早晨都在厨房里忙碌,为丈夫和儿子准备一日三餐。
此刻的我,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身上穿着朴素得近乎灰暗的衣服。
我甚至已经忘了,曾几何时,我也像她一样年轻貌美,笑起来同样甜美动人
「呀,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今今姐,你来了怎么也不和我和霆霆说一声。」
她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娇羞,低头看着我手里提着的餐盒。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今今姐又来送饭了啊,昨天的饭好好吃,真羡慕你的手艺,回来可以教教我吗?」
顾霆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不满::
「你的手是来弹钢琴的,不是做饭的。」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入我的心脏。
就在这时,我的儿子拽着那个女人的衣角,用天真无邪的声音说道:
「晴晴姐姐我的蛋糕呢,你当我的妈妈好不好,我不要现在的妈妈,她不让我吃蛋糕,我讨厌她!」
我儿子正扯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衣角,埋怨着我不给他吃蛋糕。
我的心瞬间凝固了。
难道他不知道,我不让他吃蛋糕是因为他蛀牙吗?
他们明明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我每天精心准备低糖食物,却换来所有人的厌恶和嫌弃。
看着这一幕,我感觉胸口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变得艰难。
心如刀绞,却无法痛哭流涕;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
悔恨、愤怒、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但更多的,是无尽的不甘心。
因为我就差一点点,就可以完成系统任务,回到现实世界。
只差一点点...
我多么想再看看我的父母啊。
此刻,一个复仇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慢慢成型。
我要他们所亏欠我的,我会千百倍地讨回来。
3.
我强撑着露出这些年来最灿烂的笑容,毫不犹豫扭头离开。
那笑容仿佛要将脸颊撕裂,却掩盖不住眼底的苦涩。
转身离去时,我刻意放慢脚步,生怕别人看出我的仓皇。
耳边依旧回荡着欢声笑语-
男人们爽朗的大笑,女人们银铃般的轻笑,还有孩童天真无邪的咯咯笑声。
这些声音渐渐远去,如同退潮时的海浪,最终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
推开家门的一刻,我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自己的房间,仿佛这里是最后的避难所。
大脑中纷乱的思绪如同缠绕的丝线,越收越紧,几乎要将理智勒断。
心口仿佛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巨石,沉重得让我透不过气来。。
尤其是客厅中央摆的钢琴。
这是顾霆求婚时送的我。
他说他喜欢弹钢琴的女生。
为了满足他的心愿,我苦练了整整三年。
我低头看向我的双手。
原本纤细白嫩的双手布满了厚厚的茧子,丑陋又扎眼。
然而每次我想为他演奏,他总是借口太忙,没有时间聆听。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想听的从来就不是我的琴声。
这个认知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苦苦支撑的理智。
我猛地转身,目光落在旁边的实木椅子上。
不知哪来的力气,我双手举起椅子,朝着钢琴狠狠砸去。
砰!
一声巨响,琴键和木片四处飞溅。
4.
我没有停手,一下又一下,直到那曾经漂亮的乐器变成一堆扭曲的废铁。
每一次撞击都仿佛在抚平我心中的裂痕。
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怨恨和失望。
等到力气耗尽,我瘫坐在满地狼藉中,冷眼看着眼前的残骸。
这架钢琴,曾经是我美好憧憬的寄托,如今却沦为可悲的象征。
我不禁发出一声苦笑-多么讽刺啊。
我和这架泛了灰的钢琴何其相似。
曾经被珍视,如今却只剩下一地碎片,无人在意。
只剩下遭人厌。
5.
冰冷的机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攻略失败,宿主将在两天后被抹杀。」
我苦笑着想:
既然注定要被抹杀,何不放纵一回?
那不如让所有的一切回归正轨。
我站起身,目光扫过这个被我称作"家"的地方。
每一件家具,每一个装饰,都承载着我的心血和期待。
现在,它们不过是我失败的见证。
我抓起身边的椅子,狠狠地砸向玻璃茶几。
"哗啦"一声,碎片四溅。
这声音像是打开了我内心的闸门,积压已久的愤怒和失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我疯狂地摧毁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客厅变成一片狼藉。
喘着粗气,我环顾四周,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快步走向书房,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我现任丈夫与他的情人正在接吻。
这是我离开前特意拍下的,是我最后的保护伞。
我小心翼翼地将它备份。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保住的东西了。
一种奇异的平静涌上心头。
五年的枷锁终于卸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收拾好必需品,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困住我五年的牢笼。
6.
夜色已深,街道空无一人。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问我这么晚要去哪里。
我轻声说出一个地址,那是我记忆深处的地方。
也是我本该攻略的对象,我现任丈夫的死对头所居住的地方。
更讽刺的是,那个男人对我恨之入骨。
因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我抛弃了他。
准确地说,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抛弃了他。
而现在,他已经成为商界的一方霸主。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但此刻,我别无选择。
疯狂想要报复的心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理智。
难道有比爬上自己丈夫死对头床上更具有报复性的事情吗?
以那个男人强烈的要面子程度。
我都有点期待他听到这一消息的反应了。
7.
计算了一下时间,大约凌晨两点就能到达目的地。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过往的种种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欢笑、泪水、背叛、懊悔,一幕幕在黑暗中浮现又消逝。
如同城市中不断远去的霓虹灯光。
我不禁自嘲:倒追两年,结婚五年,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攻略错了人!
那些年华,那些真心,仿佛都喂了狗。
回想起来,支撑我走到今天的,似乎只有活下去的渴望。
可在不知不觉间,我迷失了自我,恋最初的愿望都无法达到了。
两天时间也不知道够不够我报复的了。
不知道现实世界里的我现在怎么样了。
看来是没有机会回去了。
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的父母。
多想再见他们一面,告诉他们我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
我望着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不管结局如何,至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要畅快的做自己一次。
而不是做这该死的舔狗。
8.
我坐在后排,突然就掉了眼泪。
此刻,所有的坚强与伪装都已散尽。
脆弱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我崩溃大哭。
「是对死亡的恐惧吗?」我在心中质问自己,「还是对这几年付出的愤怒?」
思绪如乱麻,我找不到答案,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仿佛要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委屈、不甘与迷茫都倾泻而出。
「孩子,擦擦吧,快到了。」
前排的司机师傅轻声说道,小心翼翼地向后递来一张纸巾。
我这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脸颊早已布满了泪痕。
我匆忙接过纸巾,对着师傅低声道谢。
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谢谢大哥啊,你人真好。」我哑着嗓子说。
车子停稳,司机师傅下车,走到后备箱前将我的行李提了出来。
他微笑着摆摆手:
「看到你就想到了我的闺女,她一个人在外地工作,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委屈。」
9.
而我现实世界里的爸爸也是开出租车的。
司机师傅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我的心脏。
眼圈再次不受控制地泛红,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
让我感觉喘不上气来。
我望着眼前这位善良的司机,仿佛看到了原世界的父亲。
那些曾经觉得微不足道的关心,此刻都化作温暖的潮水,将我温柔地包围。
「谢谢您。」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您的女儿一定也很想您。」
司机师傅笑了笑,眼里闪烁着慈爱的光芒
「去吧,孩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人在关心着你。」
10.
我向师傅摆了摆手,我拉着行李准备往山上最高的别墅走去。
此刻天空阴雨骤变,豆大的雨滴砸到了我的身上。
终于到了别墅的门口。
我感觉浑身发热,一种无力感席卷了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五官渐渐淡去,身体似在沉浮。
再次睁眼,我身处在温暖的卧室中。
我迅速打量着周围环境,柔和的晨光映照出一个奢华得令人窒息的卧室。
触感如水的真丝被子将我笼罩。
突然,一个低沉而充满威慑力的男性声音从头顶响起:
「怎么,那个男人不要你了?」
由于紧张,我纤长睫毛不停颤抖着:
「我说我喜欢的一直是你,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