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成累赘白眼狼的父母,去学校闹事不让我读书,可等我考上985,他们却变了

云顶小说 2024-08-26 17:59:52

临近高考,我爸出轨了,就在我眼前。

我提醒妈妈怎样取证才能利益最大化,她怒斥我心机深沉。

为争夺妹妹的抚养权,把我当做附赠品捆绑。

只要我有任何不满,所有人都指责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后来我考上985,他们又舔着说要弥补我。

1

高考时间紧,学校一个月才给放一天假,我拖着疲软的身体回到家,却看到我爸搂着一个美艳的阿姨在客厅亲的忘我。

我直愣愣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爸出轨了,就在我眼前。

他看到门口的我,吓的赶紧拿衣服遮住小三的赤裸的身体,不耐烦地质问:“你怎么会回来?”

学校的放假时间是每月的15号,他稍微关心一下,我都不会看到这些恶心的画面。

只是他不在意罢了,从小到大都这样。

小时候他们外出打工,把我丢给爷爷奶奶养,说不想让我跟着他们吃苦,却给了妹妹最优越的条件,直到我考到市里的初中他们才想起原来还有我这么个女儿。

我还记得,他来接我那天下了很厚的雪,我依依不舍地和奶奶爷爷告别,怀着期待到了新家。

新家很漂亮,是村口阿婆常说“这乡下小土屋哪比得了”的城里房。

里面的房间布置也很漂亮,床上有很松软的床垫而不是缺了几块的木板,可他说这个和电视里公主房很像的地方是妹妹的。

我被带到一个有些狭小拥挤的隔间,里面除了那张床垫和床上用品是新的,其他都很旧。

哦,我忘了床垫也不新的,是买来给妹妹,妹妹不喜欢换了新的才放到这个房间。

这里在我没来之前是放杂物的。

看到这些,我的心和窗外的雪一样积得满满的。

他摸了摸鼻子安慰我说:“你来的急,我们没多做准备,爸爸妈妈慢慢给你换新的。”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信了他的话。

这一信就是六年,六年来这房间除了多些生活痕迹并没有多大改变。

2

面对他的质问,我选择视而不见,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想管只想躺在床上睡个安稳觉。

放学前做的那些试卷已经够我身心俱疲的了,更何况离高考也不剩多少天了。

“啪”

他一巴掌拍在茶桌上:“我叫不动你了是吧?”

我停在了原地,他快步上前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双目狰狞:“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你妈妈和妹妹知道,你听到没有?”

我忍着剧痛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那一巴掌的响声我从小听到大,本以为会习惯,可手心还是止不住的冒冷汗头皮发麻,无论多少次,我都无法逃脱。

他最厌烦我这副鹌鹑样,扬着声呵斥:“说话。”

要不是我亲眼目睹,他这反应,我都觉得这轨是我出的。

我低着头,视线落在角落妈妈为了确保妹妹在家安全新装的监控上,轻声说:“知道了。”

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背:“只要你不说,这个家就还在。”

你看。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但错不在他。

错的可以是任何人,就像只是站着就被戴上镣铐的我。

3

妈妈知道了,凌晨,本来要和妹妹去外地拜访所谓音乐名师的她出现在了我的房间。

她把刚闭上眼没多久的我从床上拖了起来,猩红着双眼,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吃下去一般:“说,那两个贱人在哪?”

我强忍着眩晕摇了摇头,在我回房间之前,那两人就走了。

她变得更加愤怒,把我房间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手划过年久失修的桌面,生锈的铁钉刺破了她的手臂,血淋淋的一片。

我赶忙拿纸巾捂住她的伤口,蹙紧眉头说:“可能会破伤风,要先去医院。”

可不知道是哪个字触及到了她的神经,我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别给我提那只破鞋。”

很疼,疼到半边脸都麻了。

或许是她现在很不理智,或许是她现在太伤心,这一巴掌才这么用力,我想我能尽量理解。

但是妈妈,你今天没有带妹妹回来,是想保护她吧。

那些在心里无意识生起的心疼,让我觉得自己很活该。

她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手停在半空不知所措,沉默地留着眼泪。

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明明做错的不是自己,就不要琢磨自己。

算了,我搀着她的胳膊缓缓扶起她,劝她说:“伤口太深了,还是去医院比较好,现在不是和我爸摊牌的时候,先合法收集证据才是最有利的,起码让小三把该吐的都吐出来。”

我同桌她妈妈是个律师,这是我刚才咨询她后得出来的结果,打草惊蛇或者过于激进很可能会被小三倒打一耙。

“你不愧是老艾家的种,真会算计。”她冷哼一声,眼底的厌恶刺痛着我。

她挣开我的手,快步夺门而出。

我在期待些什么呢?愧疚?有些可笑。

这个家还是那么漂亮,只有我的房间剩一地破碎,我一点一点捡起被撕碎“全家福”,小心翼翼地沾好,爷爷奶奶的脸在我眼前慢慢清晰,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幸好还有他们。

4

小学时,老师总喜欢问我们名字的由来,她说:“名字包含了很多爱,是很有寓意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来“艾叶”有什么寓意,她让我回家问妈妈。

妈妈说:“取个名字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顺口不就行了吗?”,她递给我一颗艾草,说就是和它差不多。

我有些不开心,鼓着包在河边踢水,其他同学都是什么玉呀花呀,怎么到我这就只是田间随处可见的小草。

奶奶见我闹小情绪,把我拉到艾草堆里,指着它们对我说:“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小草,它仅可以做饼,还可以治病救人,和我们家小叶一样特别。”

我眼睛忽闪忽闪地亮了起来,高高兴兴牵着奶奶的手回了家。

那天之后我没再纠结过自己的名字,直到妹妹的出生,她说她的名字爸爸妈妈翻了很久的字典才决定的,叫“艾惜”。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感觉和玩走石阶踏空一样,不平衡。

这种不平衡像根挑不出的刺深扎在我心口,但毕业班高强度的学习压力让我暂时忘记它,回到学校后我扎头埋进题海中,从来到这个家那天我就知道高考是我唯一的出路。

一天的晚自习,班主任叫我去办公室,说我爸妈要我明天去法院一趟,他们正在争抚养权。

他有些不解:“高三啊,非要在这个节骨眼离婚吗?”

我心中那根刺也在隐隐作痛,我从来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5

法院门口,妹妹拉着爸妈哭的不能自已。

“爸爸妈妈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他们满脸心疼,蹲下轻哄着她。

我爸:“惜惜想跟爸爸还是想跟妈妈?”

我妈:“惜惜跟妈妈吧,妈妈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孩子。”

妹妹攥着他们死死不肯放手哭的更狠了:“我不要跟爸爸妈妈分开。”

多么令人心疼的一家三口啊,可惜旁边站了一个我。

我拿着单词本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多余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这个家庭中的站位。

刚从乡下被接来那会,妹妹很不喜欢我,她从不让我碰家里任何一样东西,一碰她就哭。

“你的手好脏,不许碰我家的东西。”

其实我的手不是脏,只是帮爷爷奶奶干农活干多了手有些发黑。

我刚想开口解释妈妈就从厨房出来一边哄着她一边对我说:“惜惜还不习惯你住在这,你是姐姐多让让她。”

我哑口无言,要怎么让才算让呢?

她霸着两张凳子不让我上桌吃饭时,我让着她,自己端着碗去了客厅,吞进去的每一口饭都伴着苦味。

一家人出门散步时,他们怕妹妹好动危险一人牵着她的一只手,我只好默默走在后面。

这样的事数都数不清。

现在他们坐在对立面为了争夺妹妹的抚养权吵的面红耳赤,而我像一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就连律师询问我的意见时,他们都还在揪对方照顾不好妹妹的漏洞。

我从试卷里抬起头,说了句轻飘飘的不知道又埋下头解题。

妹妹看不惯我这副事不关己的样,扯下我的试卷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都什么时候了,你作秀给谁看,成绩那么差做这些有用吗?”

我成绩很差吗?其实并不,只是他们对我的认知还停留在我初一跟不上市级中学学习进度那年。

我蹲下捡起地上的试卷展开对答案。

只错了最后一道大题。

6

他们没有谈拢,爸爸那个小三就站在法院门口,见我妹出来那是一顿嘘寒问暖,俨然一幅“好后妈”的嘴脸。

我妹一脸震惊转头看向爸爸,她好像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她甩开爸爸想触碰她的手说:“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和妈妈离婚的?”

但我爸这次没有护着小三,对着她满脸怒火:“不是让你别来吗?小惜现在还接受不了你,你能不能考虑下她的感受?”

原来他也会考虑人的感受,那我看到的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又是什么?

我紧攥着书包的肩带,吸了吸鼻子,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清楚地知道他们并不爱我,我还是止不住地心酸。

但我明白自己的路在哪,我不会把自己困住。

妈妈带着妹妹开车扬长而去,我爸还在和小三争执,而我迎着光逆风奔跑刚好赶上回学校的班车,在下午上课之前赶回了学校。

上午落下的进度,还需要挤更多的时间出来补上。

可这场闹剧远还没有结束,正式开庭审理那天,刚好和二摸的时间撞上了。

我接到通知已经是庭审的前一天。

班主任接到电话时,火气噌的一下往上涨,平时骂我们都是阴阳着来的,现在直接破口开骂:“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这没几天就要高考,能不能想想孩子的未来。”

不知道他们回了句什么,她吼着说:“她可以,她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

我红着眼眶站在办公室门口,我知道这句话有添油加醋的工序,班里不乏能冲刺清北的苗子,但这是我来到这所城市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为我去反驳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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