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说到，擅长针灸的大夫殷元礼逃亡路上，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人请到了一间小黑石屋，他们想干什么呢？杀人谋财？

01

又闻榻上呻吟，细审，则一老妪僵卧，似有所苦。问：“何恙？”牙曰：“以此故，敬求先生。”

他光顾着看二班，光想着害怕。忽然就听身边床上有人呻吟，听着好像是身体不舒服，疼的。

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转过来仔细看，就看一个老太太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地呻吟，好像很痛苦。出于医生的职业本能，殷元礼就问：这是啥情况。

班牙回答说：就是因为这件事，这才来求您。前面说了，这两个人有点事要求他，原来就是为了床上躺着的老太太。

02

乃束火照榻，请客逼视。见鼻下口角有两赘瘤，皆大如碗。且云：“痛不可触，妨碍饮食。”殷曰：“易耳。”

这边一说有病人，就顾不上害怕了，先救人要紧。医者父母心，跟现在的医院真是不一样。

这边拿起个火把，照着床。请殷元礼离近点看。就看床上躺着的老太太，嘴角边上长了两个大瘤子，跟碗这么大。咱也不知道过去的碗有多大，就算是小茶碗，搁在人脸上两个，这脸得多大啊。

他一边看，边上拿火照亮的人说：老太太这个瘤子不能碰，一碰就疼得不得了，而且吃东西太碍事了。

殷元礼说：这不是大事，很容易治的。这个确实，很多病，折磨得人要命，可在大夫眼里，很容易就能治好。这就是会者不难。

就像我以前，经常闹牙疼，有时疼得直哆嗦，流眼泪。去找大夫，大夫说，拔了吧，拔下去就不疼了。果然，拔了牙就不疼了。当然，这是笑话。

03

出艾团之，为灸数十壮，曰：“隔夜愈矣。”二班喜，烧鹿饷客；并无酒饭，惟肉一品。爪曰：“仓猝不知客至，望勿以輶亵为怪.”

说完容易，殷元礼拿出随身的艾灸，就是拿艾灸熏，烤。这个我也不懂，就知道现在艾灸这项技术还在用，还挺管用的。老祖宗的东西，流传了几千年，总是有它的道理的。

殷元礼拿艾灸，用了好几十根。也不知道过去的艾灸是不是也是一根一根的。原文就写数十壮。咱也不知道这一壮长什么样子。

弄完了，跟二班说：没事了，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过去的大夫就这么大胆吗？反正现在没有大夫敢说你明天就好。

二班听完了很高兴，赶紧拿出鹿肉来款待殷元礼，没有酒，也没有饭，就是鹿肉。班爪说：我们也不知道今天您要来，也没什么准备，就只有肉，您别怪我们招待不周啊。

这点又是不合理的地方，谁家吃饭，没有主食啊。哪有光吃肉的。没有酒可以理解，可没有主食，这个实在是说不通。殷元礼估计也是饿坏了，也没想这么多，跑了一天了，先吃饱了再说。

04

殷饱餐而眠，枕以石块。二班虽诚朴，而粗莽可惧，殷转侧不敢熟眠。天未明，便呼妪，问所患。

吃饱了，屋里也没灯，刚才就点的柴火照明，也没什么娱乐活动，那就睡觉吧。自从殷元礼看到了二班的模样相貌，也就没啥好聊的，光剩害怕了。

躺在那睡，枕着块石头。你要说临时住所，没有被子，可以理解，住了几天，怎么也得有点草垫着，这个也没有。

二班虽然行为上很朴实，可长得相貌，实在是让人看了害怕。这个可能是人脑子里的第一印象吧，就觉得长成那样的是坏人。

记得老早以前看过一个国外的视频，一个小电影院里，坐满了纹身的大块头，就在中间给测试的情侣留了两个座位。结果小情侣进来一看，吓跑了好几对，就最后有两个人，战战兢兢地坐到座位里，结果一坐下，满屋子鼓掌，祝贺他们测试成功。其实有些时候，长成那样，未必是坏人，穿得西装革履的未必是好人。

殷元礼睡觉也睡不踏实，可也没事做，就装睡吧。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天还没亮，他就起来了，估计也是躺的实在太累了，起来问老太太：您嘴下面的两个瘤子，还疼吗？

05

妪初醒，自扪，则瘤破为创.殷促二班起，以火就照，敷以药屑，曰：“愈矣。”拱手遂别。班又以烧鹿一肘赠之。

他醒了，老太太也是刚睡醒，听他这么一问，自己用手一摸，瘤子破的成了一个创口，一晚上血也流得差不多了。

殷元礼又把二班叫起来，点着火给照着点亮，他又拿出药来，给老太太敷上，说：行了，病好了。

说完就跟二班告别，这就要走。二班也看出来，殷元礼这是吓得不敢待了，病也治好了，想走就走吧，二班又给殷元礼拿了一个大鹿腿，带着路上吃。

逃荒路上，被人堵着，看了一次病，看来这神医到哪都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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