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第一天去参加公司举办的亲吻大赛。
在给获胜者颁奖的时候,发现冠军情侣是我的不举男友和我亲姐。
于是我挥了挥手中的一万元奖金。
低声跟男友撒娇:「你看这沓钱,长得像不像封口费?」
1
新公司入职的第一天。
我一直在内心深处质疑自己。
「温玉,你到底是道德的沦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想踹掉男友。
他很好。
只是,不举。
昨天是我的生日,朋友们为了给我庆祝,欢聚一堂。
我亲姐温苒也一定要参加。
席间大家其乐融融。
只是男友石永更喝多了。
我狼狈地把他架在了肩膀上,打算送他回家。
温苒站在车外,死死抓住车门把手,小心地问:「我陪你一起送他吧,我担心你晚上回来出事。」
「不用,姐,你先回家吧。」
她哪里是担心我?
她是担心我肩膀上的俊朗男人。
石永更特别帅,椰树椰汁直播间看到,都要请他去摇摆。
姐姐依然拉着车把手不肯松开。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么晚了。」
她忽然厉色道。
我拽着车门,却被姐姐强行阻止。
我们两个人在夜幕下四目相对。
凉风习习灌入脖颈,跟我宣告着她的不怀好意。
「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送醉酒的更更回家了,大不了就留宿那里。」
姐姐的面色一沉,刹那间乌云遍布。
「你说什么?你在他那里留宿过?」
「对呀,不回家的晚上,都是住在他家的。」
其实我从来没有在更更家过过夜。
每次把醉酒的他扔回家,我都会在旁边酒店开个房。
躲一躲清净。
永无止境地听妈妈唠叨,哪有泡泡温泉来得爽快?
而我也只是一时脑热,想要气气姐姐罢了。
看到她生气的样子,我还蛮痛快的。
姐姐的喘息声开始加重,她的胸口起伏不定。
「温玉,你居然敢跟我抢东西!」
她悠悠地开了口。
「你就不怕我回家告诉妈妈吗?」
又拿那个偏心妈妈吓唬我。
不行就是不行。
我使劲一拉,她一个踉跄,松开了车把手。
我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回头再看那个杵在黑夜中的温苒,好似一只恶鬼。
她跟在车后面疯狂地跑了良久才罢休。
嘴巴里不知道骂着什么。
总之定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2
我把更更丢在卧室的床上。
他迷迷糊糊地拉住我的手:「玉儿,别走......今天别走了......」
这低沉的喃喃声,让我心头一颤。
他却一用力,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的脸红了一大半。
他轻轻按下一吻。
身上淡淡的香气伴随着酒气,仿佛成了我的迷魂药。
我曾经那样坚持的底线,竟然濒临破防。
他舌尖的温度,在我耳畔撩起一阵涟漪。
一颗扣子、两颗扣子、三颗扣子......
外套轻轻在他手下滑落。
我不自觉地轻轻抬了抬膝盖。却发现......并不想我想象中的那般严阵以待。感觉......不像能打的样子。他嗯了一声,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长嘘一口气。
这家伙,大概是被酒精影响的吧。
于是我从他身下滑了出来。
给他盖好被子。
我去厨房给他烧了水,然后凉了一杯放在他床头。
「更更......」我轻声唤他。
他只是很难受地滑动了下喉结,然后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句:「想吐,好难受......」
「我去给你找点解酒药。」
我立马起身去找药。
可是我却翻到了一张病理报告。
上面明晃晃地讲述着一个事实:石永更,不举。
原本还沉浸在爱情羞耻中的我,瞬间更加羞耻了!
这个人人称赞的男友。
跟骗子有什么区别?
难怪他一直举双手赞成我婚前无性的要求。
合着他不行啊?
3
我把病理报告拍了照,生气地从他家摔门而出。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的温泉中泡的面红耳赤。
气的一把把在自己的大腿上掐。
妈妈和姐姐疯了一般地给我打电话。
我关掉手机,眼泪噼里啪啦地砸起水花。
「你哭个屁啊!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再找就好了!」
我擦干眼泪,自言自语。
「可是他真的好帅啊,呜呜呜呜,难道他只能去椰树椰汁直播了吗?」
我回到酒店房间,心神不宁地关灯准备睡觉。
可是房门口窸窸窣窣地响了一会。
我以为是什么硬闯酒店拐卖人口的人贩子。
搞了半天是塞羞羞小卡片的。
我拿起小卡片,看到上面的描述。
更加感到自己的屈辱。
气的我直接精神了。
我打开手机,看到里面无数条姐姐咒骂恐吓我的消息。
「温玉,这男人我要了,你不许动他!」
「我告诉你,更更以后会是我的老公,你不许碰我老公!」
老天爷啊,为什么一个不举的男人,还会有人追着抢?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石永更的电话。
「玉儿,你今天要去新公司面试吧?」
我冷哼一声:「更更,你为什么向我隐瞒你的病情?」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
「我......玉儿,你相信我,可以治好的,我一直在积极治疗。」
我心软了。
我太喜欢这个椰树男人了。
于是我答应他,陪他一起治疗。
他答应以后不能再喝酒了,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
4
我的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
但依然心里甜甜地去新公司报道。
啧,恋爱脑太可怕了。
下午三点的时候,经理让我去商场当今天活动的颁奖礼仪。
给亲吻大赛获奖者颁发甜蜜奖状和一万元奖金。
我一路走,一路想起男友。
如果他不是生病了,我们也可以参加这个活动。
活动的冠军一定是我们。
只是,亲吻的时候,真的不会有点什么反应么......
正想着,就听到前面的同事在喊我。
「温玉?快快快!冠军情侣都站在台上半天了。」
她把奖状和钱塞到我手里,向前推了我一把。
我撇着嘴,心里有点酸酸的小嫉妒。
我扫了一眼奖状:
冠军情侣:石永更,温苒。
一下子,血液直冲我的天灵盖!
也就是年轻,哪怕再老二十岁,我也会瞬间脑梗!
我一抬头,看到同样盯着我的男友和姐姐。
男友一脸惊恐,仿佛见到了鬼。
可原本就得意洋洋的姐姐,一看到我,更加得意了。
「看到了吗?更更愿意,你是不是应该自动滚开了?」
我和姐姐一如前夜般四目相对。
但彼此的立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更更跳下领奖台,拉住我的手臂,着急解释。
「玉儿,你听我说,我......」
我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说:「我们分手吧。」
捏着我手臂的手紧了一紧。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舍和算计。
我撇了撇嘴:「你喜欢我姐,就跟她在一起好了。只是,我不觉得你的病能治好。所以你看,这沓钱,像不像封口费。」
是我看错了吗?
他的眼神中刹那间闪过一丝狠厉。
5
我把奖状和奖金,递给石永更。
然后冷冷地看着他。
温苒高兴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按下湿乎乎的一吻。
「更更,我们赢了,我们是冠军!」
她摇头晃脑地俯视着我:「你想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从小到大,你抢得过我吗?」
我依然面无表情,冲石永更伸出一只手。
石永更把钱放到我手上,什么都没有说。
我勾了勾唇角:「好聚好散。」
他缓缓地叹了口气:「我们说好的。」
我点了点头。
温苒却急了:「干什么?那是我赢的一万块钱!那是我的钱!温玉!把钱还给我!」
姐姐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一万块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她经常在家计算自己想要的衣服和化妆品多少钱。
一个月下来,口袋里比石永更的裤裆还干净。
于是,她没少挪用妈妈的退休金。
妈妈日常用药,报销后依然还有不少账单要付。
这样一来一回,我就成了妈妈的摇钱树。
曾经我认为,妈妈毫无底线的让我迁就姐姐,其实都是小打小闹。
一家人,血脉至亲。
亦或是谈不上什么吃亏。
但从今天开始,我倒是要好好亲兄弟,明算账了。
姐姐上前跟我撕扯,想要抢走我手中的钱。
我委屈巴巴地看着石永更:「我们说好的。」
姐姐怒目圆瞪,捏着钱的一头冲我吼:「你敢跟我抢?我小时候可是遭了大罪的!」
我几乎要挤出眼泪来了,巴巴地看着石永更:「我们说好的!」
石永更把姐姐的手一甩。
姐姐气的大吼:「说好什么说好!这是我的钱!」
石永更冷冷地看着她:「这是我给玉儿的分手费,你要是不想给,那我们就不要在一起了。」
姐姐呆住了。
她第一次知道,拿了我的东西,竟然要付出代价。
看来石永更也没有那么喜欢她。
但是,为什么,他会劈腿跟她在一起呢?
一个我,他都应付不过来。
为什么软枣子需要这么多女孩子来刺激?
他一定有什么秘密。
6
「哼!好,算我施舍你的,但是你给我等着。」
温苒翻着白眼,别无他法。
我歪了歪头,无所谓。
「更更,我昨天把外衣落在你家了。」
石永更一挑眉,似乎是毫无印象。
我撅了噘嘴:「就是你把我压在身下,亲我的时候,给我脱掉的呀!就那件。」
温苒忽然力大如牛,瞪着圆眼面红耳赤地冲我撞了过来。
「不要脸!睡别人老公!」
石永更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然后连连摆手。
我强忍住笑意,垂下头,怕姐姐看出什么端倪。
石永更将一串钥匙塞进我手里:「你下班后自己去拿吧,晚上我有事。钥匙放在门口地垫下就行。」
「拿了赶紧滚!离我老公远一点!晚上他要带我去约会的!我们要吃烛光晚餐,我们要过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
「好好好,你们俩好好过。」我摇了摇手中的钱,「我只能花钱讨自己开心咯!」
离开二人,我越想越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医院的好友思敏发来消息。
「玉儿,你给我的报告我找科室主任看过了,根本治不好,永久性伤害。你快跟这个男人分手吧。」
啊,我果然没猜错。
所以石永更见我要跟他分手,立马找来姐姐做替补。
就是怕自己真的因为不举而娶不到老婆。
「他有生育能力吗?」我给朋友发了条消息。
「没有。」
奇怪,一个没有生育能力、不能打桩的男人。
要女人,干什么?
而且看他的样子,还必须有女人才行。
「对了,玉儿,高中同学染兮你还记得吗?」
思敏又发来了消息。
「当然记得呀,家庭条件不太好,但是长得很漂亮。」
「出事了,就在我们院,你有空来看看吧。」
「出什么事了?」
「哎,来了再说吧。」
染兮是我隔壁阿姨家的女儿。
跟我是同班同学,也是我和温苒的发小。
只是后来家里没钱供她继续读书,就辍学了。
后来去了哪里,偶然间听我妈提过一嘴。
「干不正经的事儿。」
于是我和同学约好,周六去医院看望染兮。
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