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是个植物人。
听说半年后，有机会变回正常人。
我亲妈知道后，竟然让我趁机和他发生关系。
我感到离谱，死活不同意。
后来，我发现相亲对象曾在高中霸凌过我。
既然如此，我可要改变主意了。
霸凌者，让我好好“爱”你吧。
1
中秋节那天。
媒婆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据说家里特别有钱，还是一家集团的公子爷。
风流倜傥，貌比潘安。
媒婆夸得天花乱坠，越说越离奇。
我懒得听她胡说八道，果断拒绝。
但我妈死活不同意，她非要陪我去看一眼那男的。
行吧。
我拗不过她，便去了。
结果见面地点居然在医院，那男的是个植物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精味。
我看向媒婆，有点生气：“姨，你怎么给我介绍了个残疾？”
我只是工作忙，又不是真找不到对象。
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我这塞？
“哎哟，这都不是事！”媒婆拉着我，笑着说：“他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大概半年后就能醒。”
还想让我等他半年？
我烦躁地甩开她，妈妈又顺势拉住我的手。
她悄悄对我说：“这小伙长得不错，家里又钱，你就试着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吧。”
我没听错吧？
我亲妈竟然让我跟植物人那样做？
“妈，你不要见钱眼开！”
我说完就拉着妈妈朝外走，省得媒婆又在她耳边嘀咕什么。
“瞎说什么呢？”妈妈忽然推开我，厉声道：“我这明明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
我懒得反驳她，转身离开。
在回家路上。
媒婆并没有放弃，她给我发了相亲对象的个人资料。
我随手点开，越看越兴奋。
这不是在高中霸凌过我的人么？
2
我改变主意，回到了医院。
还表示要和相亲对象增进感情，并且照顾他一段时间。
媒婆和妈妈的脸都快笑烂了，她们说我开窍了。
两人离开后，我顿时冷了脸色。
我盯着躺在病床上的沈航，思绪逐渐远去。
高中时期的我，性格内向，没有朋友。
每天独来独往，眼里只有学习。
有一天，班主任让我辅导体委白盛杰的作业。
我拒绝后，班主任开始数落我。
她说我作为学习委员，辅导同学的功课是应该的。
她还说，做人要善良，要多助人为乐。
我性子软，没敢拒绝第二次，便默默同意了。
白盛杰个子很高，长得很帅，但学习成绩特别差劲。
我每次给他辅导作业，他都不认真听讲，而是拿小玩意儿逗我玩。
我内心烦不胜烦，可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别这样了。”
是的，我不会说狠话，更不会和人吵架。
“生气了？”白盛杰有意地凑近我，表情玩味。
他忽然掀起我厚重的刘海，笑着说：“你这样更好看！”
却不料，这样的举动给我带来了可怕的霸凌。
女厕所内，几个女生把我堵在角落。
为首的那个，我认识。
她叫做沈霜，听说家里特别有钱，是沈氏集团的小公主。
在学校几乎是众星捧月，没人敢惹她。
“谁让你勾引盛杰的？”
沈霜扯住我的头发，一巴掌扇了过来：“真贱！”
她的力道很大，扇得我脑子发晕。
紧接着，就有人把我拖进隔间，逼我喝马桶水。
我吓得浑身发抖，哭着求饶。
那人更来劲了，她用力把我的脑袋往下按。
腥臭的异味猛然钻进口鼻，胃里直犯恶心。
不知过了多久，霸凌者们才肯松开我。
沈霜勾起嘴角，趾高气昂：“若是还有下次，你就等着被干吧。”
3
自那以后。
我像躲着怪物一样，躲着白盛杰。
但他纠缠不放，趁着周围没人，不乐意地把我按在墙上。
“余苗苗，你为什么躲我？”
少年眼里有疑惑，还有一丝戏谑。
我连忙推开他，可是推不动，“快让开，如果被她们看到，我就惨了。”
“我知道啊。”白盛杰的脸有点吓人，他说：“可我偏要接近你。”
这是什么意思？
我愣愣地望着他：“为什么？”
“因为......”白盛杰捏着我的下巴，讥笑一声：“我喜欢沈霜，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里难受极了。
难道就因为这个。
我就活该成为她们的霸凌对象吗？
突然，有个男生把白盛杰给推开了。
我擦了下泪，发现他是沈霜的哥哥，沈航。
“跟我走。”沈航不由分说，他抓住我的手，把我一路带到了空教室。
他面无表情：“你没事吧？”
“没。”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刚想道谢。
结果，下一秒。
沈航恶狠狠地把我踹倒在地，目光厌恶。
“你这婊子肯定没事，现在有事的是我妹妹！”
“余苗苗是吧，你家人没告诉你，不能当小三么？”
“靠，你可真没教养啊！”
这一瞬间，委屈与愤怒直冲心头。
疯子，全部都是疯子！
我想逃离，但沈航根本不给我机会。
他把我压在地面上，一遍又一遍打我的脸。
空荡的教室里，只有清脆的巴掌声和我的求饶声。
好像过了很久。
沈航才把我松开，他把手上的血擦在我的衣服上。
然后，用一种很恶心的语气说：“放学在这等着，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把我妹妹给哄高兴了。”
4
我是红肿着脸，去找校长告状的。
令我失望的是，沈家资助了这所学校，势力强大，找谁也没用。
所以我只有一条路可走，退学。
但我不能。
高三本来就非常关键。
如果我退学了，病重的妈妈该怎么办？
爸爸去世的早，我和妈妈相依为命，若是她知道了这些，一定会很伤心。
我必须要考上大学，以后的生活才会变好。
果不其然。
接下来的等待我的，是无止休的校园霸凌。
我每晚都会做噩梦，多次想过自杀，但又哭着放弃。
因为，压在我身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
要喘不过气来了......
我遍体鳞伤，好不容才易熬过去，考上心中理想的大学，距离人渣越来越远。
我花了十年时间，才走出曾经的那些恐惧。
我变得更加勇敢，漂亮开朗了。
可我没想到会再次遇见霸凌者。
他还变成了植物人。
我认为这是上天给我复仇机会。
思及此处。
让我感到疑惑的是，沈家有钱有势，为何会给沈航找相亲对象？
即使他变成了植物人，也应该会有为了钱而来的女人。
怎会沦落成靠媒婆介绍的程度了？
太奇怪了。
我沉思片刻，查了下新闻。
原来在三年前，沈航因酒驾出了交通事故，被撞成植物人。
祸不单行，沈家还被匿名举报偷税漏税，集团倒闭，负债累累。
一夜从天堂跌入地狱。
现在的沈家，早就不复当年了。
难怪呢！
虽然从前风光，但又有谁会傻到嫁给这种人？
5
病床上的沈航衣着得体，脸色苍白。
据说他恢复的不错，偶尔还能听到声音，并做出眨眼的动作。
这说明他已经逐渐有意识和思想了。
太好了。
不然就没意思了。
我与十年前的变化巨大，不知沈航认出我没？
病房里很安静，桌上有水果和刀。
我随手拿起刀，朝沈航的眼珠子刺去，又在一厘米的距离前停下。
我慢慢凑近他，观察他的表情。
什么反应都没有。
于是，我攥紧刀，多试了几次。
有一次差点就捅进沈航的眼睛里了。
忽然，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眼眶也湿润了。
反射弧挺长，不过能感受到刺激就好。
“我是余苗苗，曾经被你霸凌过。”
我笑着对沈航说：“还记得我吗，沈少爷？”
他眨了眼睛，似乎是记起来了。
不过，如今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心里肯定也更难受。
我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沈少爷啊，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房门突然一响。
有个女人推门而入，她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
这是一张化成灰，我都认识的脸。
许久不见，沈霜更漂亮了。
她见我拿着刀比划，尖叫道：“你干什么呢？快把刀放下！”
“削个苹果而已。”我拿起苹果，装模作样。
沈霜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嘴里嘀咕：“哪来的穷光蛋......”
见我没反应，她盛气凌人地问：“你就是王姨给我哥介绍的对象，余苗苗？”
“是啊。”我笃定沈霜没有认出我。
毕竟，十年了。
曾经的那个唯唯诺诺的余苗苗，早就死了。
6
“我警告你，把我哥给伺候好了，否则沈家不会放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