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门口挖红薯时候，一对富有的男女找上了我，说是我的亲生父母。养父母辛苦将我养大，替我治病，我却却二话不说同意了和选择抛弃我的亲生父母回家，所有人都觉得我忘恩负义，实际上我是为了得到钱给养父治腿。
１
我在家门口的地里挖红薯的时候，一对穿着讲究的夫妇找上了我。
“女儿啊，我们才是你的亲身父母！”
他们抱着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着想念。
于是我扔下锄头就跟着他们回家了，大家都说我是白眼狼，养父母辛辛苦苦把我养大，耗尽家财替我治好了先天性疾病，我居然二话不说跟着当初抛弃我的人走。
可他们不知道，几年后，我继承了财产，回到了养父母身边。
亲生爸妈找过来时候，我正穿着个雨靴在家门口锄地。天刚下过雨，泥巴不小心弄到身上，我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灰头土脸的潮气，所以那个自称是我妈妈的人过来激动地抱住我时，我第一句话是：“阿姨，你的皮貂沾到泥巴了。”
女人手都在抖，眼含热泪：“女儿，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爸妈，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另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穿着昂贵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眼角发红激动不已：“是啊，言言，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多脏啊全是泥，别干了，跟我们走吧。”
我挣开她的怀抱，冷哼一声：“在拍电视剧吗？旁边有隐形摄像头？”
女人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冷不丁怼一句。
我接着锄地：“别挡着我，红薯熟了，多挖点可以拿去卖钱。”
自称是我妈妈的女人表情有点复杂，沉默了会儿才开口：“你这点卖不了多少，我们家很有钱，你不用干这个。”
我有些不耐烦：“这么多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们就是靠着种地生活，妈妈就是靠着去卖菜把我养大！尊贵的先生，女士，麻烦挪一下，你们挡着我了。”
男人似乎没有料到我的态度这么直接，但他一听到我这些话又有些动容：“这些年是我们做父母的亏欠了你，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吃苦了，我们就是来接你回去享福的，女儿，我们会好好补偿你。”
门口停着一辆豪车，养父坐在轮椅上，他听到亲生父母要带我走，激动得咳嗽：“当初是你们把言言丢弃，把她扔在福利院门口！现在又来找她，想把女儿从我们身边带走！简直无耻！”
我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为了给我攒钱治病，养父早些年去工地干活，不小心从高空架子上摔下来，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是摔断了腿，而且黑心的老板仅仅给了点钱敷衍了事。
亲生父亲林益淡淡地开了口：“我们知道这些年你们照顾言言，还将她的病治好了，很辛苦，我们也很感谢你们，但是言言马上面临上大学，你们的经济情况又不好，我们既然找到她了，就会让言言享受最好的教育资源和生活条件，这是你们给不了的，还不如让她回到我们身边。”
养母在旁边抹了把泪，她是个老实的农村妇女，这些年为了给我治病和养活一个家，已经操劳得面目憔悴。
“言言，你是怎么想的？”养母期待地看向我。
我捏紧了拳头，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也看向了我，他们急切开口：“言言，你看，你养父的腿要彻底治好的话需要一大笔钱，我们可以承担，另外还会给他们抚养你的费用。”
养父情绪激动：“我呸！不需要你们那点钱，一来就想抢走我们的女儿，你们好厚的脸皮！”
“我同意跟你们走。”我突然开口。
２
养父愣住了，养母一下红了眼睛，她失望又伤心的目光一瞬间刺痛了我的心，于是我撇开眼。
亲生父母喜笑颜开：“你们看，言言她自己也同意了，你们放心，抚养言言的费用我们会很快给你们的。”
养父沉默，刚刚还情绪激动的他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彻底败下阵来，养母勉强挤出一个笑：“回去也好，我们言言能过上好日子了。”
我心中一下酸涩不已，但生生忍住了，一言不发进屋收拾东西，亲生父母见状露出满意的笑容。
上车前我紧紧地抱了抱养母，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妈妈，爸爸终于有钱治腿了，你要照顾好他。”
说完这句话我就上了车，养母跟着车追了几步，她哭着叫了一声“言言”，然后目送我们远去。
周围的邻居聚了一堆在那里看热闹，我隐约听见有人在后边骂我“忘恩负义”、“白眼狼”。
亲生母亲叫李玉，她好奇地问：“你走的时候跟你养母说什么了？”
我偏过头去：“我说这种穷日子我真的过怕了，住漏雨的屋子，顶着风吹日晒走很远的路去摆摊卖菜，想要的东西永远买不起，一件衣服穿几年被人嘲笑，现在你们来接我了，还能给我最好的生活，我肯定是愿意跟你们走的。”
亲生父亲林强皱了皱眉：“言言，委屈你过这种日子了，我们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已经是这些年抚养你费用的好几倍。”
“不仅要支付抚养费用，你们还要承担我养父治疗腿的费用，直到他康复，每一笔给他的医疗费用我都要确认到账，”我坚定道，“这是我跟你们回去的条件。”
林强笑容僵了僵，很快他就点头：“可以，咱家不缺钱。”
李玉也握着我的手安慰我：“放心吧言言，你的养父母只是农民，那些钱够他们花一辈子了。”
我听到这句话甩开她的手，冷眼说：“只是农民？你不会忘了，你们当初因为我有病，出生后就把我扔在福利院门口，是你口中的农民一点点攒钱拼死拼活把我的病治好，把我养大，供我读书，你们现在又想来当我的父母，给他们这些钱，不是应该的吗？”
他俩有些尴尬，李玉神情僵硬，讷讷开口：“那时候我跟你爸都还年轻，又没钱，生了你后发现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医生说治疗要好几十万，我们负担不起……后来我跟你爸发家后，才听说你还活着。言言，这是我们亏欠你的，你以后想要什么，爸妈都会满足你的。”
我闭上眼一言不发，懒得戳穿他们的无耻。
车开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穿着简朴的我与这里的装修格格不入，刚打开门，一个穿着精致小洋裙的女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一头小卷发打理得很漂亮，但看到我和我一身的行头时，眼里闪过轻微的嫌弃与不屑。
不过这种不屑被很快掩饰过去，她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爸妈，你们回来啦，这位是，姐姐？”
我疑问：“她是谁？你们又生了个女儿？”
李玉有些尴尬：“言言，这是我跟你爸领养的小姑娘，叫林芊芊，以后就是你妹妹了，你们要好好相处。”
所以他们在抛弃亲生的我后，又去福利院领养了个女儿？我心里冷笑。
林芊芊听到“领养”的字眼时，眼底闪过一丝嫉恨，这丝嫉恨被我捕捉到，我干脆直言不讳：“所以你们把本该给我的东西，都给了这个林芊芊？亲爱的爸妈，你们真是令我失望。”
林芊芊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刚，被说得脸色白了白，想发火怼我又咽了下去，委屈地拉了李玉的手：“妈妈，姐姐不喜欢我，我知道我只是被领养的，那我走好了。”
李玉拉了她的手，林强有些不悦：“言言，芊芊性格很好的，你不要为难她，芊芊从小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我冷笑：“苦命的孩子？你们抛弃掉亲生孩子转头去领了个别人的孩子来养，她跟着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哪里苦命？没听说过这么奇葩的父母。”
林强有些生气，他似乎很不高兴我这样说话，李玉示意他忍耐点，跟我放柔了语气：“言言，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们会补偿你这些年的缺失。”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林强和李玉确实给了我最好的生活条件，房间是很温馨的公主房，衣柜里摆满了当季的最新款。
林芊芊进了房间，姿态优雅，眼神里若有似无的轻蔑，一副主人家的气势：“姐姐，爸妈找了你很久，你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
“是吗？我看不出来你很高兴。”
３
林芊芊扫视了一眼我的房间，最后拿起一件衣柜里的定制衣裙，眼神轻蔑：“你应该从来没穿过这种吧？听爸妈说你在乡下长大，住的土房子，每天还要下地干活补贴家用？”
我靠墙冷笑，这招数还真是幼稚：“芊芊，你没资格跟我在这儿叫嚣，比起被那对夫妇抛弃的我，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十三年前一则新闻，林氏公司开始投身慈善行业，捐助山区孩子，林氏夫妇从福利院收养了一名女孩，媒体大肆报道他们的善行，股份也因此上升不少。如果我猜得不错，媒体时不时就会来回访你吧？呵，揣着明白装糊涂，在镜头面前表演父慈子孝，你觉得很得意？”
我一通话把她整破防了，林芊芊高高在上的表情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她怒气冲冲地看我：“你胡说什么！爸妈是真心爱我，对你也不过是歉疚而已，我们之间才有真正的感情，你别以为接你回来是因为爸妈想你，那只不过是为了……”
我捕捉到了关键词：“哦？为了什么？”
她却突然住口，眼睛转了转，想了想才冷笑了一声：“呵，为了弥补一点对你的亏欠。”
我觉得没意思，躺下后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哦还有，如果你再对我不礼貌，别怪我不客气。”
林芊芊发出嘲讽的笑声，然后走出了房间。
过了两天，林家给我办好了入学手续，等我走到班门口前，我才发现林芊芊也坐在里边。
我仿佛不认识她一般走到讲台上自我介绍，底下人开始小声地讨论。
“芊芊，这是你那个从乡下回来的姐姐么？”
“看上去一股子穷酸气，怎么会进我们这种贵族学校的？”
“芊芊，你看上去才像林家亲生女儿差不多。”
林芊芊穿着熨烫体贴的衣裙，在底下挑衅般地看我。
他们的声音我不是没听见，但没管，径直走到位置上坐下。
英语课开始，老师要让同学念一段课文，要求用流利正宗的伦敦腔。
有好事的同学举了手：“老师，让林言念呗。”
老师犹豫了下，还是点名让我念，其余人脸上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尤其林芊芊，她仿佛在等着看我出丑，毕竟一个在乡下长大的，怎么能说出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英文？
但当我站起身，真的用正宗的伦敦腔念完了一段英文时，他们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尤其林芊芊，她瞪大的眼里写满了“这怎么可能？”
老师拍拍桌子：“安静！林言同学是从省重点一中转学过来的，成绩常年保持在该校年级前五，每年都拿全额奖学金。林言同学，希望你能保持一贯的优异成绩，如果下次月考你能拿年纪前二十，会把你提到尖子班。”
底下同学顿时炸锅，林芊芊握紧了拳头。
一中的师资力量都是一流，我从那里出来，会个伦敦腔不足为奇。
“我靠，这么厉害？省重点一中？”
“那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里边全是大佬学神，何况年级前五。”
“基本上就是能保送顶尖大学的水平，真是小看人家了。”
“怎么跑来我们班了？”
林芊芊脸气得发抖，不过一节课，我就凭借实力扭转了风评，果然，不管在哪里，大家对学霸都充满了尊敬。
４
看到她脸气得发紫，我心里突然觉得好笑，上去煽风点火了一把：“怎么了妹妹？你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没看到我出丑而失望吗？”
林芊芊果然更气了，有平时看不惯她的女生大声说了句：“就说嘛，真千金就是真千金，不管放到哪儿都是块金子，假的嘛，怎么捧也只能是花瓶。”
“你说谁是花瓶？”林芊芊站起身大声说。
“呵，又没说你，破防什么。”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她们互怼。
其实这所学校比省重点一中要差些，包括亲生父母在给我办转学手续时，对发现我常年在一中保持年级前几这件事相当震惊，但他们仍旧坚持给我转学，说一中距离家里太远，不方便照顾我。
我对此表示淡淡的怀疑，如果这对亲生父母真是有心为了我好，怎么会把我从一中转进更差的学校？就因为离家更近？
这疑问在几天后得到了解释。
李玉和林强煲了排骨汤，叫上了林芊芊和我，说去趟医院。
我很疑惑：“为什么要去医院？”
林芊芊还是那个冷嘲的样子：“当然是去看弟弟。”
弟弟？我还有个弟弟？
我一时缓不过神来，李玉叹了口气：“言言，这几天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弟弟他，得了重型海洋性贫血，很严重，一直在住院，已经好几个月了。”
我皱眉，只想说你们夫妇俩别是什么缺德事做多了吧，怎么儿女都有点病？
当然了我没这么说，还是跟着他们去看了那个所谓的弟弟。
林书杰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躺在床上，面色很苍白虚弱的样子，模样跟我有几分相像。
我站在门口看他，但他根本没看我，看到李玉和林芊芊时激动地喊：“妈妈！姐姐！”
林芊芊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跟他说着话，李玉也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对待过我，向来都是礼貌甚至客气的，我唯一只在养母身上见到过这个眼神，心疼怜爱里参杂着宠溺。
他们三个在那里仿佛才是一家人，我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外人一般。过了会儿李玉才想起来，过来把我拉过去介绍说：“书杰，这是你的亲姐姐林言，快叫姐姐。”
林书杰根本不听，抱着林芊芊的手臂撒娇，语气抗拒：“我不！我只有芊芊姐姐一个姐姐！”
李玉有些尴尬，还想教训他些什么，我开口了：“不叫就不叫吧，我也不太想有你这么个弟弟。”
李玉见气氛有些不对，打圆场地说：“言言你别生气，书杰还小不懂事，他对你还不熟悉，如果熟悉了他就会亲近你了，你们毕竟是亲姐弟，血浓于水。”
我自从决定回来那天起，就早已对血缘感到淡漠，何况还是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弟弟，不过看他苍白的脸色，我还是有些心软，说了句：“你好林书杰，我是你姐。”
他哼哼唧唧地把头躲到林芊芊身后不理我。
李玉说她要去找找医生了解情况，让我们就在这里陪林书杰。
过了会儿，我出去上厕所，路过一个走廊时突然听到拐角传来了李玉的声音。
“医生，我看过了我女儿的血型报告，和书杰完全配对，这是不是说明可以给我们书杰做换髓手术了。”
我脚步一下停滞，心沉了下去。
“还要做更进一步的配型才能看是不是能进行换髓手术，而且这需要经过你女儿本人的同意。”医生的声音响起。
我只觉得可笑，心里一阵寒凉，突然想起了林芊芊那天说的“你别以为接你回来是因为爸妈想你”。
怪不得那么多年都没想起来我这个女儿，突然就要接我回来，估计是林书杰急需换髓，他们二人都不能完全配对，于是才想起了当年被扔在福利院门口的我。
怪不得宁愿把我从更好的省一中转学回来，就是为了让我更好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活，好被控制。
５
想通了这些，我心里反而变得更加冷漠和坚定，悄无声息地离开。
李玉在我面前还是一副疼爱客气的样子，我也装作毫不知情。毕竟我了解到，养父的腿治疗费用还需要一大笔钱，他到了康复的关键期。
突然某一天，林强和李玉在吃饭时候都开始支支吾吾，说有话要跟我说，我把筷子一放，打断了他们的思路：“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高考快到了，我们学校组织了测验，要去外地集中训练。”
林芊芊很疑惑：“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集中测验？”
我挑挑眉：“这是对年级前十的特训，你从来没进过这行列，当然不知道。”
林芊芊脸一黑，想发火又觉得无从下口。
李玉和林强一边很骄傲于我成绩优秀给他们争面子，一边又似乎懊恼于我长了个顶好的脑子不好控制。
走之前我特地嘱咐：“我养父那里还需要一笔钱治腿，不管是想让我考个好成绩让你们出去面子有光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事也好，把这笔钱按时付了。”
他们一愣，面面相觑后也只能答应。
一段时间后我回来，李玉和林强说要带我去做体检。
我心里冷嘲，哪里是什么体检，分明是想看看我的血型能不能完全满足换髓条件。
我提了要求：“先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把钱打到我养父母那里。”
林强有些生气：“你还是只想着你的养父母？他们不过是养了你一段时间，跟你毫无血缘关系，我们才是你的亲生父母！”
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难道不应该想着他们？你别忘了，是他们辛苦将我养大，你才有机会在这里质问我，你也千万别忘了当年的遗弃行为。”
林强一噎，脸都气红了：“你……”
我接着添一把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你们作为亲生父母的风格吗？这么多年了，你们分明能找到我，却为什么到这会儿才找，你心里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
李玉又唱白脸：“好了好了别吵了，言言，当年是我们的错，给你养父治病的钱已经打到了他卡上，一分不少。”
我看到打款记录后点点头，语气轻松得像讨论今天中午吃什么：“说吧，想什么时候让我给林书杰换髓？”
他们都是一惊，李玉不可置信地问我：“你知道？”
我嗤笑：“亏了你们还是我生物学意义上的亲生父母，你那企图都明晃晃写在脸上了，恨不能明儿就把我弄上手术台，给你们心爱的好大儿换髓。”
两人脸都是一阵红一阵紫，林芊芊这时进来了：“给你亲弟弟换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她高高在上地质问我，仿佛我就应该全身心地为他们这些人作出贡献。
李玉也开始扬起一个笑容，缓和了一下被我刺激到的心情：“是啊言言，书杰是你亲弟弟，你们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我跟你爸爸都不能完全配对，之前我们看了你的血型报告，只有你才能给书杰换髓。”
我看着他们的嘴脸，深吸了一口气：“……可以，但不是现在，要等我高考完过后。”
李玉和林强都表示同意，他们对我这样干脆的回答表示意料之外的惊喜，甚至可能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得到我的同意。
李玉握着我的手，激动地抱了抱我，眼含泪水：“好孩子，好孩子……妈妈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弟弟他突然得这病，想了很多办法都治不好，只能直系亲属配型，现在他终于有好起来的希望了。”
６
她情绪很起伏的样子，抱着我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我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有好起来的希望而高兴，绝不是有一丝为我而来的心疼。林强在一旁沉默不言，连林芊芊也震惊于我这么快就答应了这个要求。
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将我拉去医院和林书杰相处，说是培养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每每嗤之以鼻，分明是怕我反悔，想用所谓的“血缘亲情”绑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