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团出道当晚,我穿回了古代花楼当起了大老板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7-11 16:34:51

好烦,成团出道当晚,我被一道惊雷送回古代成了花楼老鸨。

算了,祸福由人,富贵自求。

花楼爆改经纪公司!

爆改一举成名,本以为从此便可富甲一方闲散度日。

奈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贪财好色害我误入储王之争。

罢了罢了,便为这财色覆了这皇权吧。

1

今年是我穿越的第二年。

刚来的时候,我怨上天不公。

在现代让我孤家寡人、穷困潦倒也就算了。

我都倒霉到成团出道的直播上被雷劈到另一个世界了。

老天爷他都不愿意给我个公主贵妃当一当。

瞧瞧我抽到的角色卡,汴京城最年轻的花妈妈。

天崩开局。

但如今我只觉自己当时太年轻,有眼不识命运对我的偏爱。

老天爷是爱我的啊。

他把我送来一个民风开放、钱可通神的时代,还给了我一幢花楼。

这不属于专业对口了?从古至今不都是美色误人!?

花楼和经纪公司有什么区别?

穿越一个月,我在深春楼推出了女团。

把我在现代看过学过的舞蹈歌曲一股脑搬了过来。

果然,古代明星效应不次于现代。

我赚到了我来这里的第一桶金。

穿越半年,我拿着赚来的钱请了几个画师。

在女团表演时画下她们绝美瞬间。

好了,限量版小卡,简直供不应求。

穿越一年,凭借女团效应我又推出了同款衣裙、同款饰品。

一笔接着一笔的银子跑着进了我的口袋。

赚不完根本赚不完。

如今是穿越的第二年了。

女团运营已经成熟,春深楼也成了汴京城第一花楼。

而当我准备一鼓作气,开个冬藏阁开展男团业务时。

却有人先我一步发现了商机。

我还在思考是先培养男团还是装修新楼时。

与春深楼相隔一条街的长秋阁开业了。

开业当天,两排半裸的帅哥围着一个白衣翩翩的温润公子当街跳了一支引人遐想的舞。

这支舞,引得半个汴京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羞红了脸。

长秋阁一炮而红。

让我不得不怀疑,这长秋阁掌柜是不是我隔壁公司的哪个男爱豆,也被一道雷劈到这朝代,来和我抢生意。

正当我掂量着要怎么会一会这疑似老乡的同行时。

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

洒金带香的请帖上一笔瘦金写的气质俊逸仙骨飘飘。

左下角黎淮二字旁的侯府印章更是红的耀眼。

我看了看桌上自己不如幼童的字迹撇了撇嘴。

啧,还是个有文化的老乡。

2

次日,我踩着请帖上的时间来了长秋阁。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进男模会所,我不免有些紧张。

可真当我踏进长秋阁,不禁傻了眼。

咋是个茶楼?!

我诧异着打量着长秋阁的一切。

没有春深楼的舞台也没有春深楼的阶梯雅座。

有的只是一张一张古朴精致的茶桌和一道道垂下的纱帐或屏风。

那日跳舞的帅哥变身茶艺师,一桌桌的表演着茶道。

这是几个意思?这时代这种事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吧。

我没来得及再多打量,一纤细面白的小哥迎面走来。

「姑娘可是春深楼的赤伶掌柜?我们阁主候您多时了,您和我来。」

小哥声音尖细,听的我有些起鸡皮疙瘩。

我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二楼一个隐蔽的房间。

房门一开,一股热风扑面而来。

四月的天已经有些微热了,而此间还烧着两个炭盆。

房间的主人更是还裹着大氅。

他抬头见我,撑桌站了起来。

「本该黎某登门才是,奈何某实是多有不便,劳烦姑娘辛苦一趟。」

原来那日被围着跳舞的白衣公子是这长秋阁的老板,倒是长了一张精致脸。

桃花眼尾微微上挑,极勾人,面色苍白却棱角分明,够养眼。

我未接话,盯着黎淮那勾人的桃花眼自信开口。

「奇变偶不变!」

想象中老乡异世相见两眼泪汪汪的场面没有出现。

黎淮楞楞的看着我,似是没听清我说什么。

我不甘心的提高音量又补了一句。

「天王盖地虎?!」

黎淮轻咳两声。

「赤伶姑娘在向某展示春深楼新的曲词?」

我上下打量他,面上的疑惑和声音中的不解都不像装的。

老乡幻想破灭,我大失所望,一屁股坐到了房中的椅子上,切换回春深楼花妈妈的形象。

「公子找奴何事啊?」

「听闻春深楼赤伶姑娘是经商奇才,某想与姑娘谈个合作,这长……咳咳咳」

我正心急想知道有权有钱的侯府小公子能和我这个无根无基的穿越老鸨谈什么合作时。

黎淮不间断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看他咳的眼角泛红呼吸困难,我叹了口气起身倒了杯热茶塞到他手中,轻顺他后背助他均匀了呼吸。

「多谢姑娘,某这身体实在不争气。」

「某的身体姑娘也看到了,我朝局势姑娘也清楚,某想请姑娘协助某经营长秋阁。」

我本就因为没有遇到老乡而不开心,现在更是被他左一句某右一句某搅得心烦,开口时不免带了几分怒气。

「黎公子有话直说便是,您想让我做什么怎么做,给我什么分成。还有就是奴家不过一花楼掌柜实是担不起您自谦为某。」

黎淮可能很久没被人用带着埋怨的语气回话了,不禁愣了一下。

「是我说的繁琐了,我想用姑娘的经商之才把长秋阁打造成春深楼那般规模。」

「但长秋阁不能是花楼,他需要更广的客源,至于分成,我每月保底付你一百银,利润三七分。」

可能是连着说了太多话,黎淮有些气喘。

我思考片刻后。

「可以,但我要四六分。」

「四六也可,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姑娘在长秋阁做的每个决定都要与我提及。」

「这个可以。」

打工人嘛,做决定向老板汇报是应当的。

黎淮点头递过一个玉佩。

「我不在阁内时,有事可持牌去侯府寻我,今后长秋阁就仰仗姑娘了。」

我应了他的话,毫不客气的接了那枚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玉佩转身出门。

走出房间,我重新打量了长秋阁。

长秋阁面积不小,装修也精致,楼上包间和一楼的屏风都极大的为客人提供了私密性。

可太过私密,就不利于口口相传了。

3

回到春深楼,我接过春花递来的肉夹馍一头扎进了卧房。

这一进,就到了次日太阳高升才走出房门。

我不顾春花诧异的眼光,顶着硕大的熊猫眼直接奔向了长秋阁。

到长秋阁时黎淮正在用餐。

我看着他面前精致的小菜配清粥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到了他的面前。

「我要改你一楼的布局。」

「可以,赤伶姑娘用餐了么?」

「还没有,我想把所有屏风撤掉,在大厅正前搭一个舞台,入口处开一个私密通道直上二楼,二楼走廊前垂下一层纱帘。」

「可以,姑娘改后想如何经营?」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招呼门口侍卫进来。

「秋浓,把这些撤下去吧,再让秋浅去做几个拿手菜给赤伶姑娘尝尝。」

我看着他桌面没动几筷子的小菜和剩了小半碗的清粥皱了皱眉。

「一楼请几个人来说相声,二楼做会员制茶楼,会员名单绝对保密。」

「一楼热闹嘈杂声可以盖过二楼交谈的声音,让那些谈事的人有绝对私密的空间又不会被人注意。」

「你开这个茶楼不只是为了赚钱的,我知道。」

黎淮定定的看了我一会。

「赤伶姑娘想的周到,就按姑娘说的做。」

「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多得很,你不用一口一个赤伶姑娘。」

「我花名赤伶,本名叶醒春,你看着叫吧。」

「好,叶姑娘。」

我听到这个称呼翻了个白眼,没再试图反驳。

刚巧,秋浓带着餐食扣响了房门。

「姑娘,这是秋浅的拿手菜,您尝尝。」

我夹了一筷子桌上的牛肉眼冒星光。

「你这厨子能给我用么?」

黎淮显然没想到我会向他要厨子,犹豫着开口。

「姑娘要她是要做什么?」

「做茶点!」

「可以,她手底下还有几个人,届时姑娘直接差遣便是。」

我听了这话笑眯了眼,三下五除二的扒完桌上的餐食起身。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去差人找个会做模具的师傅,我先回去画图纸写菜谱。」

不再等他回答,我转身离去。

只是走到门口时不知是搭错了哪根弦,我重新推门探出个头。

「你吃的太少了,多吃些才能康健。」

4

回到春深楼我重新扎进了卧房。

然后一觉睡到了次日午时。

当我爬起来就抓着头发叼着笔杆愁眉苦脸的画图时。

春花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走了进来。

她把面放到桌边,伸手为我挽发。

「咱们花楼挣得钱足够花销了,怎的还要这般辛苦接下这摊差事?」

我笑着回头抬手挑起春花的下巴。

「那谁还嫌钱多呀~我不去辛苦~莫不是要我们春花小娘子辛苦?」

春花脸颊微红,把我不安分的手拍了下去。

「快趁热吃了,吃过再忙。」

然后便急匆匆的掩门而去。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吃面。

我说的是真心话,谁还嫌钱多呢。

在现代时,我便吃够了没钱的苦。

因为没钱放弃的兴趣爱好。

因为没钱错过的深造机会。

因为没钱失去的至亲家人。

所以当我来到这个世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赚钱。

春花是和我前后脚来这楼里的。

我做老鸨的第一天春花就被她那赌鬼爹卖了进来。

进楼的次日便撞了墙,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接客。

可能是这股拧劲有些像我。

我把她带到了身边,一点点教她舞蹈,授她音律。

她成了春深楼第一个「明星」。

也成了我在这时代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

面很好吃,我把碗交还给春花也顺便叮嘱她去打探一下黎淮黎小侯爷的事情。

可当春花问我打探哪方面时,我犹豫半响开口。

「哪方面都可以,越多越好。」

随后便回了卧房埋头苦干。

浑浑噩噩五日,图纸还没画完,春花先带着打探到的消息来了。

她皱着眉递过来一个薄薄的信封。

「这小侯爷藏的有点深,费了番功夫才打探来这么一点。」

我并不意外,笑着摆摆手让春花去忙。

信纸薄薄的一张,却已透露出小侯爷这些年活得并不容易。

黎淮自幼体弱,在郊外庄子养至六岁才被接回侯府。

曾被太医断言活不过而立之年,故也并不受宠。

而老侯爷自黎淮后不知为何,并无所出。

偌大侯府子嗣凋零,仅有黎淮与他长姐黎若若。

黎若若年前已嫁太子朱景和为侧妃,这事我此前便知。

但有意思的是,信纸末书了一句。

『黎淮性格孤僻怪异不善社交,鲜有友人,但自幼与太子往来颇多。』

与太子么?有点意思。

5

约莫半月,我绞尽脑汁画出了我能想到的现代茶楼所有东西。

我认真整理了妆发,带着挑灯夜战的各种画稿菜谱来到了长秋阁。

巧的是,黎淮又在用餐。

他见我进门直接招呼秋浓加菜,还特意叮嘱让秋浅把那道上次让我惊艳的牛肉做了。

我挑挑眉把图纸交到他的手中。

「图纸上标注茶点的模具用竹子做,标注茶宠的用白瓷做,菜谱让秋浅研究,模具做的差不多时,便改布局招说书先生来说相声。」

「我会亲自写稿带他们串词。」

黎淮点点头嘶哑开口。

「姑娘辛苦。」

他嘶哑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抬头仔细打量他。

他面色比往日更加苍白,坐姿都不如以往端正。

「你生病了?」

「老毛病了,无碍。」

我撇撇嘴夹了口刚端上来的菜。

「我就说你吃的太少,容易生病。」

黎淮忽的笑了。

「姑娘教训的是。」

可能是他长得太过惊艳,也可能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得如此自然。

我一时呆愣,直到筷子上的牛肉掉到身上污了衣裙才缓过神来。

真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我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只是低头苦吃。

待我吃饱喝足抬头时,他刚好咽下勺中最后一口清粥。

我莫名有些开心,声音也变得轻快。

「我吃好了,你照我说的做吧,我想到下一步再来找你。」

「好,那便辛苦姑娘。」

由此,长秋阁开始照我的规划发展。

6

转眼半年,长秋阁在现代文化的加持下越发红火。

在此期间,春深楼举办了一届选秀,有了第二批当红花旦。

而我与黎淮也越发熟悉。

一同吃了很多餐饭,一同为长秋阁研发茶点,一同听了很多相声,甚至一同过了中秋。

但他从未与我提及过太子与侯府,我也默契的没有问。

入冬了,黎淮的身体越发差了。

近日我想与黎淮商议把奶茶加入茶楼菜单,却一连数日未曾在茶楼找见黎淮。

我按捺不住,拎着玉佩敲响了侯府大门。

这是我与黎淮认识后第一次登门拜访。

把黎淮与高高在上性格孤僻的小侯爷挂钩,是我一直都不愿的。

侯府的门卫看到我递来的玉佩有些惊讶,但很快让秋浓将我带了进去。

侯府没我想象的辉煌,甚至有些破败。

秋浓左拐右拐的带我来到了黎淮的别院。

我看着小小的院落不禁咂嘴,任谁能想到这是个小侯爷的住所呢?

枯萎的花草,干涸的池塘,门口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

秋浓推开黎淮卧房的门,浓重的药味传来。

黎淮病了,病的起不来床。

我坐在床边,看着他烧的通红的脸颊开口调侃。

「倒是少见小侯爷有了几分血色。」

黎淮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勉力开口。

「醒春可莫要调笑我,今日前来可是阁内出了什么事?」

「也无甚大事,就是最近天寒了,阁内生意差了些许,想加个温补热饮,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不知为何,这话我说的有些心虚。

长秋阁生意虽没之前红火,但也断没到不出新品不行的地步。

只是一连数日寻不到黎淮,我莫名有些心慌。

刚见了他,虽是病着,但慌乱的心却是安定了下来。

黎淮还未回话,秋浓就匆匆的跑了进来。

他趴在黎淮耳边悄声说了什么,黎淮常年平静的面容竟出现了一丝慌乱。

「醒春,你委屈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委屈什么,就被秋浓抓着袖口拉到了黎淮床侧的屏风后。

室内脚步声响起,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听闻淮弟近来身体欠安?可好些了?」

「多谢太子殿下惦念,臣已好多了。」

太子与黎淮聊了约莫半个时辰,除了虚伪的关心黎淮的身体,问的最多的便是长秋阁。

他关心长秋阁的营收,也不满长秋阁近来收入的下滑。

他听着长秋阁传递的消息,嗤笑内府大臣痴心妄想。

他还提到了我,在他的口中我不识抬举,宁愿当个老鸨都不愿为他妾。

是的,他曾想纳我为妾。

在春深楼风头炸起的时候,他曾派他的贴身太监从后门来寻我。

「姑娘莫大的福气,太子殿下有意纳姑娘为妾,姑娘可以收拾收拾准备享福了。」

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奴家这千人骑万人睡的身子殿下也看得上?殿下莫不是太饥不择食了些?还是公公找错了人传错了意?可要留心脑袋呀~」

小太监被我这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拂袖而去。

我初来这世间便已是花楼老鸨,说自己多干净我都不信。

堂堂太子要什么样的绝世容颜没有,怎可能看上我这破败皮囊。

退一万步讲,若是真看上了,怎可能派个小太监后门而入传话。

他看上的不过是我名下这摇钱的花楼罢了。

可虽是太子,也不可能强抢民膏不是?

但纳了我就不一样了。

我若听话,花楼赚来的钱他自是随意取用。

我若不听话,一个孤身老鸨死在东宫,又有谁会在意呢?

我本以为小太监回去后,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三日后,太子亲自登了我春深楼的门。

「小娘子伶牙俐齿的紧,嫁我为妾是高抬了你,你还有何不满?」

太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强压心中惶恐,轻佻开口。

「殿下能看上奴自是奴的福气,可赤伶自由散漫惯了~怕嫁与殿下后管不住自己让殿下难堪也保不住自己性命~殿下也不想为我个妓女名节有损吧~」

太子哪听过这般放荡不敬的虎狼之词。

气的指着我鼻子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顾太子愤怒,向前半步解开胸前衣扣贴了上去。

「如若殿下真看上奴这皮囊~奴便伺候殿下一造也使得~」

太子挥手将我推倒在地,大力拍扫着我贴过的地方。

「不知廉耻!」

由此……我和太子算是结下了梁子。

太子走后,春深楼来了一波又一波闹事的地痞流氓。

我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能生吞下这满腹委屈。

如今我在黎淮的卧房得知长秋阁背后的主人是太子。

我近一年的努力都是为了仇人服务。

我如同吞了十只苍蝇那样恶心。

终于,听到太子离去的脚步。

我未同黎淮打招呼径直冲出卧房离开了侯府。

好似一切都和来时不同了。

7

在春深楼自闭的第三日,黎淮来了,被秋浓背着来的。

看着他手软脚软趴在秋浓背上呼吸不畅的样子,我还是没有狠下心把他拒之门外。

可黎淮明显不满足于此。

半个时辰后,他在我床上顺过气的第一句话便是。

「怎的不来见我?也不让秋浓进门?」

可能是他的模样太过可怜,我竟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委屈。

「黎世子找我何事啊?长秋阁近来生意好得很,我也并无事情与世子相商。」

黎淮听了我的称呼慌乱起身。

「醒春,我知你气,可我并非有意瞒你。」

「你的脾气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为太子办事必是不肯的,可他是太子,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驳他面子,你可想过后果?」

可能是说的急了,他本就烧红的眼尾现下更是红的吓人,本已平顺下的呼吸也重新变得凌乱。

其实,他说的道理在这三天我早就想明白了。

喊着人人平等口号的二十一世纪普通人都会被权利左右,更何况现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皇权年代呢。

我气得是,在这大半年里,他有无数个机会和我说明这件事,但他均未开口。

与太子私交甚密的黎小侯爷,怎可能不知道我与太子间曾发生的事呢。

黎淮看我久未开口,更加心急,努力探出身子企图离我更近一些。

我看着他伏在床边摇摇欲坠的样子,终是软了心。

「罢了,终归是打工,给谁做不是做。」

「你可还有其他事瞒我?」

黎淮听了我的话长舒一口气,放任自己跌回床榻。

「我不知你所谓瞒你是指哪些。」

「但,醒春啊,你要知,我不会害你。」

我细细咂摸了下他的话,我也知有些事知道对我并无好处,也就没再追问。

「这次怎得病的这般久这般重?」

我看着床榻上单薄的身形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是我不仔细,受了风寒,无妨,快要好了。」

我听了这话也没再多问,拖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开始与他商议耽搁了的奶茶大计。

等一切敲定,日已西斜,我未留他用餐,唤了门口的秋浓带他回去。

黎淮强撑倚在秋浓身上向我告别,犹豫半响开口。

「醒春,要变天了,光芒需得收敛些。」

我站在门内逆光看他,夕阳把他的身影拉得纤长,让我莫名得有些心慌。

8

又是一年春,这已经是我来到这时代的第三个年头了。

去年冬日里,长秋阁凭借奶茶又火了一把现如今风头正盛。

而春深楼则在我的刻意规划下,光芒渐隐。

起始,楼里的姐妹是不理解的。

春深楼正是如日中天,楼里的姐妹也都是最好的年龄。

我此时减少活动激流勇退和砸她们饭碗没什么区别。

面对底下吵吵嚷嚷的反对声,我第一次拿出了老板的威严。

我拿出了所有人得身契同她们说。

「现在开始,对我决策有不满的可以自行赎身,咱们姐妹一场,赎身金额和卖身金额一致我就可放你离开。」

「至于没有身契的,你想走我绝不阻拦。」

在这个年代,赎身金额和卖身金额一致是大多数底层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春深楼里的人不同。

春深楼近几年除了自己找来的新人的并未进人。

现在有身契的都是春深楼的老人了。

她们有的是妓子的女儿,有的自几岁就被卖来了楼中,说春深楼是她们家也不为过的。

若是离了春深楼,她们怕是会过的更艰难些。

我此言一出,吵吵嚷嚷的声音散了大半,但也有那么两个有自己想法的姑娘当即交了赎金离了春深楼。

离了春深楼的两个姑娘,一个把自己卖给了隔壁花楼重新做起了皮肉营生,另一个则是得了某家公子的许诺,说她得了自由身便迎她做妾。

可这两个姑娘显然低估了社会的险恶。

去了花楼的姑娘一开始还因顶着春深楼的名头得了许多客人。

可旧的东西总会看腻,没了春深楼在背后为她谋划,她很快失去了吸引力。

而另一个自以为出了楼就能做姨太太的姑娘,最终也没能嫁给那公子。

自古男人多薄情,兴头上的许诺又怎能当真。

看了这两个姑娘的下场,楼里吵吵嚷嚷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正当我以为日子终于可以平淡过下去的时候。

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得了急病去世了。

当今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当朝镇国侯之女,哥哥则是御国大将军。

如今太子能做稳东宫少不了皇后母族的扶持。

而皇后去世的这般突然,让我不由得想到黎淮那句。

『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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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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