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婆婆买的50克金镯子，嫂子当场宣布以后就归她了，婆婆主动摘下，我反手按住:谁也别惦记!
那天婆婆七十大寿，我特意托人从老凤祥打了实心金镯子。 酒红色绒布盒子刚打开，大嫂筷子"啪"地砸在瓷碗上："妈眼神不好戴这些危险，等往后收拾遗物，这镯子归我保管最合适。" 满桌糖醋鱼的甜腻味突然凝住，婆婆颤着手往下褪镯子，雕着福寿纹的金圈卡在她布满老年斑的手腕上，磨出两道红印子。
我把婆婆的手按回桌面，镯子"当啷""当啷"撞着玻璃转盘："大嫂要收拾东西，等会厨房碗筷都归你洗。这镯子是我给妈买的，活着戴着，百年后埋进土里，谁也别想提前预定。"大伯哥"哧溜"吸着鱼头汤装聋子，倒是小姑子突然掏出手机录视频："都听见了吧？二嫂说镯子要陪葬的。"
这事过去三个月，家族群里还飘着那天拍的短视频。大嫂逢年过节就阴阳怪气："现在金价涨到560了吧？妈那镯子可要锁进保险箱。"上周她儿子订婚，竟当着亲家面说："我们老太太有传家宝，将来都是长孙的。"婆婆蜷在藤椅里织毛线，毛线团滚到茶几底下都没敢弯腰捡。
昨天家族扫墓，大嫂蹲在公公坟前烧纸钱，火星子溅到我裤脚："弟妹这么孝顺，怎么不把房本也加上妈名字？"我没接话，把婆婆扶到树荫下，她枯瘦的手腕空荡荡的——自那天起再没戴过金镯子，说是怕弄丢。
这事让我想起去年堂姐离婚，她婆婆硬要收回三金，说"金子是娶媳妇的，离婚了得还回来"。当时觉得荒唐，现在才懂有些人的算盘能打三十年。金镯子不过是个引子，真正较劲的是话语权——大嫂要坐实长媳地位，我要守住心意不被践踏，婆婆在中间活成块夹心饼干。
今早发现镯子出现在婆婆枕头底下，裹着三层塑料袋。老人半夜悄悄跟我说："要不熔了打两个戒指？" 我打开首饰盒给她看，早就备好了配套的耳坠："下月您外甥女结婚，咱们戴全套去吃喜酒。"阳光斜照进屋里，金镯子在婆婆腕上明明灭灭，这次谁也没敢伸手来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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