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89年3月7日发生在日本德岛县贞光市的一则真实案例,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松岗正伸是茨城县牛久市的一名普通软件工程师,30岁之前的松岗正伸和大多数软件人一样埋头工作,根本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异性,所以一直单身。
后来,在父母的积极促进下,松岗正伸终于在他31岁那年结束了单身生涯,与小自己2岁的惠子并结连理。
婚后6年时间,惠子就先后给松岗正伸诞下了1个女儿和2个儿子。女儿最大,是姐姐,二儿子就是本文突然失踪的那个4岁男童松岗伸矢,他下面还有一个2岁的弟弟。
父亲松岗正伸平时多与电脑软件打交道,由于工作性质原因,经常是早出晚归的一种工作状态,就连大部分节假日都要去公司加班,所以他陪妻子和3个儿女的时间少得可怜。
之后,考虑到各方面原因,松岗正伸跳槽进了一家外国合资的企业,其薪资水平比之前高出了不少,最关键的是,有了一定的休息时间。
1989年3月5日,松岗正伸难得下了个早班,说想于次日带一家人去100多公里外的一处湿地公园放松放松。
妻子和3个儿女听后都表现出了各自的欣喜和期待,为了减少耽搁,妻子惠子在晚饭刚过就开始准备次日行程的食物和饮用水。
晚上8点多时,松岗正伸最小的儿子已经入睡,而其他2个孩子则难得地依偎在父亲怀里听他讲故事。惠子则在一旁看电视,时不时起身去卧室门口看看小儿子醒没。
也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铃突然响了,是惠子娘家人打来的,惠子的母亲过世了,希望她次日前去送别母亲最后一程。
听闻这个噩耗后,惠子的心情瞬间降到了谷底,母亲从小就很疼爱她,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是先紧着她这个年龄最小的女儿。
成年后,在亲戚的介绍安排下,惠子认识了现任丈夫松岗正伸。彼时,惠子和松岗正伸互相看对了眼,奈何惠子母亲不太愿意。
惠子的母亲倒不是看不起松岗正伸的为人和家庭背景,她只是传统地觉得松岗正伸家离自家路途遥远,日后,女儿要是有个什么委屈或者就只是单纯地想回个娘家都很不方便。
彼时年少,惠子没有考虑那么多,自觉和松岗正伸情投意合,两个人互相看对了眼,能好好过日子就够了。
婚后,惠子和丈夫和谐幸福,从来没有发生大争吵和不悦,这让惠子母亲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但有一点,那就是惠子回娘家看望母亲的机会确实很少,加之后来有了3个孩子,丈夫工作又忙,结婚8年时间里,她回娘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惠子这边还想着等3个孩子再大点,自己的时间就能多点,到时再买辆代步车,就能将之前缺失的探望都弥补回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母亲的突然离世让惠子当场哽咽出了声。
在丈夫松岗正伸的安慰下,为了不吵醒正在睡觉的小儿子,惠子硬生生将这份悲痛咽回了心底。
如此,之前安排计划好的湿地公园之行只得暂时搁置。
次日一早,松岗正伸和惠子便带着3个孩子驱车赶往惠子娘家所在的德岛县德岛市吊唁,这段路程整整有700余公里。
葬礼进行途中,惠子娘家那边有一个亲戚得知惠子一家前来吊唁走得急,并且在到达德岛市后直奔母亲葬礼,所以没有来得及订酒店。
见此,那个亲戚盛情邀请惠子一家去自家暂住一晚,等次日白天再返回夫家也不迟。
彼时,开了一整天车的松岗正伸确实需要休息,在与妻子短暂商量后,夫妻二人同意了这个亲戚的邀请。
值得一提的是,惠子的这个亲戚家居住在邻近一个叫贞光市的一处山区,那里环境清幽,住户比较少,是一个难得的休息的好去处。
当晚,葬礼结束后,松岗正伸一家就驱车去到了这位亲戚家。
由于劳累了一天,3个孩子甚至在去时的车上就睡着了。之后,松岗正伸和惠子到达这位亲戚家后不久也相继入眠了。
次日一早,也就是3月7日的早上,松岗正伸和惠子就被早醒的3个孩子吵醒了。好在夫妻俩头天睡得早,精神也还不错。
松岗正伸起床后便带着3个孩子以及亲戚家的一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而惠子则主动去厨房帮着亲戚准备早餐。
见早餐还得一会儿,孩子们又太吵,这时,松岗正伸先是和惠子招呼了一声,接着便带几个孩子去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森林中玩耍。
大概玩了不到20分钟,松岗正伸估摸着早餐也应该准备好了,便带着几个孩子往回赶。
彼时,松岗正伸的小儿子虽已满2岁,但仍不能独立行走,所有就由松岗正伸抱着,其他3个孩子则跟在他身后。好在几个孩子还算听话,没一会儿,他们就顺利到达了亲戚家门口。
有趣的是,当时这个亲戚家门口并不是平地,而是有着一个将近10米多高的石阶,并且每一层台阶都比较高。
这种台阶的高度虽然对于大人及年长的2个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对于4岁的松岗伸矢来说,他独自迈上却是有几分难度的。
父亲松岗正伸抱着小儿子,也不方便照料4岁的松岗伸矢。松岗正伸担心由松岗伸矢独自上台阶的话,鉴于台阶的高度,他担心小孩子出现意外,于是便和松岗伸矢商量:“你就站在这里等我,待我将弟弟和姐姐们送进屋,再来抱你上来。”
见松岗伸矢点点头,松岗正伸也没多想,便抱着小儿子护送着其他2两个孩子回到了亲戚家。
殊不知,这也是松岗正伸和二儿子松岗伸矢的最后一次见面……
等到松岗正伸将3个孩子安全送到亲戚家,再转身出来准备去接松岗伸矢时,却意外地发现台阶底下空空如也,松岗伸矢不知所踪。
要知道,松岗正伸和松岗伸矢打完招呼,将其他3个孩子送到屋里再转身回到屋外,这中间也不过30多秒时间,时间很短,所以一开始,松岗正伸并没有太大担心,只觉得是小孩子自顾自跑到石阶底下两边的区域玩耍了。
可等到松岗正伸跑到石阶下,一阵张望寻找后,却并没有发现松岗伸矢的身影……
彼时,石阶下两边是蜿蜒曲折的公路,公路另一侧是一片稀疏的树林。
松岗正伸觉得儿子不可能自己上到台阶上去,其只能去了在石阶底下两边的方向或者对面的森林里。
可30多秒的时间,对于一个4岁的孩子还来说,又能跑多远呢?而且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不可能是放开步子大跑的那种,所以也不会走开太远的距离。
但任凭松岗正伸一边奔跑一边呐喊寻找,就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始终没有看到儿子松岗伸矢的身影……
短短30多秒时间,4岁的松岗伸矢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时,松岗正伸慌了,瞬间双腿瘫软了下来,原本能很顺利上去的石阶,他竟然用了近2倍的时间上去。
等他回到亲戚家将松岗伸矢丢失的事情告诉妻子惠子时,惠子差点当场晕厥,而亲戚则赶紧安慰惠子,之后让惠子独自在家照看几个孩子,其他几个大人则出门分头寻找。
然而近2个小时的寻找,几个大人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大声呼喊松岗伸矢的名字,结果一无所获。
2个小时后,松岗正伸见找寻无果,在亲戚的建议下果断选择了报警。
当地民警接到报案后没有耽搁,当即前往松岗正伸这个亲戚家展开调查。
正午时分,参与搜寻的人力包括警察、消防员、当地普通民众以及松岗正伸和亲戚家的人,一共有近100人。
然而连续寻找了两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松岗伸矢。
松岗伸矢的突然失踪让刚刚经历丧母之痛的惠子更是痛上加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她,在这两天的搜寻时间里几度晕厥,好在现场有急救医生护理,惠子的身体这才没有大碍。
调查过程中,警方发现惠子的这个亲戚家居住在贞光市的一处高山上,而从山上去往山下只有一条可以行车的盘山公路,其余周围则是山林。而且山上只有这个亲戚居住,紧挨着山脚下的住户也并不多。
但警方还是了解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案发当日早晨那个时间段,山脚下有一个农民正在自家地里劳作。
据这位农民反映,当时他起得很早,一早就去了地里,而且在劳作的整个过程中并没有看到有上下山的车辆和行人。
农民的话顿时让警方的调查陷入僵局,既然山上树林及其他各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松岗伸矢,而且松岗伸矢丢失的那几个小时内一直没有上山下山的车辆和行人,那他去了哪里呢?
当时,警方对松岗伸矢去向的猜测有很多,但最终经过推敲反证,最有可能性的猜测只有一种,那就是松岗伸矢被人绑架了。
至于为什么失踪前后的那几个小时,没有上下山的车辆和行人,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绑架松岗伸矢的人提前上了山,并且在掳走松岗伸矢后又在山上耐心等了几个小时后才下的山。
虽然这个猜测得到了众人的肯定,但疑点也不是没有,比如,松岗伸矢一家是头天晚上在亲戚的临时邀请下临时前往借宿的,绑匪是怎么提前获悉松岗伸矢一家将要去贞光市的亲戚家借宿然后提前埋伏呢?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绑匪当时将松岗伸矢掳走并且隐藏在山上某处等待的这几个小时内,众人漫山遍野地搜寻为什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呢?
尽管有疑点,但警方还是不敢懈怠,一方面派人继续寻找,一方面又在惠子亲戚家的电话座机上加装了录音装置。
警方觉得,如果是绑匪绑走了孩子,那他们一定会打电话回来要赎金,这是绑匪的惯用伎俩,也是他们绑走孩子的最终目的。
本来打算在亲戚家借宿一晚的松岗正伸一家于借宿次日白天返回茨城县牛久市的家里,但由于儿子松岗伸矢的失踪,夫妻俩不得不在这个亲戚家一直住着,希望能找到孩子。
好在这个亲戚还算友善,最后松岗正伸一家在此连续居住了10来天,这个亲戚都没有半点厌烦的感觉,但此时,松岗正伸和惠子已然做好了回家的打算。
因为他们觉得时间都过去了10来天,儿子要是能被找到早就找到了,找不到再住下去也是枉然,而且对亲戚家也是一种打扰,所以夫妻俩决定于3月16日一早返回牛久市。
孩子是在亲戚家丢失的,所以这个亲戚也蛮内疚的,但惠子明白亲戚邀请自家来居住一晚本是好意,孩子的失踪是一场意外,怨不得亲戚。
也就在3月16日的早晨,松岗正伸带着惠子和2个孩子站在门口和亲戚打招呼告别时,亲戚家的电话却突然响了……
跑过去接电话的是惠子,作为母亲,没有人能比她迫切想要知道自己孩子现在的处境和状况。
可正当拿起话筒准备询问对方究竟要多少钱时,却被对方的自报家门的一句话说愣住了。
对方声称自己是松岗伸矢姐姐的一个同班同学中原真理子的母亲。此番她打电话过来,是询问慰问金应该送去哪里?
惠子被问蒙住了,什么慰问金?
对方解释,女儿中原真理子所在的幼稚园都知道她同学的弟弟,也就是松岗伸矢已失踪多日,料想凶多吉少。鉴于此,园区领导组织所有孩子的家长自发捐赠了一些款项,用于安抚松岗伸矢的家人。
听到这里,惠子虽然有些失望,因为依旧没能得到儿子的消息,但听到有人帮助自家,还是连连向对方表达了谢意。
接着,那人表示自己作为学生家长代表,园方特安排自己负责此次慰问金的发放工作,并再次询问慰问金当送到哪里。
惠子表示自己和丈夫还在贞光市,得当天晚上才能回到牛久市,等第二天白天再联系她去牛久市找她就行,接着她准备报自家的座机号码,不料通话却突然中断了。
由于彼时赶着回去,行李都装好了,所以惠子也没有太过在意这突然中断的电话,觉得既然是女儿所在的幼稚园募捐的款项,到时去园区问问即可。
于是,惠子便带着2个孩子和丈夫回到了牛久市。
两天后,惠子突然想到了前天那个自称是女儿同学的妈妈的人打来的那通电话,便找到女儿所在幼稚园的园长。
可当惠子将那日电话里女人的话转述给园长,并询问如何取得那笔募捐款项时,园长却一脸愕然,园长表示该幼稚园里根本没有这个叫中原真理子的孩子,而且园方近日根本没有组织过什么募捐活动。
直到这时,惠子才感觉当日那通电话的诡异之处……
首先,那个女人是如何知道惠子亲戚家的座机号码?而且惠子一家入住亲戚家是临时决定的,并且这个决定在当日惠子母亲葬礼上只有自己一家人及那个亲戚知道,当时旁边并无他人;
其次,那个女人自称是女儿所在幼稚园同班同学的家长,可当时松岗伸矢失踪后,自己自始至终都没联系过女儿所在的幼稚园,并且也没理由联系女儿的幼稚园,因为那是松岗伸矢姐姐就读的幼稚园,跟松岗伸矢有什么关系?
然后就是,既然那人自称是负责发放募捐款项的家长代表,为何之后再也没打过电话来?也没有主动将款项送到幼稚园或者惠子家里?
种种疑点让惠子和丈夫怀疑那个女人的这通电话或许只是试探惠子一家的动向,或者说是在试探别的什么信息,但惠子一家无从得知。
惠子觉得,儿子的失踪肯定与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有关,鉴于此,夫妻俩连夜就将此时报告了警方,并要求警方取来录音并继续调查。
电话里,警方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可当许久没消息,惠子一家找到警方时,警方却表示关于那个女人的录音不小心被弄丢了,无从查起。
什么?录音装置明明提前装好了,录音肯定也是录下了,怎么说丢了就丢了呢?
丢了就丢了吧,惠子和丈夫要求警方从别的地方继续侦查此案,可警方口头是答应了,接下来一连好久没有消息。
等到惠子再次找到警方时,警方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抗拒继续侦查此案。
见从警方这里已经没有指望了,夫妻俩只得自寻其他途径寻找失踪的松岗伸矢。
之后,为了寻子,本来有着丰厚报酬工作的松岗正伸却突然辞了工作,找了一份空闲时间相对充足但薪酬微薄的工作。
可夫妻俩一连找了29年却始终没有儿子的音讯。在这期间,夫妻俩贴过寻人启事,上过电视台,从青丝到白发,就是未能找到儿子。
2018年,日本有一档知名寻亲节目突然向惠子一家致电,表示有个叫和田龙人的33岁男子找到节目组,表示自己在1989年的时候在一个大型商场内突然晕倒。
等他醒来时自己已经在一个60多岁的老人的家里。该男子说他当时害怕极了,但是好在那个老人并没有伤害他,只是将他关在一个木屋里,不让他外出走动。
到了2014年的一天,他趁着老人行动不便突然跑出了木屋,之后便逃离了老人的囚禁。
也就是在最近,他突然找到节目组要其帮忙寻找家人,节目组一比对,觉得该男子的遭遇和惠子的儿子松岗伸矢当年失踪的很多信息都能对得上,便怀疑这个和田龙人很可能就是松岗伸矢。
接到电话后,惠子和松岗正伸都一致认为节目组的猜测大有可能。
于是,寻找了近30年却始终没有结果的夫妻俩仿佛重新看到了曙光,当即就赶去了该节目组。
当时,这件事都上了新闻,许多民众一看和田龙人的照片都觉得他和4岁时的松岗伸矢很像,尤其是眉毛,大家都断定他就是失踪多年的松岗伸矢。
直到这时,警方依然不愿介入此案,但群情激愤,无奈下,最后警方还是介入了,并安排和田龙人和松岗正伸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两人并无父子关系。
惠子和松岗正伸夫妻俩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入谷底。
就在这时,有一对老夫妻也找到了节目组,表示这个叫和田龙人的男子是他们儿子,本名叫北泽尚。
经DNA比对,和田龙人果然是这对老夫妻的儿子。
老夫妻表示北泽尚自小就有精神疾病,且还有失忆的症状,他从来就没有走失过,一直待在家里,只不过病情反复发作,一发作就喜欢离家出走,并且还有癔症。
老夫妻表示北泽尚肯定是无意间看到惠子夫妻俩的寻子启事,自行代入,这才闹出了这场乌龙。
看着这一家子人团圆离去的背影,惠子和丈夫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自此,碍于年龄,惠子和松岗正伸夫妻俩慢慢减少了户外寻子的活动,只是待在家里等候儿子被找到的信息,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等到。
截至目前,松岗伸矢已经失踪了35年,他的寻人启事依然挂在德岛县警察局的官网上。
对于此案,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