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臭,吃着香。这种外国人闻之色变的暗黑料理,却是很多中国人的心头好。
大江南北,凡有食肆处,皆有这种美食。尤以绍兴、长沙两地最为出名,口感各有千秋。绍兴臭豆腐清咸奇鲜,长沙臭豆腐香辣可口,北京臭豆腐醇厚鲜香,徽州臭豆腐焦脆鲜美,台湾臭豆腐酸爽开胃,福建客家臭豆腐清新细腻……可以说,一千个地方,就有一千个口味的臭豆腐。
与其他臭豆腐不一样,绍兴臭豆腐以“鲜”闻名:闻着臭,吃着鲜。
史话:绍兴臭豆腐,鲜了上千年
绍兴吃“臭”的历史很长。早在春秋时期,越国就形成了“食臭之风”。绍兴人为什么爱吃“臭”?浙江工商大学论文《解读绍兴“臭食”文化》给出了几个原因:春秋时期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绍兴人开始接触并习惯臭味;因气候影响,绍兴地区食物容易发酵产生臭味,绍兴人巧妙地将“臭食”转化为美味佳肴;绍兴人崇尚节俭,发现轻微腐烂的食物特殊处理后有独特的风味,由此形成“食臭之风”。
(绍兴“食臭之风”始于春秋时越国)
西汉时期,淮南王刘安发明豆腐。自此数千年,豆腐这种极具中国智慧的食材,被发明出无数吃法。当豆腐遇到绍兴,臭豆腐这种吃法自然水到渠成。绍兴臭豆腐最早可追溯到东晋时期,延续至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出生于豪门士族的东晋书法家王羲之非常喜爱吃豆腐,举家从琅琊临沂迁至会稽山阴(绍兴)后,王羲之又将豆腐与绍兴当地特有的霉苋菜梗结合,用霉苋菜梗的卤水浸泡出了“臭豆腐”这道有着丰富底蕴的经典美食。时光来到近代,绍兴臭豆腐更是在鲁迅先生的笔下名扬海内外。
(绍兴臭豆腐历史悠久,是绍兴“臭”的代表)
绍兴臭豆腐好吃,究其原因还是自成一家极有特色的制作工艺。将黄豆采用传统工艺制作成豆腐后,用霉苋菜梗汁浸制而成。成品外酥内嫩、清咸奇鲜,味美无与伦比,亦臭亦香的特色更是独领风骚。一经品尝,常令人欲罢不能。
绍兴臭豆腐的“臭”,来自霉苋菜梗汁。霉苋菜梗传说源自春秋末期越国。越王勾践入吴为奴时期,越国已国贫民穷,百姓皆以野菜充饥。有一老者在山上采得野苋菜梗一把,其嫩茎、叶已食用,但又老又硬的菜梗一时无法煮熟,弃之又觉可惜,便藏于瓦罐中以备日后再煮。不料数日后,罐内竟发出阵阵奇异“香”气,老者汲取而蒸食,竟一蒸既熟,其味又远胜于茎叶,让越地老百姓欲罢不能,一路流传至今。
(苋菜梗的卤水,是“霉鲜风味”的灵魂)
有了霉菜梗卤水作为主要原料的卤汁,绍兴臭豆腐就有了灵魂。它的“骨肉”多选用压板的豆腐块,放入卤汁中浸泡3至5小时,就可以炸制。当鲜嫩洁白的豆腐遇上霉菜梗老卤豆腐,便从“小清新”变身成“奇异侠”,“又香又臭”的奇异风味就此产生。
除了臭豆腐代表的“臭”,绍兴菜在几千年的发展中,还形成霉、腌、酱、醉、鲜等其他五大风味。臭豆腐,只是绍兴美食这座宝山的一角。
到绍兴,除了臭豆腐,还可以尝尝其他美食。比如绍兴头牌菜“绍三鲜”、最具绍兴特色名菜“绍兴熟醉蟹”、浙江城市地标美食“黄酒布丁”等,每一道都是满满的绍兴味。
新意:臭豆腐的吃法,一直在进化
在绍兴,吃臭豆腐的传统方法是“油炸臭豆腐”。寻宝记绍兴菜所研发的油炸臭豆腐,曾被中国饭店协会评为“中国名小吃”。炸好后的豆腐色泽金黄,外酥里嫩。一定要趁热吃,蘸上红艳艳的辣酱或甜酱,尝一口微咸带鲜,层次丰富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开,不臭反香,连鲁迅都要说一声好。
美食一直在进化,臭豆腐的吃法也一直在变,寻宝记一直尝试让臭豆腐和其他食材组CP。
2022年8月,寻宝记绍兴菜推出“双味臭豆腐蒸膏蟹”,用臭豆腐和膏蟹组成了CP。将膏蟹与双味臭豆腐合蒸,将膏蟹的鲜美与绍兴十大风味的“臭”相结合,不仅适度弱化了臭豆腐的刺激性味道,又将鲜味相融合,“双味臭豆腐蒸膏蟹”就此诞生。这道菜在绍兴各地参选的38道创新菜中脱颖而出,斩获“2022年十大守正出新绍兴菜创意菜”。
(双味臭豆腐蒸膏蟹,刚推出即获奖)
2023年冬季,寻宝记推出“香腐烧酱肉”这道新菜,酱肉和臭豆腐也组成了CP。香气浓郁的酱肉,与炸过的臭豆腐融合烧制,臭豆腐与酱肉的风味两相融合,既有绍兴酱货特有的酱香味,又交织着臭豆腐的特有口感,再加入冬笋、青蒜等一同烧制,一经推出就跃居点单前列,也赋予了老牌酱肉全新的滋味。
2024年4月11日的“臻品绍兴宴”发布会上,寻宝记菜品研发主理人黄启云现场展示了“臭豆腐文火小牛排”。这道菜对食材的品质要求非常高,要采用M9级的肋眼牛排,雪花油脂的分布非常均匀,有一定的奶香味。这道菜以臭豆腐独特的蜂窝结构,吸纳了肉汁的香味,形成了一种融合的香味。这道菜是中西食材的融合,也是中西烹饪智慧的融合。
2024年国庆节期间,寻宝记绍兴菜在传统的油炸臭豆腐的基础上,推出了榴莲臭豆腐、泡菜臭豆腐、手工臭豆腐春卷等多款新品,榴莲、泡菜、春卷等各种食材都和臭豆腐组成了CP,创新了臭豆腐的全新吃法。以榴莲臭豆腐为例,就是将热带水果的浓郁与臭豆腐的经典风味巧妙结合,碰撞出部分美食爱好者趋之若鹜的“重口味”。
(臭豆腐与榴莲组成出人意料的CP)
如何把传统美食做出新意思,寻宝记一直在创新。臭豆腐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可能还会有其他食材和臭豆腐组CP。
真味:守正出新,可能是真正的绍兴味
有老味,有新韵,既传统,又新潮,大概是游客对绍兴菜的第一印象。
如何让本地人常吃,外地人爱吃?守正出新,是绍兴菜做出的选择。
守正,是守住绍兴文化以及绍兴菜传统口味的精髓,守正不守旧。绍兴人要吃的是绍兴味,外来游客想吃的更是正宗的绍兴味。
出新,则是以新形式、新角度创新绍兴菜,赋予其新的生命力,创新不忘本。时代在变化,技术在变化,口感偏好在变化,让更多的人品尝绍兴菜、爱上绍兴菜,创新成为必须的选择。
用臭豆腐举例,“正”是臭豆腐的食材和风味,“新”是臭豆腐的新吃法。食材和风味在前,新吃法在后,任何“出新”都不能离开“守正”。
其实,绍兴菜一直在变,在创新。六千年前,饭稻羹鱼、火耕水耨。春秋战国,形成“食臭之风”。三国两晋,越酒行天下。南宋时期,“南料北烹”“南料北味”。明清时期,越厨晋京入宫,越菜进入御膳领域,八大贡品岁贡入朝。近十年来,绍兴菜重整旗鼓再焕光彩。
数千年,一直在变,都是绍兴味。
守正出新,可能是真正的绍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