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是一名高一年级的男生。阿哲所在的班级共25名学生,其中3位男生,其余全是女生,阿哲是三位男生中的佼佼者,身高180厘米,长相普通,性格善良大方,因此非常受班级女生的喜欢。
阿哲因谈恋爱问题与班级多位女生产生冲突,班级女生联合起来针对他,阿哲在几次解释之后,发现没有效果。同学们对他冷嘲热讽,于是他选择沉默,封闭自己,但内心纠结痛苦,不知道接下来的学校生活该如何是好。
一次偶然的机会,阿哲姑姑在网上看到了我以前的成功案例,就联系了我。她向我讲述了阿哲当前的状态和成长经历。我也在听了阿哲姑姑的诉说之后,逐渐明白了阿哲出现问题的原因。
阿哲自入学以来,经历了从班级中受欢迎到备受孤立,从非常自信到封闭自己,巨大的人际落差导致自己无法适应,从而逐渐低落,迷茫,产生负面情绪。
阿哲从小父母离异,跟随爷爷奶奶生活,爸爸提供经济支持,虽然衣食无忧,但缺乏情感上的交流和支持。阿哲的姑姑虽然对其提供价值引导,但是主要以说教为主,加上进入高中之后,阿哲开始住宿,与姑姑沟通更少,因此家庭方面不能为阿哲提供帮助。
阿哲在入学初期,受到全班女生的喜爱,和班级女生关系都非常好,并且十分自信,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女生都非常理解和支持自己,因此十分信任班级同学,导致无话不谈。但是没想到遇到问题之后,女生会把自己的负面语言传播,也没有想到女生会为了自保歪曲事实,导致自己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在不断的打压下,阿哲认为自己的高校生活没有希望,没有人再喜欢自己。
阿哲正处于青春期,是自我同一感形成的重要时期。在这个阶段,他需要面对“我是谁”“我将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的问题。但是在此阶段中,阿哲在家庭中得不到支持,在现实环境中迷失,他暂时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
阿哲:我觉得现在班级的同学都不喜欢我,他们经常明里暗里指责我,虽然有时候我听不出来,但我知道那是说我的,这种状态让我觉得很压抑。
我:当你迷茫的时候,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阿哲:当我迷茫的时候,我就在位子上待着,或者趴在桌子上,其实当时还挺痛苦的,想赶快逃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什么让你感觉到痛苦呢?
阿哲:我把我的高校生活给毁了,一想到未来还要在这个班级待一年半,却这么被孤立,同学还阴阳怪气,就觉得很痛苦,我的心态就崩了,很难受,什么也不想做。
我:除了“破坏者”让你痛苦之外,还看到什么了吗?
阿哲:没有了,这些“破坏者”让生活都废掉了,还能有什么?
通过场景重建干预,帮助阿哲理清了自己对于学校生活的需求和向往,逐渐从无力的被控制和痛苦中走出来,找到改变的方向。
阿哲:初中的时候吧,初中的我虽然没有受到大部分同学的喜爱,但是我有自己的朋友,都是男生,我们经常一起打球,然后一起出去玩。
我:这些朋友都是一个班级的同学吗?
阿哲:不是,是我们一个学校的,也有我们班级的,大家都因为打球认识,然后就慢慢熟悉了,大家都一起玩。
我:那现在呢,你打球结交到其他班级的朋友了吗?
阿哲:刚开学的时候打,和大家也认识,但是后来就谈恋爱,再后来就是班级发生的事情,就打得少了。
我:那要是你重新回到球场呢?
阿哲:我应该可以找到朋友,我喜欢打球,以前打球很开心,现在也可以试试看。
我深入到阿哲的潜意识层面后,终于发现了根源,找到了阿哲的病理性记忆。小时候,爸爸在外地工作特别辛苦,无法顾及他,就把她送到姑姑家住。但是在姑姑家,他并不快乐,觉得姑姑总是找他麻烦,总跟爸爸打小报告。每次姑姑跟爸爸说她的不好,爸爸都会回来责怪他。即使他没犯错误,也跟爸爸好好解释过为什么那样做,就算他是对的,爸爸还是会骂他,这让他觉得很冤枉,觉得特别委屈却没人理解。我对阿哲进行了病理性记忆的重组,这使得他的委屈情绪明显降低。
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后,在离开咨询室的时候,阿哲笑着对我说,虽然现在改变不了班级同学的看法,但是他可以表现出自己的善意,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主动去帮一下,班级同学本心不坏的,他觉得自己调整好了,大家也会接受他。
他表示对自己有了更多的掌控感,不再拘泥于班级交友,开始向外发展自己的朋友圈。在班级中虽然还是略显孤独,但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并决定做好自己,其余交给时间。对于阿哲来说,这是很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