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钱学森获配一辆稀有的蓝色轿车，整个京城仅有两辆这般款式。然而聂荣臻元帅闻讯后拍案而起："立刻换掉！" 【消息源自：《美国国家档案馆1955年中美日内瓦会谈备忘录》2004年解密版；《聂荣臻年谱》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钱学森办公室工作日志（1956-1958）】 1950年8月23日，洛杉矶港口的晨雾还没散尽，钱学森把第八个木箱搬上托运台时，海关官员突然按住了他的行李箱。"钱博士，这些图纸需要特别检查。"那人指着箱角"JPL"的标记，手指在钢印上来回摩挲。这个加州理工学院喷气推进实验室的缩写，此刻成了最危险的标签。 钱学森后来在特米诺岛拘留所的第十五天，才想明白那次搜查的真正原因。铁窗外太平洋的海浪声里，狱警闲聊时漏了句："你们那个反战同盟的名单，现在可是FBI的畅销读物。"他这才恍然大悟——三个月前在帕萨迪纳市政厅的和平演讲，台下那个不断记笔记的西装男子，原来不是来听航天理论的。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钱学森拍着探视室的玻璃，声音在铁栏杆间嗡嗡作响。律师推过来一叠文件："签了这份声明，承认自己共产党员身份就能保释。"他抓起钢笔又放下，墨水在纸上洇出个漆黑的圆点。最后保释金还是冯·卡门教授垫付的，但代价是家里多了三个"房客"：客厅吊灯里的窃听器，书房台灯座的录音装置，还有车库配电箱上每月要付500美元的电子监控终端。 1954年唐人街的菜市场，钱学森在挑白菜时发现菜筐底下压着份《华侨日报》。报纸第四版有张模糊的照片：天安门前驶过的炮兵方阵，牵引车后面拖着管状物。"这不是普通火炮..."他盯着那些特制支架喃喃自语。当晚，《机械工程学报》的空白处多了几行用柠檬汁写的公式，这本期刊下周就会跟着印尼华侨商会的货船漂洋过海。 北京三座门军委办公厅里，聂荣臻把密信往桌上一拍："老总，咱们的'东风'该点火了！"周恩来正在批文件，闻言抬头一笑："你那个'三钱'计划，现在缺的就是这枚活棋。"他们面前摆着刚收到的美军飞行员名单——这些朝鲜战场被俘的侦察机驾驶员，即将成为谈判桌上最硬的筹码。 日内瓦会谈的美国代表怎么也没想到，中方代表王炳南会在午休时突然提起一个火箭专家。"钱博士自己写了申请信，你们看看。"王炳南推过去的信封上还沾着菜叶渍。美方代表盯着信纸上"我宁愿回中国种苹果树"的笔迹，转头问助手："我们扣着个想当农民的家伙干什么？" 1955年10月8日的深圳罗湖桥头，钱学森攥着"驱逐出境"的文件走下火车。范济生带着辆漆皮斑驳的吉普车已等了三天，见他第一句话是："聂总说了，您要嫌这车破，明天就把陈赓大将的座驾调来。"钱学森摸着车门上弹痕笑了笑："比FBI的囚车舒服多 了。" 六个月后北京西郊的院子里，聂荣臻围着辆黑色轿车转了三圈："不是说好配吉姆车吗？怎么弄来个美国货？"后勤部长擦着汗解释："苏联车防震差，钱先生那些仪器怕颠..."聂荣臻突然拍了下闪亮的镀铬进气格栅："好！就用这个'瀑布'头别克，让美国人看看他们的技术为谁服务！"阳光下，车头那排镀铬钢条确实像极了黄石公园的瀑布。 这辆1948年款的别克Roadmaster后来成了中关村一景。每当它驶过北大物理楼，总能看到钱学森在后座演算草稿的身影。有次车轮陷进雪坑，路过的大学生听见车里飘出句上海腔的抱怨："早晓得应该听聂老总的，弄辆苏联车还能装防滑链..."但第二天，人们还是看见他抱着图纸钻进轿车，仪表盘上放着本被咖啡渍染黄的《工程控制论》手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