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过去了？1974年，62岁的蒋梅英被26岁的男警员周荣鹤紧紧搂在怀中强吻。她把这件事情告诉儿子，谁知儿子却说：“忍忍就过去了。”不料多年后，周荣鹤竟再次闯进了她的房中...... 1973年，退伍的周荣鹤被分配到长宁公安分局江苏路派出所成为了一名警员，在基层工作期间，他善于钻营懂得讨好上级，得以在仕途上一路高升，到了1983年，竟然担任了局团委书记这一重要职务。 蒋梅英蜷缩在藤编摇椅里，望着墙上泛黄的"美丽牌"香烟广告画报，指尖摩挲着丈夫周君武留下的银怀表。1978年秋雨拍打梧桐叶的傍晚，她蘸着龙井茶汁写检举信，墨迹在信纸上晕开细密的裂纹，像极了这些年被流言撕扯的尊严。长宁分局信访室徐鹤亮用红笔在信笺边批注"不必追究"时，档案室的霉味正顺着墙缝渗入蒋梅英的人生。 周荣鹤的警服肩章越来越亮。他在审讯室叼着牡丹牌香烟审问卖淫女时，总爱把台灯调成45度角，灯光正好能照亮受害人胸前的淤青。1981年深秋，他逼着被霸占的纺织女工在认罪书上按手印，窗外梧桐叶落地的声响，盖过了女人喉咙里压抑的呜咽。 1983年严打风潮卷过上海滩，周荣鹤的办公室电话彻夜响个不停。他攥着三位受害妇女的保证书，指节发白——那几张皱巴巴的纸上，承诺的"绝不声张"字迹歪斜如断翅的蝴蝶。唯独蒋梅英的检举信像把悬在头顶的铡刀，档案室铁皮霉味混着油墨味，在他噩梦里挥之不去。 10月21日晚八点的延安西路飘着桂花香，周荣鹤敲开那扇雕花木门时，蒋梅英刚给莫斯科保育院寄出给孙女的毛线袜。他皮鞋上的黄铜扣反射着吊灯暖光，西装口袋里的团委会议纪要还带着油印余温。"阿婆宽宏大量"，他笑着递上麦乳精罐头，掌心汗渍在玻璃瓶身印出扭曲的指纹。 蒋梅英后退半步撞翻五斗柜，当年被强吻时摔碎的同款玻璃糖罐，此刻又在地板上迸裂成水晶般的残渣。周荣鹤的道歉卡在，化作扼住老人脖颈的蛮力。雕花木椅在挣扎中刮花地板，划痕深得像1930年戴笠在她旗袍下摆撕开的那道裂口。71岁的躯体渐渐冰凉时，弄堂里飘来评弹《珍珠塔》的唱词："世间多少伤心事，尽在秋雨梧桐叶落时......" 专案组在馄饨摊主老王的回忆里拼凑真相：那个总穿着月白斜襟衫的优雅老太，曾在煤球炉边颤抖着说"警察恶"。蒋梅英儿子翻出的泛黄检举信，让档案室积灰四年的卷宗重见天日。审讯专家谷在坤发现，周荣鹤交代材料里的每个句号都画得特别圆——这个强迫症般的细节，暴露了他试图用格式完美掩盖罪行的心理。 1985年刑场的枪声响起时，新街口百货大楼正在拆除旧墙基。工人们从砖缝里抠出块锈蚀的怀表，表盖内侧的莫斯科校徽图案，在七月的阳光下闪了最后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