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过,没有我她的生活早就变得堕落不堪,我是她的救赎。
可是她却为了当初那个推她进泥潭的人背叛了我。
她听信渣男的话,打掉孩子,毁我声誉,叫我去死。
她发现自己再度被骗后来求我原谅,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我真的死了,死因正是她和渣男给我造的那些谣。
陆惜愉,就算你再痛苦,这次也没人可以救赎你了。
1
我和陆惜愉在一起的经历,大家都知道,并奉为佳话。
念书时有个渣男将她骗财骗感情,脚踏几只船,最后一走了之,让她一蹶不振,甚至寻死。
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她的,我们同校不同系,一开始只是正巧撞见在图书馆天台郁郁寡欢的她,我便开导她,鼓励她,还和她做了朋友。
后来互相生了情愫,毕业多年后也感情稳定,便结了婚。
她也曾在别人打趣我是穷小子高娶了富家千金时认真解释过:
“如果没有颂桥,我不知道现在会变得多堕落,更或者已经想不开自杀了。
“他虽然家庭条件普通,却也不是什么凤凰男,书香门第出生,家里人都很讲道理,并不贪图我家钱,家里开支他也出大头。
“陆家公司遭变故我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直接辞掉大学教书的工作,起早贪黑亲力亲为帮我一起起死回生,他真的对我很好。”
所以,我们是所有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她也清楚地知道我对她有多好。
可是,她还是背叛了我。
陆惜愉因自己车拿去保养,开了家里另一辆车,那辆车最近一段时间是我开的。
然后我发现,我挂在车上的平安符消失了,是半年前我妈妈病故之前一针一线勾的,我,陆惜愉,还有我在国外深造的妹妹何颂萱一人一个。
我很看重,便在车上找了起来。
这一找没找到平安符,却在副驾驶座位下面发现了一点烟灰。
之前帮她振作她家公司的时候,压力过大加上为了应酬我也抽了几次烟。
陆惜愉闻到后非常生气:“你不知道我恶心烟味吗?臭死了!你今天去客房睡吧!你以后要是再抽烟,就给我滚出去!”
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她不和我好好说,直接就破口大骂,我当时是有点不痛快的。
但毕竟吸烟有害健康,我也当她是关心则乱,非但没有和她计较,后来也不再抽过一次。
如今她却允许有人和她在同一辆车上的时候抽烟。
我擦掉了车上的烟灰。
行车记录仪里没有昨天的视频,她很谨慎,却也同时说明确实有鬼。
其实没有证据我也可以猜到是谁。
应该就是从前抛下她、让她痛苦的祁桓。
2
两个月前,陆惜愉去参加同学聚会。
我结束工作后去接她,就看到她和祁桓站在酒店门口说着什么。
因为我知道祁桓当初伤她至深,当下就心中一紧,立刻就下车过去,生怕我老婆受委屈。
可当我走近时,却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他们的其他同学都颇为同情地看着他们俩,和他们道别,而我老婆更是满脸失落,祁桓正低声安慰着她。
我走到跟前,听到女生和陆惜愉道:“说开当初的误会就好,知道祁桓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也有了不错的事业,你心里也舒服不少对吗?反正现在大家过得都不错。”
什么误会?我一头雾水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我,随后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隐约觉得陆惜愉和祁桓之间的事不简单,但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好不给陆惜愉面子直接质问,便也何和地去拉她手:“阿愉,车停在对面,走吧。”
“再见。”妻子和祁桓低声道,声音甚至都有些发颤,我则只和祁桓互相点了点头。
一直回到车上,我忍不住问她:“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什么误会?”
她的脸瞬间冷了,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最清楚了。”
“你和他的事……都是你当初和我说的啊。”我斟酌着问道,“是他刚才是和你道歉了吗?”
她只往窗上一靠,满脸不耐烦:“不要提了。”
从她当初和我的起诉内容来说,祁桓确实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话题。
我见她这般模样,最终只归结成见到了伤害过她的故人,不管是道歉还是解释都让她情绪低落,也没再追问。
同学聚会后她又出差了几天,接着,钟点工在家里拿衣服去干洗的时候在她风衣口袋里翻到了她流产的病例,犹豫地递给了我。
我才知道她竟然怀孕一个多月,并且已经偷偷打掉。
所以前几天,恐怕她是躲在外面修养。
那一瞬间,我的心狠狠揪了起来,胃也猛地抽痛,站都站不直。
我立刻拍照发过去问她怎么回事,她却回我道:
【我肚子里的东西我自己有权处理,我就是现在不想生它罢了。倒是你别乱翻我东西。】
我完全想不通她为何会流产,因为我们商量好了最近开始要个宝宝。
婚后,因为她想多玩几年,加上想花时间多熟悉发展陆家公司的业务,我们一直做好了避孕。
直到半年前一直对她很好的她婆婆,我母亲急性病发作去世,她和我说忽然觉得生命还是应该延续的,想趁着年纪还适龄,一起生个健康漂亮的宝宝。
我们去掉了避孕措施,作息规律饮食健康,开始了备孕。
她甚至感怀过我们没在一年前开始准备生孩子,因为我妈妈虽然不催,其实很喜欢小孩,又实在拿她当亲闺女疼,她说要是能在我妈妈走之前让她看到乖孙就好了。
我说只要我们好好的,我妈妈在天上也能感知到。
如今我满心欢喜等着新生命降临,她却怀孕后一声不吭,还把孩子打了,口口声声说因为现在不想生,仿佛之前的计划没存在过。
她管我们的孩子叫“东西”,甚至用“它”这个字,无一不让我感到痛楚。
大约是心虚,也大约是不想解释,后来的一个多月里她一直在拿工作做借口,说自己在外地出差。
她这两天终于回来,我本来想抽时间和她好好聊聊的。
可现在这点烟灰,加上之前的事,让我觉得真相很显而易见。
她想和我结束。
3
我最后没能在车上找到护身符。
回到家,给妙妙收拾完猫砂盆,陆惜愉居然回家了。
我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她似乎也想和我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我的话也梗在喉咙口不知从何开始。
最终还是我先问她:“我车上的平安符呢?怎么不见了。”
她愣了愣,道:“我没注意。”
“你让谁坐了车,现在问问他。”我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你知道的,那是我妈走之前专门给咱们做的,对我还挺重要的。”
她面色变了变,又道:“谁坐车都不会摘掉那东西吧,你既然觉得重要挂在车上干嘛。”
“只是要你问一下而已。”我轻声道,“为什么不问?是当着我的面不方便吗?”
“你说什么?”
胃部烧灼得厉害,我的心情也烦躁起来,我直截了当道:“是祁桓吧。”
陆惜愉怔住,我索性继续说:“阿愉,我其实挺想不通的,当时他把你害成这样,你就算不想要我了,要找其他男人,也没必要再找他吧?”
她勃然大怒,猛地将桌上水杯里的水泼在我脸上:“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在一旁睡觉的妙妙被吓得尖叫一声窜起来,陆惜愉又拿起桌上那一包餐巾纸去丢它:“滚!”
餐巾纸虽然轻,但猫咪容易应激,我也恼了,抹掉脸上的水,第一次冲她吼:“你别拿猫出气!说清楚,我做什么了让你不惜打掉我们的孩子也要和他继续!”
“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就只能算是个孽种!”
我只觉得脑子“嗡”一声,气得眼前一黑,额头开始冒汗,背上也一阵凉一阵热,胃痛得让我完全弯下腰,她知道我胃痛是老毛病了,见我这幅痛苦得模样,面上的戾气去掉了些。
“药在柜子里,帮我拿一下。”我头发都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她泼的水,我用手用力顶住胃想缓解。
她将一整个盒子都拎过来放在桌上,我却连直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喘着气又道:“送我去医院吧,有点严重。”
她迟疑着要来拉我的时候,手机却忽然响了,她只看一眼来电人,就松开我接了起来。
“什么?怎么会?你别担心,我马上来帮你。”
她挂了电话,直接甩开我就要出门,我冲她喊:“陆惜愉!这么多年我自认为是掏心掏肺对你好了!现在你丈夫快疼死了,你不送他抢救,居然要去外面找别人?”
她脚下一顿,却只回头对我道:“你猜对了,我就是去找祁桓,我还告诉你何颂桥,我这也是帮你在赎罪!你要是真的疼死了,也只能怪你作恶多端!”
好一个作恶多端。
但可笑的是,她认定我心里应该清楚我做了什么,可我至今连我在她眼里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胃痛得仿佛心都在烧。
最后我艰难地打了电话,让120把我拖进了医院。
4
后来我不止一次想过,不如就在这个时候死了算了,也省的在后面受那么多屈辱后还是兜兜转转地死了。
彼时,我因为严重的胃溃疡住了院。
胃病是陆家公司出事时,我吃饭不规律,还要去喝酒应酬得的。
其实一直也没很严重,我就没多在意,难得不舒服吃片药就好,可能是最近情绪太差,又没好好吃饭,所以一下子这么厉害。
妈妈走后,我爸就非要一个人住在乡下养花养鸟,独自过晚年生活。妹妹此刻在国外念书。一时间,我在这里的亲人只有陆惜愉。
大概是生了病心里比较脆弱,也大概是不死心,尽管住院前我和陆惜愉大吵了一架,此刻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倒是接了,语气僵硬地问道:“怎么了?”
“胃病严重,住院了。”我和她道,“你帮我拿点换洗衣服过来,我们好好聊一聊。”
“既然没大事你就请护工吧。我这边还有事。”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小愉,我就是轻微崴伤,明天都可以继续拍戏了,桥哥不舒服你就去陪他吧。”
“祁桓?”我开口叫了声。
祁桓似乎直接凑到了手机旁,我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清楚起来:“是我。桥哥,身体没事吧?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小愉跟了你过得幸福就好。”
他这话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问他:“什么过去的事?”
“都是自己人,就没必要装傻吧。”他冷笑一声,“总之只要你对小愉好,我是不会再抖出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语气坚硬起来,蓦地又想到什么,问道,“既然你在,我请问一下,我车上的一个平安符是你拿的吗?”
陆惜愉插嘴道:“何颂桥,你不要无理取闹!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他拿你那么个没用的东西干什么?”
“你居然管我妈辛辛苦苦留给我们的念想叫没用的东西?”
祁桓却忽然打断:“啊?那是你的车你的东西?我还以为车是陆家买的,车上的东西是小愉的。”
他悠长地叹了口气,让我脖子都被恶心到发麻,然后他苦笑一声:“我想我和陆惜愉都错过了,想留个东西当念想,看是个线勾的平安符,以为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不好意思。”
“你听到了?陆惜愉,”我大声道,“就是祁桓偷走了我妈给我的遗物!”
陆惜愉道:“你说这么难听干什么?谁看这东西外表会觉得是贵重物品?不小心拿了而已!”
她的无脑维护让我简直想要干呕。
想到祁桓刚才说拍戏,又想到陆惜愉说他现在有头有脸,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祁桓,你现在是艺人?”
“看来桥哥是不关心娱乐圈的,做了一点小成绩罢了。”
我恨恨道:“公众人物还缠着人家老婆,不怕我找媒体曝光?”
陆惜愉嘶叫道:“你敢!你已经毁了他一次,你要是再毁他第二次,我和你没完!”
“知道怕就赶紧回来和我说清楚!”我直接挂了电话。
5
挂机后,我搜了搜祁桓。
他竟然是这几年的新起之秀,是个小有流量的艺人。
我皱着眉翻了翻,有营销号陆陆续续发他没红之前的采访和综艺,还标注了日期。
因为有个日期正巧是我的生日,我鬼使神差点了开来。
从前不可一世的祁桓穿着得体的西装衬衫,站在聚光灯下满脸乖巧回答着记者问的“最可惜的一件事”。
他说:“念大学时和初恋产生了一些误会后分开,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她,我绝不是有心伤害她的……我现在很想她。”
退出视频,我盯着那个日期看。
我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陆惜愉因为我回来时身上有烟味,在我的生日对我破口大骂。
这个日期会是巧合吗?我想可能性不大。
所以,原来在祁桓还没红的时候,她就关注到了他。
她因祁桓的三言两语便心中触动,在我生日那天冲我发火。
再刷新,我发现祁桓相关的词条出现了很多新内容。
#祁桓左耳弱听原因#
#祁桓曾经遭遇霸凌事件#
#毁了祁桓一生的人你安心吗#
打开词条的视频,我惊呆了。
那是一段监控,祁桓被一个人从地上拎起来狠狠一拳打歪了头,而那人抬起头后,赫然是我的脸。
他们说我是该死的霸凌咖,把有艺术天赋的祁桓一只耳朵打聋了,现如今唱歌都不能达到理想状态。
我仗着功课好,是当时的学生会会长,合伙其他人一起造谣他私生活混乱,品行不端,还逼得他休学,最终离开本市,花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才走到今天。
而祁桓当时的女友,千金小姐陆惜愉误以为是被对方欺骗感情,一蹶不振,严重抑郁,几欲轻生。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以风光霁月的高材生学长的形象出现,打着救赎的名义直接接盘,最后高娶豪门富家女。
甚至很快,都已经有记者去医院找到了他们,高级病房里,祁桓揉着太阳穴轻声说:“我本来不想曝光的,可是当初霸凌我的人把我跟陆惜愉解释澄清歪曲成陆惜愉想跟我婚外恋,我不想再次伤害我曾经的女孩了。”
陆惜愉眼眶通红:“祁桓消失了,又有那么多人说他脚踏几只船,我因此伤心消沉了许久。现在,何颂桥又说他勾引我婚外情,我不希望我的丈夫再带给他第二次伤害,还是让一切真相大白比较心安。”
“那么陆女士会离婚吗?会再和祁桓复合吗?毕竟您的丈夫为了娶富家女如此心机深沉!”
陆惜愉和祁桓都没再回答,可是在记者镜头的切换下,他们眸光里都是深情,简直一眼万年。
网上对我的骂声铺天盖地,说我心肠歹毒。
还扒出我曾经还做过大学讲师,十足的假清高衣冠禽兽,我最后又趁机回到陆家接手生意,显然还是放不下这泼天的富贵。
甚至骂我克死亲妈,还扬言要找出我爸在哪里,直到祁桓假惺惺发声说祸不及家人,才勉强压下来一些。
昔日不学无术的吊车尾名声大噪,是美强惨的代名词,是宽容大度的白月光。
而我则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的阴暗批。
可是,事情不是那样的!
那段监控掐去了头尾。
那个时候,我发现同市上高中的妹妹好像被欺负了,哪怕她一向强势,我仍旧不放心,去蹲守。
因为我妹妹之前不听他们话,那小流氓还带了两个兄弟一起去骚扰,眼见咸猪手摸到我妹妹的胸部,我连报警都顾不上,怒从心头起冲上去打了那个人。
我连他是祁桓都没注意。
我打了他一拳,就有安保和警察来带走了我们。
我怎么可能打聋了他?
我怎么可能还把他造谣逼休学?
我打电话给陆惜愉,她不接,我把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发过去,她只回我:
【何老师果然很会编故事。亏我当初还觉得你救赎了我,我现在只觉得恶心,你真该死。】
我气极反笑:
【行,我会去找证据证明,可你凭什么连解释和澄清的机会都不给我?你那么相信祁桓,却不相信和你校服到婚纱的丈夫?】
她回我:
【本该和我校服到婚纱的应该是祁桓。】
最后她还发来一张照片,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被切得支离破碎,全是线头,好像我千疮百孔的心脏。
我问她:【为什么连这个都不放过?】
她说:【你的一切都恶心。】
我手指紧紧抠着键盘,发送到:【那离婚吧。】
【行,】我甚至感觉到她的迫不及待,【何颂桥,你最好说到做到。】
6
我住了一天院就回了家,我迫不及待想去找到可以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我可以跟她离婚,但我不想陷在泥潭里。
要是他们没把我逼得如此急切就好了。
要是我那天没回家就好了。
我记得才进别墅的时候,妙妙就焦躁不安地绕着我的脚走来走去,我以为是猫砂盆满了,拍了拍它的头安慰:“乖,爸爸胃难受,吃个饭就来收拾。”
自称“爸爸”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有些钝痛。
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楼上的一个房间里有动静。
她从前是学艺术的,将自己的作品和闲时画的画都放在那个房间里,也叫我没事不要进去,避免弄坏。
我以为她回来了,发信息和她说:
【不是要离婚吗?来谈下吧。】
她回了个【?】,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胃又开始隐约发酸。
不想拖了,我上楼去亲自请她。
房间门的留着一条缝,我敲敲门便推开,里面竟然是个陌生男人,正欲将桌上一张倒扣着的画翻过来。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神情诡谲的男人是最近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杀人狂。
他仇富又极端,喜欢在网上问有哪些富人干了坏事,他会伸张正义,前去虐杀他认可的“罪人”。
我更不知道在他询问的贴子里,已经有我的名字和罪因。
我冲他道:“偷东西偷到我家里来了?快走吧,不然报警了。”
他眼神和我对上时闪烁着诡异的亢奋和浓郁的杀气,猛地扑过来,将我拉了进去:“何颂桥?没想到你正好回来了,天助我也!”
我很惊讶他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又才出院,没什么精力,胃也动作一大就难受,他力大无穷,抓住我就将我的头狠狠撞在桌角上,我几乎都没来得及呼救,就失去了还手能力,软绵绵塌了下去。
随后我意识到不跑就会死在这里,挣扎着想站起来,他又抓起一副巨大的画框朝我砸来。
妙妙冲了上来,它平时都是我照顾,见我被打成这样,凄厉地尖叫着想扑上来,却被这男人一把抓起直接丢出窗外。
“妙妙!”这变态连猫都不放过!我心痛得要死了!
我忽然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立刻摸索着接通,却被男人狠狠掐住脖子。
陆惜愉的声音传来:“你说愿意离婚是吗?约个时间吧。”
“报……警……”我沙哑地想喊出声。
“什么?抱什么?”她的语气又不耐烦起来,“你不是说离婚吗?又来哪出?你要是还有点羞耻心,就离我远点,算是补偿我们了。”
祁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愉,别生气,我等下要带你去看演唱会啊。”
“在家……有人要杀……”
祁桓的声音更清楚了:“你好久没疯狂过了吧?还记得上学的时候,我带你逃课出去玩吗?你说那是你最自由的时光。”
那人终于从我口袋里摸到了手机,直接狠狠砸碎在了地板上。
随后他掀开床垫,直接将我塞进了床垫和床板的夹缝之中。
我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后脑勺在痛,眼睛在痛,胃也在痛。
他又拿起大大的画框朝我砸下,这次是正面朝下,我看清楚了是什么。
是陆惜愉画的她和祁桓的画像。
我睁大眼睛,流着汗,流着泪,流着血。
耳边依稀环绕着祁桓的声音,他说他们马上要去看演唱会,他说他们曾经拥有最自由的时光。
而我竟然被这样的东西砸死了。
7
失去知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又恢复了意识。
我发现我竟然在陆惜愉身边,她在我们另一处别墅里,坐在桌旁发呆。
我凑上前看了看,发现她竟然看的是和我的聊天框。
这男主死的不冤,傻逼一个
人家在网上污蔑你,你老婆也不相信你,你还什么自己找证据,直接报警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