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带女儿去游乐园。
可她为了给白月光煲粥,将年仅五岁女儿锁在车里,扬长而去。
等我赶到时,女儿早已活活闷死在车里。
我肝肠寸断地打电话质问她,但她的回复却冷漠无情。
“一川生病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失魂落魄地抱着女儿的骨灰盒回家,却发现老婆在为白月光举办盛大的庆功派对。
1
我站客厅,紧抿着唇,竭力控制着因愤怒而即将涌出的泪水。
“马宝儿,我和乐乐的画在哪里?”
我的妻子马宝儿,手挽着她的白月光宋一川,面露不悦地望着我。
“一川这次要招待的客人太多,我就把客厅的都搬走了,那些画~,可能在杂物间里吧。”
我心中五味杂陈,那些画,每一幅都承载着我和女儿乐乐的欢笑与回忆,如今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累赘。
马宝儿的目光掠过我的肩膀,随意地问:“对了,乐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她去同学家玩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根针刺入我心中,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几天前,我因为左腿的旧疾复发,不得不去医院接受康复治疗。
或许是想起了我那次为了救她而受的伤,马宝儿难得地主动提出,在那天带乐乐去游乐场。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我完成治疗拿起手机时,看到的却是一条让我心惊胆战的消息。
【一川拉肚子想喝我煲的粥,我先过去了,你来游乐园停车场把乐乐带回去。】
她竟然不顾当天的高温接近40摄氏度,将乐乐独自留在了车里,然后自己离开了。
当我找到她的车时,乐乐已经紧闭双眼,躺在后座上,面色潮红,汗水如雨下。
车窗上,遍布着乐乐挣扎时留下的手指印。
我肝肠寸断地打电话质问她,但她的回复却冷漠无情。
“一川生病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随后,马宝儿便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神色恍惚地搂着乐乐,前往了火化场。
当乐乐的遗体缓缓送入火化炉的那一刹那,我的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乐乐已经化为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静静地躺在我的怀中。
“宝儿,我猜想王嘉可能还在为那天你把乐乐独自留在车里的事情而心存芥蒂,连你的话都懒得回应了。”,宋一川见我沉默不语,便在一旁添油加醋。
马宝儿眉头紧锁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指责,“我之所以把乐乐留在车里,完全是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
“一川身体不适,我若不亲自前去照料,心里总归是七上八下,难以安心。”
“但你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还分辨不出事情的轻重缓急吗?”
我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凝视着马宝儿,一字一顿地说,"你竟然还有脸提起乐乐?"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快,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马宝儿的神色亦变得不安起来,“你什么意思?”
“乐乐她……”
“宝儿,有人找我们,我们先过去吧。”,宋一川突然插话,用手指了指不远处。
马宝儿听到后,没有给我再次开口的机会,立刻转过身,牵着宋一川的手,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2
我不禁苦笑,马宝儿总是这样,我的话似乎永远都排在她心中的最后。
每当宋一川出现,我就会被她毫不犹豫地放在一旁,这样的场景,已经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我抱着怀中乐乐的骨灰盒,步履蹒跚地走向二楼的杂物间。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些我和乐乐共同绘制的画作,它们被粗鲁地堆叠,一些已经破损不堪。
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我轻手轻脚地将骨灰盒安置在一边,急切地走入屋内。
我的手颤抖着拿起了最近的一幅画,那是乐乐最爱的全家福,是我和她一起创作的。
然而,如今它却被毁得不成样子,上面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染料。
这时,宋一川在门口出现。
“抱歉啊,那些工人搬东西的时候太不小心了,没注意把画给弄脏了。”
他似乎在解释,但那语气中没有一丝真正的歉意。
接着,他冷笑着补充道,“不过宝儿说,这些画,不过是废纸一堆,不值一提。”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痛了我的心,这些画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们是我和乐乐共同的回忆,是无价之宝。
我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才是真正的废物!”,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你这个软蛋,只会靠女人的孬种!”
我的情绪已经达到了爆发的边缘,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猛地向他挥出了拳头。
“轰!”
宋一川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手,一个踉跄,被我一拳击倒在地。
他捂着腹部,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声音颤抖地质问我。
“王嘉,你为什么打我!你是在气我把画弄脏了吗?”
“我道歉可以吗?或者我离开也……”
他的话音未落,马宝儿已经冲了过来,她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将宋一川紧紧护在怀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敌意,声音尖锐而刺耳,“王嘉,你竟然敢对一川动手!”
“那些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
“一川,你不用走,如果有人要走,那也是他。是他先挑起的争端。”
看着他们俩,我内心不禁涌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马宝儿,别忘了,这栋别墅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我冷冷地提醒她。
马宝儿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似乎难以接受一向对她温和的我,竟然会这样直接地反驳她。
无视她脸上微妙的变化,我捧起骨灰盒绕开宋一川,朝楼梯口走去。
“啊!好痛!”,宋一川突然捂着手,大声呼痛。
马宝儿一脸关切地问,“一川,你没事吧?”
宋一川摇了摇头,似乎在努力抑制着痛苦,“没事,只是我的手被王嘉踩了一下,可能要好几天不能给你弹琴了。”
“或许,我还是带着朋友们离开比较好,王嘉他看起来真的不高兴了。”
马宝儿闻言,迅速站起身,她的表情在瞬间转换,从温柔变为决绝。
“啪!啪!”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声响,马宝儿用尽全力给了我两个耳光,我为了保护怀中的骨灰盒,硬是吃下了这两下巴掌。
“王嘉,你别不识好歹,立刻向一川道歉。”
“不然,我就和你离婚!”
我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痕,冷笑一声,“你,又算哪根葱!”
“离婚?没问题,但首先你得把那些花在宋一川身上的五百万还给我。”
3
周围的宾客们发出了惊愕的呼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毕竟,马宝儿在外人面前一直维持着贤妻良母的形象。
而她与宋一川的关系,表面上看似只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实则,暗地里已经污秽不堪。
马宝儿的脸色突然凝固,错愕地盯着我。
过去,每当马宝儿提及离婚,我都会屈服,像孙子一样低头,竭尽所能地迎合她的愿望。
哪怕是她半夜要我给宋一川送药,哪怕是她要我动用所有的人脉为宋一川的事业牵线搭桥。
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隐忍,只为了给乐乐一个看似完整的家。
然而,我所付出的隐忍和牺牲,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场悲剧。
我冷眼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手指着门外,“这里是我的家,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各异。
有人忍不住低声问地上的宋一川,“一川,你不是说过这别墅是你的财产吗?”
宋一川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尴尬,他缓缓地站起身,眼神不自觉地望向马宝儿,似乎在寻求她的帮助。
马宝儿投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她迈步走到我面前,用严厉的语气斥责我,“你是不是又嗑药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突然间,周围的空气变得紧张起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我的天,他是个瘾君子?”
“难怪他总是抱着骨灰盒,原来是吸毒吸昏了头。”
我感到愤怒至极,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父亲是一位缉毒警察,马宝儿的话无疑是在玷污他的名声。
马宝儿接着对身边的保安大声命令道,“把王嘉带回房间,然后叫医生来,看看能不能给他清醒一下。”
保安们迅速向我靠拢,我紧紧抱着怀中的骨灰盒,转身往楼梯口快步走去。
可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感觉到身后一股力量猛地推来,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向前跌倒。
我绝望地尖叫着,“乐乐,乐乐的骨灰盒!”
随着一声沉重的撞击声,骨灰盒从我手中脱落。
它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破碎,骨灰四散开来。
我的头部重重地撞在了地板上,尖锐的骨灰盒碎片狠狠刺入了我的头颅。
疼痛与心痛交织,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眼前一片模糊。
我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板上爬起,不顾一切地用手捧起那些散落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