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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介石的故居丰镐房内报本堂的堂前两侧,有这样一副引人关注的对联:
“报本尊亲是谓至德要道,光前裕后所望孝子顺孙。”
从这副楹联来看,颇见文字功底。一直以来,人们都以为它的作者就是亲手写它的蒋介石。实际上,这副楹联真正的作者另有其人,他就是著名学者、当代书法泰斗沙孟海先生。
1946年,应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长朱家骅邀请,沙孟海在教育部担任秘书一职。当时,他的名字还是叫沙文若。
蒋介石曾亲自请他帮忙重修《武岭蒋氏宗谱》,尽管他心中不愿,但最终还是从命。并在耗时两年后,于1948年12月宣告完成。
进谱当天,蒋氏宗祠热闹非凡,沙孟海被安排在上座参与宴会。当时,蒋介石想要为故居的报本堂添一块匾额,加之当时有不少大文人也在。
于是,他便趁着这个机会,请吴敬恒题写堂额,并请沙孟海设计一副楹联。这副楹联由蒋介石书写后,制成匾被挂在了堂前两侧。
1949年1月下旬,在解放战争已经取得全面胜利的情况下,蒋介石也被迫下野回到了家乡。针对蒋介石的这次回乡之举,外界多解读为他是想要重修蒋氏宗谱。
对此,沙孟海表示:
“家谱早在1948年12月蒋介石下野前即已修好,下野后只是请我另编一本简谱,只收载他直系一支,而且还未完成。由于宗谱全本体积太大,不便携带和翻阅,蒋介石准备离开家乡,远去台湾,所以需要一本易带易翻的小谱。”
沙孟海当时已经不在国民政府中任职,为了打听他的下落,蒋介石特意派了人四处寻找。找到沙孟海后,蒋介石多次邀请他前往溪口,除了谈论小谱外,还一同参观了当地的不少地方。
而在蒋介石身边的沙孟海其实心中早已惴惴不安,他担心蒋介石会委他以职务,将他留在身边。于是,不久后,沙孟海便找了借口来到了上海。
随着蒋介石后来败退台湾后,沙孟海与蒋介石的关系也就这样结束了。
沙孟海曾在国民政府总统府担任秘书期间,与蒋介石、蒋经国等国民党上层人物有过不少往来。不过,跟在国民党中任职过的沙孟海不同,他的四个弟弟却都选择了加入中国共产党。
沙孟海年少时家里经济条件窘迫,四个弟弟纷纷辍学,这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负疚感。1919年,年仅19岁的沙孟海从师范毕业后,便将弟弟一个一个接到外地供他们继续读书。
二弟沙文求高中毕业后考入上海大学,后来又决定转学至复旦大学物理系。尽管复旦大学的学费给沙孟海带来不少压力,但他依然毫不犹豫支持弟弟的决定。
为了补贴家用,供弟弟们上学读书,沙孟海在上海过上了鬻文卖字的生活。当时,只要上海滩有婚丧寿宴等事宜,人们总会找沙孟海买字,他的生意也逐渐红火起来。后来,他干脆“明码标价”,尽管生活清贫,但幸好还能够支撑一家人的生活和弟弟们的求学所需。
二弟沙文求除了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外,他还曾在大革命时期担任广州市委秘书长,广州起义爆发后,他与陈铁军烈士一起壮烈牺牲。
三弟沙文汉则是共产国际的红色间谍,在隐蔽战线上展开秘密行动,为我党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解放战争时期,沙文汉又对国民党军队展开策反工作,指导策动了中国国民党海军重庆号和第二舰队的起义。
新中国成立后,沙文汉奉命前往浙江工作,政绩斐然。然而,在特殊时代背景下,沙文汉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冲击。于1964年1月2日病逝于杭州浙江医院,终年55岁。
1982年11月,沙文汉恢复党籍和政治名誉,强加在他身上的污名被彻底洗净。
老四沙文威则是李克农、潘汉年手下的骨干人才,他借沙孟海为掩护,以国民党专员的身份隐匿在国民党内长达十八年之久,为我党的革命工作作出了很多贡献。
新中国成立后,沙孟海先生曾担任浙江大学中文系教授,后又担任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常务委员兼调查组组长等职务。
杭州灵隐寺的“大雄宝殿”匾额在1953年宝刹修葺时,便是由沙孟海题写的。1957年,由于种种原因,沙孟海题写的匾额也不能继续存在了。
于是,有关部门决定将沙文若三个字从匾额上抹去。就这样,在此后一段时期里,游人参观时看到的便是一块没有题款的“大雄宝殿”匾。这一变化也没有引起游人的注意。
直到1970年,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访问杭州,周总理作陪。看游西湖、看戏后,作为虔诚的佛教徒,西哈努克亲王提出要去灵隐寺进香。
然而,西哈努克亲王进入大殿前,却一直盯着“大雄宝殿”四个字看,他问道:“这几个字是谁写的?怎么没有题款呢?”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了看周总理的脸色,忐忑不安地撒了个谎:“这是从古代传下来的,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了。”
西哈努克亲王听后便不再说话,似乎接受了工作人员给出的理由。
然而,周总理听后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他找到有关负责人,对他说道:“沙文汉是沙文汉,沙文若是沙文若,怎么能把沙文若的名字也抹去呢?不能搞株连,这不是我党的政策。”
根据周总理的指示,有关方面立即派人找到沙孟海,要求他再把自己的名字补上。
结果,沙孟海听后,却坚持说道:“要不就重写一块匾,要不名字就不补了。”
见沙孟海态度坚决,有关方面无奈之下又找了另一个人拼凑了“沙文若”三个字,补了上去。这三个字跟“大雄宝殿”显得格格不入,但“沙文若”三个字最终还是被写上去了。
1980年以后,随着中国进入新的历史时期,沙孟海的艺术创作也迎来了新的春天,与此同时,他本人的心态也变得更加积极开放。这一点,从沙孟海先生的一段话中便可窥见一斑:
“全国形势大好,文艺得到了春天。我虽80之年,还是壮心未已,正想与中年人一道来继续上进,昌硕先生讲‘谓我何求颡有眦,八十翁犹求不已’。”
1992年10月10日,沙孟海先生在杭州因病逝世,享年9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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