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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12月22日,毛主席下达了一项最新指示: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
此后,大量城市的知识青年大规模离开城市,来到农村参加劳动,全国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高潮。
在这一时代背景下,全国各地城市对本地的初、高中毕业生展开了排查,挨家挨户进行动员,思想上说不通的就先迁户口、办手续。一些地方甚至强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
当时,一位名叫李庆霖的小学教师的儿子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离开父母,来到了距离县城几十里外的贫穷山区插队务农的。
李庆霖原是福建省莆田县某中学的校长,1957年受到冲击后,被调往莆田县城郊公社下林村小学工作。
根据当时的政策,知识青年下乡后,第一年的口粮和生活费是由政府发放的,每月18公斤口粮和八元的生活费。
然而,11个月后,当地政府便停止向下乡的知识青年们提供口粮和生活费。他们全年在山区、农村劳动,不但没有丝毫收入,就连口粮也被停了。
此后一段时间,家里负担着他们每年的生活费,并补贴上几个月的高价粮,这日子才勉强过得下去。
然而,城乡生活有差别,知青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适应农村的生活。
种种因素影响下,上山下乡的知青势必面临很多困难。作为知青家长的李庆霖,在看到自己的孩子生活困难后的心情自然十分难过。几年间,儿子李良模的处境一直没有改善,甚至越发严重起来。
李庆霖一打听才发现,原来很多人家里的情况跟自己家一模一样,都是多次向有关部门提出但是始终没能得到解决。
见状,李庆霖开始了漫长而充满坎坷的上访之路。
李庆霖首先来到了儿子所在的公社,向公社党委反映情况,无果后,他又来到了莆田县有关部门负责知青的主管单位“四个面向办公室”,同样没有得到解决。
不久后,他又向莆田地区民事组介绍了像儿子一样的知青所面临的困境,民事组表示将同有关部门取得联系。
李庆霖得知后,满怀希望以为事情终于等来了解决的机会,但他在一次次地等待中最终彻底失望了。
在几次上访毫无结果后,李庆霖最终决定“告御状”,给毛主席写信反映知青的真实困境。
1972年12月20日,李庆霖躲在家里,关着门,耗费两个小时,写下两千多字。信写好后,他又字斟句酌反复推敲,最后拿出稿纸认真抄写在上面后,出门将这封信寄了出去。
1973年4月25日,毛主席在看完这封信后,高度关注信中陈述的情况,读着读着他的双眼慢慢变红,泪水瞬间流了下来。随后,他亲自给李庆霖回信:
“寄上300元,聊补无米之炊。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
毛主席还询问一旁的汪东兴说:“李庆霖是不是党员呢?如果是,可以考虑推举他担任‘十大’代表,如果不是,也可以让他出席四届人大。……他的这封信,可以考虑编入课本。”
从毛主席想到的一系列举措来看,足见他对李庆霖大胆直言的赞赏和对知青问题的高度关注。
5月6日,李庆霖家中收到了毛主席的来信,当他看到信封上赫然印着的“中共中央办公厅”的红色字样时,他便预感到自己写给毛主席的信有回音了。5月10日,李庆霖又收到了毛主席寄来的300元。
莆田的人民群众得知毛主席写信关心知青问题后,大家感动不已。
当莆田县委书记得知毛主席给李庆霖复信时,十分震惊,并立即安排县委常委进行学习,但背地里,却派出工作组对李良模施加压力。
1973年4月29日晚,周总理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主持召开中央高层领导人会议,叶剑英、李先念等人出席了这次会议。
会上,周总理宣读了李庆霖的来信和毛主席的复信,并强调道:
“一定要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项工作做好,不能再让毛主席操心。”
会议针对知青的一系列问题进行了研究,并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会后,根据周总理指示,一支党、政、军三结合的由七十多人组成的工作队正式成立。他们被分为12个调查小组到农村了解情况。
而莆田县委在中共中央、省、地各级领导的督促下,最终承认“情况比李庆霖反映的问题还要多,还要严重”。
此后,有关知识青年被迫害、殴打的案件相继被揭露出来,中南海的领导层也终于得知了真相。其中,当黑龙江建设兵团第二师十六团团长黄砚田和参谋长李耀东两人合伙奸污和猥亵几十名女知青的罪行被揭露后,周总理罕见发火道:“公安部派人去,不要手软,不要畏缩,大胆管。”
叶剑英元帅更是大发雷霆:“杀一儆百,杀一儆千。”
李庆霖的这封信成为了中央高层调整知青政策、严厉整肃迫害知青的地方干部的一个重要契机。李庆霖也因此被誉为反潮流英雄。
此后,国务院也正式成立了知青上山下乡领导小组,由周总理亲自主持。李庆霖“告御状”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知青的权利,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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