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黄俊伟(整理:白叔)
我叫黄俊伟,今年54岁,出生在北方一个偏僻的农村,家里兄弟姐妹五个,我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我所出生的那个村子很小,只有一百多户人家,这里地理位置极其偏僻,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崎岖山路,村里人靠种地为生。
这里山地比较多,一家三口分到手里有二亩地,但是能种庄稼的连一亩都不到,要是遇到干旱的时候,到了秋天,很可能颗粒无收。
我们这里完全靠老天吃饭,老天爷要是高兴,让我们这里风调雨顺一下,到了秋天,大家伙的日子才能好过点儿,要不然,隔天春天,弄不好要出去靠讨饭才能活着。
我在农村长大,看着父母这辈人每天辛辛苦苦干着农活,一年到头,根本攒不下钱。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有时候有上顿没下顿,父母依旧咬紧牙关供我们姐弟几个读书。
我们姐弟五个,大姐和二姐不愿意读书,小学没毕业就回家跟着父母务农了,弟弟和妹妹年龄,那时候上学就我一个。
有一天吃过晚饭,父亲把我叫到一边,语重深长地对我说“俊伟,你们姐弟五个中,就属你脑瓜最聪明,你一定要要好好学习,农民的儿子想要出息,唯有靠知识改变命运。”
父亲嘱咐我的话,我牢牢地记在心里,看着他拍在我肩膀粗糙的老手,心里有一种难言的心疼。
为了不辜负他老人家的嘱托,上学时我非常用功的读书,哪怕放学后,其他小伙伴在街上玩,我也不出去,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认真复习。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年的努力,我终于考上了县高中。
在县高中,我埋头苦读了两年,特别期待自己能考上大学。
想法很好,但现实却事与愿违,因为高考时我发挥失常,以三分之差与心仪大学失之交臂。
落榜后的我非常伤心,这么多年,村里人都认为我能考上大学,结果自己没上去,感觉很丢人。
自己伤心一段时间,等到心情心情有所好转,天天跟着父母去田地里干活。
我心里很不痛快,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怒,使出浑身解数干农活,然后把自己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回到家里倒头就睡,我的心情才好受一些。
大概过了仨月,部队来我们这里征兵了,听到这个消息,我立马跑去报名。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在体能测试方面我一点不担心,加上我有高中文化这个光环照着,所以在初试环节,我顺顺利利的通过。
1991年12月,我坐上绿色火车来到陌生的绿色军营,在这里度过了难忘的两年军旅生活。
我入伍后,结识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战友,他和我来自同一个县,他叫郝刚,我们有幸分配在同一个连队,而且还住同一个宿舍。
刚入伍那会儿,我们这些新兵比较想家,特别是训练累了以后,有些战友都哭鼻子,我还好,有郝刚可以一起拉拉家常。
郝刚是家里的唯一男孩,他和我一样,高考落榜后,不想待在农村,偶然听说征兵的消息,立马跑到村委会报名。
在部队期间,郝刚对我关照挺多的,我有些时候因为训练太累,懒得起来洗衣服,他就顺手帮我洗了。
再比如,我发的津贴不够用,郝刚也会借给我一点,那时候我们说好,要结为异姓兄弟。
等到退伍以后,我和郝刚依旧保持着联系。
有一年冬天,我们全家人正在屋子里猫冬,郝刚突然来了,手里提着一些礼品,他说是去别的地方办事,正好路过我们家,顺便来家里看看。
我的战友来了,我的父母热情招待,将家里仅有的那只老母鸡杀了,之后炖蘑菇吃。
郝刚临走时间,邀请我过段时间去他家里串门,说战友之间要是不经常主动,友情很容易疏远的。
我答应他,等过完年就去他们家里住上几天,和他好好喝一顿酒。
1995年的正月初几,我准备去战友郝刚家里,父母说我第一次去人家,让我带一些礼品过去,要不然容易被人家说不懂礼节的。
我听了父母的话,去供销社买了几样礼品,一共花了三十七块钱。
郝刚家住在县城南边七十公里的地方,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才赶到他家。
郝刚看见我来到自己家里,赶紧跑出来迎接我,当时他父母不在家,去亲戚家了,家里就剩下他和他二姐。
郝刚二姐看到自己弟弟的战友来家里,赶紧下厨做饭,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郝刚二姐炒了四个小菜,外加烫了一壶酒给我们端了上来。
“你们哥俩喝着!”郝刚做好饭菜,她回自己房间里休息。
我和郝刚大概喝了三个多小时,俩人都喝醉了,深夜我迷迷糊糊去厕所,回来时竟然不小心闯进郝刚二姐的房间。
等到第二天早上,自己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在郝刚二姐的房间,我狠狠地用手掌拍自己的脑袋。
还好郝刚二姐没有告诉郝刚我睡在她的房间,大概中午十分郝刚出去办事,当时家里就剩下我和他二姐。
趁家里没人,我赶紧为自己昨晚的的行为道歉,他二姐低着头说“没事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害怕。”
听到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悬着的那颗心彻底落下来了。
我在郝刚家住了大概一个星期,我们俩几乎天天晚上喝的伶仃大醉,善后工作都是他二姐帮忙的。
说真的,短暂的接触,我对郝刚的二姐属实产生了好感,感觉她是我想找的那个伴侣,于是,在自己离开前,我偷偷的向她表白,问她是否愿意做我的妻子。
郝刚的二姐看我这么直接,害羞的扭头就跑了。
如今我与郝刚的二姐在一起生活了三十二年,俩人感情很好,郝刚每次见到我,都说我这小子不够意思,明明是好兄弟,最后却当了他的姐夫,听到他这么说,我总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