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仲夏的陕西乡村,夕阳渐渐西沉,田间的麦浪像金色的海洋,风一吹,波浪起伏。李建军站在田埂上,眺望远方。此时的他,心思并不在眼前的景色,而是在一个人身上——刘梅。
从小,他们便是邻居,两家不过几棵槐树的距离。小的时候,总能看到他们在乡间的小路上跑来跑去,刘梅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李建军不太爱说话,更多时候只是默默跟随,却也从未拒绝。
时光荏苒,转眼间李建军已经成了村里最能干的小伙子。他扛起了家庭的重担,年迈的父母把田地全交给他打理。与此同时,刘梅出落得亭亭玉立,村里人见了总是忍不住夸她:聪明、能干,尤其那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朵,总能给人带来一阵温暖。
随着时间推移,李建军无忧无虑地玩耍,有时甚至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心里压着许多话,想说,却每次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种感觉,就像电影《勇敢的心》里威廉·华莱士的那句台词:“每个人都会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
村里的老人们早就看出些端倪,尤其是李建军的母亲张大婶,总是爱开玩笑:“哎呀,我看这俩人挺般配,要不趁年底就把事儿给办了吧?”建军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刘梅则只是微微笑着,并不回应。
然而,刘梅的父母却另有打算。刘老汉虽然是庄稼汉,却一直希望女儿能走出这片土地,见见世面。他托了镇上认识的朋友,给刘梅找了一份城里的工作。村里人都觉得,这是件好事,毕竟刘梅有才有貌,不能被困在乡下。
可是刘梅自己却始终没表态。她知道父亲的期望,却也放不下这片土地,尤其放不下的,是李建军。
那天夜里,村里热闹非凡,庙会如期而至,灯火辉煌,笑声阵阵。刘梅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站在人群中,像是一道光。李建军远远地望着她,心中酸楚难忍。他知道,再过几天,她就要走了。再不说些什么,恐怕就没机会了。
“我有话对你说。”李建军站在刘梅面前,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他们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夜风轻拂,空气中充满了无声的紧张。他挣扎了许久,终于低声道:“梅子,听说你要去城里了……”
刘梅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有几分犹豫。“是啊,我爹娘已经帮我安排好了工作,我也想去试试。”
李建军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他知道,这是她的未来,也是他无法阻挡的道路。可是,他不愿意放手。“你走了,我……我会很难过。”
这话一出口,李建军自己都愣住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坦率地表达了心中的感情。仿佛《泰坦尼克号》里杰克的那句:“你跳,我也跳。”爱得如此真切,不带一丝掩饰。
刘梅轻咬嘴唇,眼里闪过复杂的情感。“建军,我不想离开你。”这句话一出口,仿佛点燃了两人心中的火焰。可那火光却被现实的凉风扑灭。刘梅知道,父亲为她的未来铺好了路,无法辜负。
李建军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你该去城里,去过更好的生活。”声音里带着无奈与克制。“但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等你。”
刘梅的泪水终于止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她转身离开,那蓝色的裙摆在月光下晃动。李建军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动弹。那一刻,他懂了什么叫真正的爱——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几天后,刘梅坐上了开往城市的班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李建军站在路边,目送她远去,眼里满是痛楚。他知道,从此两人的人生将会分道扬镳,犹如《阿甘正传》里的经典台词:“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多年后,刘梅在城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而李建军依然守着那片田地。虽然他们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但那份深藏在心底的感情,像种子一般,深埋在他们各自的生命里,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悄然发芽。
正如莎士比亚所言:“真爱无畏于时间与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