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后,父王杀了我的义兄,逼我去和亲。 我穿着义兄亲手缝制的嫁衣,嫁给了残暴的王子。 他杀了所有使臣,将我揽入怀。 挑起我的下巴,「你就是来和亲的郡主?刚好,我还缺个女人。」 「你可以试着讨好我,」 他轻笑道,「我的郡主。」 他对我百般折磨, 把我对他的隐忍当成对他一腔情深。 却不知,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拿到父王手中义兄的遗物。 拿到义兄的遗物后,我仓皇出逃。 但不料,被他抓了回来。 他恼了,恨声问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一点也比不上你死去的义兄?!」 这个残暴的男人彻底疯了。
01 我握着义兄生前留下的平安符,被楼弃从边塞抓了回来。 他大发雷霆,杀光了伺候在我身边所有的婢女。 「谁准你逃走的?!」 我求他放过那些婢女,他却将我狠狠扔在床上。 「我说过,只要你敢逃走,我就杀了她们。」 他掐着我的下巴,「别想着从我身边逃走,不管生前死后,你都是我的人。」 「我是大夏的郡主,不是你的人,我只属于大夏。」 他黑了脸,「你只是大夏送来的贡品,只能依附我而活。你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已经拿到义兄的遗物,没必要再对他委曲求全。 我推开他,「我不是任何人的东西。」 楼弃看到了我手里脏破的平安符,他抢过去,冷声质问道:「这是什么?!」 我慌了神, 这是义兄给我留下的平安符,我不能再弄丢它。 「还给我!」 我朝楼弃扑过去,被他躲开。 他看了眼那只平安符,身上透露出危险的气息。 「呵,义兄……这又是哪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他将平安符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永安郡主,谢娇娇,你可真是好样的!」 他让人去查我的义兄。
02 我捡起地上的平安符,心疼地将它的灰尘擦拭干净,放在心口处。 楼弃冷冷看我,他俊美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残忍,威胁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这个人是谁,不然我会让他尝到比死还痛苦的滋味。」 我打断他,「他已经死了。」 我抬眼看他,「你的威胁对我并不起作用。」 「好!很好!」楼弃气笑了,「为了个死人,你不仅出逃,还顶撞我,谢娇娇,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没有搭理他。 楼弃被我气到,好几日都没有出现。 我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伺候着我,生怕楼弃一个不顺心,把她们杀了。 「王、王妃……王,让你去主帐,参加宫宴。」 侍女低声说道。 我对之前因我而死的婢女感到愧疚。 我去了主帐,楼弃坐在主座上,没有看我。 底下各个部落的首领在给他进献美人,他看都懒得看一眼,一个劲地饮酒。 「王,这是我们部落进献的美人,腰身柔软,伺候王绝对不会让王失望。」 楼弃冷声道:「不要,拿下去。」 他的余光瞥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应,哼了一声。 他身边的人不会看眼色,以为他厌烦了我,谄笑着提议道。 「王,宫宴没有舞女,不如让那个大夏的女人献上一支舞吧?」
03 楼弃神色冷淡,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他手下的人使眼色,派人来推搡我。 我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楼弃烦了,制止住他们,道了一声:「扫兴!」 有胆大不怕死开口道:「王,既然你已经厌烦了这个女人,不如把她赏赐给我吧?」 他用下流的目光,流连忘返地看着我。 「我也想尝尝她的滋味。」 「啪!」楼弃砸碎了酒杯。 他把酒壶砸向那个人,冷着脸,用上位者的语气吩咐身边的人。 「把他的眼睛给我挖了,舌头拔了,扔到马厩里,让他自生自灭。」 「不……王,我错了!我错了!您饶过我……」 那人边求饶边被拖出去。 主帐外响了一声惨叫,有血腥味从外面飘进来。 主帐里的人瑟瑟发抖,一个个低着头,生怕引起楼弃的注意。 楼弃垂眸,「散宴。」 宫宴散了,楼弃抓住我的手腕,低声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向我服软?」 我甩开他的手,反问他:「为什么我要向你服软?」 我望向他,「我不怕死,如果你想杀我,可以直接动手。」 楼弃气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为了活命,可以讨好我,让我怜惜你,你怕死!」
04 「是,我以前确实怕死,因为那时候我还不能死。」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找到义兄的遗物。 「但我现在不怕了。」我望着他,「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东西了。」 父王为了让我认命和亲,将义兄的遗物藏在了和亲的物件里。 我找了许久,才在和亲的一堆物件里,找到义兄的遗物。 楼弃抓着我,「你是和亲的郡主,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 我后退两步,避开他,「我要嫁的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已经死了。你是新的王,和亲……」 我咬牙道:「我要和亲的人本就不是你!」 「你的父亲死了,我早就不用待在这里了!我可以回到大夏,继续当我的郡主。」 我和亲的夫君原本是楼弃的父亲,楼兰曾经的王。 但楼弃在宫宴上看上了我,他杀光使团的人后,将我揽入怀。 挑起我的下巴,「你就是来和亲的郡主?刚好,我还缺个女人。」 「父王,」他对着年老的楼兰王道,「我想要这个女人。」 楼兰王允了。 我被楼弃锁在怀里,腰间的刀被他的手按住。 他对我说:「别想着对我父王动手,你打不过我。」 他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可以试着讨好我,」 他轻笑,「我尊贵的郡主。」
05 我在那场血腥的宫宴上,被楼兰王赏赐给楼弃。 他是楼兰的大王子,也是一个残暴的王子。 他让我在刀尖上起舞,供他赏乐, 让我给群臣倒酒,放我的血进酒里,酿美人酒。 「只有讨好我,你才可以活下去。郡主。」 我反抗过他,但被父王的眼线知道后,带来了父王的口谕,让我不要反抗楼兰大王子。 否则,父王就毁掉义兄留下的东西。 我的父王是个很可怕的人,他跟楼弃一样,对人命一点不在意。 年幼时,我亲眼看到父王姿态慵懒地坐在软榻上,喝着酒,淡然看着马场上衣衫褴褛的孩童拼命逃命,然后在他的目光下,被群马踩踏死去。 那些孩童是在他的命令下,被侍卫赶到马场里的; 群马也是在他的命令下,被喂了狂躁的药草。 我害怕、颤抖地跪在他的身旁,求他放过那些可怜的孩子。 父王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下一秒,他的马鞭狠狠抽断了我的骨头。 他说:「我只需要听话、安静的孩子,如果你不够安静,那就换一个吧。」 我跪在他脚下,咬着牙,磕头道:「我很安静,不会再乱说话的,父王。」 父王的手抚摸着我的脑袋:「乖,娇娇。」 我向楼弃屈服了。 我不能违抗父王的命令,不然我连义兄的遗物都拿不到。 父王是要借楼弃之手惩罚我。 因为我曾经,差点亲手杀死他。
06 过去的事纷至沓来。 我抿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发生过的事情。 我后退两步,对楼弃道:「我要和亲的人是你的父亲,不是你。」 楼弃被我的一番话激怒,他怒道:「你就那么想当我的母后?」 他一步步逼近,咬牙切齿道:「去伺候我父王那个老头子?!」 我:「他死的早,我也能早些解脱。」 而不是继续在这里,跟年轻的楼兰王纠缠不休。 楼弃被气笑了,「谢娇娇,我可真后悔,后悔当初看你可怜,想救你一命,求父王把你赐给我。」 我垂眸,「我并没有求你。」 落在楼弃手里,并不见得比落在楼兰王手里好。 「我若是不求父王,你会跟使团里的那些人一样,死在宫宴上!」 「我是和亲的郡主,如若我死在宫宴上,和亲也就作废了。你父王不会这么做的。」 两国交好,楼兰王就算再残暴,也不会直接在宫宴上杀死我这个和亲的郡主。 「那是你小看我父王了。」 楼弃冷笑,他说:「我父王根本不在乎。」 他深吸一口气,对我道:「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谈了,你告诉我,那个平安符上绣的义兄是怎么回事?!」 他抓住我的肩膀,质问道:「这个平安符是你绣的?那个义兄……是你的心上人?」 「这些事情与你无关,我没必要回答你。」 我望着他说道。 他恼了,「你为什么会觉着这些事情与我无关?!」 「因为这是我的事情。」 「谢娇娇,」楼弃叫我的名字,他咬牙问:「那个义兄到底是谁?!告诉我!」
07 我没有告诉他,只是问他:「你的探子还没有查到吗?」 「楼兰离大夏两个半月的脚程,探子还没有回来。」 楼弃回答道。 「等探子回来,你就知道了。」 楼弃沉默了。 我拿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离开主帐,回到自己的帐篷。 楼弃紧跟而来,他要跟我同躺一张床。 我挣不开他,被他搂着,困在床上。 他轻声道:「娇娇,你跟那个义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背对着他,手里握着义兄的遗物,微微蜷缩。 楼弃将他的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道:「娇娇,别离开我好吗?」 我闭眼,假装没有听见。 第二日起来时,楼弃还没有离开,我挽起衣袖,用侍女打来的水洗手。 我的手臂上有许多细长的伤疤,楼弃见到后,抓住我的手,问:「你手上的伤疤怎么来的?!」 我看了他一眼,「之前……你要酿美人酒的时候割的。」 楼弃皱眉,似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荒唐。 他补偿道:「我让人给你取上好的伤药来,你用它涂抹伤疤,它会消掉的。」 他顿了顿,说了句:「对不起……」 然后仓皇逃掉。 这些伤疤对我来说早就无所谓了,我将衣袖放下来。 侍女小声道:「王妃,你别跟王生气了,王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我垂眸。 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