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起义6个高级军官的结局如何?1927年9月9日秋收起义发生

萨沙讲史堂 2024-09-04 12: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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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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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起义6个高级军官的结局如何?1927年9月9日:第一次国共内战:中国共产党领导湖南、江西两省边界的工人、农民发动秋收起义。

在1927年,蒋介石领导的国民政府右派和汪精卫领导的国民政府左派,先后同中共决裂,开始了大规模逮捕和屠杀。

到了这种地步,中共只有武装斗争这一条路了。

斯大林紧急派遣共产国际代表,格鲁吉亚人罗明纳兹赶赴武汉,召开了八七会议。

八七会议批判了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总结大革命失败经验教训,确定土地革命和武装反抗中国国民党的总方针,瞿秋白继任总书记。

此时,中共已在全国各地开始武装斗争,准备建立自己的军队和根据地。

在八七会议前后,中共在全国各地发动了100多次武装暴动,涉及14个省。仅仅在湖北省,中共就计划了7处暴动。

至于《秋收起义》,全称叫做《中央关于湘鄂粤赣四省农民秋收暴动大纲》,是一个涉及四省的大规模暴动。时任中共中央特派员和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的毛泽东资历尚浅,没有参加计划的决策工作,而是负责领导湖南、江西边界的湘南一路暴动。另外还有湘东(中)、湘西两路暴动,由其他人负责。

在1927年8月18日,毛泽东带着妻子杨开慧和儿子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赶赴长沙,参加了改组中共湖南省委会议。

达到湖南省委以后,毛泽东传达了中央关于举行秋收暴动的指示:“现在看来,要革命就得没收地主的全部土地分给农民。因此,起义发动时我们的动员口号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把农民发动起来,建立工农革命军。”

时任湖南省委书记彭公达等人支持这个决定,随即成立毛泽东为书记的中国共产党前敌委员会,发动湘赣边界秋收暴动。

毛泽东将妻儿送到长沙六十公里的娘家板仓后,赶赴安源策划暴动。

这也是毛泽东同杨开慧以及儿子毛岸龙最后一次见面,此时毛岸龙刚刚出生4个月。

后杨开慧在1930年被枪决,4岁的毛岸龙则在1931年因恶性痢疾在上海病死。至于毛岸青,从1931年开始同哥哥毛岸英在上海流浪长达5年,当时只有8岁。

可怕的流浪生活以及被殴打导致头部受伤,使得毛岸青出现严重的头疼后遗症,并在50年代出现精神分裂症状,终生没有治愈。

9月9日,秋收起义顺利爆发。

秋收起义的主力是驻扎在修水县的武汉国民政府警卫团,该团的团长卢德铭是共产党员。

22岁的卢德铭是那个时代的青年精英,本来出生于四川自贡市富裕家庭,父亲是个知书达理的知识分子。

在成都求学期间,卢德铭接受了共产主义思想,1924年进入黄埔军校第二期学习,在校内正式入党。

卢德铭是个优秀的军人,参加过东征讨伐陈炯明、北伐等一系列战争,战功卓著。他只用了2年时间,就从见习排长升到北伐主力第4军25师73团参谋长职务,前途无量。

如果留在国军服役,卢德铭怕是最低也能混个中将军衔。

然而,卢德铭非常倾向于革命,毫不犹豫的站在共产党这边。

在1927年6月,卢德铭成为武汉政府警卫团团长。

他趁机将宛希先、何挺颖、何长工、熊寿其等中共干部安排在警卫团担任各级干部,准备参加南昌起义。

多年后,何长工回忆起卢德铭意气风发、精明干练的样子,仍然颇为钦佩和感动。

在1927年8月1日,卢德铭同团指导员辛焕文率领警卫团参加了南昌起义。

卢德铭带走了警卫团第2和第3营,第1营因营长负伤暂时留在武汉,同时还带走了一个新兵营,仍然维持1个团3个营的编制,约2000人规模。

警卫团在8月初在江西同参加南昌起义的千余名平江农军会合,实力有所增强。

然而,此次南昌起义失败的大部队已经南下广东,警卫团距离太远,追赶不及,只能奉命暂时驻扎在湘赣鄂交界的修水、铜鼓地区。

警卫团3个负责人卢德铭、辛焕文、韩浚赶赴武汉寻找党中央,试图得到下一步的行动命令。

在武汉,3人见到了中共女性领导人向警予(她在半年后被捕处决,时年33岁),得到了进行秋收起义的命令。

3人急忙返回部队,途中团指导员辛焕文牺牲,韩浚被捕入狱,只剩下卢德铭一人。

这里多说一句韩浚,他是黄埔一期生,时任警卫团的参谋长。

韩浚不但很早就加入共产党,还在1925年同陈赓一起去苏联学习军事,深受组织上的信任。

此次韩浚被捕入狱后,被关押了半年才被军校同学保释出狱,差点就掉了脑袋。出狱后,韩浚选择脱党,投靠广东军阀,到1930年向蒋介石自首,获得赦免。随后韩浚受到蒋介石的重用,成为国军知名战将。需要说明的是,韩浚投靠蒋介石以后立即纳了投名状,在1932年去到湖北京山县参加“围剿”红军的战斗,因守卫京山县城有功,受到蒋介石的赏识。

韩浚有一定能力,在抗战中也有战功,1944年升职为中央军精锐73军军长,成为国军一流将领。解放战争中,韩浚继续同共产党作战,1947年在山东莱芜战役中战败被俘,关押到1961年被特赦,后在1989年以96岁高龄善终。

此时,留守的中校团附余洒度也没闲着。身为黄埔二期生的余洒度能力很强,指挥部队轻松击败了占据永修的黔军溃兵邱国轩部,将其主力收编。同时,他们又联系苏先骏(黄埔四期)的浏阳农军,很快合兵一处。

至此,警卫团扩大到一个师的规模。省主席朱培德迫于形势,授予他们“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的编制,借此笼络该部。

该师的骨干仍然是警卫团与平江农军合编的第一团,第二团是收编的第十军黔军溃兵,第三团则是苏先骏的浏阳农军。另外还有个师部特务连,是谭希林、罗荣桓率崇阳农军到达修水后改编。

到了9月9日,秋收起义正式爆发。

毛泽东担任前敌委员会书记,代表党中央监督起义进程。

毛泽东不负责指挥军事作战,卢德铭是秋收起义的前敌总指挥,只是暂时没有到任,由余洒度暂时代理。

除了“江西省防军暂编第一师”以外,起义部队还收拢了部分安源工人武装,编组为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余洒度任师长,下辖4个团,共5000多人。

此时部队下辖4个团,第一团是警卫团,战斗力和忠诚度都最高,第二团为安源的工人武装和萍乡、醴陵的农军,第三团是平江、浏阳的农军编成。第二团和第三团的忠诚度高,却属于民兵武装,战斗力较差。至于第四团就差劲了,是收编的军阀邱国轩率领的黔军溃兵,是迫于形势才勉强同中共合作。

说起来,5000多的兵力可不算少,尤其第一团是国军正规军,是可以打硬仗的。

所以,秋收起义部队顺利攻克平江、浏阳,一时间声势大振。

此时卢德铭赶回部队,接过了余洒度的指挥权。

此时起义军的命令是必须攻打湖南省会长沙,但长沙驻扎着数万重兵,又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城市,依靠区区5000人去攻打根本不现实。

卢德铭决定对长沙进行包抄,不去直接攻打,尽量减少硬碰硬的损失。

果然,敌人很快调动大量兵力赶来围堵,起义军在平江、浏阳连续作战失利。

表面上秋收起义军有5000人,真正有战斗力可以同敌人正规军打阵地战的,只有第一团2000人而已。

此次战斗中,农军官兵虽勇无畏,却没有受到过正规军事训练,更没有作战经验,武器装备很差,挡不住敌人的攻势。收编的军阀溃兵更是军无斗志,一触即溃,根本不可用。

以第3团为例,他们顺利占领了敌人驻军不多的白沙镇,又一举占领东门市。然而敌人迅速主动主力分两路包围夹击,第3团立即不是对手,被迫撤退。撤退期间,第3团部分官兵牺牲,更多官兵被打散后不知道部队在哪里,只能自行逃回家了,1500人只剩下400余人。

连战连败,到了9月10日,军阀溃兵组成的第4团认为起义军迟早要完蛋,决定捞一票就跑。这伙土匪一样的军阀部队,在他们的头目,也就是四团团长邱国轩率领下突然窝里反,武装抢劫了起义军的辎重队。

期间,叛乱的第4团还大举偷袭第1团。

第1团作为主力部队,正在分为两支部队打头阵,一路向着平江县的方向疾行。由团长钟文璋亲自挂帅,他带领第2营和第3营的战士们组成了先头部队,作为第一梯队冲锋在前。而师长余洒度则与师部的成员们一同率领第1团第1营的战士们,紧随其后,构成了第二梯队。

军阀军官邱国轩虽是杂牌军军官,毕竟有一定军事素养。

他特别选择第1团第一梯队,也就是第2营和第3营渡河的时候偷袭,导致两个营损失惨重。

叛军将团长钟文璋指挥的第2营和团部包围在河边,依靠2营9连连长黄瓒挺身而出殿后,这才让团部军官撤出。连长黄瓒则身中数弹牺牲,该连更是全军覆没。

经过叛军的偷袭,第1团主力的第2营和第3营余部不到200人,受到非常惨重的损失,只剩下第1营尚且算完整,加在一起也只有五六百人。

要知道,第1团是起义军主力,秋收起义初期兵强马壮,有2000多的兵力,现在折腾到这种地步。

第1团团长,黄埔二期毕业的钟文璋眼见部队所剩无几,自觉指挥失误,抱头痛哭,随后就失踪了。

对于钟文璋的去向,目前有很多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他见起义军所剩无几,灰心丧气回到老家隐居。

到1年多后,身为黄埔毕业生的钟文璋重新加入了国军,在中原大战时战死,死于27岁。

对此,参加了秋收起义的谭政在1955年被授予大将军衔时,充满惋惜之情地表示:“假若那位团长当初未曾离去,坚守至革命胜利的曙光降临,今日他无疑会位列元帅之尊。然而,遗憾的是,他最终选择了脱下军装,离我们而去。”

至于叛变的第4团本来是贵州部队,身在湖南难以回家,就在邱国轩领导下继续在平江地区流窜为匪。后来该部又被收编为保安团,负责围剿红军游击队。

到了1929年,这股土匪终于被,红军平(江)湘(阴)岳(阳)游击总队出动300多兵力打散。匪首邱国轩被抓住后公审枪毙,尸体被挂在电线杆上示众到腐烂,也算是罪有应得!

起义军内部出现问题,作战也很不利。

第2团攻打萍乡久攻不克,被迫转而攻打醴陵县城。

第2团是农民军改编而来,军事素质较差。

在作战期间,第2团缺乏足够的戒备,没有关注侧后方的敌人。在突然敌人偷袭时,第2团瞬间慌成一团,一部直接溃散。第2团团长王新亚去向不明,他的下落也有两种说法:一是王行娟在《贺自珍的风雨人生》中说王新亚1927年在浏阳牺牲;《安源工人运动》说王新亚1927年9月从浏阳率领百余名战士突围后,回到安福县担任赤卫队长,1932年9月在在湘赣边界的斗争中牺牲。

到了9月19日,各路作战不利的起义军,在第1团残部驻扎的文家市会合起来。毛泽东认为以目前的兵力去攻打长沙,根本就是自取灭亡。起义军应该首先退到敌人控制的薄弱地区,建立一个根据地,等待实力恢复进而扩大以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此举同党中央的决策相违背,毕竟“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毛泽东作为中央代表有一定的自决权。

毛泽东提出将部队退到相距170公里的井冈山。这里地处湘赣两省交界处,地瘠民贫,自然条件恶劣,从古至今都是几不管地区,盘踞着很多土匪。

为什么选择井冈山?当地两个土匪头子袁文才、王佐都表现出一定的革命倾向,很有可能接纳起义军。

袁文才、王佐共有500兵力,盘踞着13万人口的宁冈县大部分地区,是地头蛇、土皇帝。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袁文才、王佐。

王佐13岁开始做裁缝,以此为职业。24岁时,土匪头目朱孔阳的队伍抢来大批布匹,请王佐去做衣服,邀请他加入土匪队伍。王佐投奔到朱孔阳门下,不久后又离开了,决定自己干。

恰好有3个广东鸦片商人,带着大笔钱款,经过王佐居住的村庄。王佐伙同弟弟以及其他几个人抢劫了这3个商人,还将他们活活勒死,赚取了300多块大洋。

王佐用这笔钱买了几支枪,正式为匪。到了1925年,王佐这股土匪被政府收编,摇身一变成为民团团长。

在1926年,王佐同另一股土匪袁文才联合起来,盘踞一方,自立为王,盘踞宁冈县。

袁文才就不同了,他是一个中学生,不像王佐那样是不识字的土匪。袁文才加入当地土匪组织马刀会,由于能力出色很快成为重要头目。

在1926年,袁文才和王佐结拜为兄弟,被政府改编成为宁冈县保卫团。

袁文才、王佐有一定的革命倾向,在1926年9月宣布参加北伐革命。

1927年1月,袁文才、王佐在遂川县农民协会王文铮的帮助下,将队伍改组为农民自卫军。

1927年7月,两人攻占永新县县城,打开监狱,将包括贺子珍在内的一批中国共产党党员放出,成立了永新县革命委员会,随后撤回井冈山。

对于撤退到井冈山的提议,一些高级军官们表示反对,认为革命军队不能上山做“山大王”。好在,前敌总指挥卢德铭反对师长余洒度继续进攻长沙的主张,支持毛泽东率领起义部队向农村进军的主张。

由此,大方针就定了下来。

9月20日,起义军由文家市出发,开始向井冈山进军。

此时情况仍然不好,尤其起义军内部动摇分子很多。

据参加湘赣边界秋收起义的解放军中将赖毅回忆:“部队中弥漫着一股消沉的情绪,许多知识分子和军官出身的人,看到失败似乎已成定局,纷纷不告而别。有些小资产阶级出身的共产党员,也在这时背弃了革命,走向叛变或者消极的道路。第1营第1连的一个排就在排长的唆使下,利用放哨的机会全部逃跑了,并且带走了所有武器。那时,逃跑变成了公开的事,投机分子竟然互相询问‘你走不走?你准备上哪儿去?’这真是一次严峻的考验。”

没想到的是,9月23日,起义军遭到朱培德所部江西保安特务营和江西保安第4团的偷袭。

情况万分危急,前敌总指挥卢德铭果断率领1个连殿后,掩护大部队撤退。

混战中,卢德铭胸部中弹,当场牺牲,年仅22岁。

赫赫有名的何长工多年后这么回忆:卢德铭同志,四川省宜宾县双石铺狮子湾人,黄埔军校二期毕业生,在叶挺独立团曾担任连长、营长和国民革命军七十三团参谋长等职。他是优秀的共产党员,出色的军事干部,在北伐战争中,表现英勇顽强,灵活机动,在部队中有很高的威信。党组织和叶挺同志对他很了解。当国民政府建立警卫团的时候,叶挺想让他去任团长,但考虑自己政治色彩太浓,张发奎不会同意,就请张云逸同志代荐。

张云逸同志是粤军老军务,为人正直朴实,在粤军中很有声誉,一荐即准,卢德铭出任武汉警卫团团长。卢德铭同志利用这一合法地位,吸收许多共产党员和革命左派作各级干部,使这个警卫团成为我党直接领导的部队,在秋收起义中有力地配合了起义的主力部队。卢总指挥在组建警卫团和秋收起义中是有重大贡献的,是毛泽东同志军事上的主要支持者。他在进军井冈山的战斗中英勇牺牲,无疑是我军的一个重大损失,更是值得我们永远怀念的。我回忆他的一段往事,也是寄托我这个老兵对卢总指挥的彰扬和哀思。

连前敌总指挥都牺牲了,可见当时局势多么不利。

卢德铭之所以牺牲,同第3团团长苏先俊的警戒失误有直接关系。

官兵们本来对黄埔三期毕业生苏先俊就有所不满,认为此人有军阀倾向。

此次因指挥失误,苏先俊被解除了团长职务。

苏先俊大为不满,选择脱离部队逃回湖南省委汇报工作。在逃亡的路上,苏先俊被国民政府逮捕,遭到了严刑拷打。苏先俊吃不住酷刑,选择叛变革命,交代了很多秘密,导致部分地下党员牺牲。

1930年,长沙被红三军团攻占,苏先俊被红军抓捕处决。

到了9月29日,起义军赶到江西省永新县三湾村时,5000多人仅剩下不到1000人。

谁都知道,红军也罢,八路军新四军也好,都存在武器严重不足的问题。红军时代,不少官兵拿着土铳甚至大刀长矛作战。

此时秋收起义军由于开小差的太多,竟然出现了枪多兵少的局面。

毛泽东看到了军队内部的混乱,尤其是思想上不能统一,叛徒、奸细以及不坚定者众多。

所以,毛泽东进行了著名的三湾改编,确立了“党指挥枪”、“党支部建在连上”、“官兵平等”等一整套崭新的治军方略。部队由一个师缩编为一个团,称工农革命军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下辖两个营,共有700多支枪,毛泽东决定,在各级部队分别建立党的组织:班、排建立党小组,连队建立党支部,营、团建立党的委员会;连以上各级设党代表,由同级党组织的书记担任;全军由党的前敌委员会统一领导。

由此,解放军的双首长制度建立。军官负责指挥作战,政委则负责保证官兵服从党的领导,保证了党对军队的完全控制。

有意思的是,三湾改编不是强制性的。毛泽东宣布:改编根据自愿的原则,愿留的则留,不愿留的发给3至5元的路费。

对于未来的发展,毛泽东对官兵们的演讲就很精彩。

据参加湘赣边界秋收起义的谭政回忆:“毛泽东说,‘同志们,敌人只是在我们后面放冷枪,这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是娘生的,敌人有两只脚,我们也有两只脚。贺龙同志两把菜刀起家,现在当军长,带了一军人,我们现在不止两把菜刀,我们有两营人,还怕干不起来吗?你们都是起义出来的,一个可以当敌人十个,十个可以当成一百,我们现在这样几百人的队伍,还怕什么!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挫折和失败,就不会有成功。’这些话,在部队处境艰难、不少人情绪消沉的情况下是很能鼓舞人心的。”

到10月3日,起义军撤退到江西宁冈县古城镇,当天在古城文昌宫召开了前委扩大会议,即“古城会议”,确定了建立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计划。

对于如何处理袁文才、王佐,高级军官仍然有不同意见。

何长工多年后回忆:会议讨论确定了对袁文才、王佐部队的方针问题。这是建立井冈山革命根据地首先要解决的一个问题。袁文才、王佐,一个在山下,一个在山上,虽然都叫“农民赤卫军“可不是我们党领导的。他们劫富济贫,是标准的“绿林豪杰”。对他们到底持什么态度?当时不少人主张用武力消灭他们;

毛泽东同志却不同意。他说,谈何容易,你们太狭隘了,度量太小了。三山五岳的朋友还多着呢,历史上有哪个朝代把三山五岳的“土匪”消灭掉的?我们要团结改造他们,把三山五岳联合成一个大队伍,统治阶级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何况,他们大多数是贫苦农民,与地主阶级矛盾很深。虽然有地方主义、“绿林”习气等缺点,但是可以教育改造的。我们不能采取旧军阀大鱼吃小鱼的吞并办法。现在的形势逼迫他们要革命,要靠近我们,因此,此时绝不可以动武,应该主动搞好关系,积极争取他们革命,并通过他们团结井冈山的广大群众。经过讨论,统一了认识,确定对袁、王部队采取团结、改造的方针。

10月7日,起义军同袁文才、王佐部会师,到10月23日正式登上井冈山。

这一路可不容易,起义军吃尽了苦头。

多年后,罗荣桓元帅这么回忆:当年10月初,毛泽东同志带领部队向遂川方向展开游击活动。那时,天气已经逐渐寒冷,战士们还是穿着破烂的单衣,给养十分困难,并且也没有休整的机会。可是由于党在部队中进行了艰苦的政治思想工作,战士们情绪始终高涨,在极度疲劳的行军以后,还四处张贴布告,向老百姓宣传。为了解决部队的冬衣和给养,我们进驻到遂川城西的大汾镇。刚住下不久,就遭到民团的突然袭击。

部队因毫无准备,仓促应战,只好分散撤退。当时四连有两个排,随着毛泽东同志跑到黄坳,便停下来收集失散人员,并担负掩护一营集结的任务。这时,三营向湖南桂东方向撤走了。四连一共剩下三十多个人,稀稀落落地散坐在地上。要煮饭吃,炊事担子也跑丢了,肚子饿了,只好向老百姓家里找一点剩饭和泡菜辣椒。没有碗筷,毛泽东同志和大家一起,伸手就从饭箩里抓着吃。

井冈山未必是个好的根据地。这里人口稀少,经济落后,起义军在这里只能维持生存,却难以壮大。

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中说:“整个罗霄山脉我们都走遍了,各部分比较起来,以宁冈为中心的罗霄山脉的中段,最利于我们的军事割据。”

秋收起义初期,起义军共有1个前敌总指挥,1个师长和4个团长。

到了上井冈山时,总指挥卢德铭牺牲,3个团长脱离军队,1个团长叛变,仅剩下师长余洒度。

军队上了井冈山以后,黄埔二期毕业的余洒度奉命赶赴上海,汇报秋收起义情况。

期间,余洒度发现党组织被破坏殆尽,顿时灰心丧气,认为革命已经完了。余洒度选择脱党,在1929年在上海参加谭平山、章伯钧等组织的中华革命党,反对国民政府统治。

1930年,参加邓演达创建的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受邓委托担任临时召集人,与黄雍、陈烈一起负责筹建黄埔革命同学会,号召黄埔学生起来反对蒋介石。

1931年8月17日,邓演达、余洒度、陈烈等20余人被逮捕。除将邓演达秘密杀害外,蒋介石对余洒度等人采取宽容态度,试图收为己用。

余洒度立即表示愿意归顺蒋介石,在1932年3月参加国民党特务组织复兴社,并成为该组织骨干成员,曾与刘健群一道率领500余人的“宣传总队”,赴华北宣传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决策。为此,余洒度受到重用,被任命为六十一军政训处少将处长。

1934年,余洒度的好日子到头了,因为妻子参与走私和贩卖吗啡,他被逮捕到南昌,由蒋介石下令枪毙。

秋收起义最终只剩下几百人,却成为解放军将帅的摇篮。

这几百官兵中,诞生了1个元帅、1个大将、7个上将、8个中将和6个少将。

另有,没军衔但职务在副部级以上的干部5人。

有趣的是,秋收起义是成功的,为革命保存了火种,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却极为不满。

1927年11月9到10日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在上海召开(简称为“十一月扩大会议”),中央临时政治局常委瞿秋白、苏兆征、李维汉主持会议,共产国际代表罗明那兹参加了会议。通过了《政治纪律决议案》,评价秋收起义“完全违背中央策略”,是“单纯的军事投机”,开除毛泽东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湖南省委对于农民暴动的指导更是完全违背中央策略。中央屡次指出湖南暴动应以农民群众为其主力,并且向省委书记彭公达同志当面警告其军事投机的错误,要省委改正此错误,把暴动主力建筑在农民群众上面,遵照中央两湖秋暴计划切实准备,当时经过反复辩论,结果彭公达同志虽勉强接受,但省委的指导仍然没有改变旧的军事投机的错误:

(一)公达违背中央的指示,把暴动看做一种单纯的军事行动,只与土匪和杂色军队接头,不引起极大农民群众起来暴动,以致暴动开始除安源的工人很勇敢的参加斗争外,各地农民群众实在没有一点行动;

(二)在暴动区域以内完全没有提出土地革命和政权的具体政纲,以致农民只以为是共产党的捣乱,甚至省委怀疑农民应需要土地,反对提出实行八小时工作制的口号;

(三)在工农军所经区域以内没有执行屠杀土豪劣绅的策略,以致农民视若客军过境,因这些指导上的错误与怀疑的结果,湖南农民暴动变成了单纯的军事投机的失败。 ...... 六、湖南省委委员彭公达、毛泽东、易礼容、夏明翰,应撤消其现在省委委员资格,彭公达同志应开除其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资格,并留党察看半年。毛泽东同志为“八七”紧急会议后中央派赴湖南改组省委执行中央秋暴政策的特派员,事实上为湖南省委的中心,湖南省委所作的错误毛同志应负严重的责任,应予开除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

那个年代的信息传递落后,因此当时很多人误以为毛泽东被开除出党。

凭借着井冈山的数百军队,加上南昌起义剩余的生力军,毛泽东和朱德最终开创了赣南中央苏区,建立了中华苏维埃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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