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璜 严佐民 张紫垣/文
国民党二十二军，是从反对清朝政府，参加辛亥革命，拥护孙中山先生民主革命，逐步发展起来的一支陕西地方武装。一九三○年归蒋介石改编后，一直处于被排斥的困难之中。 一九三七年“芦沟桥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大举入侵，华北失守，绥远、包头相继沦陷，伊盟、陕北岌岌可危。十月邓宝珊将军以二十一军团军团长名义(以后是晋陕绥边区总司令)来榆林指挥抗战。他和二十二军军长高双成齐心协力，一致抗日。他们拥护中国共产党抗日民族统一政策，同陕甘宁边区、中共中央和毛主席密切联系，互相支持，全力坚守河防，抗击敌人。毛主席一九三八年十二月五日亲笔给邓宝珊的信中说：“近日敌侵西北之消息又有传闻，谅尊处早已得悉。不论迟早敌攻西北之计划是要来的，因此准备不可或疏。高明如兄，谅有同情。特嘱陈奇涵同志趋谒麾下，报告防务，并将敝党六中全会之报告、决议、宣言等件带来呈左右，仅供参考。倘有指示，祈概告之奇涵。”(陈当时任八路军留守兵团绥德警备司令员)。当时高双成军长先后派高致凯、张杰两团长带队挺进伊盟、东胜一带，并指挥王永清、段宝珊、邬青云、陈秉义、张步程五个骑兵支队，分别防守新民堡、郡王旗、昭君坟、大树湾一带河防；派左世允旅长驻神木，指挥部队扼守神木、府谷和准格尔旗一带河防，防范包头、绥远和晋西北之敌侵犯。以后将骑兵支队合编为骑兵第六师，左世允、胡景通先后任师长，师部驻格尔旗沙圪都。 日本侵略者在绥远扶植蒙奸德王和李守信、王英组织所谓蒙汉西北防共自治军和大汉军，并配属日本人指挥，日军屡次配合这些蒙伪军渡河进犯，均被我军击退。后来日军调动优势兵力侵占了大树湾、柴磴一带，和我伊盟部队形成对峙胶着状态。计在抗日战争中，我军对日先后作战近百次，兹就其中较大的十次战役，概述如下：
日军进犯保德、府谷战役 一九三八年二月末，日黑田旅团侵占保德县城，与我驻府谷城川部队隔河对峙。三月二日拂晓，敌军两千余人由府谷城川下游偷渡黄河，在大炮机枪猛烈射击下，向我军阵地接连进攻，我张杰团长指挥部队与敌激战竟日，终以阵地被敌摧毁，敌机又袭炸扫射，为了保存战斗力量，乃退至兴堡一带，府谷城川遂陷于敌人。高双成军长闻报后，即派驻高家堡的杨仲璜营星夜驰援。四日拂晓前，张杰团长指挥部队乘雪夜向敌反攻，于四日早六时占领府谷城川附近据点，继续向敌包围，经过三次猛烈攻击，敌以伤亡较重，在飞机掩护下退回保德，我军克复府谷城川。当时我军和群众目睹府谷城川被敌焚烧残杀的惨状，同仇敌忾，誓与敌决一死战。当侦知保德敌人大部撤走，只留一小队驻守城内制高点时，张杰团长即拟派队渡河歼灭敌人，恢复保德，但以黄河险阻，不易取胜，乃与部分官兵计议，当时有排长阎培明、焦世兴两人请缨开路，遂派其带领勇士十三人，夜晚乘船自上流下放，在敌未察觉中迅速登岸，分守要道，掩护张博学等两营渡河。由阎、焦等人带路，于拂晓时直逼保德城门，炸死敌人卫兵，奋勇夺占城楼，猛烈反复冲击，终于夺取了制高点，毙敌十余人，俘日军队长增山隆岁一人，余敌不支，纷纷远逃，我军克复保德。此役阎培明、焦世兴两人壮烈牺牲，勇士十三人大部伤亡，我军缴获敌机枪两挺，步枪六支，军马一匹和不少弹药，军毯、粮食等。 日军进犯东胜战役 日井田林木所部侵占伊盟达拉特旗后，企图偷袭盗窃元太祖成吉思汗灵柩，以愚惑蒙民并妄想诱骗郡王旗图王归附。一九三八年四月，日军指挥伪蒙军第四、第八两师及游击第一师共两千余人，附装甲车四辆、汽车三辆、野炮四门、迫击炮八门，由陈家渠、瓦窑沟及其以东地区，分路向我东胜进犯，我高致凯副司令指挥五一五团奋勇阻击，与敌激战两日夜，复经我陈秉义支队增援，使敌腹背受击，不支而退。此役保护了成吉思汗灵柩的安全，稳定了伊盟各旗的动荡局面。计毙伤敌三百余人，击毁敌汽车二辆，我军伤亡一百零九人。当时高双成军长电令杨仲璜营从府谷麻地沟驰往增援，迎击敌人。以后邓宝珊将军亲自担任护灵大员，在他的指导下，将成吉思汗灵柩安全转移内地。 我军进攻大树湾战役 一九三八年四月伪军第四师和第五师之一部占据黄河南岸重要据点大树湾后，我伊东游击副司令高致凯派队驻杨家圪堵，与敌对峙。十二日拂晓高致凯率步骑各队分三路向大树湾之敌进攻，经一天一夜的战斗，终以敌阵地坚固，火力较强，未克而返。此役毙伤敌百余名，夺获步枪三十九支，我军伤亡三十四人、马三十四匹。五月高致凯副司令派杨子俊为游击队长，率队并联系当地和绥包乡村抗日群众，几次在包头城郊进行袭击，扰乱敌人。 梁家圪堵战役 日军占领包头以后，经常出动飞机，向我伊东一带阵地空袭，并不断飞向榆林、神木、府谷及陕甘宁边区各城市侦察轰炸。敌机藐视我军无高射武器，不时进行低飞扫射，我军官兵非常愤忾，决心组织练习防空射击，击毁敌机。一九三八年十二月十九日上午，敌向我梁家圪堵进攻，经我邬青云支队阻击。在作战中，敌机两架空袭我梁家圪堵和二锁圪堵阵地，低飞盘旋，侦察扫射，我杨占山大队长指挥部队集中火力射击敌机，敌一机向北逃窜，一机中弹坠地，驾驶员中弹死亡，一名日军负伤下机顽抗，被我击毙。此役夺获汽车二辆，机枪一挺，日制绥远军用地图十余张。后来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奖给法币十万元。 日军进攻新城战役 日岩田部队驻包头并派一部和蒙伪军驻大树湾一带，我军驻新城东西线，两相对峙。一九三九年一月十二日，敌步骑炮兵两千余人，附装甲车十三辆，坦克一辆、汽车三辆、炮十余门、由磴口附近冰上渡河，在飞机掩护下，分三路向我新城阵地进攻。我高致凯副司令指挥八十六师部队及骑兵支队苦战两日，终因阵地全被摧毁，于十四日晚退出新城，转移五福地一线，略事休整，即派陈秉义，段宝珊两个骑兵支队由板汗圪堵、同红湾向敌侧击，我主力由正面反攻四、五次，敌不支，在放摧泪瓦斯后于十六日晚撤退，我军收复新城据点。此役八十六师五一五团张志琳连在敌人炮火轰击激烈进攻中同敌肉搏，全连壮烈牺牲。敌死伤二百余人，当时高双成军长曾派杨仲璜营自府谷赵寨驰援。 树林台等处战役 大树湾在黄河南岸，为日军掩护包头的重要据点，敌人在该地驻有伪军第一、第七、第九等师，约两千余人，附有战车和野炮。大树湾外围的史家营子、板汗圪堵、五股地等处驻有伪军第五师五百余人。我骑兵第一支队和五一五团第二营分驻万太兴、白柜、苗家圪卜、树林台等地，对大树湾之敌，形成包围。日军为了冲破包围，于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二日拂晓以飞机五架、战车四辆、装甲车二十余辆，载日寇和伪军八百余人，向我万太兴、白柜、树林台一带进犯，另一股日伪军七百余人向我三寡妇茔进犯。我军分别迎头痛击。敌先以飞机轰炸扫射，并以战车向我冲击，我第一支队赵成璧部和五一五团二营合力抵抗，激战五小时。因敌施放毒气，加之我阵地多被炸毁，我军退守树林台以南之线。后来补充团由改改台前来增援，我全线遂奋勇反攻，终将敌击退并克复万太兴、树林台等地。此役敌伤亡一百余名，我伤亡六十余人，夺获敌毒气四箱。
我军进攻磴口等处战役 一九三九年十二月，日军驻包头部队，为了掩护绥包交通，派队分驻磴口一部，并在大树湾及其外围板汗圪堵、史家营子、同兴公等地驻有伪军鲍贵廷部约两千人。我伊东部队分驻新民堡、杨家圪堵、新城、海子湾、西官府、展旦台等地，与敌对峙。我张杰副司令乘黄河结冰之际，下令于十二月十二日拂晓以前，分路进攻磴口及大树湾之敌。其指挥部署如下： 第一支队邬青云部向磴口以东公积板之敌进攻；第三支队王伯谋部向鄂尔沁车站进攻；第四支队陈秉义部向磴口之敌进攻；第二支队王永清部协助第三十五军部队及马秉仁部向包头及二里半进攻；第五支队段宝珊部及补充团一个营向大树湾外围各据点进攻；王果亭爆破队协同三、四两支队对包萨段铁路进行破坏；五一二团第三营和五一五团第二营为总预备队，位于新民堡、王爱台。 各部队奉命后，分别按时执行任务。计邬青云部袭击了公积板车站，切断该地交通；王伯谋部袭击了鄂尔沁车站，击毙伪团长一名；陈秉义部袭击了磴口车站，焚毁了车站的储藏库，并破坏铁道数处；王永清部协助三十五军部队，迅速占领了二里半、电灯公司和面粉厂，并袭击包头飞机场；段宝珊部及步兵一营，分向板汗圪堵、五股地、侯福喜圪堵进攻，予敌以严重打击；王果亭爆破队随一支队渡河，在公积板车站，炸毁火车头一辆。各部队完成任务后，陆续渡河返防。此役五路进攻，予敌人精神上一大打击，计毙敌二百五十余名，我军伤亡七十余人和马匹四十余匹。 新民堡战役 一九四○年一月二十二日，包头日军冈布部分三路渡河，向我进犯。其一路骑兵千余，附战车十余辆、汽车四十余辆，由海流素河、张成义窑子中间地带渡河，直通我新民堡；另一路骑兵六百余，由新城渡河，经张良营、西大社，亦向新民堡进犯；又一路敌步兵六百余，由高龙渡口过河，向我新民堡同时进攻。我步兵即与敌展开激战。至晚七点，敌在炮击我军阵地中大量施放毒气。当敌猛烈进攻堡城时，我部分守军自动放弃阵地，使敌从突破口冲入新民堡，在巷战二小时后，我军为了保存实力，乃全部转移。张杰副司令立即追查失守责任，枪毙了放弃阵地的连长李明等二人，以伸军纪，并即部署反攻任务。二十三日拂晓，张杰亲率步兵五个连及保安第二大队开始反攻，命骑兵三、四两个支队分别向敌侧背袭去。激战半日，我军奋勇冲杀，敌终不支，竟将新民堡纵火焚毁，且因其后路已被我军截断，逐于下午向西逃窜。我军跟踪追击，待敌退至展旦台和改改台等地，又被我段宝珊第五支队截击，敌军大乱，纷纷向昭君坟、大树湾溃退。此役毙伤敌二百五十余名，缴获机枪五挺，步枪二十余支。我军伤亡一百四十余人，我军受敌毒气窒息时，蒙汉人民以泡菜酸汤解救，效果还好。
我军进攻柴磴战役 日伪军在包头黄河南岸大树湾盘踞有步骑炮联合部队约一千五百余人，又在大树湾以西三十公里的柴磴驻有伪蒙军第九师森盖部八百余人，并派兵据守该地外围柴磴台、淖儿畔、昭君坟等处，以作掩护。我军在高致凯副司令指挥下，曾进攻柴磴两次，均未攻克。高双成军长命五一六团团长张云衢为指挥官，率领步骑各队，于一九四○年五月下旬，在展旦台集中，再一次进攻柴磴，其部署如下： 一、我军以歼灭据守柴磴之伪军为目的：二、第二支队王永清部以主力向淖儿畔之敌进攻，以一部在义生泉附近设伏，阻止大树湾之敌增援；三、第五支队段宝珊部以主力向柴磴台之敌进攻，以一部对大树湾之敌进行警戒；四、五一五团李含芳营及补充团机枪一连、三连向昭君坟之敌进攻，攻克后竭力固守，以阻包头敌人的援队；五、指挥官张云衢亲率五一六团李师纲营等部队向柴磴之敌进攻。 五月二十四日晚十时，各部队由展旦台分途出发，向各指定目标前进，至午夜后，均与敌发生激烈战斗。进攻昭君坟之李含芳营与敌发生争夺战，一度攻克昭君坟，连长师洽斌阵亡；进攻柴磴台之段宝珊部亦将该地克复；张云衢亲率部队由最前线李二麻地对柴磴几度冲锋进攻，战至二十五日中午，包头敌人以飞机八架、汽车七十余辆来援，战况甚为激烈，我军冲入敌阵的营长李师纲指挥部队与敌搏斗，卒以腹背受敌，本人和排长田旭若等近百人壮烈牺牲。当时我军在攻击中无险可守，加之伤亡较重，暂时转移。张云衢指挥官乘敌疲惫之中，于二十六日拂晓，指挥步骑各队，对敌复作猛烈进攻，至中午敌增援部队又到，我军有计划的撤回展旦台，进行整休，待机再攻。六月二十日，张云衢又指挥部队，向敌进行第三次攻击，敌人有所准备，加之敌机四架飞空助战，我军即转移目标，在击溃淖儿畔之敌后返回原防。此役先后毙伤敌三百余名，击毁敌汽车五辆，俘敌军士二人，缴获步枪十一支，军马二十五匹。 日军二次侵占保德轰击府谷战役 一九四○年六月，正当我军进攻柴磴中，日军为了牵制我军北进增援并为报复一九三八年我军歼灭其所留保德部队之恨，又派黑田旅团进占保德，企图再次进犯府谷。这时府谷城川只留杨仲璜营长带兵两连驻守，当侦知敌人向保德前进时，他即激励士气，严阵以待。同时，鉴于一九三八年二月日寇侵占保德，偷袭府谷时，焚烧残杀、奸淫虏掠的残暴兽行，形成人民一听敌人又来保德，非常恐慌的情况，遂决定组织人民提前转移，以保安全而定人心。并组织府谷抗日义勇军千余人，分三个大队，以两个大队配合部队坚守河防，一个大队组织群众有计划的撤离。并维护城关秩序，在敌人来到保德之前，就将府谷城关群众全部转移安全地带。同时组织部队和义勇军，沿河挖掩体，分段监守，特别是以城川黄河下游为重点，以防敌人偷渡。日军在这次向保德进犯中，虽有飞机侦察掩护，但尚害怕我军设伏阻击，所以在还距保德县城二十余里处，就一面用炮火向前方要点袭击，进行火力侦察，一面行进。在敌侵占保德县城和附近山头后，立将炮火转向府谷城川。由于两县城仅一河之隔，敌人从保德用山、野炮和重机枪袭击府谷，破坏力还相当大。当天从中午一直打到天黑，第二、第三两天又连续轰击，还不断以飞机轰炸扫射，破坏了城川好多房屋。由于我军没有炮火，只是日夜严密监视。在高军长派阎广营前来增援后，我们派步兵两连和义勇军三百余人，利用人地熟悉的优势，分路从府谷上、下游渡河，袭击敌人侧背，扰乱敌人后方，敌人为了安全后退，遂于第四天上午在飞机掩护下全部撤离保德。这次府谷军民无一伤亡，敌人虚耗大量弹药等徒劳而返。 此外，我二十二军部队配合晋西北新军续范亭部进行多次游击战争和其他小的战役，综述如下：一九四○年我驻府谷的五一六团，组织营长李师纲、排长阎寿珠等精兵二百余人，分为三队，有分有合地在河曲、偏关、三岔、五寨一带进行游击，时间七个多月，计先后袭击敌人八次，缴获轻机枪二挺，步枪十三支。一九四一年六月十七日城坡子战役：日军二百余人渡河进犯，经我段宝珊支队痛击溃退。一九四一年七月三十日城坡子、克劳湾战役：日军三百余人附战车四辆、炮四门，向我城坡子渡口猛烈轰击，企图强渡，经我段宝珊支队迎击，敌未得逞，又转向克劳湾渡口攻击，被我守军迎头痛击而退。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偏关战役：驻河曲河西马栅的骑六师十六团团长王伯谋侦悉日军有撤退模样，即派队前往袭击，与敌激战四小时，后以敌援军来到，我军即撤回。此役毙敌二十余人，夺获步枪三支。石户梁战役：一九四二年一月四日，王伯谋团派出的游击队在清水石户梁与敌伪东亚同盟军白凤翔部三百余人遭遇，激战至天晚，敌人退败，我军追至郑家*(左土右焉)，又予敌以严重打击。此役毙敌十余人，俘敌四人，缴获短枪四支，马二十一匹。柴三窑战役：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九日，敌伪准格尔旗保安总队长奇子祥率骑兵六百余人，附战车二辆，由万和堂以西之尾堂渡河，向新台进攻，我骑兵十七团团长王永清率队迎击，敌不支而退，又于二月一日敌复派来六百余人，附汽车十辆、炮四门，由辣子湾沿冰桥偷渡，进犯我柴三窑、广太兴等地，又经我王永清团猛击，敌仍不支而退。黑圪*(左土右劳)战役：一九四二年二月二日，敌伪李守信所属第二集团军四大队协同包头伪靖安警备队共步骑四百余，经沙拉湖滩向黑圪*(左土右劳)进犯，经我骑六师十八团团长段宝珊带队驰援，予以击退；同时，段宝珊团长乘敌伪溃败疲惫不堪之机，于三日午后派队向河口之敌进攻，段宝珊团长又亲率三十余骑佯攻普滩拐之敌，我攻河口部队得以乘胜入城，与敌巷战二小时，在敌援军将到时，我军始撤退。毛女圪坦战役：一九四二年二月七日，日军二十六师团独立第三联队二中队与新野小队协同蒙伪军高锋中队偷渡喇嘛湾，向毛女圪坦进犯，经段宝珊团二连击退，同时我段宝珊团派三连连附宗文耀带队袭击当囫囵之敌，冲入敌阵，毙敌十余名，夺获马六匹、骡五头而退。贾密圪坦战役：一九四二年二月二十二日，日军二十六师团十三联队三大队新野小队协同伪蒙军骑兵六百余人，由上城湾渡河，企图进袭我贾窑圪坦，我军于敌半渡之中猛击，敌不支而退。沟门战役：一九四二年二月二十七日，日军新野小队和南一小队协同托县伪自卫团武侯旦部六百余人，乘夜偷渡，向我段宝珊团防地沟门进犯，经我守军迎击，敌仍由原路退回，我段宝珊团长派队设伏截击，敌仓卒应战，失败逃去。此役敌人先后伤亡一百二十余人。 在抗日战争中，我高双成军长先后组织王果亭、赵荣祥爆破队，经常深入包绥铁路沿线，以地雷、炸药破坏铁路和桥梁，切断交通，阻敌西犯。值得特别提出的是王果亭烈士的事迹。王原籍朝邑，机智勇敢，他爱国心切，恨敌最深，自请深入敌后，进行破坏，其妻白秀英有胆有识，随队担任炊事、看护和组织当地妇女工作。他们潜伏河东，组织群众，破坏敌人交通，还去大青山与八路军游击队联系，互相呼应，彼此协作，一同捣毁敌人尔格森俱乐部，以地雷、炸药炸坏磴口铁桥和火车头一辆，使敌惶惶不安。日军黑田少将曾悬赏捉拿王果亭。一九四○年冬王果亭埋设地雷于包头二里半桥下，炸毁桥梁和敌人运输汽车，被敌追击包围，不幸胸部中弹，经人背负返回，抢救无效而亡。王果亭烈士为国英勇杀敌，流尽鲜血的精神，蒙汉人民至今还在深切怀念。 在抗日战争中，国民党二十二军以劣势装备扼守伊盟和府神河防，在阻击日军的多次战斗中，始终保持出动，予敌以严重打击，粉碎了日军控制伊盟、进占大西北的企图。这是在中国共产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联合战斗中，风雨同舟取得的；是同八路军互通情报，广大陕甘宁边区人民的支援，不断派出文工团鼓舞士气，以及派慰问团募捐慰问品等分不开的。毛主席在一九四四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致邓宝珊将军的信中指出：“去年时局转换，先生尽了大力，我们不会忘记。八年抗战，先生支撑北线，保护边区，为德之大，更不敢忘……总之，只有人民的联合力量，才能战胜外寇，复兴中国，舍此再无他路。”毛主席的统一战线政策，在今天我们建设四化、统一祖国和维护世界和平中，将继续发挥着伟大的作用。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 注释： ① 杨仲璜，当时任国民党第八十六师第五一六团第二营营长，现任陕西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政协陕西省委员会委员、民革陕西省委员会常委。严佐民，当时任晋陕绥边区驻延安办事处处长，现任陕西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张紫垣，当时任国民党第八十六师上尉军需，现任政协榆林县委员会委员。 《陕西文史资料》（第十八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