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前往沙漠之丘，遭遇羌兵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曾多次巡游各地。然而，在一次巡游期间，他不幸患上了罕见的皮肤病。他的皮肤开始出现溃烂，严重时甚至有寄生虫侵扰。后来，蒙恬从沙漠之丘带回了能够治疗这种病的草药，这才使他的病情得到了缓解。
此草药便是断生草。
“沙漠之丘常有羌族出没，你们未必能够顺利拿到断生草。”
“羌族？这……”
“姜囧，我与你一同前去。”
“秦兄弟愿意与我同去？”
秦四五点点头：“事情要办得有始有终才是。”
“好，那就有劳秦兄弟了。”
“等等！”
就在二人准备妥当后，即将出门之际，蒲禺叫住了二人。
“蒲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蒲禺的目光移到了秦四五的身上。
“将断剑和七星刀留下，我即刻开始锻造。”
“这……此行我们未必能采得断生，你……”
“无妨……”
“无论采不采得，我都会为你修复好断剑。”
“这……”
这时，姜囧拍了拍秦四五的肩膀。
“秦兄弟，你就把断剑给他吧。”
见姜囧也这么说，秦四五便将断剑和七星刀交给了蒲禺。
“那就有劳你了，蒲禺。”
“嗯。”蒲禺点了点头。
沙漠之丘离天水郡并不远，二人骑马不到半日便到达了附近。只见狂风裹挟着沙粒，黄沙漫天飞舞，仿佛无数细小的刀刃在空中旋转，每一次风吹过，都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姜兄，天快黑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好。”
二人迈步踏入了沙漠。
……
“秦兄弟，你知道沙漠之丘的具体位置吗？”
“沙漠之丘就是这片沙漠的最高点，就在那里。”
姜囧顺着秦四五所指引的方向望去，目光穿过苍茫的天地，一座巍峨的山峰映入眼帘，它孤独地矗立在那里，形状宛如一座巨大的金字塔，沙尘在其周围盘旋，给这座山丘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好，我们加速前进吧！”
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那山丘，没过多久，他们便抵达了山下。
“姜兄，你留在这里，我一人上去就好。”
“好，秦兄弟小心。”
话音刚落，秦四五纵身一跃，每一步都稳稳地踏在沙丘之上，沙粒在他的脚下飞扬。他连续几个跳跃，很快就登上了沙丘的顶端。然而，他并没有发现那棵断生草。
“断生草呢？为何找不见它？”
“秦兄弟！羌兵出现了！”
就在他感到疑惑的时候，山下传来了姜囧的喊叫声。
“什么？羌兵？”
秦四五的目光迅速锁定住了不远处扬起的风沙。
“那风沙一眼就知道是战马奔跑所致的……”
“姜兄，你留在山下，我去看看！”
说罢，秦四五一跃而下，身体轻盈地落在地面后，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疾驰而出。他的身影在沙地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痕迹，眨眼间就到达了那群人的身前。
“你是何人！胆敢挡在我们身前！”
“这话我倒要问问你们，为何要朝那山丘进发？”
“这与你无关！”
“无关？那边有我急需之物，你等最好不要随意冒进。”
“急需之物？莫非是断生草？”
“你们也知断生草？”
“哈哈哈哈！你们是找不到断生草的！”
“什么？此话何意！”
“因为断生草都被我们采得了！”
“你们为何如此做！”
“因为它长在沙漠之丘，就是属于我们羌族的，你们汉人若想得到它，就要花重金购置！”
“哼，天生地长之物本就是属于大自然的，你等竟拿此物做买卖！”
“哈哈哈哈！什么天生地长，我说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
话音刚落，只见羌族首领一声令下，大手一挥，其身后的羌兵纷纷挺起长枪，直冲秦四五。秦四五不慌不忙，伸手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长枪，用力一扯，将其夺过来后，并顺势抛向了羌族首领。接着，他抽出长剑，一剑扫出凌厉的剑气，瞬间就解决掉了向他袭来的那些羌兵。
首领敏捷地侧身躲开那投射而来的长枪后，随即从马背上取下弓箭，瞄准秦四五射出一箭。秦四五反应神速，同样单手抓起这支箭矢后，纵身一跃，将箭矢回掷回去。羌族首领来不及躲避，只得推搡旁边的羌兵作为盾牌，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羌族首领竟如此对待自己的子民。”
“哼，我是他们的主子，我想做什么，他们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所以，你等羌族终会走向没落。”
“少说废话！你们都给我上！杀了他！！”
话音刚落，一大群羌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去。然而，秦四五却并未显现出丝毫的慌乱，他气定神闲地向后缓慢后退几步，稳稳地站住身形。紧接着，他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将剑尖笔直地指向高远的天空后，猛然发力，向下狠狠斩落。
只见那剑气宛如狂风骤雨一般，凌厉而威猛，携带着由沙石卷起的巨大漩涡，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瞬间将位于最前方的羌兵吞噬。这些羌兵在这股强大的力量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被淹没在滚滚翻腾的沙尘之中。
“若是再敢冒进，你等必将全军覆没！”
“少得意忘形了！看你的身后！”
“什么！”
秦四五回头望去，只见一群羌兵不知何时绕过他的身后，冲向了山下。
“糟糕！”
“你还有时间东张西望吗！”
话音未落，首领激昂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如毒蛇吐信般，直直指秦四五的胸膛。秦四五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闪，那冰冷无情的长枪狠狠地穿透了他的身体。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猛然袭来，犹如熊熊烈火在体内燃烧，几乎让他窒息。但他并未屈服，而是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每一分力气，紧紧地抓住那只长枪。接着，他猛地发力一扯，将那羌族首领从高高的马背上硬生生地拖拽了下来。
“唔啊！混蛋！”
羌族头领重重地摔落到了地上。
“快将断生草拿出来！”
“断生草，现在你还关心什么断生草？你的那位兄弟就快要死了！”
“秦兄好歹也是天水郡功曹，不会轻易死掉的！”
“哼，是吗？”
话音未落，秦四五一剑刺入了那首领的大腿。
“呃啊——！！”
瞬间袭来的痛感，让首领不禁大声喊叫，鲜血从伤口不断渗出。
“我再说一遍，将断生草拿来！”
“断、断生草，在、在马背上的包囊里面……”
秦四五快步走向首领的战马，从包囊里面顺利拿到了那断生草。
“太好了！现在快叫你的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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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囧阵亡，全城悲痛
“他、他们已经杀疯了，我、我叫不动他们……”
“那留你也无用！”
说罢，秦四五一把抽出插入首领大腿上的长剑，转手划破了他的咽喉。
在山下，姜囧正与十多名羌兵展开一场激烈的鏖战。虽然他的武力与秦四五相比，明显存在一定差距，但他的勇猛却毫不逊色于羌兵。
他手握长剑，奋力挥舞，就算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出现了各种大小不一的创伤，也丝毫不惧怕羌兵手中的长枪。
“这家伙，怎么这么扛打！”
“他很快就没命了！大家继续杀！”
“哼！有本事就来吧！”
姜囧越战越勇，他的汗水和鲜血相互混杂，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每一滴仿佛都如同燃烧的烈焰一般，为他源源不断地注入了崭新的斗志。他身形敏捷地穿梭于羌兵中间，每一次挥剑的动作都是如此果敢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最终，凭借着他的英勇和顽强，成功地击杀了数名羌兵。
“哈啊……哈啊……”
“我来之前就准备好与你等羌族交锋了……”
“你们尽管上吧！我姜囧何惧！”
说罢，姜囧猛然冲向羌兵。羌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如同猛兽般扑向姜囧。
姜囧虽然身受重伤，可他仍旧竭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其每一次的进击都充盈着毅然决然之意。然而，伴随着体力的慢慢耗竭，他的动作开始变得愈发沉重起来。最后，在经历一场激烈无比的交锋之后，他被狠狠地击倒在地，长剑也脱手而出，已然没有力量继续战斗了。
“可恶！我、我就这么死了吗！”
羌兵抓准时机，一刀猛地砍向姜囧的头颈：“哈哈，去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四五赶来了！
他如一阵迅猛的狂风，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而过，剑光只是一闪便瞬间消逝。羌兵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已被他那凌厉的剑气所深深震撼，纷纷被击飞而出，扑倒在了地上。
“唔啊……好厉害……”
“他究竟是……什么人……”
“首领呢……？”
秦四五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跑到了姜囧的身旁。
“姜兄，你怎么样？”
“我……我快不行了……咳咳……”
姜囧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别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等等！”姜囧一把抓住了秦四五的手：“我们、我们还没拿到断生草呢……！”
“放心，我拿到了。”
“真、真的吗！”
“我这就带你回去！”
秦四五立即带着姜囧踏上了返回天水郡的路。
“秦兄弟……我的夫人怀孕了……”
“恭喜你，以后你就有儿子了！”
“儿子……秦兄弟为何觉得那孩子是男孩？”
“姜兄弟如此英勇，定能生下儿子的。”
“呵呵……你不会在安慰我吧……”
姜囧靠在秦四五的后背，鲜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渗出。
“不，你不仅会有儿子，而且那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代英杰，千古留名！”
“呵呵呵……呵呵……”
“秦兄弟……你给我的孩子……起一个名吧……”
“我？”
“嗯……”
思索片刻后，秦四五说道：“姜维，字伯约，如何？”
“姜维……字伯约……”
“甚好……甚好……甚……”
话音未落，姜囧就慢慢地闭上了双眼。秦四五感受到他的心跳已经消失，身体也渐渐变得冰冷。
“姜兄，我没有骗你。”
秦四五骑着马一路飞奔，直到夜幕渐渐褪去，晨曦初露，他终于在朝阳的第一缕光辉下，抵达了天水郡的地界。
他进入天水郡后，率先去到棺材铺购置了一口棺材。将姜囧安放其中后，再牵拉着马车赶赴了他的家。
“姜兄弟，那、那是什么？我的夫君呢？他在哪里？”姜夫人从屋子跑出来问道。
“姜夫人，我们在沙漠之丘遇到了羌兵，姜兄与他们搏斗，最后……”
秦四五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姜囧的佩剑递给了柳氏。
“夫君……夫君！！”
柳氏一把抓住姜囧的佩剑，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从她的双眸如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悲痛欲绝的哭声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愁。
“姜夫人，姜兄临死前，想好了孩子的名字。”
柳氏缓缓抬头，看向了秦四五。
“姜维，字伯约。”
“姜维……姜伯约……”
“嗯，你们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物。”
“谢谢你……”
安置好棺椁后，秦四五回到客栈，恰好碰到吕雯从客房走了下来。
“叔叔！你去哪里了呀？”
“雯儿，姜囧死了，我是来叫你一同前去的。”
“姜叔叔死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去沙漠之丘采草药，遇到了羌兵。姜囧虽奋力一战，却最终丢掉了性命。”
“原来是这样……”
“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好。”
二人返回姜囧家，只见大门外聚集了许多天水的百姓，他们听说姜囧的噩耗，无不悲痛，有的默默垂泪，有的低声啜泣，有的相互安慰。
“原来姜叔叔这么受百姓爱戴呀！”
“嗯……”
“我们进去吧。”
二人进去后，发现蒲禺也已经赶到了这里。
“蒲禺，这是断生草，拿去救你的孩子吧。”
蒲禺接过断生草，立刻痛哭了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姜兄弟替我去，死的就是我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唯有救治好你的儿子，才能报姜兄弟的在天之灵……”
“事不迟疑，你现在即刻带着断生草去医馆，这里有我。”
“这……好吧！”
说罢，蒲禺匆忙地跑了出去。
“雯儿，你去陪陪姜夫人吧。”
“嗯。”
随后，秦四五来到了大门前。
“各位，今日不太方便，还请先回去，待明日再来吊唁，如何？”
“这……姜夫人怎么样了？”
“是啊，我们很担心她啊。”
百姓们各个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那……那我们先回去吧。”
“好，那我们回去，明日再来。”
目送天水百姓后，秦四五回到了屋内。只见姜囧安详地躺在棺椁之中，身着整洁的新衣，仿佛只是沉睡一般。不仅如此，柳氏还细心地为他洗净了身上的血迹，每一处伤口都被温柔地处理过。
“姜兄，请你保佑你的夫人，保佑她能够早日从悲痛中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