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六月
我为了给姐姐报仇,嫁给了虐待她的男人。
我让他得到的快乐,是姐姐给不了的。
当然,我让他痛苦的源头也猜刚刚开始。
可他们都说我不是妹妹。
笑话,我的老公我当然熟悉。
1
我被抓到的时候,我说我叫顾雨,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信。
这个审讯室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坐进来了,眼前的这些警察,也不是第一次露出这种无奈又气愤的神色了。
只见那个被叫做王队的警官一抬手,便忍无可忍地将双手拍在了桌子上。
随之探身上前,蹙眉怒瞪着我的双眼。
“你根本不是顾雨,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承认!”
音调随之上扬,似是积压了许久的火山爆发了一般,怒瞪之际,青筋暴起。
见他这样,我知道我再一次的激怒了这些警察,但是他们对我的盘问,却不得不在我再一次的发疯之时终止。
我猛地拉过了他的衣领,让他原本满是怒意的双眼更加近距离的凑近了我。
紧接着我便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诡异,我从他眼中倒映的人影可以看到,我那上扬的嘴角有多么的得意与嚣张。
直到之前询问我问题的女警一把将王队拉了回去,脸色为难的凑上前低语。
我不知道她们具体在耳语什么,但是从她们打量我的眼神可以看得出来,似乎又是在提及我的病情了。
她们说我生病了,我不信。
又说我其实不是顾雨,那更是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不是顾雨呢?
我可是因为帮姐姐报仇,才进到这个地方的啊。
“看样子还得再让薛医生给她看看。”
王队怒目瞪着我,那眼神复杂又充满了深意,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并未直言。
待到他们都离开后,硕大的审讯室,只剩我一人。
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可以清晰地听到我脑海中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2
那是去年五一的时候,姐姐顾雨被孙山绑在了架子上。
一丝不挂的她,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一道道伤疤还在流血不住。
早已经虚弱的求饶声从姐姐的口中传出,孙山全然不理会,甚至因为兴奋,直到姐姐咽了最后一口气,他都未曾停下来过。
而我却只能在门厅处听的胆战心惊……
孙山是个还算体面的小老板,帅气且温文尔雅,他可以聊哲学,也可以谈文学,同时还了解女人所有的喜好,堪称得上是一位完美的丈夫。
然而,这些却都只是表象,是他时不时展现在外人面前的人设罢了。
殊不知,在其光鲜唯美的面具下,却是豺狼虎豹的心肠。
他的家暴变本加厉,甚至变态的癖好也逐一显露。
姐姐顾念是被孙山的人格魅力吸引的,却也最终惨死在了其变态的恶趣味下。
直到被火化的那天,孙山甚至都没有让自己的人设崩塌,树立的贞洁丈夫人设令人夸赞。
反倒是给结界顾念扣上了一顶抑郁症自残自杀的大帽子。
而我的心里,却只对他有着万分的恨意和恶心。
直到一个念头萌生在了我的脑海里。
同一年的十一小长假,高贵典雅的教堂内,我身穿洁白的婚纱,孙山穿着整洁笔挺的西装。
我们两个犹如一对令人称赞的璧人。
与姐姐的胆小懦弱不同,我性格张扬,乐天派,更是会讨人欢心,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每一处都似乎对上了孙山的胃口。
看着他嘴角勾笑,优雅的为我戴上婚戒,我知道,我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
婚礼结束后当晚,我躺在婚房的床上,孙山压在上方,我能感受到他的急切与渴望。
我将他推开,表现得十分委屈,似是有些泪眼婆娑,但却在昏暗的床头灯的照耀下,更显楚楚可怜。
“我不想用这些,会痛,我怕痛。”
与姐姐不同,我回绝了孙山,若是换成姐姐,她定然是咬着牙附和着。
但我不是姐姐,况且,我也不想让孙山轻易地就将我拿捏。
我了解他,越是乖顺听话的女人,虽然容易让他满足,但也容易让他失去兴趣,从而在其他的地方变本加厉。
而我在新婚夜的拒绝,便是给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奇痒无比的种子。
3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度蜜月的一个月里,孙山接二连三委婉的提出了那种变态的要求,起初的几晚我毫不犹豫的拒绝,并且故作胆怯和委屈。
他倒是并未用强,我知道他不是因为心疼,他只是怕太过于强硬,日后不好控制我。
在返程的前一晚,我只接受了他少部分的要求,而孙山果然如饥渴的饿狼一般兴奋。
回家后,我和孙山纷纷投入到了日常的工作之中后,这种深夜迷离的时间才有所减少。
我知道,他开始克制了。
孙山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女人冲昏头脑的人,也不是一个会痴迷于云雨之乐,而忘乎自我的人。
所以他开始逐渐的将心思放在了工作上,身边再次恢复到了萦绕着莺莺燕燕的轨迹上。
此时的我,并未有所失落,甚至还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那一个月我确实有被折腾的险些散了架,但一切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开始逐渐将重心落在了升职加薪和社交上,与此同时,归家的时间逐渐比孙山晚了一些。
时日一长,他便开始有了情绪。
而我的计划,也顺理成章的步入到了下一个阶段……
“为什么?是不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深夜,靠在床头,我悠哉而又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工作资料,耳边是孙山似是隐忍,又似是不安的声音。
我内心虽然恶心,却还是露出贴心又温柔的笑意。
将唇凑到了他的嘴上轻啄了一下,含笑娇柔的低语。
“是我最近太忙了,冷落了你,抱歉。”
果然不出我所料,孙山在看到我软硬兼具的目光后,原本还在不断抱怨的口吻褪去了不少。
我知道,孙山现在的态度只是他的缓兵之计。
他从来都不是那个会服软的人,过去对待姐姐的时候不会,现在面对我,自然也不会。
我并未戳穿他的演技,而是也跟着缓和了一些态度,将手轻缓地划过他的脸颊后,落于他的胸膛。
男人胸口处的两颗,自然也是敏感的。
我轻柔的把玩着,嘴角含笑,端详着他脸上细微变化的神情。
直到我将把玩着的手指尖加大了一些力度后,孙山那略显严肃的脸上才露出一抹深意的笑。
紧接着他猛地翻身覆盖,将我毫不犹豫地禁锢在了下方。
我知道,他等不及了,这些天的疏远,让他饥饿到了如狼似虎的模式。
而在这之前,因为我的花样喂养,他已然对外面的野味没了什么兴趣。
此时此刻,居高临下,深邃凝望着我的那双眸子,毫不遮掩的贪婪与欲望通通溢了出来。
他想要,也更想吃了我,这和我所计划的目的又拉近了一些距离,我很满意。
4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上方压来的重量,也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肤上残留的余温。
直到刺眼的白光迫使我不得不睁看眼睛,耳边陌生却又略显熟悉的声音似是萦绕。
我蹙眉用手下意识地遮挡住了那刺眼的白光,很快就从刚刚的回忆中抽离了出来。
随着我的思绪回笼,钻入大脑的声音也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这一刻,我知道,我又被他们带到了这间我已经来过六次的房间。
不出意外的话,我对面不远处就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
薛明,薛医生。
“怎么样?想起了什么?”
那声音清澈优雅,此时略微轻声细语的温柔,似是怕惊扰到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
我眉心一皱,试图适应眼前的白光。
原来那光线并不是很亮,反而还有些柔和,只是因为我似是沉睡了太久,猛地睁开眼,才显得那么的刺眼。
我挑眉平淡的笑了笑,并不意外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再次陷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这些警察和这个薛医生,很想通过各种方式来唤醒我的某种记忆。
他们说我有病,他们说我的内心深处在规避着某种真相。
我不免觉得有些可笑,这种莫名其妙的大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扣下来,我实在不想再多做辩解。
“我知道,你想起来了,或者说,你应该根本就没有忘记过。”
见我默不作声,迟迟不回话,薛明倒也不着急催促,只是带着试探性的口吻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