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学校上吊自杀,我向警方报案无人受理。
只能被迫向毒枭楼兰求助。
楼兰帮我惩治了凶手,让我臣服于胯下当成玩物。
然而不久的将来,我将彻底摧毁他的面粉王国。
1.
他将烟头摁在我的手背。
我痛得面目扭曲,死死地回瞪,不让自己叫出声。
「还真是硬汉啊,不知道你弟弟行不行?」男人似笑非笑道。
「哥,事是我惹出来的,我认罚,向你道歉,这件事跟我弟无关,有什么事冲我来。」
「哦?姐弟情深,不错!」皮鞋摁着我的头,不断来回使劲,我疼痛难忍,只觉脑袋都要被踩爆了。
「有骨气,那就看你表现咯。」
手下跪倒充当人体座椅,楼兰坐着吸烟,吩咐三名手下轮番殴打。
之前我为了给弟弟出头,痛揍了他的混混室友,可我不知道的是,室友背后的靠山,居然是项城的地头蛇——楼兰。
骨头的断裂声,扇耳光的响声,鲜血沾染整张脸,我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大个的右勾拳袭来,眼前头晕目眩,我晃了晃身躯,重重倒了下去。
「就这么嗝屁了,太不经打了,把他弟找来。」楼兰不耐烦地说。
我哆哆嗦嗦直立起身,模糊的世界摇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哥,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看到我认怂,楼兰满意地笑了。
2.
我从仓库出来,跌跌撞撞去了警局。
可他们一听到,楼兰的名字,立刻把我赶出警局。
下一刻我被塞入面包车,带到郊区别墅。
他拉住我的衣领,眼神阴翳,吐出一口烟雾。
「美女,你真是让我失望,报警?这就是你的惩罚!」
楼兰昂首示意,手下端来木制十字架。
用麻绳把我绑在上面,汽油从头淋到脚。
他挥舞着皮鞭,凭空打出爆响。
第一下打在我的小臂,火星四溅,立刻有人往伤口处倒泥沙灭火。
我脸色铁青,咬着牙愤恨瞪他,没有发出求饶声。
大笑的楼兰觉得无趣,拍了拍手又叫来手下。
「换新花样。」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的头被摁入,盛满辣椒水的铁桶,倒吊着承受,高压水枪的洗礼。
他明知道提到我弟,我一定会服软,但就想看看我有多倔,我越是不服输不吭声,越能激起他的挑战欲。
第八天,我只觉火辣辣的疼,低头看去,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楼兰见我怂了,叫手下松绑,送了碗叉烧饭,却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接连好几个夜晚,我被硬生生疼醒,咬着牙哆嗦,看向窗外的月亮,暗暗期待弟弟能够平安。
3.
生而为人,活如蝼蚁。
这些天被楼兰关押着,我没有自由,没有收入,弟弟读大学急需费用,于是我拉下脸向楼兰要钱。
楼兰玩味地打量,手指轻抚我的脸颊。
「我缺个陪睡的。」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我攥住拳头,低着头强忍怒火。
楼兰看到我不情愿,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再次挥舞的皮鞭,只是轻轻舔一下便有血痕。
「你是个木头不会躲吗?」
我晃动脚步躲过鞭击,正准备转身离开。
「一天三百?五百!你要不要?」
我愣在原地,肩胛被打得皮开肉绽。
楼兰异常兴奋,笑声畅快肆意。
「你说话算话吗?」
额边青筋暴起,我却没有勇气还手。
楼兰甩出一沓钱,钞票漫天飘洒。
「跪下!」
我鼻孔翕张,眼眶通红,迸射狠厉的目光。
「钱,管够,就看你愿不愿意。」
楼兰慢悠悠地走来,扑鼻而来的还有股烟草香。
「今晚好好陪我,把我惹急了,你们姐弟俩都跑不了。」
我缓慢屈辱地跪下,尊严,勇气,这一瞬间被彻底击碎。
那一夜风起云涌过后,楼兰很喜欢我的倔强。
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行整洁的牙齿,仔细看颇有些痞帅的味道。
然而我稍有让他不如意,往往反手就是一耳光。
「你跟我遇到的那些贱人不一样,他们都怕我,拼命讨好我,你跟她们不一样。」
我闭上眼沉默,粗糙的手指捏住我的脸掰正,他那黑漆漆的眼睛,充斥危险的气息。
「你说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还未开口回应,他却喃喃自语道。
「难得看到一个对眼的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4.
我隐瞒了被楼兰虐待的事。
跟弟弟打电话的时候,问起有关在学校的事。
他说自从我为他出头之后,寝室的室友一直挺友好,我真的相信了。
可没过几天,收到了弟弟自杀的噩耗,原来他的室友没有服软,而是变本加厉地虐待弟弟,尤其是楼兰的堂弟楼星河。
提前在他的床底下放了JK装,当众大伙的面取了出来,污蔑弟弟是个变态,
同学们信以为真自此远离弟弟,就连心爱的女孩,也不再正眼看他。
弟弟默默忍受,不希望我为他悲伤。
直到楼星河将我受辱的视频发给弟弟,边说边笑:「堂哥说了,你姐姐是个硬骨头,就是提到你的时候,才知道服软,白白挨了那么多次揍,现在好了,每天还知道暖床……」
他的话没说完,弟弟发了疯,用尽全身的气力,四五个狗腿子被打趴下,架不住人多被揍了一顿。
后来弟弟自杀了。
他被人发现的时候,用麻绳套住脑袋,悬挂在寝室的吊扇下,据在场的同学们说,吊扇还在呼呼转动。
死之前在朋友圈发了条文案:「姐,来生我再报答你。」
我跑到学校找领导理论,校方给了几万块打算息事宁人。
拉来媒体报道这件事,听闻有关楼氏家族,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
楼兰知道了这件事,嗤笑:「大老爷们玩自杀?真他妈是个废物,也好,以后你就可以专心跟着我。」
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想跟楼兰拼命,被赶来的手下摁住。
看到我陷入疯狂,楼兰踌躇片刻改口,表示会安排人调查真相。
弟弟曾立誓要出人头地,绝不会让我吃苦。
为赚取学杂费,课余时间在校园捡空瓶。
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休闲装,从不主动开口要钱。
就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弟弟,懂事腼腆的弟弟,永远醒不过来了。
5.
弟弟死后,我病倒了,高烧不退说着胡话。
楼兰把我送到医院救治。
「我还没玩腻,你不能死。」
我拔掉注射针,把药水瓶砸碎,药片尽数丢到窗外。
我恨,恨自己没用,不能为弟弟讨公道。
我恨,恨世界不公,穷人只有挨打的份。
我更恨楼兰,如果不是他,弟弟就不会死!
我躺在病床上自暴自弃,楼兰笑了。
「你跟你的废物弟弟一样,都是胆小鬼,怎么,你弟弟白死了吗?」
浓重的柳眉微微皱起,戏谑地看着我。
「你,就没想为你弟报仇吗?」
我必须复仇!
楼兰的话让我醒悟。
「求你帮我报仇。」我声嘶力竭地喊。
楼兰若有所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欺凌弟弟的混混室友被抓,楼星河做的那些事,统统被抖了出来。
楼兰拉住我的衣领,直勾勾地盯着我,耳畔响起他们被殴打的惨嚎。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以后你对我,也要像对你弟弟那样好。」
父亲有不少的情人,楼兰母亲只是其中一个。
正牌夫人为了铲除异己,派遣杀手袭击了父亲的情妇。
母亲用命换来楼兰的逃脱,他侥幸活了下来。
父亲的家富丽堂皇,却也掩藏着骇浪惊涛的凶险。
楼兰夺过一次次的暗杀,以狠辣的心性和手段,一举登顶项城霸主的位置。
当着兄弟姐妹的面,亲自割断父亲的喉咙,自此家族里再也没有人,敢动摇他的权威。
所以即使楼星河是她的堂弟,他也根本不在乎所谓的亲情。
楼星河被倒吊着,蜿蜒流下的血水,从割断的脚筋溢出,沿着脸颊,滴落到下方的铁桶。
「解气吗?」楼兰说。
我冷冷凝视哀求的楼星河,没有搭话。
手下递来沾满盐水的皮鞭,楼兰唇角含笑,一声脆响,楼信合浑身痉挛,面容疼痛扭曲。
「在项城只要我一句话,让他死,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想报仇,我给你这个机会!」
楼兰颔首示意,手下递来一把匕首,我握住的同时,手心沁出大量汗水。
楼星河瞪大眼睛,眼里闪烁着恐惧,嘴里不断叫喊着别杀我。
我闭上眼大喊,无数次想过,用最痛苦的方式折磨对方,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
在我惊愕的眼神注视下,楼兰割喉放血,动作干净利落,像宰杀一条不听话的狗。
「这次我帮你,晚上你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