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高山之上,置身于一片被冰雪与沙漠包围的空旷山谷之中,猎鹰翱翔于天际,河流潺潺流淌,群峰亘古长存。
从四川康定子梅村到布达佩斯营地那玛峰6千米的距离,用了5个多钟头。傍晚三点,营地里一片迷蒙,刚刚用过晚餐,外面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冰凉的感觉从我的脚底一直传到鼻子,我就问导游是不是还在下大雪,导游告诉我,雪都没过了我们的脚跟。“如果今天晚上再下一场雪,恐怕我们就回不去基地了,这里的积雪很大,爬山会有很大的风险。”这大概就是说,我们没有冲击顶层的可能了。导游临走时说:“别多想,好好休息。”与我们所处的大部分受控制的环境相比,这座山显得荒凉而桀骜不驯。
在纳玛峰登上山顶之前,要爬上两百多米高的悬崖,才能登上悬崖,在悬崖上,他们必须要休息十分钟才能喘口气。
这一夜,风雪渐止,雾气渐消,群峰渐现。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清晰,那么遥远。望着面前的雪峰与黑夜,我觉得,我不能再爬下去了,不如就到这好了!
第二天一早,前面的队伍就传来了好消息,我们决定再往前冲一段距离。越往前走,攀援就越来越困难,在无人的旷野上,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空旷而安静,宿营地海拔4800公尺,可以一览纳马峰的全貌。
在去多桑哈的路上,阿玛达布拉姆的整个山顶都高高耸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找到一个地方坐下,静静的享受这份美丽。
夜空紧紧贴着地面,我们慢慢往上走,灯光照出了一片狭长的空间,让我们除了看清自己的双脚,什么都不敢看。随着距离山顶越来越近,积雪越来越深,他们不得不将拐杖放在地上,双手撑在岩石上,然后慢慢的爬起来。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多了,天空被一片橘黄色的云彩笼罩着。从5300公尺高的冰山到5588公尺高的山顶,短短的路程需要2个多小时。套上钩子,系上绳子,我们开始了200多米的路程,也是最难走的路程。
冰墙上的雪都快到膝盖了,一开始的20多米,我都是贴着墙壁,双手扒着,使劲往上攀援,但是,这雪太硬了,稍有差池,就会从上面滑落下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重新站稳。每次踏出一脚,都要深一脚浅一脚,然后才能收回来,每隔十步就要休息一下。当我站立在冰墙上,倾听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看着周围的一切,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只剩下了我,还有那股向上的渴望。渐渐地,淡淡的桃红色光芒越来越强烈,不久就覆盖了整个贡嘎山脉的山顶。一轮烈日,从橘红色的云层中缓缓浮现,照耀在地面上,将它的影子,一点点地拉到远处。经过6个钟头的步行,早上8:30,我们到达了纳马峰的山顶。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贡嘎山顶已经没有多少阳光可以照射进来了,我们必须在天气变暖前做好撤退的准备。贡嘎雪山,目送着我们离开。就像很多探险者说的:不管我们爬过几次,我们都不能完全理解一座大山,就像我们不能充分理解自己一样。他上山是为了什么?何必去冒险呢?读过许多书籍,长途跋涉,攀登过许多高山,但我仍得不到答案。但是,只要山顶还在那儿,就让我们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