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公主去北狄和亲,意外中北狄人把我奉为从不杀生的神女

燃梦文化 2024-09-18 10:23:18

我是个屠户,我爹曾是御厨。

皇帝把我封为公主,让我替真正的公主去北狄和亲。

到那里第一天,他们让我杀个人。

我什么都杀过,但就没杀过人,于是我放了他。

没想到北狄人就此把我奉为从不杀生的神女。

后来我和北狄王遇险被困,我把滋滋冒油的野猪肉递给他。

他一脸震惊:[神女,你怎么杀生了?]

1

大周打了败仗,准备跟北狄求和,还要让公主去和亲。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觉得公主很可怜很倒霉。

[爹,听说北狄是苦寒之地,冰天雪地什么都没有。]

爹爹点头:[不光如此,人们还穿的破破烂烂。]

我不理解:[那咱们大周怎么会败?爹,你以前是御厨,跟我说说。]

我爹重重拍上我后背:[打听那么多干什么?杀你的猪!]

但我没想到,短短三天后,这个倒霉蛋从公主变成了我。

公主不愿去和亲,哭闹着要在宫里吊死,于是皇帝想到了我。

有一次他食不下咽,爹作为曾经的御厨,带着我进宫送过一次吃食。

皇帝当时还笑称,我和宁玉公主长得有三分相似。

没想到这三分相似,让我的命运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爹爹得知这个消息,拼了命进宫要给我求情。

[柔儿,你娘去世的早,爹就你一个女儿。]

[你放心,爹一定会把你留在京城的。]

但他没有成功,还被打了一顿不轻不重的板子。

我给爹上完药后,决定认命。

[爹,您就让女儿去吧!]

[女儿是替朝廷解围,以后陛下定不会亏待你,等我去了北狄,你有机会还能去看我。]

我在北狄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只有这样,以后才有见到爹爹的可能。

我被封为福安公主,从赵柔变成了孔柔,孔福安。

我离京那日,北狄的使者前来迎接。

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走了五个月后,我到达了一片雪原。

使者将我带进帐篷后径直离开,我一个人只能一动不动坐在铺满毛毡的椅子上。

有几个人突然从外面掀开帘子,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扔到我脚下。

“此人偷盗和亲队伍中的金银珠宝,被我王抓住。”

“王说东西是王妃的,人也要交给你,请王妃处置。”

后面几人齐齐上前开口;“请王妃处置!”

我再没脑子也能看出来。

这是他们给我的第一个下马威。

2

他们似乎以为我是那种无比娇弱胆小的女子。

若来的人是宁玉公主,怕是会当即晕倒。

但我不是她。

我鸡鸭鹅猪牛羊都杀过,鲜血溅到脸上我都能面不改色。

于是我一动不动。

几个侍卫又说了一遍,我还是没动。

有人提议让我杀了他。

我看着他眼神中的恐惧,突然想到以前遇到的一只牛。

它刚怀孕就被主人卖掉,它的眼神和这个人的眼神一样,都在告诉我他们想活着。

于是我挽起繁重的衣袖露出手腕,把那人从地上扶起来。

[我今天不想杀你,你把东西交出来就走吧!]

我又摸出一点儿碎银子:[这些银两给你治伤。]

侍卫们纷纷说不可,低着头说我不能露出手臂去扶一个男子。

更不能让男子看到手腕。

我愣了愣。

爹说每次斩肉前都要挽起袖子,免得百姓们说我们的东西不干净。

这只是我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习惯。

怎么成了必须遵守的规矩了?

那人接过我银两后过于兴奋,一高兴直接晕了过去。

侍卫们说这帐篷脏了,让我移驾王帐。

我路过那人身边后才发现,他身上的血似乎是涂上去的,他根本就没受伤。

想到我给出去的银子,我心口一痛。

可惜了,那可是好多钱呢!

我捏紧披风,跟着侍卫在帐篷间绕来绕去,最后在最大那顶前面停住脚步。

[这便是王帐,王妃请随属下进来。]

我踏进去后觉得有些晃眼,下意识抬头,一颗硕大的猫眼石出现在脸前。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是帐篷顶上挂着的宝石。

除此之外,帐篷中还挂满了镶嵌着宝石的佩剑,甚至有披风是用宝石缝制而成。

大周皇帝衣服上才十颗。

我正张大嘴沉浸在惊讶中,就听到耳边有人叫我。

[神女,神女!王在同你说话!]

我回过神,看到个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的男子站在我面前。

我第一个想法是,他长得比邻居王二要好看。

第二个想法是,我怎么莫名其妙成神女了?

3

我下意识把这句话说出口,引得男子一阵发笑。

[北狄国师夜观天象,发现一颗星直指东方。]

[他经过三天三夜的卜算,最终确定神女会自东方而来。]

侍卫低头小声补充:[国师大人说,北狄神女向来慈悲为怀,认为众生平等,从不杀生。]

[您不仅没嫌弃那人,还亲手将他扶起,当的神女的称号。]

这北狄国师算的一点都不准。

什么慈悲为怀从不杀生,我六岁就会踩在凳子上剁猪肉了。

我想要解释,但一想到身在大周的爹爹,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得活着。

于是我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这个称谓:[原来如此,多谢解答。]

北狄王命侍卫退出,帐内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突然记起自己从进帐到现在都未曾行李。

我忙弯下身子:[我……小女……妾身孔福安见过大王。]

我磕磕绊绊许久,终于说完了临行前嬷嬷交代的话。

但北狄王对此很是厌烦:[你们中原人太过假惺惺,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福安两个字太俗,你既为神女,不如直接叫孔安,以后也不必称呼大王,叫我阿衡。]

他和我闲聊几句后匆匆离开,把我留在帐中交给几个北狄婢女照顾。

第二日,他给我带回来一枚手镯。

[这是何物?]

[是北狄特有的暖玉,一直被当做大婚时的礼物。]

阿衡牵起我的手:[不管怎样,你都是北狄的王妃,这些东西都是你应得的,不要拒绝。]

他神色认真,但眼中却没有一丝情意。

我知道,我是用来交换两方和平的工具,所以我很理解。

他让我待在帐中别动,我便待了整整十日。

终于在第十一天,他回来了。

阿衡进帐时我正准备就寝,只穿着一身中衣,看到他后我下意识一抖。

[放心,我对你们这种瘦弱的中原人没什么兴趣。]

瘦弱?

我下意识看向手腕。

我这双手可是能举起一头猪,怎么就瘦弱了?

4

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瘦弱,于是我拿起一颗苹果。

把它捏碎后,我对阿衡伸出手。

[我很有力气,不瘦弱。]

本要离开的阿衡脚步一顿:[那你胆子大不大?]

我觉得我是屠户,胆子应该算大的,于是我点了点头。

[那好,交给你个事情。]

他掀开披风,露出背后那一小截箭头。

[我遇刺了,军医此刻又不在,你能帮我把它拔出来吗?]

阿衡算是问对了人。

我杀过那么多猪,对每一块肉每个筋膜的位置都了如指掌。

人应该也差不多。

[不能拔,但我可以切开你的肉把它挖出来。]

我说完感觉有些不对。

[但是,但是我是你们北狄封的神女,不能杀生不能见血光,我要守规矩。]

阿衡从胸膛中发出几声轻笑:[刚刚捏苹果的时候,怎么不守规矩?]

我立刻反驳;[捏苹果根本用不了多少力气,也不算杀生,我违反了北狄的哪条规矩?]

阿衡不再与我争吵,而是把后背往我面前送了送。

[你再与我在此拌嘴,我的血就要流干了。]

我顿住,看着他背后的伤有些发愁。

[直接挖太疼了,我需要曼陀罗花,挖出来才能上金疮药。]

阿衡摇头:[这里没有,得回到百里之外的都城才行。]

都城?北狄还有都城?

我以为这些营帐就是北狄的全部。

[你们中原人到底是怎么说北狄的,竟让你这般震惊?]

听到这句话,我擦拭血迹的手一抖,不小心按到了他的伤口。

我强装镇定转移话题:[草药在哪儿?我去看看有什么能用的。]

阿衡一把拉住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受伤,直接挖。]

我拿起他的匕首烫了烫后擦干:[疼的话你就告诉我。]

然而挖箭的过程中他一声未吭,甚至连闷哼都无。

只余下一个几乎被捏碎的桌角。

阿衡脸色发白,但握住我的那双手却十分有力。

[感谢神女的救命之恩。]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感谢,却让我耳廓瞬间烧了起来。

5

阿衡在我帐中休息了一夜。

[神女大人,你我会在三日后大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语气无比疏离,让人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同昙花一现。

只绽放了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轻轻摇头:[没有,一切但凭王上吩咐。]

阿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直接离开了。

这三天里他早出晚归,与我根本说不上几句话。

大婚当日,阿衡让人给我送来北狄的红色嫁衣。

我很开心。

对于和阿衡成亲我没有任何不满,因我本就是来和亲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爹爹从此以后吃喝不愁。

只不过,我的大婚爹爹不能出现,总是有些遗憾。

北狄的大婚和大周不同,不仅没有盖头,还要在宾客面前围着篝火跳舞。

阿衡布满薄茧的手紧紧抓住我手腕。

外人以为我们在耳鬓厮磨,实际上他在叮嘱我做好准备。

因为在这次大婚上,有人会发起刺杀。

[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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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带我转了几圈,低声道:[只是一种猜测,一种预感。]

[如果仇家是我,那我定会选择在大婚上动手,这里人多,他们要脱身非常容易。]

我有一个猜测:[所以,你是故意带我在众人面前跳舞的?]

阿衡点头:[那是自然,我表现的对你情根深种,他们不管对谁动手,结果都不亏。]

我没想到,阿衡会这么疯狂,会以身为饵。

[你会死吗?会受伤吗?]

他步伐慢了一瞬:[怎么?你很期待我去死?]

我摇头:[不期待,你一死,大周和北狄的和亲就会失去意义。]

[天下会大乱,刚安稳不久的百姓会再度流离失所。]

阿衡对此很意外:[我还以为和亲并非你所愿。]

当然非我所愿,若不是因为北狄,我此刻应该正在家里喝爹爹熬的粥。

可北狄和大周牵扯多年,个中对错早就说不清了。

6

得知我天真的想法后,他笑了笑,并未再开口。

我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他却突然将我拉进怀中。

[怎么了!]

[他们果然出现了,孔安,我们要开始诱敌了。]

我缩在他身前:[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活着,除此之外怎么样都好。]

如果不是为了隐瞒身份,我甚至可以和阿衡一路杀出去。

我们骑在马上一路狂奔。

阿衡对着后面大喊:[我在这里,有本事来抓我啊!]

他本来的计划,是把刺客逼到悬崖边,强迫他们自尽。

结果由于夜色,我们阴差阳错下变成了陷入绝境的人。

[抱歉,我没想到,会走上一条死路。]

[我去引开追兵,你想办法逃。]

我在心中翻个白眼,茫茫雪原要我跑去哪里?

我掏出他的匕首刺在马屁股上,拉着震惊的阿衡跳下了悬崖。

崖底,我从阿衡身上爬起来。

他垫在我身下,身上多了许多被枯枝划破的伤口。

[谁让你垫在我身下的?]

我有些气恼:[本来我们可以顺着崖面上的冰滑下来。]

[现在倒好,多了一身的伤。]

阿衡听着我念叨,表情有些无奈。

[我没想到我们的北狄神女会如此疯狂,还以为你连命都不要,准备自尽了。]

[我永远不会自尽。]

我要活着见到爹爹,告诉爹爹我一切都好,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扶着阿衡来到一处山洞,这里虽有些潮湿,但要比外面好上不少。

我捡来一些枯枝,掏出火折子点燃,暖意很快笼罩全身。

[你不用这样看我,山洞对面有石块挡着,是个死角,无人发现。]

[我来北狄的路上差点儿意外坠崖,阴差阳错下才发现了这里。]

阿衡沉默好一阵,冷冷开口:[不,也许你那次不是意外。]

7

[你与暗中那伙人素不相识,还未到北狄营帐就遇险,只能说明他们针对的是我。]

[你一旦死在这附近,北狄立刻会麻烦缠身甚至激化矛盾。]

阿衡恨恨开口:[他们真是疯了,不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居然还要发起战争!]

我觉得他想这些没用,干脆出去就地取材做几个陷阱,放在枯枝密布的地方。

我守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抓到一只外出的野兔。

回去我要来阿衡的匕首,干净利落地剥掉野兔皮在火上烤了烤。

又把兔肉架在火上,我甚至还拿出了珍藏许久的一点点盐。

[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盐?]

[我爹是御厨,最离不开的就是盐,我带着图个念想。]

兔肉烤好后,我割下滋滋冒油的一块递给他。

他一脸震惊:[神女,你杀生了。]

我反应过来后暗暗叫苦。

坏了,只觉得肚子饿,把要隐藏身份的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这下我怎么圆?

我情急之下,直接将肉塞进他嘴里。

[不杀生难道饿肚子吗?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吃!]

阿衡一直皱眉,在我逼迫下尝了一口瞬间瞪大双眼,很快就吃进去一半。

[味道还不错,你似乎不像个公主,公主怎么会做这些事儿?]

我看着他身上被刮的千疮百孔的白色衣衫。

[你也不像北狄王,倒像中原人,我还以为你会盔甲不离身。]

我和阿衡在这种拌嘴的气氛下熬到第五天。

[我突然失踪,北狄应该已经乱了。]

我也很忧心:[是啊,不知道我爹他……我父皇的大周怎么样了。]

北狄一乱,大周说不定会趁机进攻了。

阿衡表情渐渐变得严肃:[孔安,从你到北狄第一天我就想问了,你到底是谁?]

我硬着头皮回答:[还能是谁,当然是大周的福安公主。]

当初替换之事做的无比隐秘,天下没有几个人知晓。

[我从未听说,大周的公主既能捏碎苹果,又能面不改色的拔箭。]

[说,是谁?]

8

我很想直接告诉他,我是个屠户。

但我不能。

我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开口:[我是孔柔,孔福安,也是大王亲封的孔安。]

阿衡最终没有继续追问,但我心中却依旧无比紧张。

爹爹曾告诉过我,少说少错多说多错,那我明日开始就不说话了。

免得让阿衡察觉出什么。

我假装嗓子疼两天没说一句话。

阿衡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在第三天一早,却把两朵花摆在我面前。

[这是北狄特有的雪山梅,有清热祛火之效,你尝一小片就够了。]

[这是哪儿来的?]

他毫不在意的擦了擦汗珠:[我在冰缝里找到的。]

[悬崖周围我去了个遍,却只找到这两朵。]

这花极为稀少,每年只开花那几天,寻找他们极费功夫。

并且时间一过,他的药性便会彻底消失。

阿衡怕我不会,一直在念叨。

后来他干脆亲自将雪山梅碾成粉,混到其他采来的药草里,做成一个个圆溜溜的药丸。

[来,张嘴,我喂你,明天我再去找找。]

看着他种种举动,我实在不忍心继续装下去,便只能说实话。

[阿衡,其实我一直都可以说话,之所以一直不开口,是……]

是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将真实身份说出去后引起轩然大波。

他的脸色逐渐阴沉,把药丸扔到火中。

[孔安,利用别人的关切,利用别人的真心,好玩儿吗?]

他自这天起,再没同我说过一句话。

和阿衡被困山崖的第七天,我们回了北狄。

侍卫把我们带上去的那一刻,阿衡下意识伸手将我拉上山崖。

但当我直起身子时,他又变得无比冷漠,似乎崖下七日只是一场美梦。

9

回到北狄后,阿衡变得十分忙碌。

他既要对付边境的大周军队,又要对其他部落的王恩威并施,防止他们反叛。

婢女和我说,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觉了。

她让我去看看阿衡,我也是这样想的。

但在去看他的前一刻,我帐中多了一封信。

信中的细节一看便知来自朝廷。

大周皇帝得知北狄陷入混乱,准备发起进攻了。

时间过去将近半年,他才记起这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屠户。

我不打算回信,更不打算配合。

爹爹和我说过,任何赏赐和封号都是虚名,唯有活着一事最为重要。

我不必因大周而动摇,也不必听他们的话。

他说,只有我自己才最重要,没必要为那个只知道利益的迂腐朝廷拼命。

我捏起信纸打算烧掉,不料阿衡突然走进来。

[孔……这是什么?]

他伸手夺过,看完那封信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拂袖而去。

后面的婢女无比焦急:[王妃,您快想办法去劝劝王上。]

[王上昨日才处理完所有军务,今日是特地来同您缓和关系的。]

我突然有些气血上涌。

我想同他缓和关系,他却说生气就生气,说和好就和好,凭什么?

我和阿衡陷入了长久的冷战。

侍卫婢女看到我们后都会低头离开,生怕触霉头。

后来,我“无意间”从婢女那里得知,一个月后是阿衡生日。

我思来想去,决定做一套中衣给他当作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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