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因为战争胜负取决于将帅。正如拿破仑所说:“一个老虎领一群羊,羊都变成了老虎。一只羊领一群老虎,老虎都变成了羊。”特别是主帅轻敌。此乃兵家大忌。古今中外,将帅轻敌而丧师者,不可数。未战而轻敌,胜负已定。这也算成败系于一人。此话有深刻道理。古今中外都如此:没有不能战的军队,只有不能战的将领。法国人性柔弱,在与外国作战中很少胜利。腐败的清朝与那么多列强作战,无不大败,独对法国一役获胜。但自拿破仑出现,法军则成了百战不殆的雄师。拿破仑一死,又恢复常态。这情景颇值得玩味。国以兵为骨,兵以将为主。将强则兵强,兵强则国强。这事的确值得后人深思。
的确,自古以来,不管是什么样的军队,打了败仗自然要有人负责,那叫 “军法从事”,,目的是便于警戒后人从而接受教训,轻则当众做检讨、降职夺俸,重则撤职、下狱甚至枪毙,有的还连累家人。因为战争年代,责任大于天、使命重于山,只有响雷之威,方能震慑常在。特别是对一把手,那更是严格。
我们今天介绍解放战争时期,有一支队伍的领导人,因为曾经出现过2次重大失误,致使我军遭受重大损失,最终琅铛当入狱的事情。我们知道,放战争期间我军各部战斗力极强,以苍鹰搏兔的凌厉攻势,挥师各地节节胜利,对手国民党军却兵败如山倒,一败涂地,上至将军、下到普通士兵纷纷弃暗投明,参加起义,仅有剩余少量的人马,惶惶若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往沿海一带逃跑,这是历史的主流。当然,凡事有例外,这期间局部战场出现了一些意外,其中,由华东军政委员会主席兼华东军区暨第三野战军政委饶漱石这位一把手所率领的队伍,就曾经出现过二次重大损失,至今提起来依然令人心有余悸。
更为巧合的是,给我军造成这两次重大损失的,竟然是同一名国军中将,此人名叫李良荣。李良荣,别号良安,福建同安归德里后溪蔡宅村杨家人,他原本姓杨,在他3岁时因家贫被卖与卖给仁德里兑山下蔡村李氏为子,后来养父、母早逝,赖祖父抚养。祖父去世后,生活无着,外出流浪,15岁那年进入靖国军随营学校,后经人保送入广州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后被编入国军第一师,职务逐渐上升,历任上尉参谋、连长、少校团副,后来投靠张贞部任少校参谋、营长、教导队长等职。期间被派到赣南闽西一带与红军为敌,在后来的“闽变”中因“平叛”有功升任旅长,后任师长。李良荣比较有名的特点是,被当时的同僚称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惜中间不通人情世故。”意思是他在做人方面差强人意。
全面抗战开始后李良荣任46师师长,1938年夏奉命率部开赴河南开封一线,是役史称“兰封会战”,李良荣率领的这支部队前身是赫赫有名的中央教导总队,南京保卫战后以教导总团残部和在湘训练的新兵团整编为陆军第46师,原教导总队总队长桂永清最初任师长,他因有功升任27军军长,李良荣便晋升师长。两位旅长李昌龄,马威龙皆为原教导总队老团长。当时,李良荣部阻击日军土肥原贤二14师团右翼支队第59联队正面攻击,战斗非常激烈,他亲到一线指挥督战,阻止日军攻击兰封城、三义砦和管砦,最后导致伤亡旅长2人(旅长马威龙壮烈牺牲,旅长李昌龄重伤),校级军官11员(毛麟义团长阵亡,另伤亡营长10人,连排长94人),尉官108员,士兵四千余人。最后不得不兵败后撤。
“兰封会战”,李良荣率部虽然作战出色、表现顽强,直至弹尽粮绝,兵员伤亡惨重时才突围撤退,但他的这一切并没有被高层认可,战后作为一把手一系列将领导被追究责任“军法从事”,第八军军长黄杰以“不战而逃”罪撤职查办,部队撤销番号;27军军长桂永清“临阵逃跑”被撤职查办,还差点处以枪决;尤其是88师师长龙慕韩因丢失阵地被就地枪决,成为抗日战争中第一个被枪决的国军将领。李良荣也遭到了降职处分,连降两级由师长变成了处长。
俗话说,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李良荣撤职后主要请缨要回老家福建敌后抗战,当时,气势汹汹的日军在飞机和舰炮的掩护下,分几路从闽江口两岸的连江、长乐、福清登陆,福州国军兵败如山倒。日军长驱直入很快福建省会福州陷落。日军骄横,深入闽中腹地,企图占取战略要地南平。当时,手下只有一个团兵力的李良荣,利用对自己家乡熟悉的优势,与日军激战于大湖,在大湖一带狠狠地打击了日军,颇有斩获,因战功晋升为80师师长,抗战胜利时,奉命担任杭州和徐州受降官,随后一直做到22兵团中将司令官。
李良荣虽然在抗战中出了力也立了功,但他一直与我军为敌,早在抗战时期,他在一些乡镇编定保甲,监视辖区群众,搜捕流散的新四军战士,可以说与当时担任华中局副书记兼新四军政治部主任、华中局书记兼新四军政委、华东军区政委、第三野战军政委等职务的饶漱石有不共戴天之仇,尤其是李良荣一手制造两次双手烈士鲜血,给我军造成重大损失,骇人听闻恶性事件,他也一度成为三野最痛恨的一名国军中将。当然,这二次重大损失与当时的一把手饶漱石都有关联。
第一次名叫安峰山事件。当时,担任整编28师中将师长的李良荣,他率领的部队有近万,配有许多美式重型武器,和张灵甫的74师一样,是嫡系部队,他受命占领解放区沭阳一带,他严密封锁苏北与鲁南的交通线,成为精心设计在陇海线南堵住我华野退路的一支伏兵。迫于敌人强势,我军及地方政权干部实行大踏步战略转移,进入山东境内与敌人周旋。饶漱石是华东局的一把手,针对干部队伍北撤这一件事情,他认为是错误的,要着手解决华中几万北撤干部引发的问题,马上召开会议,指出这些干部必须坚持原地斗争的原则,坚持敌后游击战争和扩大敌后根据地,是当前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所以,北撤干部加以整顿后,一律返回华中,疏散潜伏,就地坚持敌后斗争。
在安排队伍南返过程中,作为一把手的饶漱石,既没有安排好合适的队伍护送,又没有选择最佳的人员,而是盲目乐观,一是对敌情不明,认为“过陇海铁路万事大吉”;二是麻痹大意,没有严密的统一组织;三是行动保密措施做得十分不够,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1947年2月20日,我北撤南返干部队伍2500多人的队伍,分批陆续到达了沭阳境内的安峰山,此地处沭阳、东海、新沂三县交界处,海拔60多米,山脉呈西北往东南坡形走向,逶迤绵延20多里,这里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此时,整编28师师长李良荣得到情报后,率部倾巢而动,对安峰山两侧进行扇形包围。
时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对这支队伍正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李良荣兵分三路,指挥部队采取钳形包围、分进合击的方式,对我南返人员进行合围。其中,东路敌人从马圩、许洪、郄庄向安峰山包抄;西路敌人向陈集,然后转向周庄、王庄等处包抄,将安峰山团团围住。当驻扎山上哨兵发现敌情时,敌人已就在眼皮底下,哨兵立即呜枪报警。正在熟睡的各分队人员毫无思想准备,一时惊慌失措,顿时大乱。由于敌情不明,与大队相互联络不上,各县干部只得自行组织反击和突围。
战斗打响之后,有的干部发扬不怕牺牲、敢打敢拼的大无畏精神,勇猛地向敌人冲去;有的迅速抢占安峰山有利地形,与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打死打伤了大批敌人;有的击退数倍于我的敌军多次进攻,子弹打完了,便与敌军拼刺刀,刺刀折断了,就用枪托砸,与敌人肉搏,浴血安峰山,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英雄壮丽篇章。然而,由于敌人过于强大的正规部队,只有少数人突围出去,有400多人血洒战场,1000多人被俘,100多人失踪。同时损失了大批枪支、物资和重要文件,政治影响恶劣,被后人称为“第二次皖南事变”。
当地人民为了纪念“安峰山事件”牺牲的烈士,在这块庄严肃穆幽静的地方,兴建了巍峨挺拔,气势磅礴烈士陵园,园内林木扶疏,翠竹夹道,苍松翠柏掩映中,错落有致的一组组大型群雕,还有数百名烈士的英雄事迹,他们的壮烈牺牲,让人感受到揪心般的震撼。
站立此处,强烈遣责敌人的凶残之外,更多想到的是下达命令组织这一行动的指挥干部,绝对不能犯轻敌、骄傲与急躁等毛病,,身在其位,身居要职,必须要尽到检查与督导之责, 发生这一严重事情,肯定是难辞其责咎。应反对麻痹,要时时刻刻研究敌情及掌握敌情变化,要有强烈的战斗观念,严密组织,使之适合战斗要求;在战场上应沉着果断,灾难临头时应果断顽强坚决斗争;在战斗环境下,主要负责人,应时时刻刻提高工作责任心,兢兢业业,全心全意工作。这些都是用血换来的宝贵教训,值得我们永远记取!
照理说,有了安峰山事件这样血的教训,随后晋升为华东军政委员会主席、华东局书记兼华东军区暨第三野战军政委的饶漱石,应该时刻铭记在心。然而有一则披露出来的资料记载,五十年代初期批判“高、饶反党集团”时,后来授予元帅的陈毅曾讲过这样一段话:“进攻金门,全军覆没,本是军事机密,我忍不住要讲出来。就在解放上海那年秋天,为了给解放台湾打下基础,上级决定首先解决金门,这是台湾的门户。三野接受这伟大的任务。可是当时我与饶漱石对如何解放金门,发生了歧见。饶漱石产生了轻敌思想,认为我军一登陆,金门就会不战而降。派一、两个师进攻,金门问题就能解决……”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饶漱石是妥妥的一把手,他的公众场合讲这样的话,自然是被节节胜利冲昏了头脑,认为自己领导的这支军队是稳操胜券,叫嚷着:不怕敌人守,就怕敌人走。主帅的态度便是全军将士的睛雨表,于是,整个三野根本不把兵败如山倒的残兵放在眼里,有的干脆提出口号:坚决打金门,渡海攻台湾。正是这些情绪的滋生,为接下来我军在金门战役的重大失利埋下伏笔。
1949年10月24日,新中国成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急于取胜的三野28军九千余名英勇官兵,肃穆地伫立停泊在莲河、大嶝、澳头、运河等处港湾的三百余艘木战船上静静待发。当时天气奇冷,站立寒风中的战士们却热血沸腾,因为总指挥萧锋战前动员讲话如在耳边响起,此役过后,可能再无重大战事,因此全国每个师都要此胜中得到战功,他视金门为囊中之物,认为拿下金门易如反掌,所以对战场研究较少,他竟然把进攻金门第一梯队的三个团隶属三个不同建制的师,这样一旦发生重大战事无法统一指挥,军队各自为战的确是兵家之大忌,可谓与上级饶政委的轻敌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饶政委选择萧锋为金门之役前线总指挥,严格来说也不太正常,主要还是想让他再立一功,毕竟此役比较容易,毕竟饶政委的老家江西抚州临川钟岭乡距离萧锋老家江西泰和万和镇南溪村很近,要说解放战争期间我军名将如云,怎么说如此重要的战役,也轮不上一个副军长来指挥,况且萧锋指挥的这支部队,一直以来是以打阻击闻名,这种抢滩冲锋是最不擅长的。不过,说千道万,全军上下都被轻敌情绪笼罩。
那一天的晚上,已经准备好庆功酒的副军长萧锋,对着出动的大军一声令下,刀出鞘,箭上弦,三百余帆直指金门。海风凛冽。波涛如山。我军兵分三路,象三把利刃,直插敌巢。然而,船刚行驶不久,由于我军全是旱鸭子,战前也根本没有进行训练,导致晕船者众,加之渔船腥味重,官兵闻不惯,呕吐,体力大减,有的指挥战士们纷纷跳海,以自制的三角架等泅渡工具,向敌阵突破。一时间,枪炮声、喊杀声、搏斗声、惨叫声,加上我军指挥登陆的铜锣声,奏起一曲曲令人恐怖声音。
这一边岸上草率进攻,而对岸的守卫金门的总指挥,也正是三野的老对手,时任国军22兵团的中将司令官李良荣,这李良荣当上22兵团司令官后,先驻扎厦门,随后调防金门。他带的这些兵实力虽然不强,但上了金门便做了五件事情:
第一件是做好宣传工作。这一点与当年的号称“罗盘将军”张淦有得一拼,李良荣不是算卦,而是测字,他测了一个“烟”(煙)字,得出了“火烧西土”的大吉之象,他立刻将这一大吉之象布告全军。这种拙劣的手法屡次被用于中国的军事行动,什么撒铜钱全是正面啦,什么“大楚兴陈胜王”啦,什么“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啦等等,你还别说,往往在困境之时就有些人信这一套。让人从心理上认定自己能取胜。同时,他针对一些国军官兵除了会跑,还会投降,便散布谣言,说我军虐待俘虏之类,蛊惑一些不明真相的官兵。
第二件是仿照项羽破釜沉舟的味道。古人作战,很讲究“围师必阙”,即给敌人留一条生路,不使其殊死搏斗。置之死地而后生。李良荣深知此道,海岛作战,守方处孤岛,临绝地,唯有死战求生,别无他途。于是他命人把金门海边停着的几艘小轮船炸沉了,李良荣对兵团官兵说:这下好了吧,你们逃不了,我也逃不了,咱谁都逃不了,“今日之战,胜则生,败则死!”
当然,光靠吓、骗、哄是不行的,实际点的东西还是要做。从登陆金门后,李良荣就开始加班加点地修工事,没有建筑材料,那就拆现成的,拆庙,拆桥,拆祠堂,拆老百姓门板,不过在李良荣不辞辛劳的监督下,金门岛十几天内冒出了几百座碉堡。李良荣知道自己部队几斤几两,就这么点部队,还要分做大金门小金门两处防守,明显不够用。怎么办?
第三件事情便向老蒋要兵!把驻守在台湾的青年军201师两个团调来金门,这两个团7000人登陆金门,划归25军指挥。李良荣嫌不够,继续要!还把国军装甲兵第3团战车1营32辆坦克运抵金门,三分之二留在了金门,同时,还不断向上司提出增兵请求,并希望空军战机参战。
第四件事情是修筑工事,要想打仗,军事上的准备更是必需的,李良荣上岛后观察地形,立即下令强拆民屋、搜集建筑材料,短时间内修筑了近200个碉堡、暗堡,密布整个金门岛西侧,每一个班筑一个碉堡,碉堡周围再筑散兵坑及交通壕,以保护碉堡,每一个碉堡都是独立作战的单位,而且有充足的弹药存放在碉堡中,装备有一挺重机枪,两支步枪,排长携带一枝冲锋枪,留存弹药 9000发,这种阵地布置法,的确是国军的新战法,前所未闻。在一个小防区里,组成了一个星罗棋布的天罗地网。
碉堡与砖堡之间,前后左右不过100 余公尺,彼此可以相互支援,构成一个极有效的火网。无论日间、夜间纵然可能攻下少数的碉堡,但绝大多数的碉堡,仍然可以坚守成功。以对抗解放军的登陆作战,后来自己声称“以勤劳克苦之精神,日夜奔走于岛之周边,督导防务之设施,碉堡之构筑,虽一射击孔,一枪座,以及炮兵阵地之选择,必躬亲检定。”
第五件事情是组织反登陆军事演习,命令各部队按方案演习,直至步、炮、坦协同,拘束部队和打击部队配合严密圆满,才告结束。被他灌了迷魂汤的22兵团官兵练得格外卖力,将步坦协同战术熟练运用了起来(21辆美式M5A1坦克),这在反登陆作战中是非常奏效的手段。更为让人称奇的是,他组织的军事演习,正是在后来我军登陆的古宁头至一点红之间沙滩上举行大规模反登陆演习,结果几个小时之后,我军果然在这一线登陆,登陆点选择与李良荣的判断不差分毫,而战斗的情景又与白天演习的情况如出一辙。进攻时间、进攻地段、攻击要点、穿插路线判断之准确,故得以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彼此如演习般配合,极为顺利。这件事情还一度被人称他有神机妙算。
针对李良荣的老谋深算,相比之下,我军的指挥体系并不完善,一是副军长萧锋级别自然不够,登岛部队虽然来自几个军几个师,而登岛部队没有一个师级干部,指挥权始终无法统一的,各自为战非常严重。二是由于没有做好准备,船只严重不足,后援跟不上,使登岛部队成为孤军我军抢滩登陆成功后,依然是老一套,撕开缺口,猛冲猛打,穿插迂回,因为没有巩固滩头阵地,登陆部队出现很大伤亡。有些部队冲到防线后面去了,可后面部队登陆还是遭到零星碉堡的射击。最终导致九千官兵后援不继,致全部壮烈牺牲,成为解放战争损失最大之役。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如今,金门岛登陆战役已过去70多年,当年参与这场惨烈而悲壮战役的先辈们,有的早已牺牲在金门岛上,幸存的大多也已作古。所有参加金门登陆战役的解放军指战员,无论是牺牲还是被俘,都是英雄,人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些血洒海疆、壮志未酬的英雄们。金门的当地居民,还在这里修建了我军牺牲烈士的纪念牌位。
至于这次失利,其主要原因,从上到下的指挥员为轻敌与急躁所致,打无准备之仗,作为金门之役总指挥的萧锋自然要受到处分,后来降为副师长级别,在1955年全军大授军衔时,只授予大校军衔。作为解放战争时期我军遭受重大损失的高级指挥人员饶漱石,在全国解放后几年时间的五十年代初,可以说正是这些错误作为由头,加之身陷政治漩涡,犯了严重错误被解职、逮捕、判刑,后终身监禁直至病逝监狱中。尽管如此,他在村里人的心目中,依然是村里的才子,为此,老家人还为他塑了一座雕塑,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上去颇有点威风,这正是他在当地人心目中村里才子的正面形象。
而解放战争时2次给我军重大损失国军中将李良荣,“金门之战”一鸣惊人,还一度升了官,还过,逃到台湾之后寿命却不长,后来改为从官,到马来西亚当水泥厂的老板,1967年因一次车祸意外丧命,结束了其波澜的一生,卒年仅5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