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志要睡遍天下美男。
下山第一天就碰到衣衫不整被绑在床上的极品。
据说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面阎王刑部侍郎。
受困的冷面侍郎软硬兼施,劝我莫要太岁头上动土。
可我偏要强求,将他吃干抹净。
当我寻找下一个目标时,冷面侍郎恶狠狠地拽住我的手腕。
“这辈子你只能睡我一个!”
1
月黑风高时,一抹俏影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飞上屋顶。
我蹲在房顶上,揭开一片瓦片。
透过瓦片窟窿,我瞧见屋内一貌美女子正蹲跪于床前。
朝着仰躺在床上的男子轻声说道:“表哥,原谅表妹此举鲁莽,只有与表哥生米煮成熟饭,我才能在定远侯府小姐之前嫁入裴府。”
床上的男人四肢均被绳索控制,看不清脸上表情。
只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如泠泠寒泉穿石而过。
平静中带着一丝残忍的威胁:“呵,生米煮成熟饭?表妹要是活够了就继续,我会让你的牌位嫁进裴家。”
女子捂住嘴唇,惊恐地看着他:“表哥你不会的,姑母早先便说我是她心中属意的儿媳人选,现在我不过是想将婚期提前罢了。”
“我要弄死谁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女子咬了咬唇,狠下心道:“事已至此,表妹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说完便起身准备褪去衣衫。
我还蛮欣赏这姑娘的做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只是我听说这男子是京城第一俊俏郎君。
所以才深夜来此准备采他一番。
他是我想要采的第一个男人,决不能出师不利。
所以我只能截胡咯。
4
我纵身飞下屋顶,推开窗户翻入屋内。
如一道疾风掠至姑娘身前,在她瞪大眼睛发出惊呼之前点了她的睡穴。
“得罪了,姑娘。”我将她拦腰抱起安置在屏风后面。
然后施施然走到床榻边打量传闻中的裴砚荀。
一身白色亵衣,完美展现他的颀长身姿。
上身的衣襟已经被扒开垂于两侧,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看着比坚石还硬。
精瘦的腰身一看就蓄力十足,很能干的样子。
再看那张最为人称赞的脸。
眉峰锐利,透着一股锋芒毕露的冷冽。
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寒霜的薄唇。
晕黄明灭的烛光打在他清晰锋利的轮廓上,也不曾为他增添一分柔和。
这整个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大冰块啊,不愧人称「冷面阎王」。
“你是谁?半夜来我府上所为何事?”
裴砚荀冷冽的探寻目光在我身上流转,此人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此刻受制于人的狼狈。
我随意地在床榻边坐下,翘起二郎腿轻笑。
“本姑娘偶然路过贵府,见公子险些被玷污清白,这才出手相救。”
“好一个偶然路过。”裴郎君嘴边噙着淡淡的讥讽。
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说辞。
“既然如此多谢姑娘仗义出手,只是深夜不便留客,姑娘可留下姓名住址,裴某改日定当登门拜谢。”
“哦,那倒不用。”我嬉笑一声,凑到裴砚荀眼前,手自然地覆上他光滑的腹部。
“清白之恩,公子当以身相许。”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这恩公子今晚就报了吧。”
裴砚荀的身子陡然紧绷,方才还很淡然的神色此时已经变得冷漠,语气也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你可知我是谁?就敢让我「以身相许」”
“知道啊,京城第一俊俏郎君裴砚荀嘛,姑娘我垂涎已久,哦不,是仰慕已久。”
春宵苦短,在他淬了寒冰的眼神注视下,我自顾自地褪去身上的夜行衣。
5
只见刚才还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裴砚荀,此时已经移开视线不敢看我。
看着红晕慢慢爬上他的耳尖,我凑到他耳边魅惑地问道:“郎君如此害羞,莫非还未有过女人?”
裴砚荀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勉强平静的语气夹杂了一丝妥协。
“姑娘还是莫要强人所难,你若现在离开,今晚的事我既往不咎。”
看着他一副不屈的冷峻模样,我更兴奋了,大胆挑衅。
“我若偏要强你所难呢。”
“那姑娘应该听过我的手段,得罪我的人生不如死。”
“裴郎君,我该夸你聪明还是骂你笨呢,你自以为会吓到我,那有没有可能我会直接杀掉你以绝后患呢。”
“呵,那也挺好。”裴砚荀自嘲一笑。
“啧啧啧,我可舍不得郎君,谈什么打打杀杀,我们来做一些更快乐的事好吗?”
我附到他耳旁轻吹热气,贝齿轻轻咬住厮磨。
“你......你荒唐!”裴砚荀气息不稳,恼羞成怒地转头怒视我。
趁他开口的间隙,我将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逼他咽下。
“唔......咳咳”
“你给我吃了什么?”
“春药啊,不与我合欢你会死的哦,所以乖乖从了本姑娘吧,嗯?”
我左手支着脑袋,右手细细描摹着裴砚荀薄薄的粉唇。
滑过他凸起的喉结,来到硬挺的胸膛,轻轻地打圈,与女人的柔然触感果然不同。
“妖女,你住手!”
裴砚荀被绑住的双手握紧成券,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整个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染上了薄红。
“哎呀郎君这张嘴说得尽是我不爱听的话,我要惩罚你。”
说完咬住那薄唇,冰凉又柔软,是我喜欢的感觉。
“唔嗯......”
“张嘴。”
裴砚荀咬紧牙关岿然不动。
“真是不乖。”
那我只能抓住他的脆弱狠狠折磨咯。
紧闭双眼的裴砚荀身体开始难以抑制地抖动起来,口中溢出嘶哑的喘息。
“嗯哼......”
趁着他的一时松懈,我撬开他坚硬的牙关,顺滑地冲进去与他的柔软纠缠。
裴砚荀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尽是不可置信。
他开始摇头挣扎,我用手钳制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动弹。
渐渐地他深邃幽深的眸子染上丝丝迷离。
不再抗拒,甚至开始仰头追逐着我的节奏。
我突然离开,他一边轻喘,一边迷茫地看着我,似是不解我为何突然停下。
我挑起他唇角银丝:“裴郎君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哦。”
裴砚荀眼眸恢复清明,闪过一丝屈辱和难堪。
我随手解开肚兜的系带,将贴身小衣丢在他脸上。
“郎君,我美吗?”
裴砚荀幽深的眼眸瞬时蕴起风暴,声音暗哑。
“别再折磨我了。”
我捂嘴轻笑:“那你求我。”
裴砚荀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珠,渴望地仰视着我,声音发颤:“求你。”
“郎君真乖。”
果然如师父所说,女人头一回真是他爹的痛啊。
撕裂的痛楚让我一时缩在裴砚荀身上不敢再动。
而裴砚荀则绷直了身子发出一声似痛似爽的闷哼,被绳索缚住的双手胡乱地晃动。
我仰头看他不解问道:“你也会痛?”
裴砚荀眼神复杂地回视我,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待到身子适应,我又开始不安分。
我钳制住裴砚荀的下巴,轻啄一口:“眼下郎君可欢喜?”
他漆黑的眸子里墨色翻涌,定定看我半晌才垂下眼睑哑然开口:“欢喜的。”
我勾起唇角吻上他的眉眼。
“公子,老太太找不到表小姐,问您有没有见过她。”
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身体一紧。
我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捂住裴砚荀的嘴。
“郎君,咱们现在这模样也不宜见人,我放开你的嘴,你把他打发走好不好。如果你敢耍花招,我绝对会在他们抓住我之前拧断你的脖子。”
“郎君可要仔细思量。”
我一错不错地紧盯着裴砚荀的神色。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突然舔了一下我的手心。
我的手一下子不自然地弹开。
“滚开。”
裴砚荀侧头对着门口低吼。
然后火辣辣的视线又转回到我身上,喉结滚动。
“满意了?继续。”
清冷的眸子为我染上欲色,心开始失控。
我挥手吹灭烛火,重新咬住他的嘴唇。
我在他耳边嬉笑:“其实我喂郎君的根本不是春药,一颗糖丸罢了。”
裴砚荀身体僵住,随后更是恨不得让我死在床上。
直到五更天的打更声响起。
我才拖着酸软的身子下床。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我……我既占了你的清白,自当娶你。”
裴砚荀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一边穿衣,一边淡然回他。
“大可不必,姑娘我可是要做天下第一采草大盗,怎么能为了你放弃整片森林呢?今日就当春梦一场,郎君不必放在心上。”
“是么。”裴砚荀带着一股咬牙切齿说道,“姑娘可真是有雄心壮志呢。”
我回头亲了一下他的薄唇:“放心你是我沈烟第一个男人,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好好睡吧。”
我抬手轻点他的睡穴,在夜色掩映下飞离裴府。
6
五日后,身子恢复正常的我出现在京城富商周员外家的六十寿宴上。
这次我的目标是周员外家的幺儿周小郎君,在街上打马而过被我瞧上的艳艳少年郎。
我翻入院墙随手迷晕一名丫鬟,将她藏于无人的柴房,扒下她的衣服换上。
待一切准备妥当,我朝着大厅走去,寻找周小郎君的身影。
人影攒动间,我看到不远处的周小郎君正与一年轻郎君站于一处闲聊。
目标出现我心中雀跃,低头加快脚步朝那走去。
猝不及防撞上一处硬挺的胸膛。
“嘶......”我踉跄后退时,腰身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
掌心的灼热透过衣物传至软嫩腰间。
我抬头看向被撞之人,居然是裴砚荀。
一双冷眸撞进我的眼里,目光古井无波。
士农工商,他堂堂刑部侍郎怎么会来这不入流的富商家里。
还好我今日易容了一层假面,他肯定认不出我来。
我慌忙低头压低了嗓音道歉:“对不住,是奴婢鲁莽冲撞了贵人,还望贵人恕罪。”
裴砚荀沉默着没说话,我扭动了一下腰身:“贵人可否先放开奴婢。”
腰间的灼热瞬间褪去,裴砚荀抽回手负在身后。
“小心点,不是人人都如我这般好说话。”声音清冷。
我屈身行礼道谢后越过裴砚荀,朝周小郎君走去。
看不到身后裴砚荀留在我身上那道晦涩幽暗的视线。
“少爷,老夫人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周小郎君随意瞟了我一眼:“娘亲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我轻轻摇头:“奴婢不知。”
他轻拍了一下身边的年轻郎君:“苏兄随意,见过娘亲后我速速就回,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好,我等周兄回来。”
我领着周小郎君穿过回廊走向荒废的无人庭院。
“等等,这不是去我娘的院落,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看着不远处的假山,捏了捏手中的药粉。
转身快速撒入周小郎君的鼻腔。
“你……”
周小郎君怔怔地看着我,身子摇摇欲坠。
我将他一把揽住,拖到假山内。
我开心地蹲在周小郎君身前,在他身上随意揉摸了几把,然后颇有些遗憾地开口:“摸着似乎比不上裴砚荀呢。”
“既然我这么好,姑娘为何不来找我。”
7
洞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裴砚荀。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身后漫不经心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
我弄出指甲缝里的迷药,等待时机。
裴砚荀的手掌刚搭上我的肩膀,我故技重施转身朝他挥洒手中药物。
可他似乎早有防备。
我刚出手,手腕就被他制住困于身后。
裴砚荀将我抵在假山石壁上低声轻笑:“我可没那么蠢。”
“你放开我。”
我的眼睛升起雾气,晶莹的眼泪开始一颗颗滚落。
“不知奴婢何处得罪郎君,还请郎君恕罪。”
“姑娘真的不知怎么得罪了我?”
我坚决不承认,摇头否认:“奴婢不知。”
“呵,真是死不悔改。”话才说完,裴砚荀一手粗鲁扯开我胸前衣襟,按在一处。
“姑娘这颗红痣裴某可记忆深刻呢。”
裴砚荀点了我的穴道,让我无法动弹。
接着修长的手指在我下颌处轻轻摸索,在边界处摸到假面,缓缓揭开。
粗粝的指腹在我脸上摩挲:“姑娘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唉,这下真的没得狡辩了,我闭嘴沉默不语。
裴砚荀拦腰抱起我翻过院墙塞进马车,然后径直驶入裴府。
不过短短几天,我又回到了这间屋子。
8
进入房间后,裴砚荀点开了我的穴道。
我默默退至一处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裴郎君抓我来此想要干什么?”
裴砚荀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自然是报复。”
“……”
需要这么直白吗?
我泄气地坐那儿摆烂。
裴砚荀没再说什么,走到一旁拿起一块熏香扔进炉子。
然后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册子坐到书桌前观看。
我讶异地看着他,说好的报复呢?
我边纳闷边拿起桌上的糕点塞入嘴里。
不过片刻功夫,我感觉浑身燥热。
扯开衣襟也不得缓解。
我起身准备去打开窗户,可脚刚沾地,身子便如软泥一般瘫倒。
不对!我这症状应该是中了春药。
“啊嗯......”
喉间也忍不住溢出细碎的呻吟。
我抬头看向罪魁祸首:“郎君可真卑鄙,居然对我一弱女子下药。”
裴砚荀放下手中的册子,淡淡地看向我:“采草大盗也算弱女子的话,那世间诸多男儿也该自愧弗如了。”
钻心的痒意在体内乱窜,我在柔软的地毯上扭成麻花。
“你要底要怎样?”原本带着怒意的呵斥也变得软绵无力,倒像是撒娇。
裴砚荀眸光变暗,低沉的嗓音浸染了蛊惑。
“爬过来,像那晚一样,取悦我。”
这混蛋……
意志完全无法抵抗体内的冲动和渴望。
我强撑起身子,慢慢爬至他脚下。
白皙手腕搭在他的膝头,仰头看他,嗓音娇媚:“求郎君疼我。”
9
裴砚荀弯下身子靠近我,大拇指在我唇间轻按。
我张口含住,魅惑的眼神直视他漆黑幽深的眸子。
裴砚荀见状面色微变,低骂一声妖精。
坚实有力的臂膀迅速抱起我,将我放于大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