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
我瞒着所有人偷偷恋爱。
今年占着高冷竹马,
明年喜欢暴躁校霸。
贪心又迷茫,
辨不清最爱。
1.
24岁生日那晚我没理一个接一个打来的电话,
在酒店房间里和暗恋我的小狼狗亲密到后半夜。
吻痕交错,
床上凌乱程度能脑补那会有多激烈。
他们找到时,就看到这副情景。
秦轲气红了眼,在房间里到处找其他人影,可小狼狗没被我留宿,凌晨三点就委委屈屈的走了。
一贯沉着冷静的余河怒极反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发出轻响:
“楚欢,你在搞什么?”
我睡意朦胧靠在床头,按了按发酸的腰,抬眸撇了他们一眼:
“我都成年了,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还用报备?”
冷漠的话狠狠戳到了两人。
秦轲嗤了声,拽起我的手,眼里充斥着暴躁不满,恨不得将我生吞。
“你到底什么意思?”
“偷偷玩就算了,还想翻脸不认人。”
“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顺着胳膊上那股力道看过去,秦轲手背都是显眼的伤痕淤青。
从认识起那就是那副暴躁性子。
找了我一夜。
肯定急得锤墙。
我移开眼,不让心中酸涩心软的感觉蔓延。
余河情绪没那么外放,只是眼底更阴沉幽暗,下意识摸出一根烟,没有点燃:
“避孕药吃了没?”
秦轲眼睛睁大,咬牙道:“那贱男人还想让你怀孕?”
我抿了抿唇,想把手抽回来。
没成功。
小声解释道:“戴套了。”
这方面我也很谨慎的好不好!
秦轲不放心的检查垃圾桶,发现眼熟的包装,气得跳起来。
“你你你!”
“你他妈约的什么穷比男,这玩意还用你带来!”
余河见状,嘴角勾出嘲讽的冷笑:
“家里的东西用惯了随手就拿了,朝夕相处的男人用腻了倒想随手丢是吧?”
我一时无言,心底被敲打出几分愧疚。
余河烦的时候才会抽烟。
可他记得我说过不喜欢烟味,哪怕气极了都忍着没点。
我是独生女。
妈咪生了我之后就伤了子宫不能再怀。
碰巧当时妈咪的世家好友余秦两家夫妻因飞机出事意外丧生,临死前不愿儿子被卷进亲戚们的财产争夺遭毒手。
双双托付给妈咪。
所以秦轲和余河都被爸妈收养照顾了。
我早就认识他们。
余河不仅是我的邻居竹马,还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高冷学神。
秦轲是更出名的狂拽暴躁校霸。
长得都超帅,身材也劲爆,
我颜控,很馋
分别认认真真追过,在一起,又分手……
所以如今是我名义上养兄的这二位,
其实也是我的……前男友。
而且他们都不愿意分手,一直纠缠宠溺我到现在。
好多次我都险些顶不住诱惑沦陷。
我的内心也煎熬了许久。
“阿轲。”
我轻柔地唤他,抚他手背的淤青。
秦轲一下子愣了,仿佛被顺毛的大狮子,拼命抑制想要傲娇上扬的唇角。
“哼,你少来这套,这回我才没那么容易被哄好!”
我没有接话,转身到余河身边抽出他裤兜里的打火机,不太熟练地给他点上。
然后认认真真地对他们说:
“我考虑了很久。”
“都放手吧。”
“这不是商量,是决定,我们都像正常人一样找个对象恋爱结婚。”
“妈咪年纪大了,已经给你们看好不少未婚妻。”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众人眼里早把我们看成相互扶持的兄妹。
妈咪不同意,
世俗眼光里也不会祝福我和他们中任何一个。
秦轲笑容僵在脸上。
余河碾灭了香烟,手指被烫红也浑然未觉。
2.
凌晨太阳还没升起,深秋早晨透着冷意。
这两个纠缠了多年的男人被我中断。
我以为不会难过的,
可脑海闪过他们眼底的光一点点湮灭的情形,迟钝的神经后知后觉绷紧。
心底仿若被碎瓷片划了千百道的泛起钝痛。
我抑制着不让眼泪落下。
话都说出口了,
不能回头。
我返回公寓,把属于我的东西收拾打包离开。
之后我去了陌生的城市。
和他们冷了联系。
只在家族群里保持节日问候。
我不缺钱。
但又不像普通富家女喜欢炫富交际。
所以工作是为了打发时间,找个事做,免得恋爱脑一想不开温度激增,回头找某个男人。
新工作是猫咖服务员,我把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可爱的猫主子身上。
有两只缅因猫脾气大,不招呼客人,就爱黏着我。
两只都是通体雪白,毛发光滑柔顺。
黑瞳那只喜欢跳到我腿上舔毛,旁的猫一靠近就呲牙,我喂的冻干也要抢着吃。
傲娇,暴躁,粘人……
另一只蓝瞳的更显神秘,趴在我手边,透着占山大王般的威严,倒是不凶不闹,只是毛茸茸的尾巴末端总爱圈住我的胳膊,我做什么都要目不转睛看着。
高冷但占有欲MAX……
“你们这脾气到底是像谁啊?”
我嘟囔着,拆冻干袋的手忽地顿住,脑海中闪过那两个熟悉至极的面孔,浑身一颤。
几乎是想起的那瞬间,回忆席卷而来。
我按着狂跳的心脏,
嘴中喃喃着要疯要疯。
……
这边工作遇到追求我的客人都被我婉拒了。
小狼狗后面满腔热情也被我一再冷漠回绝断了念想。
没办法珠玉在前。
我实在是很难投入新的恋情去。
谈恋爱跟一夜情是不一样的,
恋爱一定要跟真真喜欢的人才有意义。
我很头疼自己的状态。
但也知道心已经在那些细水长流的年月里被某些人占满了,分不出一丝。
我告诉自己再等等,
让时间淡忘一切。
但如今我们三人的关系,就算吵架从年头冷到年尾不见面,也要回同一个家过年。
“欢欢什么时候回家呀?”
离大年三十还有半个月,妈咪就开始催促了。
拖字诀。
我用工作忙应付着。
妈咪老样子在电话那头不满地絮叨:
“忙忙忙,你们几个都忙,怎么不给我忙个对象回来?!”
“……”
“一个个年纪不小了,还让我们操心。”
“好好好,我知道,妈咪天冷了记得出门戴围巾啊~”
我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
时间离年关越来越近,我的内心也越发焦灼起来。
逃避。
不想回家。
怕见到他们,会有什么不受控制。
拖到最后两天,成功在各个渠道都买不到票了,我给家里发了个消息告知回不去了就关手机宅在租房里摆烂追剧。
连炫八集某热剧后耳中传来阵阵敲门声。
我穿着毛茸茸睡衣开门,看到来人直接愣在原地。
“你……怎么来了?!”
3.
余河那谭如死水的眸子在触及我的片刻,沾染了情绪。
他点开微信里母上的语音:
【呜呜呜河河怎么办啊,欢欢那孩子越大越任性,不听我话了,过年家也不回了……】
我越听越心虚,手指勾着睡衣垂下来的大兔耳朵,尬笑:
“哪有妈咪说得那么严重……真没买到票……之前忙忘了……”
余河薄唇轻扯,欺身上前,一副已经看穿我的小心思懒得骂我的神情。
“给你半小时,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我傻了,化身慌张的松鼠跑来跑去拿东西。
“不是……半小时怎么够?!”
“还有我没票啊!怎么回?”
余河无所事事地靠在门边,身材欣长,两三眼就扫完了我这租房,之后目光就一直没从我身上挪开。
他好像又想抽烟了,拿出一根捏在手上摩挲,到底还是没有点。
“我开车来的,你快点。”
我恨不得变出八只手。
转念想到这边离家的距离,不由咂舌。
“要开十几个小时回去?太折腾了……”
余河漫不经心道:“要么一起回去,要么我在这和你过年。”
我瞬间闭嘴了。
开什么玩笑,气氛会尬死的好吗?
好不容易把该收拾的都弄好了,我立起行李箱就要走,经过余河,忽然被拉住。
他拉了下我的粉红睡衣兔耳朵,笑了:“你就穿这个回去?”
我:“!!!”
特喵的我晕头转向的忘记换衣服了!
手忙脚乱地找来换,又选择困难症,最后还是余河指了件桃色毛呢大衣。
“穿这个,喜气点。”
急急忙忙到上车坐下系安全带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只记得开车前,耳边传来男人似有深意的问话:
“你开心吗?”
“?”
我的思绪还在断线状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问——
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开心吗?
内心忽然堵得慌。
把我想成什么了?
那些年的时光也深深镌刻到我骨血里。
谁被剜骨剖肉还能开心起来?
我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只是必须这么做,为大家好……
车窗上沾着空中飘落的雪,视线渐渐模糊,舌尖发涩,余光里余河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那么性感修长。
我闷闷地开口:
“那怎么办?”
“我要强颜欢笑陪着妈咪给你们选未来老婆吗?”
“我要分明心里还喜欢着,却要在婚礼上祝你们和嫂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吗?”
“我受不了!还不如趁早说服自己不爱了!”
车刷地一声在路边停下。
熟悉的冷杉香靠近,一点点将我笼罩在内。
微凉的指腹拭去脸上的泪痕,他仿若珍宝似的捧着我的脸,浅浅叹了一声。
“乖乖,是我不好,我来解决。”
我懵懵地看向他,心跳加快。
理智拉扯我这事才没有那么简单。
爸妈看似温和,但余河和秦轲在众人眼里早就成了楚家一份子。
他们要和我有什么关系,无疑会给楚家名声抹黑!
4.
我心悬着,惴惴不安。
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时才发现快到家了。
余河全神贯注开了那么久的车,脸上显露了疲态,有种颓废感,惹人心疼。
妈咪把他当亲儿子是真心疼。
从进门起就关心,连灌了一大杯参茶推他去休息。
紧接着板着脸想唠叨我这个不孝女。
结果又被放下杯子的余河打断,说我在外面工作受委屈了,买不到票也不是故意的。
心软的妈咪秒变脸,红着眼拉我坐下从头看到脚。
“果然瘦了,在外面都吃不好,还要受气,我那么大一个乖女儿累瘦了……”
我顺势歪在妈咪怀里撒娇哄她。
秦轲的赛车队今年成绩出奇的好,年前办了庆功宴,回来的时候就快摆年夜饭了,妈咪又是一阵叨叨。
室外烟花爆竹好不热闹,室内电视开着放春晚,桌边热气腾腾。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
聚的不止我们一家,还有小舅一家四口。
小舅虽然是妈咪母家的养子,但很重情,每年都特地来陪妈咪。
桌上热热闹闹,小辈敬酒说祝福拿红包,最小的表弟还来了一段单口相声,把众人乐得捧腹大笑。
我感觉脸都快要笑僵了。
忽然桌下的左手被抓着轻揉了几下,一只大手蛮横的挤进指间,十指相扣。
“!”
挣脱不开。
我望向身边的秦轲,悄悄瞪了他一眼。
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动手动脚的,嫌命长?
秦轲嚣张惯了,靠在椅子上应着长辈的话,右手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工作忙死了,还要被家里人区别对待。”
“哈哈哈哈快说说,谁敢给我们阿轲少爷气受?”
秦轲故意看着我,又狠狠捏了下手。
“还不是阿姨,要说开车不该是我最擅长的吗?结果开车接欢宝回家这种事,阿姨竟然让余河去!”
我心跳猛地一震震的。
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
楚妈笑眯眯地安抚:“哎呀阿姨从小疼你还疼得少啊,你不喜欢就不强迫你打理家业,你要玩那什么车也随便你去玩。”
秦轲哼了声,傲娇地不听不听。
“再说了谁不知道你性子野,万一你玩性大发拐着欢欢在外面玩嗨了,还回得来?”
众人又笑了。
这事他还真做得出来。
秦轲趁着众人聊别的没注意这边的间隙,凑到我耳边:
“要是我去就不回来了,我们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做很多过分的事。”
耳边的热气犹存,引得指尖发麻。
他说得绝对是真的。
他本就是不管事后怎么天翻地覆的随性。
而另一个被选定培养打理家业的余河坐得端正,应付大的小的都恰到好处,圆融周到。
从小到大,
他都是长辈眼里的完美孩子。
而我是他锦绣人生里唯一的污点。
忽然心底烦燥得厉害,晚饭结束后我找了个机会躲在三楼拐角的窗边点烟。
有段时间没抽了,咳得眼泪冒出来。
“不会抽就别抽,你跟余河不学什么好?”
秦轲把半燃的烟灭了,丢出窗外。
我忽略这话里隐隐的醋劲,心底不爽,故意不看他,用疏离的语气说:
“找我什么事?”
果然他气得呵呵。
“你装什么见外?”
“早就分手了,前男友保持距离你懂不懂?”我提醒他。
下一秒,他捏着我的脸,吻过去,又亲又咬,仿佛强壮的狮子叼着肉不肯撒手,空气都被他掠夺。
“唔——”
这人又发疯!
我没忍住用力把他咬出血。
他松开了,离了一寸远,呼吸还交缠着。
指腹擦了擦嘴角的红,舌尖尝到血腥味,深黯的眼底满是侵略气息。
“不分,老子不许!”
“天天做梦都是你,离了你活不下去!”
5.
压低声音争吵。
推搡。
又被男人的大手搂着腰亲。
糊里糊涂的就被带到秦轲房间,楼下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取而代之是两人如鼓的心跳声震透耳膜。
我想推开他,但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反倒按着我贴得更紧,温度滚烫。
“我们断了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秦轲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断?”
“你现在知道说断,怎么多年前不说?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
“你特么的就是毒。”
“毒入骨髓了你要拔,你要我死是不是?”
他素来不可一世,如今罕见的从眼角滑落泪水。
我掌心搭在男人厚实的肩上,感觉到那道明显凸起的疤痕。
有一年被绑架,
他抱着我跳车滚落山坡,豁出命来保护我。
最后我躲在他怀里只受了轻伤和惊吓,他却满身伤痕,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
“对不起……”
想到这事,我不可控制地心乱如麻。
“说什么对不起,说爱我。”
炙热的手在流连,我嗓音细碎地发出气音,在他怀里软成一团。
所谓爱,
就是让人清醒着沉沦。
……
我不知道这时候秦轲落在楼下的手机意外响起。
妈咪爱操心,边嘟囔边上楼送来。
“一个个的就爱躲起来玩,吃完饭人影就不见了,真是不听话——”
“轲轲啊,怎么还锁门啊,你有电话——”
妈咪身为这个家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当然自备钥匙,三秒没得到回应,就掏出钥匙开门了。
当看到屋内衣裙散落,孤男寡女,我身上来不及遮掩的暧昧痕迹和仓皇无措的眼神。
她一瞬间如遭雷击,
尖叫着冲过来重重挥手打人,痛哭道:
“余河……欢欢……你……你们……”
“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余河脸上身上多了好几道抓痕,都是原本该落到我身上的。
我在极度惊慌惧怕中把口腔咬破。
如坠深渊,
思绪和痛感又无比清明。
前一刻余河从窗户爬进来,二话不说打晕了秦轲塞到衣柜,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现场太乱,
来不及做更多补救。
楚妈一进来就看到了满满的“罪证”。
余河护着我,朝妈咪坚定道:“阿姨都是我的错,她是被迫的。”
妈咪红着脸,像发狂的母狮子,她哭喊着,根本无法冷静。
“你简直是疯了!”
这篇原设定两男人是双胞胎兄弟,女主才是被收养的,但审核过不了,才改成这样,所以剧情顺下来会有点牵强,我努力了QAQ